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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流年如水,彷彿一切都還在昨天,孩子還沒長高,父母還未老去,可歲月終究紛紛,不知不覺又是一年。
季節輪迴,生與死之間的交替,從春走到夏,又從秋走到了冬,日子一天天流逝,太陽每天升起落下,不因人的思緒而挽留,而不落。
冬雪紛飛,雪落人間,就像在火熱的夏很難想象冬的嚴寒,在這飛雪的冬日,也很想象夏的炎熱。
“爆竹聲聲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一首北宋王安石的《元日》道出了新年之喜,也道出了這個時代是怎麼在慶祝新年。
潔白的雪花冰冷,卻擋不住爆竹聲中的溫暖,走遍大街小巷,可以真切地看到老人的笑顏,孩子們的笑臉。
春聯貼在家門萬戶,從天山之北到東海之濱,從北國到江南,整個神州大地,只要不是戰火紛飛,處於****的地區,只要有漢人存在,人們都在慶祝新年。
萬家燈火守舊歲,冬雪紛紛又一年。
真正按曆法而言,現在已不是冬季,而是春日,只是這飛雪落,寒冷的天氣,讓人不由身覺這還是在冬天。
唐州城的行政中心,那座府院裡也沒了往日的繁忙,而是大家在忙裡忙外,一起忙着寫春聯,一起切肉洗菜,準備張羅一頓豐盛的晚飯。
現在的府院裡集結的都是白夜勢力絕大多數的高官,是白夜曾經一起成長的夥伴,除了那些離不開身,各有職責的人不能歸來,能到的人都在這裡。
郭襄將第二師的職責交給了葉非,她也到了這裡,她不想回家過年,因爲白夜今年又在這裡,她決定今年陪着弟弟過年。
三年了,白夜整整三年沒回郭府過年,只有在每年生日,黃蓉非得叫他和郭襄回去時纔回家。
數百人在府院裡熱熱鬧鬧,完全不是現在郭府那種冰冷嚴肅的氣氛可比。回去了,大家互相看不順眼,徒增氣憤,那還不如不回,大家過得都舒心最好。
府院裡有些特別的客人,比如黃藥師正在潑墨揮毫,在發揮他的書法和文采,書寫一副副春聯;與他似在比賽,一個妙齡女子同樣在寫着春聯,只是她的字跡娟娟秀氣,不像黃藥師字體瀟灑狂逸;女子身邊立着一個男子,男子儒衣含笑,在爲女子磨墨,看他倆動作神色,琴瑟相和,似乎已有一段時間。
廚房裡,楊過獨臂,揮舞着一把大刀,將飛在空中的無數蔬菜肉類盡數切碎切細,而後放入一口煮着水的大鍋;他的一邊,小龍女湊着秀氣的鼻子,聞着一個籠屜,不時還揭開看看。
小龍女身旁,一個小女娃踮起腳尖,只是她太小,根本看不到什麼,只好拉拉小龍女的衣角,軟軟的童音響起,“娘,你給瑗瑗做的糕糕還沒好嗎?”
小女娃兩三歲大小,聽她這麼一說,楊過和小龍女都轉過頭來。
楊過更是彎下腰,英俊成熟的臉上掛着慈愛的笑容,輕輕點了點小女娃的鼻子,然後笑道:“瑗瑗就知道吃,遲早會像你郭叔叔說的一樣,變成一隻胖胖的小豬。”
小女娃聽她老爹這麼說她,小臉不依,拽着楊過故意留的鬍子猛揪,還一邊嚷道:“哼,爹爹壞,郭叔叔也壞。”
小孩子這點力道,哪能揪得動楊過的鬍鬚,不過楊過還是裝出一副疼痛的模樣,惹得小女娃一驚,趕緊摸着楊過的下巴,“爹爹不疼,爹爹不疼。”
軟軟的童音惹得楊過和小龍女一笑,楊過獨臂將小女娃舉起,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肩頭。
廚房透明的窗外,兩個女子身影獨立,看着那廚房內幸福的一家,怔然良久,最終輕輕一嘆,悄無聲息地離開。
楊過逗着肩膀上的女兒,拉起小龍女的手,回首望了望窗外,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雪花紛落,如花而綻,這個季節是寒梅傲放的季節,府院內也種有梅花,白夜和郭襄在雪中久立,望着飛雪,凝視人間。
“弟弟,你就不回去和爹釀他們拜年嘛?”
郭襄披着一件紅色斗篷,裡面穿的是鵝黃色的衣衫,她站立白夜身後,輕輕問着她前方那個用一枝梅花逗弄冰蠶的男子。
“不是有你回去嗎?我們一母同胞,你可以代表我的。反正我的禮物會送到!”
男子一身普通藍衣勁裝,肩膀上趴着一隻透明的冰蠶,此刻男子正用梅花和冰蠶玩耍。
“不一樣,我代表不了你,你已經有三年沒回去過年了!”
郭襄搖頭說着,她是每年都回家過年,然而從白夜不回家後,她發現家中一年比一年清冷了。
郭府裡,好像父親母親的嘆氣聲也多了許多,連大公公也時常杵着柺棍在門外久久不語。
“沒了我,一樣過得好好的。”
白夜回過頭來,笑着說道,語氣沒有半點波動起伏,像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不一樣,你是他們的兒女,是他們的晚輩,他們希望看到你。父子間,哪有隔夜的仇?”
郭襄搖了搖頭,對着白夜大聲吼道,那模樣,就差衝上去抓着白夜的衣領,要問出個究竟。
“哦?”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還是不回去。”
白夜準備忽悠郭襄,他開始講起了道理,“你看,我回去了,郭大俠和柯大俠肯定不高興,郭大小姐說不定也不開心,而且我也會不高興。所以就有四個人不高興!”
白夜認真扳起手指數着,郭襄認真聽着,這是事實,沒有地方反駁。
“你再想想,我在這裡,我很高興,郭大俠、柯大俠、還有郭大小姐也很高興,這樣四個人都高興了!而且,我在這裡,能增加府院裡那幫人的高興度,讓他們在高興之餘更加高興,這種一石二鳥,雙贏的局面何必要打破呢?”
白夜一攤手,郭襄一聽,一想,還真有道理,可是怎麼聽,好像很不對啊?不過我怎麼反駁他?
“可是,可是……”
郭襄鬱悶了,她接到了黃蓉的一個任務,今年過年,必須把她弟弟帶回去,但這傢伙明擺着不想回去啊。
“要不,來硬的?”
郭襄腦子裡冒出這麼個想法,偏過頭看了看白夜,又將這個誘人的想法撲滅,她從小就打不過白夜。
“下毒?弄點蒙汗藥?”
又一個想法蹦了出來,馬上又被她濾掉,白夜記憶太好,弄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說不定他還沒倒,自己先倒了。
“我看你眼光一直一閃一閃的,是不是在想着用什麼辦法整我?”
白夜伸過頭來,看見郭襄站在那裡不動,一雙大眼睛賊兮兮的。這個二姐,看着是長大了,但跟他在一堆時,老是會想着亂七八糟的方法整他。
“沒有,哪有?”
郭襄趕緊擺手,連退兩步,就像以前被白夜坑蒙拐騙時一樣。
“反正我不回去,你又打不過我,整不贏我,你是不是答應了娘什麼條件啊?”
白夜斜着眼睛看郭襄,這傢伙不應該啊,她平時不會那麼熱心張羅自己回家過年的啊?
郭襄眼珠一轉,擡頭望望天,不說話。
黃蓉是給了她一個條件,那便是讓她父親不催她婚事,不讓人跑到郭府提親,由她自己決定人生大事。
“肯定是用你的婚事,我娘越來越奸詐了。”
白夜猜到了,忍不住長噓短嘆,感嘆母女倆的奸滑狡詐。
“小混蛋,有你這麼說你孃的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院子後方傳來,白夜回頭一看,眉頭一皺,黃蓉和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頭站在一個走廊的路口。
那老頭精神矍鑠,臉色紅潤,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直勾勾盯着白夜,一雙手不住地搓着。
“老頑童,你竟然還敢來?”
白夜冷聲道,怒氣上涌,身影瞬間前移,手掌只取那精神老頭。
老頭被白夜突襲,頓時一驚,但他也是習武多年,一身功力深厚的當世高手,他雙手握拳,內力剛柔相間,似陽似陰,對上了白夜之掌。
白夜僅是冷漠一笑,這個老頑童說是一生赤子之心,玩心極重,在白夜看來,卻是一個頭痛的根源。
當初,這傢伙偷偷溜到了白夜一處基地,將那裡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說他好奇心和玩心極重,卻差點生生將白夜整個基地毀掉。
當場,白夜大發雷霆,將失責的守衛一頓處置,後又想對老頑童動手,但他有黃蓉、黃藥師和楊過等人求情,白夜只好將他逐出管轄的區域,不允許他再踏進白夜地盤一步。
白夜並不是針對他,而是這傢伙實在無法無天,本性不壞,反而很善良,可是那玩心和好奇心根本無法收斂,他跑到了白夜基地,亂動化學藥品,亂放野獸和囚徒,還拔了數根珍惜植被。
這麼一個武功高強,又喜歡動手動腳的傢伙,一不看好,就像猴子進了蟠桃園一般。
白夜手掌和老頑童拳力相遇,對撞在一起,彼此難分上下。
白夜森冷一笑,用手向下一壓,磅礴的內力爆發,瞬間擊散拳力,一掌印在了老頑童胸口。
“不好,弟弟是想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