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看到這裡後我當場懵逼,下意識的朝着三足金蟾問道:“你也要跟着去?”
“咕呱!”三足金蟾叫了一聲,強有力的後腿狠狠一蹬,竟然就那樣直接蹦了上來,這一下可把粗狂大漢驚住了,看着這隻三足金蟾讚歎連連,“真是一隻通靈性的蛤蟆啊!”
似乎有些反感別人叫他蛤蟆,三足金蟾不滿的對着粗狂大漢交了一聲。
我爸和我媽見慣了三足金蟾這樣一時間也沒啥好稀奇的,我爸繼續在那裡發動三輪車,嘿!這事說來也怪,三足金蟾一上車,三輪車竟然就那樣噠噠噠的給啓動了,頓時間黑煙瀰漫,沒一會兒就發動着了。
粗狂大漢有些奇怪的嘟囔了一聲,但嘟囔的啥我並沒有聽清楚,也跟着上車。
雖然鄉下修路政策已經下來好多年了,但是我們村到八里莊的這條路也不知道爲啥,一直就沒有修過,到現在了都還是一條滿是疙瘩的土路,一到下雨天就泥濘不堪,根本沒有辦法正常走,我爸開三輪的功夫還算不錯,一路上該快的地方快,該慢的地方慢,雖然路不平,但也不算太顛簸,行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纔到達八里莊。
“就是這裡!就是這裡!”一進村,粗狂大漢就迫不及待的從車上下來,給我們引路,一路走着,我們到達一家還是土牆木門的院子裡面,不用進去,光是看外面就知道他們家的家境了,比我們家差的可不是一點。
老爸將三輪車停好後,我和我媽也跟着下車了,這時,一個看起來比我媽小點的年輕婦女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面色很沮喪,也很憔悴,但是聽粗狂大漢說我就是張傑的時候,立刻就像是看救星一樣看着我,當場就要給我下跪讓我救救他兒子。
我一個小輩哪裡敢受這麼大禮,我爸我媽還有我趕緊就跑過去將她攙扶起來,我爸直接就問孩子在哪?
“在裡面在裡面!”粗狂大漢熱情
的帶領着我們朝着屋子裡面走去。
說是裡屋,其實也就是個土窯洞,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哪怕就是在農村裡面這種窯洞都已經很少見了,就是偶爾有一家窯洞,裡面也是用磚頭壘起來,好好地裝飾一番,可是這個窯洞,還只是用稀土和麥子杆混合起來粘在牆上,時不時地還往下掉土,看起來很寒酸,而在那牆壁上還貼着一排排的獎狀,一看這些獎狀就知道這孩子平時學習成績很好。
拉開簾子一進窯洞,我一眼就看到了炕上躺着的那個男的,面色慘白,眉心中海油一股子濃濃的陰氣繚繞,一看就是中邪了,剛剛準備走過去細細的看一下時,我媽一把就把我拽住,對着粗狂大漢問道:“這孩子這樣多久了?”
“有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那天海海從學校回來,正吃着飯呢,突然間就暈過去了,我們就趕緊送到醫院裡面去,大醫院小醫院都去了不少,結果啥也沒看好!”那個女的一邊說着一邊哭,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海海學習成績非常好,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平時也很懂事,每次從學校回來也不找其他孩子玩,就在家裡面幫我們幹農活!”粗狂大漢坐在炕上嘆着氣補充道,眼圈泛着紅光,是不是的用兩根手指頭摸一下眼睛。
“哦!”我媽哦了一聲沒說話,我爸站在一邊也不說話,我同樣如此,有這麼一個懂事的孩子,誰的爹媽不感覺自豪?可是現在成這樣了,老兩口又怎麼會不心疼?現在人家說這些,我們根本沒辦法接話。
“張傑,張道長啊,您要是能夠把我家海海救好了,我讓海海和你結拜成兄弟,等以後海海出息了,我們一家絕對不會忘記您的大恩的!”突然間海海他媽再次對我哭求道,一邊說着,一邊又要下跪,沒等我動手我爸我媽趕緊將她扶起。
我媽一邊攙着孩孩他媽的胳膊一邊說,“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就是讓張傑過來
看看,不碰這孩子!”
聽到這話後,海海他媽一下子就急眼了,立馬就哭了,作勢就要下跪,我媽趕緊把她攙扶起來說,“不是我家張傑不想救人,實在是他也沒有辦法啊,他又不是醫生,也不是什麼懂行情的,你家孩都成這樣了,他真的沒法碰啊,咱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我家小杰一不小心把人治死了咋辦?你們能認嗎?反正換我我是不能認,咱們都是當爹當媽的,將心比心的比一下!”
我媽這話說的是句句在理,說實話,如果真的讓我上手的話,我也沒有多大把握,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也很清楚,人命關天,我當然也不敢隨便瞎試,就像我媽說的那樣,萬一人死了算誰的?
“那你說我們家海海咋辦啊,都怪你,當初是瘋了還是腦袋讓驢踢了,打人家那個道長幹嘛?現在弄成這樣,咱們家海海要是沒了,都怪你,我不跟你過了!”海海他媽一邊說,一邊坐在坐在炕頭上哭。
我媽看到這情況後,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人我們也看了,頂不上啥事,就先走了啊!”我媽一邊說着,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孩孩他爸他媽。
我媽都把話說的這麼絕了,他們還能怎麼樣?就算不甘心,還真能強行拉着我給海海治病嗎?只能點點頭抹着眼淚把我們送出去了。
一路上,我爸我媽都是一句話不說,氣氛非常沉悶,回到家裡面後,我媽也不做飯,我爸也不出去,就坐在客廳裡面抽菸,而我則是偷偷蹲在院子裡面抽着煙和逗三足金蟾玩。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試一下?萬一能夠治好呢?”說實話,就這樣走了,我真的是挺不甘心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一條人命啊,可是,我又有什麼本事去救呢?
正頭疼着呢,突然間三足金蟾咕呱一聲朝着屋子裡面跳去,我狐疑着跟了過去,只見它的嘴巴里面叼着那本岑天正的手冊就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