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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半山腰,果真如樑大山所言,路徑戛然而止。
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天色迷濛蒙的,加上是初春的山裡,溼氣很重,四周樹影婆娑的,更是顯得比山外暗了幾分。樑大山率先下車觀察了下地形,衝車裡的幾人道:“不能再往裡開了,開不上去了!我們趁着天還沒黑透,扎個營,不然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聞言,羅邵陽回道:“樑師傅,那你看我這車停哪裡啊?”
樑大山空手比了比、丈量了下,最後指了指兩個不知名的大樹中間道:“就停那裡吧!我幫你看着,你放心倒!”
把車停好,羅邵陽等人下了車,看了看這山勢,不禁咋舌道:“靠!開着車沒覺得,這樣瞅着這山挺陡的啊~”
“可不是麼!之所以叫牛頭山,據說就是因爲這山長得跟牛角似的!”樑大山隨手抄起一根折落的木叉子,擼平了杆子上面的茬子,指着這片只有三五個平米的空地道:“我們一會兒就在這紮營,我看了下,四周沒什麼太多的枯葉,不容易引起火災,我們可以在這空地上生個火,用來驅蟲,車邊上正好可以打個帳篷,晚上我們輪流值班守着以防意外就行。”
“行,山裡你有經驗,就都按你說的做!”羅邵陽擼起袖管,打開後備箱,拿出帳篷支架等東西便要開始操作。
玉子少見他風風火火就要弄,揮了揮手示意他不急在這一會兒:“老二,等等,先分配下任務。樑師傅,這山裡生火我們不清楚要怎麼弄,就麻煩你弄一下,後備箱裡應該有汽油,羅邵陽那兒有打火機。帳篷就由我和他支起來,你看可以嗎?”
“好的好的,沒問題~”
小毛見自己沒分配到任務,不由舉手不甘道:“那啥……那我呢?”無辜的眼睛眨巴眨巴,彷彿在說:其實我也經常上山下山的,經驗很豐富的啊~
但玉子少哪裡捨得她動手,還沒想好怎麼委婉的回絕她,就見早就歪靠在一旁亂石上嚼着樹葉子的白師傅衝着小毛招招手道:“來,小毛,給師父捶捶腿~哎~~爲師酒癮犯了,打個瞌睡先,晚飯準備好了叫我哈~~”
“哦~”小毛二話不說,立刻屁顛屁顛跑去給師父捶腿了。
帳篷支好後,玉子少目測了下大小,剛剛好能放下四個睡袋。再回頭看樑大山,空地上有一堆石頭圍成了一個圈,明明不見半點火星,卻見不停的有煙飄出來,走近一看,才發現樑大山是用了碳埋在裡土坑裡,碳已經燒得通紅,溫度不低。
樑大山解釋道:“這樣夜裡便看不見火光,但蛇蟲聞見這煙以爲有火,就不會靠近。而且,我們可以用這個烤番薯。”說罷,就從後備車裡拿了幾個番薯放在了燒燙了的石頭上。
小毛最後是被烤番薯的香氣吸引過去的,幾人就着劉嫂給他們準備的欖菜罐頭,噴香的烤番薯便是晚餐。
由於白師傅年紀已大,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兩個小輩都不敢讓他守夜,所以守夜的任務便輪到了玉子少和羅邵陽還有樑大山的身上。
由於樑大山身體也不如年輕人健壯,所以由他守第一輪,玉子少守最後一輪。本以爲事情不會那麼順利,沒想到一夜到天亮都沒發生什麼事情,甚至連蚊蟲蛇鼠都不曾出現過。
清早的時候,羅邵陽邊收帳篷便抱怨道:“大哥,我就說你小心過頭了!這山又不大,要是有人跟上來,早就知道了!早知道晚上沒啥事,我就偷偷打個瞌睡了!”
“哼!一看你這身子板就是縱慾過度,嘿嘿,小子哎,叫聲爺爺,我給你個秘方怎麼樣?”白師傅故意大聲編排他,估計哪個男人聽到別人說自己體力不行,都不會樂意吧?又何況是羅邵陽。他當即狠狠捶了下胸口,瞪圓了眼睛道:“老頭你亂說什麼?我剛那是賣萌撒嬌呢!你瞅瞅我這胸肌,平常三四晚不睡覺都是常有的事!身體剛剛的!”說罷,似乎爲了證明自己力大如牛一般,衝玉子少道,“大哥!這東西我來收吧!你休息會兒!”
玉子少斜睨了他一眼,沒有搭話,既然有人願意強出頭幹活,那他也樂的輕鬆一些。
因爲白師傅的刻意嘲笑,羅邵陽最後還把他們事前準備的一個超大登山包攬到了自己肩上。
對此,樑大山的反應是:要不……羅少還是我來背吧?
小毛的反應是:那啥……你累不?要不……我給你扇扇風?
玉子少的反應是:不動聲色。
白師傅的反應是:繼續刺激。
所以,如果要問這其中五人腹黑有幾個,答案是三個,一老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