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知道陳凌在哪間房,所以他們是分兩路,另外三名打手去了隔壁陳思琦的房間。探照燈照着陳凌,另外兩名打手持槍嚴肅指向牀上,冷聲道:“出來!”
陳凌的臉色鐵青,他從未被人這樣子逼住,侮辱。況且還有他心愛的女人,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給別人看光,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陳凌眼中殺意一閃,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帶着被子躍起,電閃雷霆的將被子罩向進來的三個打手。絕對的讓他們連扣動扳機的時間都沒有,陳凌三分之一秒的時間竄到三打手前,一腳,一拳,一靠。三分之一秒的時間,將這三名打手全數打飛出房間。
蓬的一聲,陳凌將房門關上。許舒便趁這個空當,立刻拿過旁邊的文胸戴上,針織衫毛衣,牛仔褲,全數穿上。這一次絕對是她生平用最閃電的速度穿上。隨後又將陳凌的衣服丟了過去。她的臉色很難看,剛纔的一幕,絕對是對心性高的她,一種巨大的羞辱。
陳凌快速穿好了衣服,這時陳思琦的尖叫聲傳來,陳凌目眥欲裂,剛纔的羞辱就讓他想殺人,而現在,竟然有人敢傷害他妹妹。眼中殺氣騰騰,爲了防止被外面的人貿然開槍,他一腳揣在門上,將門轟然揣飛。那門猛砸出去,陳凌在這一瞬間,身子成團滾了出去,快如靈鼠滾油鍋。
只是等他看清大廳裡的情景後,他立刻呆住了。妹妹被一名打手挾持住,槍口頂住了腦門。這不是最關鍵的,以陳凌的速度,完全可以救下妹妹。最關鍵的是,他看到了那名年輕高手,年輕高手手中有兩支槍。
這個年輕人,陳凌認識,他叫做李陽。陳凌的槍法排第三名。而李陽,是第二名。李陽的功夫也是化勁,但他最厲害的就是槍法,鬼神莫測的槍法。又何況,現在李陽手中有兩支槍,這也算是他對自己重視了。
一支槍,陳凌都難以躲過。兩支槍,再敢妄動,恐怕是立刻血濺五步的下場。這個時候,陳凌只能安靜下來。他心中的感覺糟糕透了,環視在場衆人,全是打手,高手。但這些人,卻都已淪爲了許懷明的私人打手。
陳凌沒有想到,許懷明下手這麼快。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把李陽都請了來。
李陽玩味的看着陳凌,雙槍穩定平衡的瞄準他。這樣的震懾,陳凌一動也不敢動。
一種極度無力的感覺在心中升騰而出。
李陽隨後對那名醫生馮世全道:“馮醫生,你可以去給他打一針了。”
馮醫生有些忌憚的看了眼陳凌,剛纔的一幕,三名打手進入房間,響聲響的同時,三個人都摔了出來,那一幕,讓許雪琴和馮醫生震撼不小。再加上陳凌一腳將結實的門踹飛得猶如炸彈,所以對逆天的陳凌還是從心裡感到害怕。
李陽見狀微笑道:“放心吧,我保證他比綿羊還乖巧。”
馮醫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從醫箱裡取出注射器,並將一瓶白色**藥物吸入,緩緩走向陳凌。
許舒發現外面不對,連忙快步而出。相比她的羞澀不堪,若關係到陳凌的安危,她什麼都可以不顧。
陳思琦與許舒驚恐的看着這一幕,她們不知道那藥物是什麼樣的作用,會不會要陳凌的命。陳思琦拼命掙扎,那名抓她的打手乾脆一下將她敲暈。這個手法是千錘百煉,所以那麼一敲,敲準了位置,陳思琦便暈了過去。
陳凌見到妹妹被打暈,眼睛血紅,忍不住腳下一動,便想上去生撕了這狗日的打手。砰的一槍,一顆強猛的子彈精準的射進陳凌的前肩上。好強勁的穿透力,以陳凌的強大肌肉組織,竟然也不能完全夾住。鮮血飈射,陳凌悶哼一聲,這回真是好疼好疼。
“再亂動,就不是嚇唬你這麼簡單了。”李陽淡淡的說道。
陳凌嘴角苦澀,他實在是討厭這種無力的感覺。那種巨大的危機感在心中升騰,他知道自己躲不過李陽的槍,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亂動,就真死了。這樣無謂的白白犧牲,他自然是不肯的。沒有人不怕死,陳凌也不例外。
只是他心中很悲涼,自己一心報效的祖國,原來在看不見的地方,可以黑暗到這個地步。爲了許家家裡的一個迷信,他們禁錮了許舒的一生自由。
馮世全的注射器緩緩靠近陳凌,像是某種巨大未知的病毒。當然,這是許舒與陳凌對未知的一種恐懼猜想。
許舒驚駭欲絕,厲聲道:“不!”便想衝過來阻止。李陽眼神一打,立刻有兩名打手攔住許舒。許舒掙扎起來,她這一刻倒有如悍婦,所有的溫婉文靜都已不在。
許雪琴衝上前,對準許舒就是兩個耳光,瞬間將許舒臉蛋上打的兩邊紅腫。許雪琴嫌惡鄙夷道:“小賤人,還嫌不夠丟人嗎?”
許舒這一下幾乎是被打懵了,鮮血自她嘴角溢出。
而她,忘記了憤怒,只是焦灼無奈。只能眼睜睜看着馮世全,將注射器的**注入進陳凌的身體裡。
片刻後,陳凌覺得身體渾身痠軟無力,所有的力氣都使不上來。這個時候的他,就如被拔了牙齒的老虎。
李陽滿意的收槍入懷,對許雪琴露齒一笑,道:“舒姐,他現在就是一頭病狗,你想怎麼出氣都可以。”
許雪琴聞言,眼中綻放出怨毒的光芒來。來到陳凌面前,用纖細的手指托起陳凌的下巴,讓陳凌看向她。大廳的燈已經打開,雪白燈光下,陳凌眼神冷漠,冷漠不過是掩飾他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