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鬟被弦紫的話嚇的一愣一愣的,一副被弦紫忽悠傻了的樣子。
“主,主子,你沒有和我開玩笑吧,這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居然是未來小主子的父親。”
弦紫無奈的很的樣子,揉揉自己的額頭,還爲了平復情緒喝了一口茶。
“你到底去不去請郎中啊,你不去我自己親自去,現在是不是一個丫鬟的架子都比我大啊。”
弦紫現在本來就憋的一肚子火了,她現在又急又氣,那個丫鬟居然還不信她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平時就是太好說話纔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的。
炎墨雖然乖乖的躺在那裡但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睡着,甚至在聽到弦紫說自己是孩子的父親時,激動的都想從牀上蹦下去抱着弦紫,不過要是真這樣做的話估計弦紫以後都不會想理他了吧。
小寧哲蹦蹦跳跳的跑去找弦紫姐姐,但是其實小寧哲是猜到了炎墨哥哥已經摸到這裡了,他當然也好奇弦紫姐姐會對炎墨哥哥是什麼樣的態度,只是不知道炎墨哥哥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式和絃紫姐姐見面的。
小寧哲還是很懂禮貌的敲敲門的,但是弦紫還是被無故的嚇了一跳,也許是做賊心虛吧,弦紫總覺得自己讓炎墨待在自己那樣就和藏了一個危險品一樣。
但是弦紫還是平定了情緒問道。
“什麼人啊,我現在正在休息,有什麼事情要不明天說,要不等我丫鬟回來以後再處理。”
小寧哲聽出了弦紫姐姐聲音裡面的緊張就猜到炎墨哥哥肯定已經用苦肉計混進去了,再看着現在的局勢,小寧哲又有點喂弦紫姐姐抱不平了。
弦紫姐姐不是已經不喜歡炎墨哥哥了嘛,怎麼就那麼容易的讓炎墨哥哥得手了嘛。
小寧哲越是這麼想就越是覺得自己的弦紫姐姐虧心,決定在弦紫姐姐讓自己幫忙的時候讓炎墨哥哥喝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苦苦的藥。
而且一點甘草都不給放,最好苦的炎墨哥哥有苦說不出纔好。
“弦紫姐姐,是我,哲兒啊,哲兒是跟着江叔叔來看你的。弦紫姐姐耍賴,明明答應了哲兒說會經常去看哲兒的,現在天天都待在家裡,還讓哲兒厚着臉皮找過來。”
弦紫本來還是很慌張的,聽到哲兒的聲音以後才鬆了口氣,過去把門打開將小寧哲拽了進來。
弦紫放開小寧哲就繼續拿冷毛巾往炎墨的額頭上敷,小寧哲的眼裡先是閃了幾下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後上前拿過弦紫手裡的冷毛巾。
“弦紫姐姐,這樣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吧,我的醫術跟着孃親也是不錯的。”
小寧哲當然不想那麼缺德的炎墨哥哥享受着弦紫姐姐那麼溫柔的照顧了,直接靠着牀就偷偷的用自己的小手在炎墨的腿上狠狠的擰了一大圈。
炎墨疼的不得了,但是還是動都不敢動彈,生怕讓弦紫發現了端倪,然後就會再不原諒他了。
再後來就是小寧哲裝腔作勢的給炎墨診脈,而且還
故意嚴肅的說炎墨除了受了外傷,而且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纔會高燒昏迷。
要是再不及時的治療,那麼後面就會很麻煩的,還有可能危及生命。
弦紫被嚇的夠嗆,小寧哲心裡愧疚死了,最後就讓弦紫出去等着還給弦紫吃了安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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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他本來就覺得炎墨哥哥不對,要是再這樣那樣嚇到了弦紫姐姐,那他直接把炎墨哥哥給毒死得了。
弦紫一出去小寧哲就搓着手,笑的很陰險的往炎墨那裡走去,炎墨條件反射性的眯眼就看到小寧哲那個樣子。
“哲兒,你要幹什麼啊,我和你說啊,這個主意就是你出的,你現在蓄意報復不厚道啊。”小寧哲半點都不管不顧的拿着銀針往炎墨那裡走。
“不要緊,炎墨哥哥,你放心好了,我怎麼樣都是不會要你命的,我就給你舒舒筋骨而已,你不是不知道痛的,你倒是蠻聰明的就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啊。”
兩個人就在裡面追逐打鬧的時候,弦紫就把門推開了,一時間三個人都楞在了當場。
反常的是弦紫很安靜的走過去,然後坐在那裡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抿了一口才說的話。
“哲兒,你先過來告訴我,這個主意是你出的還是他出的,還有,你做這些事情你的孃親知道嗎?”小寧哲低着頭不敢上前,帶了一點支支吾吾的說。
“這個主意是我自己出的,炎墨哥哥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他怕你會生他的氣,但是加上我一威脅,炎墨哥哥纔不得不妥協的。”
弦紫笑笑摸摸小寧哲的頭就說了幾句。
“哲兒,很多事情在開始做之前就應該想好後果,不是很多的人都說三思而後行嘛。你這樣你孃親本來就辛苦,還要跟着你後面忙東忙西的,你知道就是因爲你出一個主意,你孃親都要在後面道歉嘛。”
“哲兒,你已經是一個小男子漢了,很多事情都要想後果了,還有,不要再爲你的炎墨哥哥說好話了,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的炎墨哥哥說一點事情。”
小寧哲很不放心的回頭了幾次,還給弦紫把了脈,確定弦紫沒有什麼問題,還去給炎墨仔細的嘀咕了一陣子,纔不放心的走了。
炎墨被弦紫的樣子嚇到,於是很是心虛的坐下來弱弱的問着弦紫。
“你不要生氣了,免得動了胎氣,其實我們也不是在騙你,我今天確實是不舒服,而且我還從馬車上摔下來了。”但是弦紫只是看了炎墨一眼,沒有說話。
“弦紫,我真的知道自己很多方面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炎墨難得的放在自己的驕傲還有所謂的架子在弦紫面前近乎低聲下氣的說話,只是弦紫忽然間覺得自己挺可悲的,就一直沒有搭炎墨的話。
炎墨看着弦紫不說話就坐到弦紫的對面,帶着忐忑的心情看着不說話的弦紫。
弦紫低下了頭,忍住自己澎湃的情緒。
“炎墨,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刻
意的同情我,你不是已經說了我的不擇手段了嘛,那我都不擇手段了,那麼事情的後果我都可以承擔的。”
“如果說你想表示你是作爲我肚子裡面孩子一個父親的身份過來的話,我也只想說你已經和我交代過你是不會對這個孩子負責的好嘛。”
炎墨想着那個時候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都恨不得把自己給丟出去,只是炎墨還是繼續說。
“我那個時候的話只是氣話,不是說我真的不負責任啊。”
弦紫面色如霜,帶着厭惡的語氣說。
“誰稀罕你對我負責啊,我又不是養不起我自己的孩子,你這份好心還是自己收拾收拾吧,不需要刻意的表現的,這個世界少了誰都轉,請你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我是眼瞎了纔看上你的,現在我看清了,可不可以讓你離我遠一點啊。”
炎墨雖然被說的很難堪,但是還是沒有什麼脾氣的樣子,也許是自己最近被江于謙給折騰狠了,自己也知道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可能真的就見不到弦紫了。
“我真的知道我對你有很多不好的地方,甚至在一開始就那麼排斥你。因爲我實在是一個不太習慣於接受一個女孩子,尤其是你。”
“弦紫你太與衆不同,所以我不敢去接受你,也不敢和你說心裡話,所以我一直在逃避。”
炎墨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弦紫的附近,弦紫沒有說話,可能是炎墨從來沒有直截了當的說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再者,在一開始,弦紫認爲他們兩個人之間只有她,沒有他們。
炎墨看着弦紫沒有發火,只是安靜的聽着,終於鎮定了一點,只要弦紫願意聽他說,那麼事情就不會特別糟糕。
“我一直在想,總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家這樣下去,所以我決定狠一點,斬斷我們兩個人的聯繫。”
“在我的認識裡面,結束一段感情最後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在沒有看清情況或者沒有動心的情況下動手就越容易忘卻。”
“後面的事情都如你所看我所想的方向發展。只是你突然離開了幾天,這讓我知道了習慣的可怕性,也許說起來沒有什麼,但是好像我一惶神就看到你在我旁邊看着我,甚至在笑着對我說話。”
弦紫有些驚訝的看了炎墨一眼,她一直以爲在自己回家的那幾天,炎墨一定如蒙大赦,整個人都因爲擺脫了她的死纏爛打而開心,原來她也有和自己一樣的感覺,難過的也不止她一個人。
炎墨走到弦紫的身邊,對着她繼續說了起來。
“我向來不是什麼可以放的下顏面的人,我覺得那種讓我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讓我很困擾,所以在我孃親說和我安排婚事的時候就點了頭,也是順着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意思選擇了南宮家的女兒。”
弦紫也被炎墨弄的一怔,後來才反應到自己曾經說過,來和自己提親的人首要條件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麼這麼說來,炎墨不是故意來羞辱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