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好好的飯,白子墨吃的不明不白,桌上的氣氛讓他十分的頭疼,雖然兩邊的人都依舊跟以往那樣的狀態,但是他總是感覺兩邊的人中間有無形的線出現,讓他這個中間的人不知所措,好在葉子樂跟東方云溪夫婦倆時不時的出現攪混水,才讓他們這頓飯沒有不歡而散。
飯局匆匆忙忙的結束了,衆人也都紛紛的告辭,最後只剩下了司徒睿,莫笑笑還有他的兩個妹妹,今天的飯局上白霜霜意外的乖的很,一直默默的扮演着一個溫柔嫺靜的大家閨秀,並沒有任何的出格舉動。
“說說吧,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就去做了幾道菜的功夫,你們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很微妙了,你們不會也這麼無聊開始玩站隊的遊戲了吧。”白子墨對司徒睿問道。
“談不上站隊這麼嚴重,就是明確了一下立場而已,私下裡的交情歸交情,明面上做正經事的時候立場還是要站對的。”司徒睿對白子墨笑着解釋道。
“這不還是站隊嘛。”白子墨無奈的說道。
“哥哥,這種事情我覺得也是得早點明確的好,畢竟伴君如伴虎,既然他們已經進了裡面不可自拔,我們就不要上趕着去蹚渾水了。”白依倒是挺開明的。
“你又知道了。”白子墨瞪了一眼白依,白依立即乖乖的噓聲,不再說話。
“司徒睿,其實真的沒必要的。”白子墨對司徒睿說道。
“不用說了。”司徒睿對着白子墨揮揮手。
“司徒睿。”白子墨想要再說什麼,也給司徒家的僕人急匆匆的走進來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少爺,大事不好了。”那個僕人慌慌張張的喊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慌張成這樣?”司徒睿淡定的問道
“夫人她昏迷了,表少爺正在全力救治,讓小的來通知您。”僕人驚慌的說道。
“等一下,我們也去。”白子墨拉住了急匆匆的就要離開的司徒睿跟莫笑笑。
“好”司徒睿點頭。
“小依,你帶着霜霜回家去,我去司徒睿家。”白子墨回頭囑咐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跟着司徒和莫笑笑一同騎上馬飛奔向司徒府。
司徒府裡,隋辛跟喬染正滿頭是汗的救治今天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昏迷不醒的白羽。
“藥呢?熬好了沒有?”隋辛大喊道。
“來了來了,表少爺,藥來了。”雪姨急匆匆的端着藥出現。
“不對!不對!火候不對!連個藥都不會熬嗎!”隋辛接過藥嚐了一口後隨即把藥碗摔在了地上對着丫鬟們呵斥道。
“彆着急,方子給我,我去熬,這個方子對火候的要求太嚴格了,不懂醫術的人熬不出來的,你再等一下。”喬染握住隋辛的手。
“小心點兒,裡面有的藥材是毒物,別中毒。”隋辛對着喬染低聲囑咐道。
“沒事的,我跟着你行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走了。”喬染拿着方子急匆匆的離開。
“小辛啊,你義母她到底是怎麼了?”一邊的司徒樑星焦急的問道
“義父,您也別太擔心,義母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三日之內若是能醒來的話就沒事的,我就是因爲點兒別的事情有些煩躁,您別太在意。”隋辛冷靜了一點兒之後對司徒樑星說道。
此時,司徒府的外面,司徒睿,莫笑笑還有白子墨也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少爺,少夫人,白少爺。”守門的人恭敬的的行禮。
“娘呢?”司徒睿問道
“夫人在她的臥室”守門人回道。
“走。”司徒睿帶着莫笑笑跟白子墨急匆匆的朝白羽所在的地方而去。
白羽的臥房裡,隋辛給白羽施針之後,確認她的病情已經得到了穩定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緊張。
此時司徒睿跟莫笑笑還有白子墨也來到了臥房,但是卻被丫鬟們攔在了門外。
“少爺,少夫人,白少爺,表少爺正在診治,老爺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丫鬟們恭敬的對司徒睿說道。
“沒事,讓他們進來吧。”屋子裡傳出來隋辛有氣無力的聲音。
“少爺,少夫人,白少爺,裡面請。”聽到隋辛的聲音,丫鬟低頭往後退了一步,輕聲的打開了房間的門。
“隋辛,娘怎麼樣了?”司徒睿看着癱坐在地上的隋辛焦急的問道。
“沒事了,病情已經穩定了,只要喝了藥很快就可以醒了。”隋辛被白子墨跟司徒樑星扶起來了放到了椅子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白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司徒睿感覺自己的心中懸着的大石頭也落了地,雖然平日裡他對父母的態度有些冷淡甚至有些冷漠,但是畢竟是血濃於水。
“還是老毛病,人嘛,上了年紀了總是會病痛纏身,平日裡讓她吃藥她又不聽,應該是之前又動了很大的怒氣,導致病情迅速加劇,身體承受不了就倒下了,這次還好我回來的及時,不然真的要危險了。”隋辛喝了一口水潤了潤乾涸的嘴巴。
“雪姨,今天娘去過哪裡?”司徒睿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冷冷的看着一直跟着白羽的雪姨。
“少爺,今天夫人只去過商盟一次,後來回府之後就昏倒了。”雪姨恭敬的回到。
“看來我需要去商盟走一趟了,隋辛,這裡交給你可以吧。”司徒睿看向隋辛。
“沒問題。”隋辛點點頭。
“我也留下,你放心去吧。”莫笑笑對着司徒說道。
“辛苦了,子墨,你跟我走一趟吧。”司徒睿握着莫笑笑的把她拉入懷裡緊緊的抱了一下之後輕輕的放開然後對一邊的白子墨說道。
“好。”白子墨點點頭跟着司徒睿一同離開。
司徒睿跟白子墨騎上馬飛奔向了商盟總部,他上次使用靈力的後遺症讓他現在還不能再次動用靈力。
商盟的總部裡,各商號的大掌櫃還有商盟的掌事們都被英華攔在了會議室裡。
“英華,你要做什麼,你這是囚禁,我們可以去衙門告你的。”一個商人對着英華說道。
“各位,現在盟主生死未卜,你們這些罪魁禍首一個都別想離開,要是盟主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都脫不了關係,所以你們在抱怨之前還是先祈禱盟主平安無事吧。”英華冷冷的看了一眼下面嘰嘰喳喳的人。
“你有什麼資格把我們扣下。”有一個人跳出來對着英華頤指氣使。
“就憑我只有一聲令下就能把你們的項上人頭永遠的留在這裡,你們都清楚我之前的職位是什麼吧,商盟雖然多年不參與江湖中事,但是依舊是落櫻閣的治下,我乃是落櫻的新任護法,我想要調動足夠殺掉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的人員還是簡單的很的,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惹毛我,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在我手底下死去的人不勝其數,我不怕再多你們幾個。”英華站在正中央氣勢十足的一揮手,一羣着裝統一的落櫻閣弟子就將整個商盟圍住了。
“護法,少爺來了。”一個落櫻閣弟子急匆匆的來報。
“讓少爺進來。”英華點點頭。
“是”
“你們不是說我沒資格囚禁你們嗎?現在有資格的來了,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少爺可沒我這麼好說話。”英華冷笑一聲,讓大半的落櫻閣弟子退下
司徒睿跟白子墨只是從他們身邊經過而已,他們所有人就都已經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讓人膽寒的殺氣。
“少爺。”英華恭敬的把司徒睿請到了主位上。
“說吧,今天發生了什麼,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個字都不準隱瞞,不要逼我動手。”司徒睿靠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下面戰戰兢兢的人。
“少閣主。”英華恭敬的對白子墨行禮。
“別這麼叫,叫我白子墨就好。”白子墨對着英華揮揮手,就像是白風一直不肯對外宣稱落櫻閣的閣主是他一樣,白子墨也一直不肯讓別人叫他少閣主,畢竟真的少閣主是百里無念纔對。
“說!”司徒睿冷冷的對着下面一言不發的人們吐出一個字。
“少爺,少爺,我說,我說,是陳掌櫃,是他私自扣下了商盟發到北疆的物資做了買賣,讓邊境的將士們這個冬天忍飢挨餓,很多人都因爲沒有保暖的棉衣跟沒有足夠的食物客死異鄉,未戰先敗。”一個膽小的人直接被司徒睿嚇破了膽,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英華,是真的嗎?”司徒睿看向一邊的英華。
“是的少爺,今年皇家從商盟這邊訂了大批的物資,可是實際上到將士手上的卻比發出去的少了三分之二,經過我們調查是被負責中轉的陳掌櫃中飽私囊,賣去了別的地方換了銀子。”英華恭敬的對司徒睿說道。
“邊境將士死了多少?”司徒睿繼續問
“被凍死,被餓死的一共有五十三人。”英華將一份名單放到司徒睿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