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採藍留意到了凌語芊的異樣,見她忽然對着某個地方呆住,不由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然後下意識地呢喃道,“語芊,她們是誰,你認識她們?”
肖逸凡也已經看到,俊顏略略變了一下,語氣隱隱透着反感,代凌語芊解答,“是李曉筠和賀芯。”
馮採藍一聽,恍然大悟,想起凌語芊曾經對她談及的一些事,馬上啐罵出一句,“原來是那兩個極品啊!長得不錯嘛,但那表情……”
她稍頓,伸出手,裹住凌語芊輕輕擱在桌面的手,安撫道,“語芊別怕,有我在,她們欺負不到你的。何況,肖逸凡也絕不讓人傷你的,逸凡你說是吧?”
肖逸凡儘管不像馮採藍那樣對凌語芊的情況幾乎無所不知,但早就從當初去電視臺決賽碰到賀芯和李曉筠的情景中看出她們對凌語芊的敵意,於是也立刻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愛護,讓凌語芊感激不盡,其實她擔心的,並非賀芯和李曉筠的欺負,畢竟,她們頂多也就對自己惡言相對或污衊誹謗而已,只要自己不理會,那就不會過於傷悲。真正令她惴惴不安的是,她們剛纔是否聽到了自己和採藍等人的對話,是否曉得自己已經懷孕。
見凌語芊依然眉頭深鎖地怔愣着,馮採藍便又輕聲呼喚,“語芊……語芊……你怎麼了?你還在怕?其實真的沒必要,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和逸凡會保護你的。”
這會,凌語芊總算回過頭來,正面給了眼前兩位好友感激的注視,若無其事地道,“我……沒事了。”
“對了,你現在懷孕,對她們這種噁心的人還是少看爲妙,免得教壞小寶寶!”馮採藍又道。
凌語芊訥訥地笑了一笑,便也不多說,一會感覺有點尿急,於是提出想去一趟洗手間。
馮採藍自告奮勇,陪她一起去。兩人都小解完畢,從獨立的廁格里出來時,猛見李曉筠和賀芯站在洗手檯那,一人霸着一個洗手盤,正冷冷地盯着她們。
凌語芊不覺怔了怔,思忖着如何是好。
馮採藍早就窩火,毫不客氣地道,“請讓開!”
李曉筠和賀芯當然沒有照做,她們彷彿沒聽見似的,繼續一動不動地杵在那,無視馮採藍的怒瞪,目光齊齊鎖定凌語芊,依然充滿敵意。
凌語芊想到自己有孕在身,不想引致意外,便決定出去再找地方洗手,於是叫上馮採藍。
馮採藍的個性,自是不肯讓人這般欺負,先握住凌語芊的手,安撫鼓勵一下,隨即準備繼續斥責賀芯等人,然她尚未開口,只見賀芯忽然趨近凌語芊,冷嘲熱諷出來,“我二哥樣樣優秀,唯一的失誤,便是娶了你,你簡直就是他完美人生中的一個污點,一個瑕疵!”
凌語芊俏臉陡然一變,極力壓着憤慨。
“還不是!煜哥哥一時英明,最大的錯誤就是被這賤人蠱惑,枉煜大哥對她那麼好,她還不滿足,還要在外面勾三搭四,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李曉筠也跟着辱罵,言語比賀心難聽多了。
馮採藍聽着,怒火中燒,立刻對李曉筠叱喝出來,“喂,死三八,你說什麼賤人,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李曉筠視線暫且轉到馮採藍的身上,輕蔑鄙夷地斜視着她,連帶侮辱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個窮酸鬼,一路貨色,都是賤人!”
馮採藍更加怒不可遏,也不再保留地回擊出來,“我說你們纔是社會敗類,是人類廢渣!明明就是一副人樣,心腸卻如蛇蠍般惡毒,老天爺肯定是一時糊塗,給你們換錯了皮囊,不然就憑你們這副德行,就算換豬換狗或任何一種畜生,都不該給你們批上人皮的,真是侮辱了我們人類。”
李曉筠和賀芯一聽,馬上被氣得渾身發抖,面色漲紅,指着馮採藍,一時之間想不到反駁的話。
馮採藍冷笑了一下,繼續發揮她這些年來的積累,“還有,別口口聲聲罵別人賤人,你們自己賤,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着你們賤,依我說,你們纔是真正的賤人,你們是賤人中的賤人,是賤人中的VIP!”
“住口,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李曉筠終於罵了出來。
“呵呵,你也曉得叫人家住口?那你侮辱人之前,有沒有想到要管住你自己這張臭嘴巴?”馮採藍毫不客氣地批判,說完李曉筠,輪到賀芯,“還有你,嘴巴也該管管。李曉筠爲她姐姐不甘心,所以故意向語芊找茬,那你呢?又憑什麼辱罵踐踏語芊?語芊是不是賀煜人生的一個污點或瑕疵,不到你這個局外人來評論,再說,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正因爲語芊,賀煜這輩子纔算過得有意義!人生纔有價值!所以,別動不動就指責人家,依我看,哪個男人娶了你們,纔是真正的錯誤,纔是真正的後悔,纔是真正的傻子!”
這下,李曉筠徹底抓狂和崩潰,迅速衝到馮採藍面前,朝馮採藍臉上抓去。
凌語芊一驚,下意識地叫,“採藍!”
馮採藍卻淡定地很,先是衝凌語芊喊了一句,“語芊,別理我,你先到一邊去,我沒事的!”
說罷,也迅速使出全力,對付李曉筠。
兩人於是扭成一團,她們互相扯着對方的頭髮,企圖去抓對方的臉。
李曉筠怒火攻心,被刺激得近乎瘋狂,所以力度不少,但馮採藍也不是省油的燈,在社會打滾過這麼多年,平時又經常幫母親做家務活,故還是佔有優勢,很快便把李曉筠壓到洗手檯上去。
凌語芊本能地鬆了一口氣,同時勸阻,“採藍,放開她吧,我們走,別理她們。”
“不,她這種人,欠的就是揍!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揍她一頓,讓她記住這個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仗勢欺人!”馮採藍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自有打算。
她用自己的身體緊緊壓住李曉筠,騰出一隻手,抓起洗手檯上的洗手液,對準李曉筠的臉,故意擺出陰森森的樣子,恐嚇道,“你知道嗎,這個牌子的洗手液,要是不慎滴入眼睛,視力會大大降低,不小心滴在眉毛,眉毛會馬上脫落,眼睫毛也是,還有……頭髮!既然你沒有人類的本性,那我就替天行道,把你變成豬,沒有頭髮、沒有眉毛、沒有睫毛的豬,一定很獨特,很極品,是這世上最特別的豬!”
李曉筠即時被嚇花容失色,既恐又怒地吼叫出來,“你住手,你滾開,賤人,給我滾開!”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這張臭嘴巴,我會讓你當一個沒有牙齒的豬!”馮採藍舉着洗手液的瓶子,轉到李曉筠的嘴巴上方,表情越發邪惡,心中更加決定,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毒女,最好能將她嚇得屁滾尿流,好記住今天的教訓,看以後還敢不敢欺負語芊。
不過,考慮重重的凌語芊,出面勸阻了,她想李曉筠也算是受到了教訓,決定息事寧人,“採藍,別弄了,我們走。”
“語芊……”
“走吧,算是爲了我,嗯?”凌語芊眉心微蹙,定定望着馮採藍,嗓音略顯懇求。採藍對自己的好,她當然明白,她也看得出採藍只是恐嚇李曉筠,但她不希望採藍會因此惹禍上身,畢竟,李家的勢力,不容小看。
所以,她索性伸手,挽住馮採藍的手臂,眼神更加懇切和哀求。
馮採藍儘管還是不甘,但稍作思忖後,便也聽從了凌語芊的勸阻,衝凌語芊點點頭,視線重返李曉筠的身上,留下最後的警告,“這次看來語芊的份上,我暫且讓你先繼續做人,下次要是再敢欺負語芊,我誓不甘休!”
話畢,她狠狠甩手,鬆開李曉筠,站直身子後,走到賀芯跟前,同樣目光冰冷,給出“不知所謂”四個字,隨即挽住凌語芊,昂首挺胸地離去。
賀芯連忙衝到李曉筠的身邊,邊扶起她,邊關切地道,“筠筠你沒事吧,筠筠?”
李曉筠不做聲,一站直身子,立刻掏出手機,撥打李曉彤的電話,“姐姐……”
另一廂,出了洗手間的馮採藍,依然滿腹不甘地嘮叨道,“語芊,你太善良了,對這種毒女,不用同情的!”
凌語芊眉宇間染着淡淡的擔憂,不吭聲,衝馮採藍抿脣笑了笑。
“以後要是再碰到這樣的情景,絕對不能再忍讓了知道嗎,人善被人欺,對付這種惡人,你要比她更惡,要先發制人,這樣,她們就不敢再欺負你了。”馮採藍繼續天不怕地不怕地道,當然,她知道自己也只能是發泄一下而已,身邊這個好朋友,生性溫柔婉約,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於是,她又道,“對了,你回去跟賀煜說,讓他教訓她們,他是你男人,有責任保護你。”
提起賀煜,凌語芊內心的痛被觸動,但不想被採藍髮覺而又爲她出頭,故她極力忍着,只是繼續訥訥地笑。
回到座位後,她刻不容緩地跟肖逸凡提出要走,因爲她擔心待會李曉筠和賀芯會再來撩起爭端。就算賀芯不顧形象,但她還是想維護肖逸凡的形象。
肖逸凡留意到她們去了很久,也留意到李曉筠等人也去洗手間,如今又見她們神色有異,於是也馬上叫人來買單,然後,一行三人,走出餐廳。
出乎意料地,在大門口處,碰上了李曉彤。
李曉筠和賀芯,也正好出來了。
李曉筠已整理過容裝,沒有剛纔的狼狽樣,可怒氣還是不減,立刻跟李曉彤告狀,“姐姐,這個該死的女人打我,你幫我做主,幫我告她,一定告到她坐牢,最好坐一輩子!”
李曉彤沒立即接話,犀利精明的眼睛,一直鎖定在凌語芊的身上。這般清純絕美的容顏,這般我見猶憐的氣質,還有那玲瓏有致、前凸後翹的妙曼身段,簡直就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的綜合體,難怪,賀煜會深深着迷,會爲她不顧一切。
同一時間,凌語芊也靜靜打量着李曉彤,眼神裡,依然充滿了欽佩、羨慕、還有一絲無法剋制的內疚。
“不如找個地方再說吧。”突然,肖逸凡做聲,鄭重其事地提議道。
李曉筠馬上冷哼,“怎樣,怕被記者看到影響你的形象?那就別和這些賤人混在一起!自討苦吃!”
“怕?我有什麼好怕?我行得正站得穩,我怕什麼?倒是你們,出身豪門,若讓外人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名媛其實就是惡毒陰險的潑婦,不知是誰怕呢!”肖逸凡也不客氣起來,冷冷地掃視着李曉筠姐妹和賀芯。
李曉筠和賀芯皆立馬變臉,倒是李曉彤,忽然瞧了一下對面的俱樂部,面無表情地對凌語芊道,“隨我來。”
說罷,她先邁步,她是這個俱樂部的VIP會員,剛纔正是從裡面出來的。
李曉筠和賀芯已迅速跟上,凌語芊與馮採藍、肖逸凡三人彼此對視一下,便也擡步。
俱樂部的VIP房,豪華而氣派,處處彰顯着優雅和高貴,凌語芊無心遐顧周圍的景象,來到李曉彤的面前,先是對李曉彤注視一會,不卑不亢地發出請求,“今天的事,是令妹有錯在先,希望你能息事寧人,這事就到此爲止。”
李曉彤斜視着她,好一會,才冷哼道,“你,憑什麼叫我息事寧人?”
凌語芊俏臉立刻一變,渾身僵住。
馮採藍扶住凌語芊,把凌語芊拉到一邊,然後自個應對李曉彤,“你們有什麼,直接衝着我來就行了!今天不管發生過什麼,都與語芊無關!”
她再次維護凌語芊的行徑,更激怒着李家姐妹,李曉筠迫不及待地再做威脅,“你等着瞧,一定會衝着你,就是衝着你!”
馮採藍絲毫沒有懼怕,給李曉筠一記冷瞥,視線再次轉向李曉彤,正式辯駁出來,“不錯,我很想揍你妹,即便是現在,我還是很想狠狠揍她一頓,只因爲,她欠揍!她嘴巴不乾淨,了事生非,出言侮辱語芊,我看不慣,見義勇爲,所以和她扛上了,她言語上贏不了我,就想出手打人,我自衛,才與她扭成一團,至於後面恐嚇她,我也承認!不過,我雖然不是律師,但我也懂法律,這點吵架氣頭上的恐嚇,構不成什麼大罪名,頂多被罰款而已,頂多挨批而已,反正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好丟臉的,倒是你們,你們要是不怕被全G城的人都知道你們的卑劣行徑,大可把事情鬧大!”
李曉彤原本還以爲馮採藍只是一個草包潑婦,如今一聽這番話,心中不由微微震顫,想不到,凌語芊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狐狸精,竟然有個如此尖牙利齒的好朋友!
李曉筠見奈何不了馮採藍,氣得呱呱叫,理智全無,大叫大嚷,“我們不怕,一點都不怕,就算我們身敗名裂,也勢必將你送到監獄!”
“呵呵,送到監獄?沒那麼容易!你們有可能會身敗名裂,但我,絕不會坐牢!”馮採藍再次與她對上,“別以爲全世界只有你姐這個大律師,我,同樣會請律師,我會請一個比你姐還厲害的律師,屆時,看是誰出醜!”
“你……”李曉筠已經啞口無言,揚起手,準備再打人。
馮採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想動我?就憑你?敢情忘了剛纔的害怕了?”
李曉筠面容立刻扭曲起來,哭喊,“放開我,好痛,姐姐,救我!”
李曉彤終於做聲,沉着臉,怒斥,“放開她!”
凌語芊也趕忙走過來,勸慰馮採藍。
馮採藍繼續使出一把力,這才鬆手,而後,又一次走到李曉彤的面前,冷冷斥責,“你們姐妹倆處處針對語芊,不就是因爲賀煜不要你,而娶了語芊嗎,你們請記住,是賀煜’娶‘語芊!所以,你們有什麼不服氣,應該去找賀煜,而不是,把怒氣發泄在語芊的身上!”
李曉彤白皙美麗的臉,陡然變紅。
馮採藍繼續注視着她,義正言辭,“賀煜和你在一塊三年,但都沒想過要娶你,這說明,他對你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而語芊,只和他在一起三個月,就結婚,先不管這場婚姻是誰主導,但是經由他的同意,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請你別老是以爲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別老是覺得語芊是第三者!就算你是第三者,語芊也絕對不是,就算全世界的人是第三者,語芊也不會!”
“你住口,你這死三八,她就是狐狸精,她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用美色迷惑煜大哥,蠱惑煜大哥。”李曉筠又開始吠了,還真“姐妹情深”啊。
“呵呵,照你這麼說,賀煜這麼容易被色誘,那你有本事也去色誘啊!”馮採藍冷哼,給她一記白癡的瞪視,視線重返李曉彤的身上,這次,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或許,你覺得自己付出很多,覺得很不甘心,覺得心裡很不平衡,但我可以告訴你,在這個世上,有一個人,曾經比你爲愛情付出更多,她受的苦,遠遠比你多,受的痛,更不是你能相比!”
“採藍——”凌語芊知道她指什麼,生怕她會繼續往下說,趕忙阻止她。
馮採藍拍拍凌語芊的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對李曉彤說出最後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語芊曾經告訴我,你救過她,她對你,一直銘感於懷,也因此,她明明沒有錯,但心中一直藏着一絲愧疚,但我現在告訴你,也是告訴語芊,根本沒必要。恩,可以記得,但不能因此而盲目報恩,她和賀煜在一起,是天經地義,是她應得的,所以,她幹嘛要內疚於你?幹嘛要處處對你們忍讓?對你妹妹,我只能賜她無藥可救四個字,但對你,就憑語芊對你的描述,我希望,你能保持着該有的人性,別再傷害語芊!否則,我不會客氣的,肖逸凡也不會罷休,而我想,賀煜更加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語芊的人!”
最後一句話,算是說到衆人的心坎上,只因爲,這樣的話,她們已經聽過,是從賀煜那裡聽過!
不理她們的各種反應,馮採藍擁住凌語芊,“語芊,我們走!”
凌語芊抿一抿脣,走到賀芯的面前,由衷地道:“賀芯,不管你是因什麼而仇視我,我都不會記恨你,因爲,你是賀煜疼愛的堂妹;還有,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逸凡,並非你們想的那樣,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們能理解,不是你們能體會得到的!我只能說,我問心無愧,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賀家的事,更沒做過任何對不起賀煜的事!”
話畢,她又走到李曉彤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毅然道,“謝謝你,曾經救過我,不過採藍說的對,我不會再因此而忍讓!正如當時在酒店跟你說的,我不是第三者,絕對不是!”
如今,我有了我要保護的人,所以,我再也不會讓任何傷害落到我的身上而殃及到他!凌語芊在心中暗暗補上這句,而後,對一直靜默旁觀的肖逸凡點頭示意一下,由馮採藍挽着,頭也不回地離去。
偌大的房間,頓時只剩李曉彤、李曉筠和賀芯,經過剛纔那一輪情景,三人的內心皆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表情也是。
李曉彤和賀芯一副沉思狀,唯有李曉筠,死性不改地怒罵着,“該死,她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們說教啊,憑什麼那樣說姐姐,姐姐,你別被她們騙了,她們就是個騙子,你不能動容,不能對她們善良,你一定要好好對付她們,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她們!”
妹妹憤憤不平、抓狂崩潰的話語,連綿不絕地傳入李曉彤的耳畔,可惜,她再也聽不到,她腦海裡,依然反覆迴響着方纔馮採藍說的某些話,還有凌語芊最後強調的那句話。
“請你別老是以爲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別老是覺得語芊是第三者!就算你是第三者,語芊也絕對不是,就算全世界的人是第三者,語芊也不會!”
“她和賀煜在一起,是天經地義,是她應得的!”
“在這個世上,有一個人,曾經比你爲愛情付出更多,她受的苦,遠遠比你多,受的痛,更不是你能比。”
“正如當時在酒店跟你說的,我不是第三者,絕對不是!”
她們說這些,還說得理直氣壯,只是切詞狡辯呢,又或者,話中有話?那她們到底想映射什麼?到底想暗示什麼?
------題外話------
強推朋友古默剛剛完結的現代豪門婚戀文《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非常經典好看哦:
幽暗的房間,高大的男子傲慢地像個帝王,而她,則是進貢的女奴!
攤開身子,任他予取予求着,靈魂一次次被熨燙。
她的生澀,只能激起他野蠻的佔有,一次又一次……
一週,七天七夜,她像廉價的貨物一樣賣給了他,
等出來,恍如隔世,而這,才只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