方羽臉色很不好看。
他沒有想到，在吸收如此海量的修爲之後，迷霧散去如此之多的情況下……竟然只出現了一顆修爲果實！
“白瞎了這麼多的修爲。”方羽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獲得修爲果實的難度，似乎比他想得要困難許多。
“主人，不要氣餒，你再好好看看。”這時，極寒之淚忽然從後方走上前，開口說道。
“嗯？”
聽到這句話，方羽再次環顧四周。
還是沒有看到另外一顆修爲果實。
“在那邊。”
極寒之淚擡起白皙的右手，指向右側的一個方位。
方羽看向那個方位，眉頭蹙起。
空中仍然是一片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但當他的視線往下移，就看到地面上……竟然貼着一張很薄的紙張，看起來就像是一張羊皮紙。
由於乾坤塔的地面顏色接近於黃白色，與這張紙的色彩很接近，因此方羽看了幾遍都沒注意到地面上的這張羊皮紙。
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想到……修爲果實會以一張羊皮紙的形式出現！
“這真是修爲果實？”方羽一邊走上前去，一邊問道。
“是的，主人，修爲果實可能以任何形式出現。”極寒之淚揹着手，跟在方羽的身後，說道，“它甚至可能是一縷髮絲。”
聽到這句話，方羽轉頭看了極寒之淚一眼，問道：“你是在開玩笑麼？”
“沒有，主人。”極寒之淚那張稚嫩純淨的臉上，毫無波動。
“好吧。”
方羽蹲下身，把貼在地面的那張羊皮紙拿了起來。
看到羊皮紙上的內容，方羽眉頭皺起。
上面，一個字，一個符號都沒有。
就是一張無字的空白羊皮紙。
“這是什麼意思？”方羽拿起羊皮紙，看向極寒之淚。
“不知道。”極寒之淚搖了搖頭，說道，“修爲果實，只有主人你能領悟。”
方羽把羊皮紙拿在手中，仔細地感受了一下。
也沒有任何的氣息釋放出來。
就像一張普通的羊皮紙。
這真是修爲果實麼？
方羽手裡拿着羊皮紙，恨不得用放大鏡來看上面的每一處細節。
然而，一無所獲。
怎麼看，就是一張普通的紙。
可修爲果實，怎麼會是一張普通的羊皮紙呢？
“對着這麼一張白紙，想讓我領悟也領悟不出什麼東西啊。”方羽撓了撓頭，說道。
在乾坤塔的內部，方羽本身就已是大道之體。
因此，大道之眼是開啓着的。
可即便如此，也沒法看出這張羊皮紙的特殊之處。
“主人，可以先去看看另外一個修爲果實。”極寒之淚提醒道。
方羽點頭，把羊皮紙暫時放在一邊，走向另外一邊。
這顆修爲果實就很顯而易見了。
還未走近，方羽就能感受到一陣寒意迎面撲來。
這顆修爲果實，大概率與極寒之淚有關。
方羽看了一眼極寒之淚，笑道：“你終於能有所提升了，開心嗎？”
極寒之淚面無表情。
“……”方羽一時啞然，轉過頭，右手抓向這顆棉花球狀的修爲果實。
“噌！”
一瞬間，方羽周圍的環境發生巨大的變化。
他整個人置身於一座冰山的內部。
視野之中，是無盡的寒冰。
四肢都被封鎖，動彈不得。
而極致的寒意，不斷地侵入方羽的肉身。
整座冰山的大小難以預估。
被冰封在內部，換做一般人……恐怕就絕望了。
“這就是考驗？太簡單了一點。”
方羽眼神微動，雙臂一同用力。
“咔咔咔……”
他一釋放力量，周圍這些冰塊就開始難以承受，咔咔作響。
“砰！”
終於，一絲裂痕出現。
“砰砰砰……”
而後，便帶起了大量的裂痕！
“轟隆……”
方羽雙臂完全撐開，讓整座冰山一同崩碎！
“嗖！”
在這個過程中，大量冰藍的氣息朝着方羽的身軀匯聚而去。
與此同時，周圍的場景再度發生變化。
方羽就這麼回到了乾坤塔內。
“主人，收穫如何？”極寒之淚問道。
“還不知道。”方羽說道，“考驗有點過於簡單了。”
“這顆修爲果實，對我肯定有加成。”極寒之淚說道。
“之後可以試試。”方羽說着，原地坐了下來，又把那張羊皮紙拿出來仔細鑽研。
……
此時此刻，在一片雲霧之上，有一座連接天空的山峰。
這座山峰的山頂，已經穿過天穹，看不到山巔在何處。
此時，一個男人穿過雲層，來到了這座山峰的山腳位置。
他朝着這座不見山巔的山峰，跪了下來，頭緊緊貼在地面上。
“大，大聖……西南分區的天閣……出事了。”男人渾身都在顫抖，開口道。
“呼……”
此地風力極強，並且極爲鋒利，如同刀割一般。
男人跪伏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出什麼事了？”
過了一會兒，一道渾厚的聲音，如同洪鐘般從四面八方，傳入到男人的耳中。
“全，全滅！西南分區的天閣……被全滅了！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整個天閣被烈火焚燒成灰燼……”男人強忍恐懼，大聲說道。
“嗖！”
此話一出，原先的大風忽然消失，呼嘯聲戛然而止！
整片天地，忽然陷入極致的寂靜。
男人渾身都在顫抖，恐懼到了極點。
剛知道西南分區的天閣被全滅這個消息時，他差點當場昏了過去。
但他沒有其他選擇，必須親自來彙報此事！
“誰……乾的？”那道聲音聽不出語氣的波動。
但男人知道，此刻的大聖……必然已經極其憤怒！
周圍的威壓極強，甚至要把他的骨骼都碾壓至粉碎！
脫凡境六重天的修爲，在此等威壓前……毫無抵抗之力！
這就是聖人與普通修士的區別！
哪怕是半聖，在聖人面前都如同螻蟻一般，不值一提。
男人大口喘着氣，用盡全力抵抗着威壓，並且開口說道：“是，是方羽，羽化門的方羽……”
周圍再次陷入死寂。
過了一會兒，大聖問道：“羽化門？”
這一下，大聖的語氣出現了變化。
“是，是的，大聖，就是羽化門！當年霸天聖尊的那個羽化門！”男人咬着牙，說道。
“轟隆！”
這一刻，天色劇變！
無數道雷霆劈落下來，形成雷瀑，圍繞着中間的巨峰！
毀滅性的氣勢，籠罩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