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10000

三年後(10000+)

S:別說偶後媽,幾個月的娃不好戲弄,還是小正太好戲弄點。愨鵡琻浪

三年後

這是一座臨湖而建的宅院,主屋二樓的窗子,正對着湖面,此時正是夏季,湖中荷花盛開,在層層綠色荷葉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吐露着嬌豔的芬芳,

雖然是炎炎夏季,湖面的風吹來,令這座宅院總是沐浴在清涼的春風中。

從窗子看進去,屋內垂綴着層層白色的紗幔,風吹起紗幔再往裡去,便是一個寬敞的臥室,臥室中擺放的東西十分奢華、精緻旄。

華麗的白玉牀上,綴着一頂上好的紗帳,裡面背對着牀外躺着一具曼妙的身體,她一隻手輕輕的抵着額頭,睡的正香。

午後,清風繞過紗幔,鑽進了臥室,掀起紗帳,吹在牀上人兒的身上,撩起她的裙襬,兩條白皙、修長的玉腿露在外面,輕輕的交疊,引人暇思。

然,牀上的人兒好看的蛾眉蹙緊,抵着額頭的手慢慢的緊握成拳,身體慢慢的變得僵硬崞。

“啊!!”突然,牀上的人兒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尖叫,一下子坐起身來,額頭上滿是驚嚇出的冷汗,美麗的臉上掩不住的恐懼。

凌亂的腳步聲,在臥室外響起,有人推門進來,撩開層層紗幔,掀開紗帳。

“郡主,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硃砂慌張的拉住寧蔻的手,擔心的用手帕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水:“怎麼會流這麼多汗呢?”

寧蔻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些,安慰的笑看硃砂。

“我沒事,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她輕描淡寫的回答着。

“郡主,您……又做了那個夢了嗎?”硃砂心疼的看着她。

寧蔻點了點頭。

三年前,白九謄冷漠的站在她面前,將刀子刺進她的心臟,那血淋淋令她心寒的一幕,至今天爲止,她仍然忘不掉,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被這個噩夢驚醒。

一想到自己的愛人,拿着把刀子刺進自己的心臟,那種感覺,無比刺痛,她心痛的感覺,比身體的疼痛,更深了幾分。

“郡主,您還是不要再多想了,已經過去三年了,您該忘記那件事了。”硃砂苦心勸說。

雖然,這個勸說一定不管用。

就算是任何人,也無法輕易忘記,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

是呀,一晃眼三年這麼快就過去了,她與白九謄分開也已經三年了,當三年前他刺在他心口上那一刀之後,便回去了他的白族,做了他的尊主。

三年前的事情,到現在她仍記憶猶新,彷彿昨天才剛剛發生過。

當他把匕首刺到她的心上,她不敢置信,她心口的那把刀子,是白九謄刺過來的,她愣愣的看着白九謄,他的眼中,對她卻無一絲感情,看她時的眼神,更如看仇敵一般。

“姑爺,您在做什麼?”明日第一個衝了上來。

白九謄的手輕輕一揮,明日便被白九謄的掌力揮退。

緊接着,阿丙、伊心和硃砂三人想救她,無一倖免的,都被白九謄打傷跌在一旁。

“九謄,你……不認識我了嗎?”寧蔻的嘴巴動了動,試探的問了一句。

眼前的一幕,與她預想中的重疊,沒想到,這件事還是發生了。

白九謄的目光仍然冷漠,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唯一的答覆,就是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刺進她心臟的匕首又拔了出去。

當匕首被拔出的瞬間,寧蔻感覺自己的血液如泉涌般的汩汩流出,她身體裡的力氣被抽盡,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眼睛的餘光,看到白九謄的雙腳,漠然的自她眼前一步一步離開,最後消失不見。

然後她的意識變的模糊起來。

在模糊的意識中,她聽到有人喊着清塵的名字,然後她被人抱起,後面便失去了意識。

她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在十天後的胡府。

疲憊的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胡非。

“雲妹妹,你總算醒了。”胡非驚喜的看着他,他略顯憔悴的臉上,掛着兩隻大大的熊貓眼,看起來比三個月前看到的要削瘦許多。

寧蔻蹙眉,不確定的眯眼,沙啞着聲音輕喚:“你是……胡大哥?”

“沒錯,是我。”胡非激動的猛點頭,此時的他眼圈兒有些紅:“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美眸四周打探了一下:“這裡……是哪裡?”這裡並不是她所住的客棧。

“這裡是金國胡府。”

“我怎麼會在這裡?”

“七天前我將你帶回來的,在這裡你才能好好的養傷。”胡非回答道,聲音裡帶着心有餘悸的顫抖。

當他糾結萬分趕到金國,卻得知了她被白九謄傷了的消息,當下他火冒三丈。

白九謄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她,永遠不會傷害她的,可是,他卻給了她致命的一刀。

幸虧清塵三天三夜拼盡全力,纔將她搶救了回來。

再加上金國的太后派人***擾她,胡非當下讓人連夜將寧蔻帶回了慶國的胡府。

傷!

聽到這個字,寧蔻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胸前,她試圖挪動一下身體,心口處立即傳來一股刺痛的感覺,一瞬間疼的她渾身痙.攣,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去。

“你不要動,你的身體暫時還沒好,不能亂動,以免觸動了傷口,清塵說了,你的傷口若是裂開的話,就很難再癒合,到時神仙也難救了!”胡非擔心的叮囑她。

“我昏迷多少天了?”

“十天了。”

不得不說,心口真的很疼。

比起疼,她的心裡感覺最多的是心涼。

連續十天了,已經十天了,可是,她現在受傷差點死去,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卻不是白九謄。

他……違背了他們兩個之間的約定。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急急的道:“胡大哥,能先給我弄些東西吃嗎?”

“你餓了是嗎?我讓人馬上去準備。”胡非緊張的說着。

“我是擔心我肚子裡的孩子會餓着。”寧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十天沒吃東西了,她一定也跟着我十天沒吃東西了。”

說到孩子兩個字,胡非的臉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準備離開的動作一頓,眼睛不敢看向寧蔻。

“胡大哥,你怎麼了?你不是說幫我弄些吃的嗎?”寧蔻奇怪胡非怎麼突然不動了。

“雲妹妹,這個……”胡非的神情緊張,眼神飄乎不定,面對着寧蔻,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怎麼了胡大哥?你向來不是這麼不爽快的人,難不成,我吃你胡府的東西,也吃不起嗎?”寧蔻板起了臉,美麗的臉蒼白一片,嘟起的小嘴讓人看着很可愛。

若是平時,胡非聽了她這話定已經笑了出來,但是,此時此刻,他根本笑不出來。

“雲妹妹,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去讓人準備些吃的東西。”胡非刻意的迴避她的話。

聰明的寧蔻,敏感的發現了些什麼,手掌輕輕的貼在自己的小腹上,心底裡又是一涼,脣瓣上下動着,輕輕的喚住他:“胡大哥。”

“嗯?還有什麼事?”胡非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她。

“我的孩子……是不是有事?”寧蔻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胡非的眼睛,逼迫的視線,不容胡非閃躲。

面對寧蔻那雙犀利的眼,胡非只覺招架不住,如兩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迫的他無法呼吸。

“能有什麼事,你想的太多了。”胡非柔聲勸說,聲音卻比剛剛低了許多。

這表情,還有這語調,明顯帶着撒謊的痕跡。

“胡大哥,我要聽實話,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有事?”寧蔻突然激動的大聲喊,剛喊完,她便疼的倒抽一口冷氣,渾身抽搐的躺在牀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雲妹妹,雲妹妹!”胡非擔心的大聲喊着。

清塵剛好從門外端了藥進來,發現這一幕,便趕緊奔到牀邊,爲寧蔻探脈。

“清塵,雲妹妹怎麼樣,她沒事吧?”胡非焦急的站在一旁,心裡十分內疚,都是他剛剛太過緊張,才讓寧蔻看出了端倪。

清塵的手指從寧蔻的腕間收回,臉色好看了些,但是,仍帶着責備的斜睨了胡非一眼。

“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能受刺激。”

“可是,剛剛她問孩子的事情,她醒來的話,一定還會問,到時候怎麼辦?”遇到寧蔻的事情,向來在商業上經歷了大風大浪仍能冷靜自持的胡非,慌張的不知所措。

“能瞞就先瞞着,若是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受不了刺激會再一次……”

清塵淡淡的說着,話未說完,突然一隻冰涼的手冷不叮的襲上他的手臂。

目光沿着那隻手往上探去,對上了一雙悲傷的眼。

原本昏迷的寧蔻,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她的表情,應當已經聽到了他們兩個剛剛的對話。

“雲姑娘,你醒了,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息吧。”清塵下意識的想逃。

“告訴我,清塵,我的孩子……她怎麼了?”寧蔻固執的拉住清塵的手臂,不放他離開。

“藥我已經送來了,你待會兒喝下藥再休息吧。”清塵顧左右言其他的道。

“清塵,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她是不是沒有了?”

說話的同時,兩滴淚從寧蔻的眼角滑落,滴落到枕頭上,迅速浸溼了一片。

此時此刻,是再也瞞不過去了。

清塵無耐的嘆了口氣。

“雲姑娘,您先節哀,這個孩子沒有了,以後還可以再有。”清塵委婉的勸道。

一記悶錘,砸在寧蔻的心頭,心痛的她無以復加,她輕輕的闔上眼,又是兩滴淚從眼角滑下。

“清塵,他已經決定要做尊主,是不是?”

清塵的眼睛不安的轉動:“其實尊主他並不……”

“你告訴他,我祝福他,還有……我恨他,告訴他,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寧蔻一字一頓絕決的道。

白族雪峰

雪白的山頂,冷風瑟瑟吹過,吹在普通人的臉上,可瞬間被凍的渾身僵硬。

此時,一身白衣的白九謄,一身單薄的白色衣袍,傲立在山頂,俯視山下的一切,一切的事物,在這種高度,都變得渺小一片。

他的視線,緊緊的盯着一個方向,慶國華城的方向。

三年前,他回到白族祭壇,完成尊主的洗禮,徹底承受了白族的詛咒,成爲了白族的最高首領。

但是,他的心裡卻沒有一丁點開心,當承受詛咒的鐘聲響起,他想起了自己將匕首刺進寧蔻心臟的那一幕。

當他終於鼓起勇氣想去找寧蔻的時候,清塵帶來了寧蔻的話,還有她絕決的字。

修長的指,從白色的衣袖中,掏出一張字條,字條已經發黃,上面黑色的墨漬也有幾分模糊,字跡卻還很清晰。

那上面是寧蔻的字跡沒錯,只有短短的三個字:我恨你!

這三個字很少,卻給他造成了強烈的心理衝擊,這三個字,瞬間令他絕望。

他與她之間,果然已經無法彌補了,緊接着,清塵又告訴了他另一個殘忍的事實。

在當時,因爲搶救寧蔻,忽略了她腹中已有一個月身孕,她的孩子莫名失去了。

還記得三年前,他離開她之前她曾經對他露出很甜蜜的笑容,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當時,他沒有聽到,這個好消息遲了二十天,卻變成了噩耗。

因爲他,失去了那個孩子,他比她還要心痛,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

在他接受做尊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了選擇,選擇拋棄了她。

在他的手心裡還有另一張紙條,打開紙條,上面僅一句:夫人又做噩夢了。

打開紙條的瞬間,他的手掌輕輕一顫。

三年了,三年前的事情,對她造成的傷害太深,到現在她仍噩夢不止。

雖然他與寧蔻有了約定,不會再見寧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完全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三年間,有關於她的一切消息,都源源不斷的傳到他手中,僅僅只是簡單的消息,也令他撐過了三年的時間。

把紙條收回了衣袖中,白九謄站在雪峰的頂端繼續欣賞這高處不勝寒的美景。

子風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

“尊主!”子風恭敬的喚了一聲。

“什麼事?”白九謄頭也不回的答。

“四大長老,還有族中的各管事已經在等您了,您該回去議事了!”子風提醒他。

這就是身爲尊主的責任。

“走吧!”白九謄淡漠的轉身,身體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下了雪峰。

子風站在原處,看着白九謄離開的背影,那背影如孤雁一般,冷漠又孤寂。

自從三年前,白九謄收到寧蔻的信,到現在整整三年,在這三年的時間裡,他從白九謄的臉上,從未看到過笑容。

在白九謄選擇坐上白族尊主之時,他好像就失去了笑的能力。

這些子風都看在眼中,也知道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族中的很多人都知曉,只是……誰都無法令白九謄能再一次開懷起來。

能讓白九謄重新開懷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永遠也不可能再出現在白族內。

子風幽幽的嘆了口氣,無聲的跟在白九謄身後。

他現在能做的,只是默默的跟在白九謄身邊,希望能出現奇蹟,能讓白九謄重新高興起來的奇蹟。

慶國湖邊小築

傍晚時分,彩霞遍佈滿天,紅彤彤一片,染的湖面一片火紅色。

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到湖邊小築外,駕車的明日首先下了馬車,然後回過頭來,掀開車簾,扶了馬車中的寧蔻下了馬車。

今天是雲氏連鎖月初清帳的日子,寧蔻忙了一天才回來,臉色看起來很疲憊。

明日扶了寧蔻下了馬車之後,便牽了馬車繞向小築的後方去把馬車放下馬廄。

平日裡,只要寧蔻回到小築,小純煬就會像只小蝴蝶一樣的從小築裡撲出來,撲進她的懷裡,膩着她要好吃的。

這會兒了,卻不見小純煬的蹤影。

兩名小丫鬟從裡面走了出來,恭敬的低頭。

“夫人,您回來了。”

如今伊心已經是兩歲孩子的娘,怕硃砂一個人伺候不過來,特地又多請了兩名丫鬟來從旁協助硃砂。

寧蔻的身邊有純煬,兩名丫鬟自然不會喚她小姐,再加上寧蔻對外聲稱,她的夫君早死,兩名丫鬟自然的就稱她爲夫人,以示尊敬。

“小少爺呢?”寧蔻脫下肩上的鬥蓬,遞給了其中一名丫鬟。

“小少爺跟胡公子都在裡面。”

“胡大哥來了?”寧蔻皺眉。

繞過小花園的長廊,快到主屋的時候,便聽到主屋前傳來了陣陣咯咯的笑聲。

果不其然,在主屋前,胡非與小純煬兩個正開心的互相追逐着,玩的好不開心。

小丫鬟端來了水,寧蔻洗了洗手,擦乾淨了,才衝小純煬笑喚了一聲。

“純煬!”

正在玩樂中的小純煬,聽到了寧蔻的喚聲,立馬停止了與胡非的追逐,開心的轉過頭來,找準了寧蔻的方向,飛快的撲進了寧蔻的懷裡。

“孃親~~”小純煬膩歪在寧蔻的懷裡,小腦袋蹭呀蹭。

寧蔻笑着抱起小純煬,故意板着臉斥責道:“你這小東西,又折騰你胡叔叔了吧?”

說着,寧蔻衝胡非道歉:“純煬比較愛動,又頑皮,就愛捉弄人。”

“沒有,小孩子好動是正常。”胡非笑答。

“你看,胡叔叔都這麼說了,孃親,你剛剛說的話也太傷人了。”

傷人?

寧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是嗎?要不要我把你這幾年的豐功偉績全部念出來?”寧蔻陰險的眯眼。

純煬馬上舉高手投降。

“孃親,我錯了,你不要說好不好?”

他最怕的就是寧蔻說這件事,說豐功偉績的同時,還會把他的糗事也給說出來,雖然他只有三歲,但是,人都要有點面子的好不好?

就知道他怕這個。

看着兩名小丫鬟不在,寧蔻嚴肅又凝重的抱着小純煬,湊近了他的臉:“今天沒有亂使用靈力吧?”

寧蔻纔剛問完,就見純煬的小腦袋做錯事的垂了下去。

“我要聽實話。”寧蔻的臉黑了幾分,他這模樣,一看就一定是犯規了。

“就只是讓老鷹降在花園裡,把院子裡的兩個姨姨給嚇着了!”純煬扭扭捏捏的回答,不敢直視寧蔻的眼睛。

“你這孩子。”寧蔻無耐又生氣的斥責。

純煬同寧蔻一樣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捧着寧蔻的臉重重的親了好幾下:“孃親,你今天還沒有問我有沒有想你呢,我今天好想好想你哦。”

寧蔻嘆了口氣,這小純煬就是有辦法讓她消氣。

“是哦,孃親也好想你。”寧蔻寵溺的在純煬的臉上也親了兩下。

“你現在重新接回雲氏連鎖的事情,短短三年,把雲氏連鎖擴大到幾乎整個耀世大陸,現在雲氏連鎖的商業已經穩定下來,你不需要再這麼拼命了!”胡非冷不叮的突然說了一句。

“我最近沒有呀,只是正常的出去巡視什麼的,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我親手做的。”

“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已經連續好幾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

寧蔻危險的眸子掃向站在不遠處的伊心和硃砂兩個,那兩個一見寧蔻犀利的目光,嚇得一個個趕緊轉過身去。

“我兒子現在可能已經睡醒了,我先回去看看!”伊心恍然大悟般的叫了一聲,飛快的逃走。

“你別跑呀!”硃砂急的衝伊心的背影喚着,可惜,伊心似根本聽不到她的喚聲,一溜煙便不見了。

一到緊急時刻,伊心就以她的兒子爲理由先跑了,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找什麼藉口。

“郡主,我去廚房看看晚膳有沒有弄好!”硃砂飛快的想到了一個藉口。

“等一下,現在我還不餓,不用忙着準備晚膳!”寧蔻溫和的說道:“說吧,你和伊心,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抖出去的?”

硃砂的眼珠子骨碌左右轉動,不安的雙手緊握。

“這個……那個……”

只看她的動作,寧蔻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果然是你告訴胡大哥的。”寧蔻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危險。

“還有伊心,我們兩個一起想出來,然後找人寫信給胡公子的!”硃砂飛快的答,明明是兩個人犯下的錯,她憑什麼要一個人承擔嘛。

伊心她跑的時候溜的那麼快,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應付寧蔻,實在是太過分了,若是她有義氣點,留在這裡陪她一塊兒受寧蔻的審訓,她說不定還會把責任都攬了去。

“原來,你們兩個都有份,很好!”寧蔻聲音裡的威脅語氣越來越濃。

“雲妹妹,你就不要責備她們了,她們也是爲了你好,你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早晚會吃不消的。”胡非勸道。

“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寧蔻衝胡非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以證明自己的話不假。

“雲妹妹!!”胡非擔心的喚着。

“胡大哥,我真的沒事,別在外面待着了,這天就要黑了,你進來坐吧!”寧蔻邀請道,只想避開剛剛的話題。

說着,寧蔻便抱着小純煬入了主屋,胡非無耐的只得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進主屋。

客廳

天已經黑透,主屋的客廳內燭燈燃起,照亮了客廳。

寧蔻和胡非兩人對面而坐,小純煬則跑去逗弄伊心的兒子,溜的人影也不見。

“對了,胡大哥最近兵器坊的生意還不錯吧?”寧蔻端起茶杯,隨意的問了句。

“還不錯,也多虧了雲氏連鎖這個大客戶。”胡非打趣。

“很久沒看到胡老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爹的腿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

“那真是太好了,改天我有時間,一定要.上.門親自拜訪胡老。”

“金國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聽說了?”胡非突然轉移了話題。

金國的事情?寧蔻挑眉:“怎麼了?”

最近一直忙雲氏連鎖的事,對政事不太關心。

“聽說,金國太后,將會到訪慶國。”胡非神色凝重的道:“據我的探子彙報,太后她的目的是……”

“是我!”寧蔻輕易的便猜到結果。

胡非點頭。

“沒錯!”

“我一直認爲她是一個好人,我去金國的時候,她一直幫着我,沒想到……在背後捅我一刀的人,居然是她!”越想越覺得在金國的那段時間太過輕易相信人了。

不過,太子現在已經坐上皇位,她不明白,這太后爲什麼還是盯着她不放。

原本,她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太子可以做皇帝嗎?

現在卻來找她的麻煩,這背後,不知道有什麼內幕。

“你這次一定要千萬小心。”胡非叮囑道。

“放心吧,以我今天的地位,她動不了我。”寧蔻自信的揚起眉梢。

“是呀,你現在的身份,是雲氏連鎖的主人,慶國的郡主,金國的公主,又是“夜”的小小姐!”

寧蔻橫了他一眼:“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她頭疼的扶額。

天曉得,背上壓着這些身份,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怎麼?難道是你外公來了?”

寧蔻嫌惡的揮了揮手:“那老頭自己沒來,他手下的那些小嘍羅就已經夠我煩的了,我跟你說……”

每次阿丙將人抓來一問,就是“夜”的人,說是奉了她外公的命令保護她,因爲上次她受傷差點掛掉的事情,特地派了人要保護好她。

但是,既然是一流的組織,保護人也一定要隱藏的好吧,每一次都被她當作刺客抓住,讓她又火又怒。

最過分的是,那些人因爲奉了命令,一個個跪在她的面前哭着哀求不要趕他們回去,否則回去是死路一條。

她一時心軟留下他們。

她提出要求,不准他們偷偷跟着她,結果就是……現在每天她出門之外,身側便有二十名護衛隨從,一個個黑衣黑頭巾,手裡握着一柄黑色的劍。

這哪是去辦公,根本就是黑社會遊行嘛。

寧蔻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了胡非。

一聽之下,胡非笑的前仰後合。

“真的如你所說?”胡非笑問。

寧蔻危險的眯眼:“你這是在笑話我嗎?”

“不是不是!”胡非忙擺手:“不過,他們這樣一直跟着你,會安全很多。”

“胡大哥,我們現在討論的,並不是安全不安全的問題好不好?”

“你這麼聰明,總有辦法將他們趕走吧?”胡非好笑的道。

“能有什麼辦法,我那什麼外公,是打定了主意將他們留在我身邊,我要是趕走了他們,要是他們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不是要內疚一輩子嗎?”寧蔻白了他一眼。

就說她那個外公太壞了,心也太狠了。

胡非不禁搖了搖頭。

她的外公也是看中了她嘴硬心軟,所以纔會用這種計策,讓人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有了這些人保護,她的安全要好很多。

“你這段時間這麼拼命,是爲了什麼?”胡非直勾勾的盯着寧蔻,扯回了正題。

“我哪有拼命,你別聽伊心和硃砂她們胡說。”寧蔻趕緊搶白。

“雲妹妹,你是不是還在意白九謄的事?”胡非直接問道,不再拐彎抹角。

白九謄三個字,猶如三根刺,深深的扎進了寧蔻的心中,碰一下就會鑽心的疼。

寧蔻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

“這個人我已經忘了,胡大哥還是不要提他了。”

“你根本就沒忘,爲什麼要撒謊?”胡非一針見血的指出。

寧蔻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被胡非一句話噎了回去。

一個人說自己已經忘了的時候,那就是一定沒忘,特別是女人,女人都喜歡撒這樣的謊,即使寧蔻現在處於耀世大陸的頂端,她卻還是個女人,自然有女人所擁有的一切。

“胡大哥,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過兩天還有個大項目要談,我現在要準備一些資料,胡大哥就自便吧,今天晚上,我不陪你用晚膳了!”

說完,寧蔻徑直起身,留下胡非一個人在原來的位置上。

“雲妹妹,你……”

胡非喚着喚着,寧蔻便走開了。

最後,胡非只得重重的嘆了口氣。

寧蔻現在的狀態真的讓人很擔心,希望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現在的寧蔻這樣,不知在白族的白九謄可知曉?

白族議事廳

白九謄端坐在九階臺階之上,四大長老及白族的各管事分別站在兩旁,彙報着近來白族的事情。

聽完所有的彙報,白九謄滿意的闔上手中的議事本。

“各位將白族打得的井井有條,本尊很欣慰,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今天就散會吧!”白九謄淡淡的說道。

四大長老紛紛同意。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管事舉起手來。

衆人剛想散會,白九謄瞥到那位管事舉手,便努了努下巴:“說吧,你有什麼事要啓奏的?”

“尊主,這件事,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可是,屬下當真沒有辦法,所以,想求尊主相助。”那名管事恭敬的站立回答。

白九謄蹙眉,以眼神示意道:“本尊聽着。”

那名管事心中一喜,馬上道:“是關於慶國白族分壇的事。”

慶國?提到慶國兩個字,白九謄的心被猛地一撞。

那名管事沒有發現白九謄的異狀,嘰嘰喳喳的繼續說着:“最近,慶國的雲氏連鎖越做越大,可是,最近雲氏連鎖剛剛決定,要將白族分壇所在的位置,強制踏平,建成一個牧場!”

其他不明所以的管事,議論紛紛。

“這個雲氏連鎖太過分了。”

“一定要制止這個行爲才行。”

“不過,想要制止的話,用銀子的話,應該好搞定吧?”又有管事提議。

那名管事搖頭:“任何人或是銀子都不行,據說,決策的人,正是雲氏連鎖背後的主人,是一個叫雲半夏的女人,可是……聽說,這個女人的性格很古怪,只要她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她……”

“別說了!”在白九謄發怒之前,大長老低聲斥責道,阻止那名管事繼續發言。

預料之外的,白九謄並沒有發怒,突然沉聲道:“這件事,本尊親自出馬,一定會很快解決。”

四大長老對視了一眼,臉上紛紛出現了不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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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家裡網絡出了點問題,終於上來了,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結局啦……

老不要臉的199 表明心跡16000結局倒計時96000結局倒計時26000避孕湯6000番外契約100天十二私奔未果被人撞破298 一定會喜歡你的5000唯一的妻子和愛人6000番外契約100天二十六我嫁給你1愛情賭約6000第一 件要問的說明來歷6000中毒6000第四 卷完中6000與白九謄的較量1重逢26000情不自禁6000197 我也愛你6000一日夫妻百日恩6000白九謄的身份1初露鋒芒1番外契約100天十五意亂情迷500071 太高興了6000你以爲我會給你機會再一次逃走6000像陌生人對待別人的父親番外契約100天八不會讓你碰他一下6000198 三年前的真相6000全完了5000大快人心滴章節初露鋒芒2番外契約100天十97 商議婚事6000我的女人10000會一直等着你5000如影隨行表明心跡36000老不要臉的80 引人犯罪8000白九謄的條件188 露餡了6000久違的結合6000不適宜下牀行走6000番外契約100天九有孕10000誰惹我的寶貝外孫女生氣了6000濃烈的渴望6000夏妹妹會一直等着你5000白九謄的體貼2意亂情迷500081 夜色誘惑6000結局倒計時56000當衆羞辱與白九謄的較量261 人工呼吸惹的禍解藥6000番外契約100天二十一番外契約100天一肚子裡的孩子說餓6000白九謄的體貼2濃烈的渴望6000因爲有你6000結局倒計時56000裝昏非我不娶178 口味這麼重6000浴室睡美人6000唯一的妻子和愛人6000唯一的妻子和愛人600069 十年後6000番外契約100天六父子重逢16000避孕湯6000是男是女600063 明珠公主之死不會讓你碰他一下6000是男是女6000與白九謄的交易1知道有孕6000表明心跡36000說明來歷6000陰魂不散的掃把星結局倒計時76000東宮死士番外契約100天二十身世揭開5000卑鄙的白九謄6000結了婚的還可以離婚是我最愛的九謄6000解毒的方法6000番外契約100天十二會一直等着你5000更近一步6000純煬失蹤6000番外契約100天十五趁火打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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