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自古以來子女婚事由父母做主,素兒怕是願也得嫁,不願也得嫁!”劉玉輝嘴角噙着一抹笑,即使他是大皇子,也無權左右他的婚事.
他的話徹底惹惱了慕容晟,他身上的寒意更甚,一個堂堂皇子,豈能再三讓他無視.
慕容晟也知劉玉輝仗着他父親劉祥和的勢力,只是不料他能如此大膽,居然在他面前放肆,以爲父皇前兩日的調兵就可以扭轉乾坤,那是大錯特錯,除非他自己不願,否則天下非他慕容晟莫屬!
他們真以爲慕容浩能成大器,那簡直是笑話,慕容浩見到他從來都是恭敬而惶恐,怎敢與他爭奪,即使他不在意,母后也不會袖手旁觀的,還有歐陽家的勢力,豈是一個慕容浩可以抗衡的.
他冷哼一聲,勾脣一笑,笑容中透着一抹寒意,直直的盯着劉玉輝,冷冷地道:“劉玉輝,本皇子就讓你知道素兒並非不可不嫁,你只需記住,從此以後,休得再打素兒主意,再對她無禮,你們的嫁事就此取消,我自會與你父親劉尚書說明.”
劉玉輝又是一愣,看來這個大皇子是認真的,他心中不自禁的生出一股慌亂,雖然平時慕容晟笑容明朗,和藹親切,很少擺出皇子的架式,總是平易近人.
素兒微微一怔,看着慕容晟堅定的表情,想了想,輕輕的說:“大皇子,不必爲素兒的事煩心…”
“素兒,無需多言,我心意已決,斷不能讓你嫁與如此不堪之人,我自會讓顏丞相和劉尚書取消你的婚事,即使要嫁,也不該由你替代.”慕容晟緊緊的看着素兒的眼睛,話說得如此明顯,卻又不敢說出自己的心意,不敢表白,只因顏憂兒還在身旁,他心中有所顧慮.
“劉玉輝,沒事就回你位置去吧,免得在此掃了我們的興致!”慕容晟冷冷的道.
劉玉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只是神色不甘的輕哼一聲離開,他向來是個任性妄僞的傢伙,也是個愚蠢的傢伙,居
然以爲皇子會因他父親的身份而忍讓於他,卻不知慕容晟的驕傲遠甚過他,他的氣勢更是他無可比擬.
“表哥,你真的要因爲顏素兒而得罪劉尚書嗎?”劉歡兒不屑的倪了顏素兒一眼,轉而望着慕容晟,無法理解他的行爲.
慕容晟面上散發着一股無形的氣勢,雖然不語,卻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顏歡兒停止了下面的話語,只是撅着小嘴凝望着他.
“歡兒,休得無禮,表哥能爲素兒取消婚事自是好的,怕只怕劉祥和並非講理之人,若是執意不肯放手,即使是表哥出面也會惹人非議.”
顏憂兒面上微有擔憂,溫和的分析道.
慕容晟倒不如此認爲,不以爲然的道:“你們不必擔心,素兒本身是替嫁,與劉玉輝有婚約的人是歡兒,並非素兒,如此一來,事情會容易處理得多.”
“表哥,難道你寧願把我嫁給劉玉輝,非得幫着顏素兒?”顏歡兒聲音中帶着委屈和惱意,他怎麼可以如此,雖然自己不是大姐,不是他未來的皇后,可他也不能如此殘忍,要把自己推向火坑啦,難道他從來不知自己一顆芳心都系在他身上的嗎?
一曲結束,紅衣女子向衆人微微失禮,說了聲謝謝,退到後面.
大廳裡又開始有人低語,不如剛纔的安靜,素兒淡淡地看了眼顏歡兒,她雙眸含淚,一副格外委屈的模樣,緊緊的盯着慕容晟,她突然覺得這一切讓人心煩,輕抿了抿脣,緩緩站起身對衆人說了聲:“對不起,我先離開一下.”
“素兒,讓若蘭陪着你吧!”顏憂兒微微一笑,體貼的說.
“不必了,我很快就回來!”素兒輕聲回答,面上一片淡然,眉間有着淡淡地倦意,對於他們的話題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興趣,像是談論的事與她無關似的.
“那你自己小心些!”慕容晟關切的凝視着她,溫和的聲音響起.
顏歡兒只是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素兒輕輕點頭,邁着沉穩的步子離開,走出二樓的大廳,不經意的擡眸望去,前方走廊裡,慕容浩一身白衣,挺拔瀟灑,面帶微笑的凝望着她,四目相對時,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的傳來:
“素兒,沒想到真的是你!”
素兒不自覺的輕輕一笑,在這裡見到慕容浩並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是想去洗手間的,不對,應該說是茅廁,可是,見到慕容浩卻讓她的心莫名的生出一份喜悅,他俊逸的五官,溫和的笑容,親切而自然的話語,讓她剛纔的憂鬱和煩悶一掃而光.
“真巧,我在大廳裡並沒見到你!”素兒輕聲的說,邁着輕緩的步子向他走去.
慕容浩臉上的笑意越發明快,深幽的眸閃動着明亮的光芒,卻異常溫和的落在她的身上,用愉快的語氣問:“剛纔那首曲子如何,喜歡聽嗎?”
素兒在他面前停下腳步,輕輕點頭,聲音裡着淡淡地回憶,想着剛纔那首讓人扣人心絃的曲子,輕輕地說:“喜歡,不過有些悲傷,讓人莫名的想到難過的事,不過聽衆都聚精會神,被深深的吸引了.”
慕容浩眼神溫和的注視着素兒,聽到她的話微微點頭表示認同,擡手落在她肩膀的領子上,拾起一根掉落的青絲,動作熟練而自然,沒有絲毫的尷尬和冒犯,像是極其平常之事,素兒心裡微微一顫,眸光閃爍着,面上微微泛起暈紅,掩飾的笑了笑,說“這幾日掉落的髮絲有些多.”
慕容浩只是溫和的笑了笑,目光從她身上轉向手裡的髮絲,轉移了話題問:“桑桑正在後面休息,要不要和她說說話,她還不知你的到來.我也是剛纔無意間看到你,劉玉輝可是又去找你麻煩了?”
說到最後,他眼神中流露出幾許關切和擔憂,緊緊的看着她.
素兒微微一怔,不知他看到了多少,只是輕描淡寫的回答:“那是他的本性,他若是表現得像謙謙君子,我反而會擔憂.有大皇子在,他不敢太過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