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之後再無消息。”閣老繼續說道，“震星天尊如今修爲如何，外部無人得知。”
“震星天尊就是九星天門最強的一名修士了？”方羽皺眉問道。
“未必，據聞九星尊者離開之前，給九星天門留下了諸多傳承。”閣老緩聲道，“因此，九星天門具有極強的底蘊，無人敢招惹。”
“既然九星天門有這麼多傳承，爲何會掉落到二級仙門？”方羽問道。
閣老看了方羽一眼，說道：“因爲，一級仙門的要求……極高。”
“在萬道閣的宗門評級中，二級到十級層層遞減，每一個層級相差的距離幾乎呈現規律的曲線。”
“但從二級仙門到一級仙門，那就是質的飛躍，這條差距曲線……到這裡就變成了直線。”
“你的意思是，二級仙門和一級仙門是分水嶺？”方羽問道。
“是的，差距極大。”閣老說道，“雖然評判標準並不統一，但在一級仙門的評級中，我們還是有硬性要求的。”
“那就是，一級仙門之內，至少要有兩名脫凡境修士。”
“又或者，得有一名登仙境的聖人坐鎮。”
“登仙境的修士不是就得離開了麼？”方羽眯眼問道。
“不，並非如此。”閣老搖了搖頭，說道，“到達登仙境這種境界的大能，自然擁有選擇權。”
“他們可以選擇留在這裡，也可以選擇離去。”
“當然，就目前而言，絕大多數聖人都會選擇離去。畢竟修仙之路，誰不想一直往上爬，直到追尋到最終的大道呢？”
聽着這番話，方羽眼神微微閃爍，又問道：“照你的說法，登仙境以上就稱呼爲聖人了？我之前認識一名修士，他把登仙境以上的都稱爲真仙。”
“有很多種說法。”閣老說道，“聖人只是比較常用的統稱。”
方羽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有關九星天門，還有一件怪事。”閣老說道。
“怎麼說？”方羽問道。
“九星天門出過聖人，又有聖人傳承，這些年從未受到任何干擾和攻擊……可偏偏，底蘊如此強大的一個宗門，就是沒有培養出一名天驕。”閣老微微蹙眉，說道，“你不認爲，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麼？”
“確實。”方羽點頭。
“舊的血液慢慢消逝，又沒有新的血液供應上來，這纔是九星天門衰落的根本原因。”閣老說道，“如今的九星天門，也只剩下曾經出過聖人，擁有強大的底蘊來唬人了。”
“只是，我始終不明白……爲何擁有如此良好條件的九星天門，會培養不出一名天驕呢？”
方羽站起身來，眼神冷漠，說道：“我可不關心這些事情。”
“方掌門，九星天門內與震星天尊實力相當的修士，也許不止一名。”閣老說道，“我建議你還是謹慎爲好……”
“去一趟就知道了。”方羽看了一眼閣老，說道，“感謝你提供的情報，記得幫我問價格，走了。”
說完，方羽便轉身往外走去。
閣老坐在桌前，看着方羽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
……
方羽下到一層，之前見過的灰袍老者果然出現了，遞給方羽一枚黑色的戒指。
“方掌門，這是儲物戒指，內部存放了五座靈石山，一座便相當於一百萬顆靈石。”灰袍老者說道。
方羽接過戒指，輕輕一觸，便能感知到內部的儲存空間。
果然，裡面擺放着五座高達百米，泛着璀璨光芒的靈石山。
“行了，合作愉快。”方羽說道。
灰袍老者微微低頭，而後便轉身往簾布內走去。
方羽則是在一層衆多修士的視線下，與塵燁一同走出萬道閣。
“掌門，怎麼樣了？”塵燁問道。
方羽把那枚儲物戒指遞給塵燁，說道：“這些靈石就是我們重建羽化門的第一筆資金了，看看夠不夠，不夠以後再過來賣點神行符。”
塵燁接過儲物戒指，用神識探了一下，臉色立即變了。
五座閃閃發亮的靈石山！
“掌門，這些靈石……”塵燁神色震驚。
“夠用不？”方羽問道。
“……應，應該夠了。”塵燁舔了舔嘴脣，說道，“你剛纔說，這是用神行符……”
“是啊，你以爲我昨晚一下做這麼多神行符出來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換點靈石啊。”方羽說道，“錢不用很多，但一定得有點儲備，對吧？”
“對……對。”塵燁呆呆地點頭。
“這些靈石就交給你保管了，之後任何情況需要用到，隨便用。”方羽說道，“用完了再跟我說。”
說到這裡，方羽停頓了一下，擡頭看向天空，眼神冷冽，說道：“接下來……我們就得去幹正事了。”
神行符取出，運轉法訣。
“嗖！”
兩張神行符化作兩道藍芒，覆蓋在方羽和塵燁的身上。
“咻！”
下一秒，兩人便化作一道殘影，瞬間離開了原地。
……
此時此刻，萬道閣三層。
“閣老，你就這麼把九星天門的情報告知方羽，是否太過……畢竟，震星天尊與我們交情不淺。”簾布外，總執事開口說道。
“相比起這麼多年都沒有突破到脫凡境的震星天尊，我認爲方羽更有結交的價值。”閣老坐在原地，淡淡地說道。
“可你爲何要把九星天門多年不出天驕這件事也告訴他？要知道，這件事……”總執事臉色困惑，說道。
“有關此事，難道你就有定論？”閣老打斷了總執事的話，語氣變冷，“你所知道的情況，只不過是那些人想讓你知道的罷了。”
“所以，你是想讓方羽幫你尋找答案？”總執事臉色微變，問道。
“那倒沒有這麼確定的目標。”閣老緩緩地說道，“方羽也許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我只不過稍微提起一下，讓他對此有點疑惑。”
總執事啞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到現在，作爲跟隨閣老多年的手下，他真的看不懂閣老想要做什麼了。
“你別想太多，我目前所做的一切，只是出於好奇。”閣老似乎知道總執事在想什麼，“沉寂多年的羽化門，忽然又冒出一位掌門……我自然得多試探，是吧？”
“明白，屬下不會再多問。”總執事立即低下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