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煩惱十四

結束了氣氛沉重的對話之後,李利翁與房凌薇、薛寶堂二人,於超自然案件調查室內會合。

通過詢問得知,在他離開期間,徐小姐這邊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動。另外,由於身體欠佳,徐若穎據頂今天休息一下,就不出門擺算命攤了。

薛寶堂留下了電話號碼,囑咐她如果想要外出,一定得事先聯繫三人跟蹤保護,然後也隨之回到了部門辦公室內,與李利翁合流。

李利翁將他與徐父大致的對話情形向兩人描述了一番過後,薛寶堂氣得青筋暴現,拍着桌子說道:“世上居然會有那種父親,真他媽的下流!”

房凌薇的表現則相對來說要淡定許多,似乎她的注意力更大限度的集中在了李利翁的身上。等聽罷,她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就施壓手法上來講,徐冒勳既膚淺又幼稚……不過能把他這麼一個政府的高級官僚不當回事兒,不得不稱讚辯護律師你很有勇氣。”

薛寶堂亦隨之盛讚道:“威武不能屈,此乃大丈夫!真不愧是老大啊!”

房凌薇微微一笑,少有的調侃道:“什麼屈不屈的?難道徐冒勳還能把他調去更小的事務所不成?據我所知,戶城所有法律行業中,他的月薪水平算是最低級別的了。”

雖然很不願意,但李利翁不得不承認,房凌薇確實將他的想法給看透了。

三人正閒聊着,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又有什麼事兒打電話來這兒?三人一時間面面相覷,最先反應過來,上前接起電話的,是薛寶堂。

“你好,這裡是超自然案件調查室。”

說起來,知道這個辦公室電話的人非常少,因此這個電話如果不是內部人物打來的,那應該就是徐若穎了,而如果真是她打來的,那恐怕是有什麼急事了。

“啊?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到握着電話的薛寶堂那副不尋常地表情,一旁的李利翁和房凌薇也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我懂了,總之你現在一定要呆在房裡,我們馬上就來!”

聽薛寶堂說出這樣的話來,打電話來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徐若穎了。

薛寶堂掛下電話,拉着兩人就出了辦公室。

一路上,薛寶堂進行了說明,在電話裡,徐若穎抽泣着,反覆說“我好害怕”“你們快過來”之類的話,全然就像是陷入了難以想像的恐懼情緒當中。於是三人只能急忙趕了過去,路上薛寶堂可謂將自身的車技發揮的淋漓盡致,原本需要二十分鐘的路程,僅用了一刻不到些就到達了目的地。

三人匆忙下車,正好遇見了剛從電梯上下來的管理員曾哲權。

前文所述,這位是徐若穎的姨父,他的手裡正提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普一看見李利翁三人,指着就罵道:“你們這羣薪水小偷幹什麼吃的?看看這個吧!”

他說完,隨即打開了塑料袋口,拿到了他們的面前。

李利翁又驚又疑地看了過去,眉頭不由一跳,立即出手擋住了薛寶堂正在探頭的視線,叫道:“你別看,會害怕的!”

別看這個巨漢虎背熊腰,模樣煞人,膽量卻猶如初戀少女般敏感纖細,這點在之前的楊江公寓腦鬼案裡已經得以詮釋。李利翁可不想在這個麻煩的時間被薛寶堂拖累,故而沒有讓他去看塑料袋中的東西。

“這……好像是貓屍啊?”

是的,就像房凌薇說的那樣,塑料袋裡所裝,是兩隻被殘忍切碎了的貓屍。房凌薇的眼光可以說非常毒辣,雖然只能從一些特徵上勉強分辨出那是貓,但還是被她一眼給看了出來。

“貓貓貓、貓的屍、屍體嗎?”聽到這句話後,薛寶堂的臉色果然嚇得發白,這讓李利翁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

李利翁轉過頭來,顯然他比起研究兩貓只的屍體,更有興趣知道這東西爲什麼會在曾哲權的手裡,逐問道:“曾先生,請問這是在哪裡發現的?”

“在若穎的房門口!”曾哲權的語氣顯得非常氣氛,喝道:“總之你們先上去,自己好好看看吧!”他說完這句話,看也不看李利翁一眼,就提起塑料袋,走向了垃圾箱放置點。

感到事態非同尋常的三人,急忙趕往徐小姐的房間去。

電梯來得很快,專眼即到了徐若穎所住樓層。首先闖入三人眼簾的,是寫在徐若穎門前的幾個猙獰血字——下一個就是你!

薛寶堂伸出手,上前觸下了一塊顏料,在手指上搓了搓,貼進了鼻子細細聞,轉過頭,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大……這是血!”

李利翁拍了拍他的肩膀,或道:“這應該是用剛纔的貓血寫上去的,你別害怕。”

這話很快使薛寶堂放寬心來,房凌薇明顯感覺到這個巨漢粗重的呼吸聲逐漸平緩了下來。

在門前的一角,也就是緊貼着開門縫的地方,也被血污給染成了一片腥紅色澤。看來剛纔曾哲權提着的貓屍,應該是沒有包裝包裹,直接被剁碎了丟在那兒的。

房凌薇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猶豫,戴上了隨身佩帶的橡膠手套,非常熟練且專業的蹲下身去,查驗起了血液的凝固狀況。最後,作出報告到:“貓被殺已經大約了三十至四十分鐘了。”

“徐小姐!徐小姐!”薛寶堂一邊喊着,一邊狂按對講門鈴的呼叫按鈕,等待着門內的迴應。

但不管他怎麼去按,徐若穎仍舊沒有任何回答,這讓三人有些感覺到不安起來。

李利翁攔住了仍在嘗試按門鈴的薛寶堂,上前試着轉動了一下門把手,雖然沒有插鑰匙,但門很順利的開了。

薛寶堂見門打開了,慌忙第一個探進頭去,叫道:“徐小姐,我是薛寶堂,你怎麼樣?”

“……請進……”聽到了裡屋船來徐小姐非常小聲的回答,至少可以確認她目前只安全的了,三人逐沒有脫鞋,直接走進了房間。

徐若穎正自顧自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雙眼哭得又紅又腫,在她的腳下,灑落着一封信。

“徐小姐,你、你沒事吧?”薛寶堂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慌張的上前關切。

‘她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嗎?’李利翁心裡不由苦笑。

“……沒事……”徐若穎聲音小的幾乎快要讓人聽不見了。

李利翁覺得她現在很不在狀態,看起來還是不要問太多爲妙,故而拉住想要上前安慰的薛寶堂,說道:“先讓他冷靜下來再說。”

後者點了點頭,於是乎,三人圍坐到了徐若穎的身邊,靜靜的等她調整過來情緒。

慢慢地,哭聲逐漸成了小聲的嗚咽,最後還喝了幾口水。再由同樣身爲女兒身房凌薇陪她去了趟洗手間,稍作了一番妝容整理,纔出來開始談話。

不過徐若穎的臉色仍舊非常蒼白,但比起剛纔的樣子,卻已經好上許多了。

她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房凌薇撿起地上的信來,率先打開了話閘:“這應該是剛送到的恐嚇信吧?”

“是的……這次是從門縫裡直接塞進來的。”

李利翁心想:‘我們先前在這裡監視的時候,她並沒有收到這些東西,更不可能會有血字……可見,犯人應該是在我們回總署之後,在短時間內完成以上行爲的。”

“那,我先看看內容好嗎?”

“可以,”徐若穎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房凌薇拆開了信件,三人開始閱讀起來。

信件中的內容,與之前的十多封相比起來,多了許多令人生疑的東西,不僅記述方式作出了很大改變,內容上也不像是同一個人寫的。

其內容大致是這樣:

昨晚夢中,

你染上了美麗鮮豔的血色。

雞、貓、狗……

面對這些動物的屍體,

你那表情,不知是恐懼還是喜悅,漂亮極了。

對了對了,小時候,你養的那隻小雞仔,它死得很慘吧?

你爲它立的墳墓還在嗎?快一起去吧……

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別讓過去從你心中回憶起來……

“夢中……”李利翁看得一知不解,不由擡起頭,將視線投向了徐若穎,發問到:“這封信說得是夢境?是你的夢境嗎?”

徐若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沒錯……這是我昨晚夢到的東西,不過我想你們不會當回事兒的,所以也就沒有說……”

這話說得讓案件變得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起來,首先這封信究竟算是什麼?窺視他人夢境之後寫下的?

如果說這封信不是徐若穎自己編造出來的,那跟蹤狂究竟是怎麼窺視她的夢境,再書寫下這封信的呢?

“信上提到的養雞仔是怎麼回事?”房凌薇問道。

“不,因爲我並不是很喜歡小動物,所以我從小就沒養過。”

“啊?那也就是說,那不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兒咯?”李利翁不禁驚訝出聲,他不由得與房凌薇雙雙對視了一眼。

一直以來,都作出正確記錄,並且絲毫無誤的犯人,卻在這封信裡寫下了與根本不曾存在過的事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算是說犯人憑空編造,那理由又是什麼呢?他如果淨愛胡思亂想、瞎編亂造,那之前十多封信裡的寫實性質記述,又是出於什麼動機呢?

房凌薇沉吟道:“或許犯人是想迷惑我們的視線,併爲自己平添神秘感……做到渲染效果。”

她這麼說不無道理,衆所周知,世界上最偉大的預言家之一,諾查丹瑪斯。他曾預言一九九九年人類就將滅亡,但事實上人類卻並沒有陷入該危機當中。故而現今得以推測,當時他或許是藉由遙遠不可證明的預言,爲自身平添神秘主義及影響力。

套用到現在的狀況上,犯人極有可能是說些貌似高明莫測的話來,讓李利翁三人運用自己的想像力難倒自己,可以說是一種非常常見的江湖騙術。

李利翁點了點頭,說道:“也極有可能是冷讀術的一種,犯人想裝作比徐小姐本人更瞭解她的樣子。”

這樣的論調可謂非常符合邏輯,首先無論是雞仔、貓,或者狗,都是尋常家庭飼養可能性很高的動物,尤其是小雞仔,基本上每家人家的小孩都曾飼養過。而同年是因爲動物玩伴死了,爲它立一個墳墓,也就兒童心理學上說,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也即是說,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封信的命中機率相當之高。

李利翁的話讓房凌薇若有所思,這兩人的飛躍性思維全然並非徐若穎及薛寶堂追趕得上的。只一會,房凌薇又提出了一項新觀點,她道:“另外,先撇開夢的事兒不去談,從字面上看,犯人抱有令徐小姐順其意而活的妄想情節。”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如果他純粹只有妄想,爲什麼要去威脅徐小姐呢?”李利翁一針見血的提出了矛盾點。

房凌薇想了片刻,說到:“或許……因爲徐小姐並沒有按照犯人妄想的那樣生活,所以令他焦躁起來,從而進行威脅行爲了吧?”

“真是太無聊了!怎麼會有這種人?”聽到這,薛寶堂不由出聲大斥。

“哼,誰知道呢……如果跟蹤狂真的存在,那大概就是這樣的人了吧。”

不得不說,房凌薇這話,絕對是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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