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尚揚在設計之初,還真想過這個問題,縱有房屋千萬所,睡覺只需三尺寬,房間設計的再多,沒有人就沒有任何意義。
除去一樓保姆房,誰會在這住?
唐悠悠必須得來、李念必須得來、眼前的馮姐是一直日思夜想的對象,必須得讓她進來,她住在這裡纔有機會。
除此之外還有誰?
齊凌雪?
葉盛美?
李婉?
她們偶爾來一次還可以,不能長久在這裡居住…
還沒等他多想,馮玄因曖昧的走過來,一點點靠近,笑道:“我不妨幫你算算,共七間臥室,唐悠悠和孩子除去兩間,去掉你的一間,也就是剩下四間,李念已經開始選了,還剩下三間…你告訴我,剩下三間打算住誰?”
她在身前一米停住,不生氣、不發火、反倒是更加風情。
“別鬧…”
尚揚尷尬開口,他很清楚,馮姐的嫵媚之下暗藏着殺氣,自己在她身上吃虧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每每經不住誘惑想要更進一步,必定會付出慘痛代價,趕緊轉移話題道:“咱們今天的目的是看房子,讓你看看我構築的銅牆鐵壁,馮姐,你能想象的到嘛,被幾百個武功高手簇擁在其中,睡覺得多安穩?”
“確實安穩,更能放得開…”
馮玄因也不知道是吃錯藥,還是突然發病,又上前一步,把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距離給抹殺,走到身邊,擡起一隻手放在尚揚肩膀,把嘴脣湊到耳邊,輕聲問道:“葉盛美會在麼?”
絲絲灼熱襲擊耳垂,讓尚揚百爪撓心,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奈何山下還沒入住,沒有幫手,她要打自己連個拉架的人都沒有,只好乖乖認命。
無語道:“馮姐,咱們就看看房子不好嘛?你說裝成什麼風格的好?”
“齊凌雪?齊迎雪?你打算把她們放到兩個房間,還是讓她們住在一個房間?”馮玄因根本不會被轉移,心智極其堅定。
自從打電話被她聽到之後,雖說從未提及過,並不代表忘記。
尚揚更加崩潰,被她吹的全身止不住泛起雞皮疙瘩,咬牙道:“咱們能不能聊點別的?”
馮玄因不管不顧,又上前一點,雙手抱住:“有小丫頭李婉、你在米國還有情妹妹陳語童,她們都住進來可怎麼辦?房間就不夠用了呢…”
女人最誘惑的從來不是婀娜身材、完美相貌、甚至於都不是身上的嫵媚與性感,而是突然間爆發出的,與平日裡表現天差地別的反差。
當下的馮姐顯然就是。
這短短一句話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尚揚的心忍不住砰砰亂跳,霎時間,惡向膽邊生,作爲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受此侮辱?也擡起雙手抱住,把她牢牢抱緊,轉過身向後一頂。
“嘭”
馮玄因的後背被完全頂到牆上。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她沒反抗、沒掙扎,嘴裡還發出一聲絲絲入耳的嬰嚀。
“你確定在這?如果你要了我,我可是要睡這間主臥的…”
“可以!”
尚揚大腦充血,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必須得讓她清楚什麼叫玩火自焚,都是她在勾引,並不是自己主動,手向下一伸,擡起馮玄因雙腿,把她半抱起來…
“李念還在外面…”
“沒事,又不是沒看過”尚揚脫口而出,要幫她寬衣解帶。
只不過,剛剛一動,身上傳來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疼的人近乎痙攣,剎那間讓人沒有任何慾望。
就看馮玄因雙腿盤在尚揚腰上,雙腳在身後已經勾到一起,正在不斷用力,清晰能看見,尚揚的肚子已經被勒的變形。
她臉上仍然看不出半點兇惡表情,雙手勾住尚揚脖子,半挑逗半冷漠道:“她看過你,可沒看過我,好害羞哦…”
尚揚生無可戀的盯着她,只是靠着最後一點骨氣沒叫出來,否則早就慘叫連天,疼、很疼…
硬着頭皮道:“馮姐,你這麼玩就沒意思了!”
“叫上李念一起有意思?”
馮玄因仍然帶有挑逗。
剎那間,尚揚真有種寧死不屈要把她徹底解脫的衝動,可擔心還沒解開她,自己已經身死,想了想,只好認慫:“沒意思,什麼都沒意思,就你有意思…”
馮玄因白了眼,雙腿一鬆,重新落到地面,轉過身,冷冷道:“這棟別墅你是主人,但是我做主,誰能進來,誰不能進來,要經過我同意,明白麼?”
憑什麼你做主?
尚揚一邊揉着腰,一邊惡狠狠的想,可隨後就眼前一亮,不可思議的盯着這背影,她說她做主,也就是說,她默認了這棟別墅裡還可以住別人?
要知道,以前的馮姐可是一口咬定,想要我可以,讓其他人都滾!
而現在居然改口,是親口承認!
笑眯眯走過去,諂媚道:“都聽你的,讓誰來不讓誰來,全憑你一句話…”
馮玄因本還板着臉,可見他的樣子,突然被逗笑出來,她很難想象,這傢伙是一錘接着一錘敲斷國內三大家族之一,張家繼承人的狠辣角色,當下看起來,倒像是在家裡整天受氣,突然有一天被表揚的妻管嚴。
還沒等說話。
“我選好了!”
李念興致勃勃走進來,一邊走一邊道:“二樓不符合我的身份地位,要三樓,我要最左邊的那間,雖說小了點,但也夠用,裝修我自己設計…”
尚揚想了想,挑眉問道:“馮姐,你看她可以麼?”
馮玄因看了看李念,收回目光笑道:“可以…”
說完,兩人同時笑出來。
還被矇在鼓裡的李念被兩人笑的莫名其妙,撓頭道:“你們在笑什麼?”
尚揚沒收住笑聲,緩緩擡起手摟住她,另一隻也擡起,摟住馮玄因,一同看窗外風景,他確實沒想好這棟房子怎麼住,應該住誰,只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睡覺,總是有辦法的。
……
與此同時。
橫跨了半個地球的飛機,終於降落在東南亞某個小國機場,這裡緯度比較低,此時已經進入黃昏…
張太山老爺子穿着一身練功服,從飛機緩緩走下。
被稱之爲影子的男人就在身後,寸步不離。
飛機旁,停着一臺早已準備好的黑色轎車。
“老爺…”
站在車邊的男人恭恭敬敬叫道,隨後把車門拉開。
張太山點點頭,坐進車裡,影子同樣坐在後排。
“現在聯繫史家?”
影子沉聲問道,老爺子的電話一直在他身上,可以說,他在張家的地位,就連張成見面都得帶有七分尊重。
“可以…”
張太山向後一靠,閉目養神。
他很清楚,國內的形勢和輿論愈演愈烈,繼續下去,不需要一個星期,張家的名聲就會大大受損,進而所有生意都會受影響。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影子不苟言笑,拿出手機,在通訊錄中尋找號碼,他在十幾年前曾陪同老爺子來過一次,那次也是來見史家,也是從那次之後,十幾年來史家從未對張家的船隻,進行過重大傷害…
撥通號碼。
簡單交流幾句。
掛斷電話。
“史家說,現在可以過去…”
張太山沒睜眼,表示知道。
另一邊。
史家。
如果衛星地圖能夠顯示出來,沒有人會相信這是史家所在,不奢華、不張揚、很簡陋,位於一片樹木叢生的雨林裡,房屋也都是在這個維度很常見的吊腳樓,都是一層建築,甚至是用木材搭建,上層也都鋪蓋的雜草。
除了外圍有發電機,房間內部配備冰箱電視之外,看不出絲毫現代化氣息,倒有些像八九十年代的偏遠山村。
林立着幾十棟吊腳樓,就是史家的全部構成。
實則,這麼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史家手下養的人都是窮兇惡之徒,除了自然繁衍出的後代之外,多數都是各國重度統計人員,做的事情更是在海上大家劫色,指望他們住樓房、吹空調,每晚洗澡不大可能…
只不過。
環境簡陋雖簡陋,防衛力量能讓人感到絕望,膚色各異的幾人組成編隊,遊蕩在吊腳樓四周,腰間挎着重達十斤的AK系列,肩膀處挎着一圈圈子彈,空地上還扔着幾個單兵火箭筒…
確切一點說,只要史家想,吊腳樓周圍一公里,體重超過十斤的活物無法靠近。
此時此刻。
正中央,最大的吊腳樓。
史珍香坐在客廳裡,身着少數民族服飾,上身是一條白色抹胸,只包裹住胸部,肩膀和嘟起都暴露在空氣中。
下身是一條緊身裙,五彩斑斕…
不得不承認,張太山的突然造訪,讓她措手不及,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雖說當下局面敵對,但她並不想弄到你死我活,完全沒必要…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史珍香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
房門被推開,一名扛着槍的黑人走進來,告訴她營地外有人要進入。
史珍香點點頭,示意他可以讓人進來,隨後深吸一口氣,很清楚,自己只要把尚揚的名字說出來,國內局勢就會變得簡單,更清楚,一旦把齊家齊守恆的名字說出,那麼國內就會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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