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14米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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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驚,循聲望去,就看到西陵殤跌跌撞撞走了進來,一身的酒氣。
梅妃眉心一蹙,不過下一秒,又變成了一副呆滯的模樣,雙眼空洞地看着他,無波無瀾,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懶
“王爺!”
唐嬤嬤連忙走了過去,欲伸手扶住他,卻是被他大手一揮,“滾開!”
唐嬤嬤摔倒在地,皺着眉,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梅妃。
梅妃飛速地朝她使了一個眼色,她便爬起身退了出去。
“母妃,母妃……”西陵殤口齒不清地喚着,紅着眸子走了過來。
梅妃高懸着一顆心,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知道真相了,就那樣雙眼無神地坐在那裡,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心裡卻飛速地想着種種可能。
西陵殤走到她的面前,驟然伸出手臂,從背後將她抱住。
她一驚,正想着該如何反應時,卻是聽到西陵殤頹廢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母妃,她走了,她真的走了……”
西陵殤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身體有些微不可察的戰.慄,他緊緊地抱着她,似乎向她索求着溫暖一般,嘴裡不停地呢喃着:“她走了,她真的走了……”蟲
梅妃心中一痛,他們在西隅做質子的時候,老是被人欺負,他很難過很難過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抱着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不讓別人看到他的眼淚和軟弱的樣子。
她突然很想反手擁住他,像以前一樣給他安慰,可是,想了想,終是忍住了沒有動……
自古成大事就要不拘小節,就註定要承受一些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東西,他們那麼多的苦和屈辱都過來了,何況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四王府
嬰寧搭着小云的手,高傲地揚着小臉,扭動着腰肢,嫋嫋婷婷走進流芳閣。
身後跟着一堆的婢女。
她叉着腰,指揮着衆人:“將無心穿過的衣服統統燒了,用過的東西也燒了,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都要通通消失。”
於是,衆人開始七手八腳,翻箱倒櫃地破壞起來。
彩霞跪在她的邊上,拉着她上好的雲錦裙的衣襬,祈求。
她有些嫌惡地打掉彩霞的手,“滾開,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看在你還算知輕重,沒有瞎說的份上,我早讓你沒好日子。”
在彩霞悲愴的嗚咽聲中,流芳閣很就變得一片狼藉。
嬰寧冷冷地跨過她跪着的身體,滿意地揚長而去。
西陵殤和華安踏進流芳閣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凌亂的光景,像剛剛被人打劫過一樣,滿目蒼夷。
彩霞縮在一堆碎物片中,目光哀慼。
一股怒火瞬間竄起,西陵殤一把將彩霞擰了起來,直視着她,黑眸中佈滿血絲,他咬牙,一字一頓:“是誰?是誰幹的?”
彩霞顫抖着,張開空空的嘴巴:“啊……啊…….”地嗚咽個不停。
西陵殤眸色一斂,有寒芒閃過,將彩霞放了下來,直奔幽蘭閣而去。
幽蘭閣裡,幾個平日鮮有來往的侍妾也聚在那裡,正討巧地左一句右一句跟嬰寧聊着天。
說到開心處,嬰寧便拿着絲絹掩着嘴,嬌羞地笑得花枝搖曳。
“姐姐,妹妹真的打心眼裡佩服你,你今日竟然砸了那個女人的東西,這份勇氣,幾人能有?也只有姐姐這種巾幗英雄才敢這般作爲。”
“哪裡?”嬰寧巧笑倩兮,美眸中流轉着神采,“我不過是個直人,喜歡強出頭而已,哎,其實這性子啊,一點也不好。”
“我們就喜歡姐姐這種性子,實在,又不端架子。”
嬰寧愈發笑得燦爛起來,正準備張口繼續說什麼,就看到西陵殤黑沉着臉走了進來,一下子,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脣邊。
衆人也發現了異樣,回頭一望,見是西陵殤,嚇得都慌忙起身行禮。
西陵殤黑眸冷冷地掃過衆人,又掃了一眼桌上的一碟碟瓜果小吃,笑,笑得讓人心裡發毛:“怎麼?在擺慶功宴嗎?”
他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冰刀,雖然沒有在她們身上停留,卻已是刺得衆人渾身哆嗦,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還是嬰寧反應些,她勾着脣角、雍容大度地笑着:“既然大家都在王府,都是伺候王爺,那便是姐妹了,姐妹聚一聚,聯絡聯絡感情,纔不會顯得生分。”
西陵殤冷笑,“姐妹?好一個姐妹?那本王問你,流芳閣怎麼回事?這也是姐妹該做的嗎?”
嬰寧一怔,果真是爲這件事來的,好在她是考慮周全了才做的。
“王爺!”她徑直緩緩站了起來,一瞬不瞬地看着西陵殤,剛剛還笑着的眸子裡瞬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悲慼,竟還有些些淚花閃爍,“不錯,流芳閣的事是妾身做的,明知道王爺會生氣、明知道王爺會責怪,妾身還是去做了。因爲妾身實在看不下去了,王爺爲了那個女人變成了什麼樣子?”
“夠了!”西陵殤厲喝一聲打斷她的話,目光凜凜地看着她,眸色暗沉,如同暴風雨前夕天上的烏雲,“本王怎樣?幾時輪到你來說三道四?”
對於他的盛怒,嬰寧似乎絲毫也不畏懼,她緩緩朝他走了過去,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站定,淚毫無徵兆地從眼中滑落,她雙眸婆娑地看着他:“妾身做的事,妾身願意承擔任何責罰。倘若能換回王爺的醒悟,妾身死也覺得值了。”
“呵~”西陵殤笑,透着殘忍,他伸手擡起她的下顎,緩緩將頭湊了過去,薄情的嘴脣輕輕吐息:“好!那就如你所願!——去死!”
嬰寧小臉煞白,她睜着水眸,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王爺…….”
“怎麼?怕了?”嘴角噙着邪佞的笑意,西陵殤驟然大手一揮,嬰寧尖叫了一聲,甩出老遠、倒在地上。
“不想死,以後就不要再跟本王玩這種把戲!”西陵殤冷冷地睥睨着她,目光寒涼,無一絲感情。
嬰寧看着他,心中一沉,深深的恐懼像野草一般瘋長了起來。
他變了,他真的變了,他什麼時候變得不再在意她的眼淚?不再憐惜她的身子?甚至不再相信她的言辭?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甩袍角憤然離去的背影,第一次感覺到了絕望。
在霧州的日子簡單單調。
吳昕每日三部曲,早晨練功、白日逛遍霧州的大街小巷、夜裡吃了晚膳後,盥洗一番,就睡。
可就是在夜深人靜的夜裡,她才感到靈魂的孤寂,穿越過來後的人和事放電影似的一遍又一遍在她腦海裡播放,讓她久久不能平靜,也久久難以入睡。
這一日,她下樓吃早膳,發現客棧的大堂裡多了幾個士兵裝扮的人。
每人的胸前都有一個偌大的“羽”字,她知道,那是西陵殤的羽墨軍。因爲她曾經帶領他們上過戰場。
只是,他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
不知是不是因爲心裡作用,她覺得已經嗅到了西陵殤的氣息。
所幸的是,她現在戴着人皮面具,完全是另一張面孔,也不怕有人會認出。
垂眸,她不動聲色地坐在幾人旁邊的一個靠窗的位子,素手拿起湯匙輕輕攪動着一碗稀粥。
“你說,這宮中的大牢咋就那麼不牢靠,讓七王爺西陵絕給跑了呢?還戒備森嚴呢?我看,還不如我們軍營的大牢!”
“休得瞎說!這要是傳出去,可得掉腦袋的事!宮中的事情豈是我們這些俗人看得透的?複雜着呢!誰知道是自己逃,還是他人放逃的?”
“也是啊!他都蓄意謀反,肯定朋黨極多,指不定哪個地方都有他的人!”
“點吃吧!吃了還要繼續找人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就逃到了霧州?”
“你瞎操個什麼心,四爺不是說過嗎?我們幾人只是前頭過來打探形勢的,等四爺來了,一切但憑四爺做主!”
吳昕舀起一勺小米粥,送進嘴裡,她大概是聽明白了,就是上次跟嶽籬前後出事的那個七王爺西陵絕越獄逃跑了,於是他們過來霧州捉拿其歸案,目前,西陵殤還沒有到,他們幾個是先頭軍。
世界真的很小,怎麼在哪裡都能有他的消息?
勾脣,放下瓷碗,她走了出去。
風依舊帶着泥土的氣息,路邊依舊是各種怡人的景緻,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剛剛拾掇好的心竟然又亂了。
腦中混混沌沌,順着街道一直往前,不知不覺,竟然又走到了那日看到嶽籬的那個藥鋪。
突然,她眼睛一亮,就拾步走了進去。
一個年老的長者正在瓷盅內搗碎着一味草藥,看到有人上門,就放掉手中的搗棒,迎了過來。
她微微一鞠,“麻煩跟你打聽個人!”然後又將嶽籬的身形長相詳盡地描述了一番。
“哦,你找黎悅黎大夫啊!他住在貓兒壪,順着這條路左拐,穿過幾個巷子就到了!”
“謝謝!”
不是嶽籬,吳昕有點失望,轉過身,就走出了藥鋪。
不知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她竟覺得有黑影從藥鋪門口一晃,等她再回頭又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一邊走,一邊咕嚕着,居然是黎悅,不是嶽籬。
突然,她呼吸一滯,猛地就明白了過來。
嶽籬,黎悅……籬嶽,不就是他的名字倒了過來念嗎?
她像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一般激動不已,拔腿就往老人指的路跑去,先直走、再左拐,再穿幾個巷子。
貓兒壪,她要去貓兒壪。
心中被狂喜和期待塞滿,她腳步如飛,一襲青衫隨風起舞。
走着走着,她就發現不對,總感覺到身後有道目光灼得她背脊發熱,可每次回過頭去看,卻又是什麼都沒有。
職業的敏感告訴她,她被人跟蹤了!
不由地,她放慢了腳步,心裡思忖着人家跟蹤她的動機。
打劫?她衣着樸素,也不像有錢人啊!
小偷?那也用不着跟蹤吧!
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是西陵殤的人?
也不應該啊,她現在是另一張臉。
那會是誰呢?
反正不管怎樣,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對付跟蹤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帶着對方兜圈子、走迷宮。
於是,她驟然就改變了方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後左轉右轉,只要見到巷子就瞎轉。
直到她走進了一個死衚衕,沒地兒轉了,她才發現在自己都不熟悉的地方帶人家走迷宮是有風險的,因爲有可能自己也進去出不來了。
她現在就是。
前面無路可走,後面有跟蹤對象,她緊緊貼在巷子的牆壁上,等着後面的動靜。
看來,是時候讓跟蹤的人露出真面目了,其實,不是是時候,是隻能。
靜靜靠在牆壁上,她屏息凝聽,果然就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手腕一動,藏匿於袖中的匕首就滑落在掌心裡,帶起一束寒芒。
她五指收攏,握起手柄,靜靜地等着目標的來臨。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下一下,如同她的心跳一起,強烈地撞進耳朵裡。
她只顧着前面的動靜,卻沒發現不知何時已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落在她的身後,等她一驚,反應過來,正欲出聲,卻是被對方猛地捂住了嘴巴。
是他!
她睜着大大的眸子,愕然地看着來人,可對方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就帶起她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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