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北熠迅速收好槍,放開時鬱染,時鬱染小跑走到酒窖中央,發現那幾個人,全部一槍正中眉心……
時鬱染只掃了一眼,便迅速移開眼睛。啻北熠身邊藏在暗處的保鏢,將這些人處理掉後,再次消失不見。
“你竟然……”時鬱染話未說出口,瞥見啻北熠向她走來,啻北熠眸光極冷,面對幾條生命流逝,他完全無動於衷,顯然早已習慣。
“如果不是我,你應該早死了,時鬱染,我救了你,想想怎麼感謝我吧。”啻北熠薄脣輕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讓時鬱染心生顫意。
眼前這個男人,儘管長相妖孽,身份不尋常,但他給人的感覺,非常可怕!
彷彿一頭蟄伏中的雄獅,不經意間,就會奪走對手的性命!
“我要鎖門了,請你離開。”時鬱染鎮鎮神色,她拿出鑰匙,走到酒窖外,作勢就要將酒窖大門鎖起。
啻北熠淡笑,他大步走出地下酒窖,似乎並不太在意滿酒窖的黃金,注意點全部在時鬱染身上,“你應該覺得我很危險,想回去?天色不早,這裡很難打到車,我送你吧。”
時鬱染鎖好門,將鑰匙小心翼翼放進包包內,她看了眼酒莊外,的確天色不早,這裡打到車很困難。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讓啻北熠送她回去。
陌生而危險的男人,啻北熠在時鬱染心中,已經和這類形容詞劃上了等號。
“確定不讓我送你?我原本還打算告訴你,我和你之間那些過往呢。難道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會認識你?”啻北熠洞察人心,一針見血,說出時鬱染目前,心底最深的疑惑。
見啻北熠第一面,他就能夠準確喊出她的名字,可她對啻北熠,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啻北熠冷笑,他其實也很想知道,他爲什麼會認識時鬱染。初見她,他並沒有覺得時鬱染有任何特別之處。
身爲啻氏財閥集團的掌權人,他什麼樣的名媛千金沒有見過?第一次聽說‘時鬱染’這三個字時,他差點覺得,是老頭子在騙他。
“我是很好奇。”時鬱染猶豫片刻,考慮到真的打不到車,同意讓啻北熠送她回去。
和啻北熠一前一後走出酒莊,時鬱染不放心,確定好幾次,酒莊門鎖好,她這才放心離開。
酒莊外,停靠着一輛紅色跑車,啻北熠低垂眼眸,打量了他穿着的那套緊身西裝,無奈道,“真是不夠優雅,真想現在就換掉。”
“……”時鬱染看了他一眼,只是那套西裝上,沾着點灰塵而已,這傢伙難道有潔癖?
“你開車來,怎麼會沾上灰塵?”啻北熠幫時鬱染打開副駕駛車門,可時鬱染選擇坐在了後車廂。
頗感無奈,啻北熠用力關上車門,快速坐進駕駛座內,一腳踩下油門,跑車呼嘯而過。
時鬱染聽不太清楚,可還是聽見他說了句話,“有人想我死,派人襲擊了我。”
一路無話,時鬱染想問啻北熠,啻北熠不給她機會,全程車速放到最快,不用多久,已經停穩在時鬱染家樓下。
到家門口,時鬱染一肚子裝滿了疑惑。她很想知道,啻北熠怎麼知道她住在哪裡,而且還清楚知道,她家是幾號樓……
“時鬱染,以後我喊你小染吧,老直呼其名,顯得我們關係很不好一樣。你給我想個暱稱,比如熠?”時鬱染推開車門準備下車,卻沒想到啻北熠竟然會這麼說。
她驚的直接搖頭否定,落荒而逃往公寓樓道走去。
“回來了?”時澤站在公寓樓下花圃前,一臉防備盯着啻北熠,他主動接過時鬱染手裡的包包,牽着時鬱染手,兩人準備回家。
啻北熠大步走過去,攔在時鬱染身前,丹鳳眼上挑,一隻手按在時澤肩膀處,“這麼急着走?不是還沒解開疑惑麼?我現在告訴你。”
說完,他走到時澤身旁,大小兩張臉放在一起,時鬱染差點驚呼出聲!
太像了,簡直可以說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見沒,我是你孩子的父親,他叫什麼來着?時澤是麼?”啻北熠蹙眉,他被時澤推開,時澤一臉冷意盯
着啻北熠,即便他還年幼,可啻北熠被他看上一眼,仍然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你不是我父親,我沒有父親。”時澤冷冷說完,牽住時鬱染手,不等時鬱染反應,他就準備帶時鬱染回家。
啻北熠淡笑,眼看時鬱染走遠,他卻不着急,慢慢悠悠補充了幾句,“時鬱染,知道我爲什麼會來找你麼?是因爲這個孩子,是你跟我的。我是父親,母親是你。”
“……”時鬱染猛地回頭,詫異到極點,看啻北熠一臉嚴肅,並不像在開玩笑。
可……時鬱染看了眼時澤,時澤雖然是她的孩子,可不是親生的。怎麼可能,是她和啻北熠生下的?
有些困惑想問清楚,可時鬱染手機鈴聲恰好響起,她拿出手機,見是單詩意打來的電話,連忙接通。
“小染,高學長回國了,就今天晚上的飛機,你來接他麼?我一個人不敢去……”單詩意期待問道,時鬱染聽的明白,她是想拉自己一起去接機。
“你等會,我回家收拾下,然後就去機場找你。”不忍心拒絕,而且時鬱染也很久沒見到高凡,所以她決定和單詩意一起去接機。
掛斷電話,時鬱染不理會啻北熠,和時澤兩人回家。啻北熠第一次被人無視的徹底,心底着實生氣。
但自持紳士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環顧四周,發現這棟樓周圍被人安排了不少護衛,他還算放心,開車離開。
飛馳而過的跑車內,啻北熠帶上藍牙耳機,一改往日的優雅紳士,臉色陰沉,眸光復雜,“去查時鬱染和時澤,老頭子說的話,真實程度恐怕只有一半!”
對着耳機吩咐完,他用力摘下耳機,丟在副駕駛位置,將車速提升到極致,疾馳趕去帝國宮殿!
宮殿辦公室,君宸主持一個私下會議,幾位議員坐在他對面,迫於君宸氣勢,紛紛冷汗直掉。
“宸少,啻家來人,懇求見您。”連牧恭敬走到君宸身旁說道。
“啻家?啻北熠?”君宸眉頭輕挑,揮揮手,讓連牧退下,“讓他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