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皇甫亂,心底不由得咋舌這女人的聰明,真真假假的說着,令人不得不信,而且,這間接拍馬屁的本事,那也真不是蓋的,瞧着小羲一臉被順毛後的開心樣子,皇甫亂不由得搖了搖頭……
算了,他懶得管。
而且,就算花未眠這女人再怎麼聰明漂亮,富有心機,撐死了不過是百來年的生命,於他們這種人,不過是彈指瞬間……
更何況,他對她印象不壞。
於是,他又換了一副萌煞衆生的妖孽笑容,一把倒在伏宸羲懷裡撒嬌:“小羲,好壞好壞哦,居然不要人家了,小羲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一起赤身泡冷水澡的革命情感嗎?”
花未眠默然,這皇甫天王,演技還真不是蓋的,一種模式切換到另外一種模式,行雲流水,毫無凝滯……
他那麼紅,果然也不無道理。
而且,看那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架勢,皇甫亂該是狐族中的王族吧!
只是,皇甫天王,您這又唱得是哪一齣啊!
和伏宸羲搞基,他最不解風情好不好……
或許最不糾結的就是伏宸羲了,對着撒嬌賣萌的死黨,他冷冷地賞了一個字:“滾!”
說完,就帶着花未眠轉移陣地了!
那一瞬,花未眠聽到了皇甫天王心碎的聲音。
當然,也感受到那射過來的視線裡分外強烈的殺意。
若不是迫於伏宸羲的強悍手段,要是有人這麼傷害皇甫天王,早有不少跳樑小醜蹦出來要把伏宸羲怎樣怎樣吧……
悲催的追星時代,連妖界也這般瘋狂……
wωw ◆ttкan ◆C O
而那些腦殘粉,當真是可怕得很啊!
……
整個慶生大典,長達漫長的九天九夜,可以說,慶典的前三天基本上是在預熱。
花未眠跟在伏宸羲身邊,被一大堆憤恨的目光追殺着,壓力頗大。
第三天的時候,終於找了個藉口出去透透氣,她特意避開人流,在蛇族宮殿偏僻的角落裡找個個涼亭曬月亮。
妖界的月亮又白又大,跟北方的饅頭似的。
月色非常好,萬物被這樣的月光籠罩着,像是被流瀉了一層水銀,又像是閨房女子穿了層白紗,美得很。
花未眠十八歲之前,都在第一組織內生活,她身份很奇特,明明是個人類,卻能學習異能,明明身份卑劣,但任何碰她的人都會受到嚴格的懲罰……
十八歲的前一個月,她跑了出來
。
說實話,十八年的相處,就算再怎麼厭憎也處出情感來了。
可是,能怎麼辦,他們要她的命啊,她能不逃嗎?
好不容易逃到了妖界,卻不知怎地得罪了伏宸羲,被她壓迫着,屈辱、悲憤、隱忍、瘋狂……這是花未眠第一次感受到那種被脅迫的痛苦……即便活着,即便笑着,也無法掩飾的心痛……
和第一組織比起來,伏宸羲唯一的優點就是,他不要她的命,他要她的身體!
她其實可以委曲求全的,畢竟她能活着!
但是,這裡是妖界啊,畢竟不是她該存在的地盤,她和這裡……怎麼看……都格格不入!
逃跑……
在伏宸羲的監控下,她又能逃到哪裡去,所以花未眠連跑路的打算都沒有,只等着他厭倦,等他厭倦了她就自由了……
花未眠就那樣怔怔地靠在涼亭內想着一切的一切,很壓抑的一切,但天生的樂觀和不服輸的精神又逼着她去掙扎……
月色輕輕地籠罩在她身上,一襲黑色華服的女子,絕美的容顏,柔和又古典,透着幾許倔強和堅強,傾國傾城……
“葉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一聲略帶沙啞的打招呼聲……
花未眠知道這四周沒人,可她不姓“葉”,不禁蹙了蹙眉,看向來人。
那是一明美麗蒼白的男子,五官秀氣得很,只是臉龐白到驚人,令他整個人都透着陰柔的味道,偏偏,他眸子中寫着狠辣的意思……
整個人很黑暗,給人以一種陰鷙的味道。
蛇族……
花未眠只掃了一眼,便判斷這人是真正的蛇族,那陰暗的氣質,如同藏在草叢裡陰毒的蛇,眸子閃着惡毒的光,時時刻刻準備着給人以致命一擊……
花未眠本能地討厭這人的氣質。
伏宸羲那男人雖然賤,但畢竟氣質偏於乾淨甚至幼稚,骨子裡霸道而強勢,相處久了,很難招人反感,只不過,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而這人,滿眼陰毒。
旋即,她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黑色蟒袍,繡滿金線。
蛇族中的王族
。
花未眠在宴會上呆了三天三夜,隱隱知道,蛇君除了伏宸羲,還有一名長子,叫伏墨,對比伏宸羲,深得蛇君的寵愛……
想來,這就是伏墨了。
只不過,這氣質,骯髒又令人惡寒!
花未眠覺得小心爲妙,還是靜觀其變好了!
這樣的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咦,居然不是葉小姐!”
那男子脣角邪肆地勾了勾,狹長的眼,滿是的挑逗意味,“讓本王猜猜你的身份,本王那位最親愛的王弟不知從哪裡撿來的人類……”
說着,他一隻手便探了過來,直捏花未眠的下巴。
花未眠下意識地躲閃,伏墨豈會相讓,一個法術便輕鬆地定住花未眠的身形,花未眠嘗試着掙脫,卻全然沒有用處。
她的背部陡然傳來針刺一般的痛感,那是深切的危機感。
即便面對伏宸羲,她都不曾有這種危機感,可是面對伏墨,這個噁心的蛇,花未眠很難受。
伏墨陰柔的笑了起來,臉,壓迫性的靠向花未眠,黑色的長直髮在夜風的吹拂下直掃向花未眠的臉頰,帶來一陣驚悸之感。
“看不出來,居然還懂一點點法術,就不知道懂不懂媚術了,瞧這小臉蛋,真夠精緻的,比葉湘翎那臭娘們好看多了,本王那位王弟,可真會享受生活啊,就不知滋味怎麼樣……”
伏墨輕聲地說着,溼冷的氣息,撲向花未眠的臉蛋,花未眠渾身掠起一陣雞皮疙瘩,真的是直犯惡心……
這時候他倒是懷念起伏宸羲來。
至少伏宸羲光明磊落,不會有這種陰鷙的狠意,他霸道強大,他要的,他掠奪;他不要的,他毀滅。
果然,男人是要比的,伏宸羲和伏墨,那當着是雲泥之別啊,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個令人恨,另一個只會讓人犯惡心。
她沒吭聲,心底盤算着怎麼逃離。
“說話啊!”
伏墨顯然是被花未眠這樣一聲不吭的反抗給氣到了,但旋即他便笑了,笑出一種柔美的味道,然後,她的手便沿着花未眠的背部滑動摩挲着,蛇一般的遊移,給人以一種至極的味道……
很快地,手,便滑到花未眠的胸前,準備入侵着兩團渾圓。
“就不知道,本王要是掌控着你這裡,你還是不是這樣一聲不吭的。美人兒,試過本王那小屁孩的弟弟,一定慾求不滿得很吧,本王別的不太行,就代替本王那位王弟滿足他的愛妃吧……”
他脣角的笑容得意至極,手,隔着黑色緞服,粗魯地**着花未眠胸前的柔軟
。
那樣驚悸的觸感,花未眠一陣心驚肉跳。
但是,她從來不是任由人欺負的人,面對伏宸羲,那是迫不得已,面對伏墨,她還真心不怕呢……
但見她微微仰起頭,尖尖的下巴微擡,巴掌大的小臉沐浴着月光,白皙的皮膚,反射着柔光……
偏偏眸子又那般的大而純澈,無辜至極。
一襲古裝,更是將她柔婉的氣質襯托得絕美,此刻,她仰着頭,眸子溼潤着,看上去就像是古典畫卷中走出來的仕女,美得黑白分明……
然後,她輕啓朱脣,含笑答話:“妾身不僅修行過媚術哦,還特意修行過房中雙修之術呢……”
她柔柔地說着,語調又軟又顫,勾得人心癢癢。
伏墨望着禁不住一陣怔忡,小腹熱得很,一股邪火在往身上串着……
這女子當真是修行過媚術的,要不然,他怎麼能如此輕鬆地被勾引,夢想着一場顛鸞倒鳳。
就在伏墨沉淪之際,花未眠已經用法術衝開了禁制,她止不住翹了翹脣角,就在伏墨再度恍惚的剎那,她惡狠狠地一踢,踹向伏墨的襠下。
面對流氓,要的就是標準的防狼三式,最陰毒的打法。
“嘶……”
伏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花未眠已然脫身,並將自己學過的定身術、幻術、石化術等一系列的法術加了上去……
一邊拖延伏墨,一邊給自己加迅捷的法術,開始跑路。
對此,伏墨冷冷一笑,手一甩,身上的法術效果全部消失,他畢竟是修行了幾萬年的妖,花未眠再怎麼天縱奇才也不可能憑藉着十八年的修爲贏了他……
對比之下,花未眠的法術當真是給他撓癢癢都不夠。
“婊……子……本王倒真是看上你了,敢如此欺騙本王,你是第一個!”
他陰沉着嗓子訴說着。
蛇……
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陰暗、溼冷、惡毒……伏墨顯然將這種感覺詮釋到淋漓盡致……他渾身上下都是一種妖異的黑暗的美感……恐怖美學……
嘎……嘣……
花未眠背後一陣針刺的疼,很快地,就石化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