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龍努力把握好火候不傷人。第一個人被他掐住脖子後就不敢動彈了,因爲感覺自己的腦袋隨時可能被擰下來。第二個被握住了手掌後也定住了,因爲怕手會斷。第三個被許龍一腳踹在了小肚子上,立刻就軟了下去在地上打滾。第四個,也就是耍大款的那個,被前三個人的慘叫聲嚇站住了。許龍手上稍一用力,被控制住的兩人的叫聲立刻提高一倍。達到威懾效果後許龍就鬆開手,對廖姍說:“你們快回去。”
廖姍跟沒聽見一樣過去把地上的楊鈞扶了起來,楊鈞剛一動就發出一聲慘叫:“我的手!”另外幾個人這才圍了過來問手怎麼。
“斷了,斷了……”楊鈞快哭出來了。
許龍過去說:“我看看,哪裡?”如果真斷了,肯定早就殺豬一樣的叫起來了,這種情況多半是脫臼。許龍握住楊鈞的肩膀一摸,果然是脫臼。他雙手找準位置後轉移楊鈞的注意力:“別動,你們怎麼打起來的?”
“我結帳的時候,那黃頭髮……”隨着許龍雙手用力,楊鈞大叫一聲:“啊……囈,好了!”
許龍看了一眼幾個不甘心但又沒膽再上的流氓,對廖姍說:“你們回去吧。”幾個人都對許龍連聲說謝謝。
廖姍她們在前面走着,許龍就跟在後面護送。到寢室樓下後廖姍叫夏秋她們先上去。,然後問許龍:“許哥,是劉步陽叫你來的?”這不是廢話麼!許龍點頭。廖姍又問:“你不是司機吧?”許龍說就是。廖姍想了一下,還是問:“劉步陽給你說什麼了?”許龍說沒有。
“什麼都沒有?”廖姍不相信。
許龍想了一下後說:“他說想和你安家,生個女兒。”
廖姍差點沒喜得暈過去,但接着又更傷心。她冷靜了一下又問出個糊塗的問題:“劉步陽是不是在做什麼事?”
“軍訓。”
廖姍可憐道:“許哥,我求你告訴我,劉步陽是不是有什麼事不能給我說的?”
許龍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走了。”
等劉步陽訓練結束後,許龍向他一五一十的說了廖姍一晚上的經過,幾乎精確到每句對話。
劉步陽無奈笑道:“我是說想結婚,但沒說非和廖姍結吧!”許龍憨笑。劉步陽又問:“你彙報我的事也這麼詳盡?”許龍點頭。
劉步陽笑道:“夠敬業的。那你今天少跟半天,彙報什麼?”
許龍道:“你每天都做同樣的事,我就同樣彙報。”
“怎麼彙報的?”
“電話留言。”
“好,謝謝了。”
“不客氣。”
劉步陽還是去布蘭琪那裡。進去之前他四周看了一圈,沒發現廖姍。還好這已經是泰勒周密計劃中的最後兩天,以後他就不用天天來這裡讓廖姍疑神疑鬼了。
泰勒當然錯誤的估計了劉步陽的記憶力。他本來是想讓劉步陽有個大概的瞭解,就算是記憶也一定超不過百分之一。可事實上在這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裡,劉步陽已經記了下兩千多個銀行帳戶和所有的地產。他每天回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筆來把還在腦海中的東西記錄下來。
當然,計劃書還要寫。明天劉步陽就可以把這個癡人說夢的東西給布蘭琪,並讓她再交給泰勒,來顯現自己的逐漸產生的景仰和忠誠。
“你去過橫濱市嗎?”布蘭琪突然問劉步陽。
“去過,爲什麼問這個?”劉步陽邊看邊回答。他想起了惠子,也該上大學了吧。當時還許諾如果考上東大就接她過來玩呢。
布蘭琪道:“有個日本同學,從橫濱來的。”
劉步陽問:“他要和你建立國際友誼嗎?”
布蘭琪笑道:“或許是有這個動機。”
“那我是該恭喜他還是同情他呢?”
“你自己看着辦吧。”
劉步陽笑道:“那就同情吧,白男人總是比黃男人吃香的。”
“何以見得?”
“只見你們的男人娶走了我們的姑娘,也不見你們的姑娘嫁過來啊。”
布蘭琪笑笑,說:“如果你想填補這項外交空白,或許有希望成功。”
劉步陽笑道:“不敢奢望。”
布蘭琪扭頭不語,過一會又有些氣惱的問:“爲什麼不呢?這不是很好的選擇?”
劉步陽笑道:“那你的犧牲也太大了。”
布蘭琪有些不高興,大聲道:“你知道,有時候我很討厭你這樣說話!”
“幸好不是一直。”
布蘭琪簡直生氣:“好吧,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劉步陽無恥道:“可我全記住了。”
布蘭琪無奈的坐下,開始看紅樓夢。
劉步陽出來的時候發現廖姍就站在不遠處。
“作爲朋友,我覺得應該關心一下你。”廖姍的表情明顯好了許多。
劉步陽說:“謝謝。”
“你最近在幹什麼?”
“軍訓,吃飯,睡覺。”
“除了這些呢?”
“想你。”
廖姍心裡小樂,但還是嚴肅的問:“你和布蘭琪在幹什麼?”
“聊天。”
廖姍緊盯着劉步陽的眼睛,用自己也不相信的語氣問:“劉步陽,你不會做間諜吧?!”
劉步陽哈哈大笑,問:“我做什麼間諜?出賣我們學校的學術研究成果嗎?”
廖姍一副教訓口吻道:“總之你不要做違法的事情。”
“公主放心,我沒那個愛好。”
“那就好,沒事了。哦,還有,以後不要讓你的司機跟蹤我。”
“那是關心你,這也是我這個做朋友的一點權利吧。”
“用不着,反而影響我交朋友。”
劉步陽笑道:“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一箭雙鵰。”
廖姍作出冷漠的神情道:“我回去了。”
劉步陽道:“爲了謝謝你等到這麼晚來關心我,送你。”
“不用了!除非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布蘭琪在幹什麼。”
“我已經老實說了,在聊天。”
廖姍氣問:“那你是不是這輩子的每天都要陪她聊天?!”
“不會,我不煩她也煩了。”
“哼,我看她喜歡得很。”
劉步陽笑道:“你說我們哪像剛剛分手的人啊?”
廖姍不屑道:“我們以前做朋友不就是這樣麼?”
劉步陽道:“那也是,我爲以前的我自豪!”
“現在呢?”
“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