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紫川孤星感慨道。
許晴晴泣淚道:“烈女不侍二夫,何況是那麼多位男子,女兒還是那句話,寧死也不從!”
“呵呵,父皇的傻女兒。不是你‘侍’他們,是他們‘侍’你。”
紫川孤星的臉龐上線條變得柔和,更顯得他對許晴晴這個女兒的無邊慈愛:“天下女子,誰比得我兒這樣有豔-福?”
許晴晴羞惱成怒,驀然擡頭,說道:“父皇在說什麼嘛?這根本就是穢亂宮闈,委實荒唐纔對!”
或許是遭到許晴晴的鄙棄之色,紫川孤星的臉色又陰沉下來,望着許晴晴。
許晴晴也是不畏,不懼,情真意切的繼續對紫川孤星說道:“兒臣知道,父皇對母后的那份愛很重,兒臣也一直將父皇視作好丈夫。母后雖然逝去多年,但父皇母后相攜的儷影一直錈刻在女兒腦海。一生一世一雙人,今生陪兒臣共度的,也只會是一個男子。一個與兒臣情投意合,彼此愛重的男子。”
少頃,紫川孤星的臉色明明緩和下來,周身環繞的氣流卻變得冷沉壓抑,讓人莫敢大聲出氣。
“這原不是什麼不可及的事,然而天下女子都可以,你卻不可以。”
良久,紫川孤星才緩緩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許晴晴就看見他竟是自己去旋轉輪椅上的把手。
紫川孤星這是要離開裕華殿的意思,此意太過突然,饒是常年伴駕的宮人也失去了向來的冷靜自持,起駕離開的儀仗紊亂顯而易見。
許晴晴不由得倉惶望着那個即將完全離去的背影,心裡想道:“只因爲自己將是紫川帝國的女皇麼?而與男皇同理,我的後宮三千也只爲了開枝繁葉,壯大皇族,多爲皇室繁衍繼承人?”
“既然不可以,爲什麼不早早告訴我?”
許晴晴歇斯底里的朝那個即將完全離開的背影,痛苦的道:“過去十四年,我過的都
是正常人的生活,現在突然要將三宮六院丟給我,我怎麼接受得了?”
由於情緒太過激動,以至於許晴晴都說不下去。而聞聽此話,紫川孤星頓了一頓,吩咐儀仗停下,他的也輪椅被轉動了過來,一直推到許晴晴的面前。
“這事,是父皇沒考慮周到。”
紫川孤星的手,向許晴晴探了過來,許晴晴本以爲他會收回皇命的,怎料他卻只是說出了一句:“這事,父皇本來早早就該告訴你的,就怕你不能接受。現在父皇命不久矣,家國內憂外患,所以……”
聞聽此話,許晴晴牴觸着紫川孤星近距離的接觸,她站起身來,傲然故意的說道:“是不是家國不內憂外患了,我就不用接受那些男人了?”
紫川孤星不語,許晴晴更抓住機會,搶先封住紫川孤星的口,說道:“目前我們紫川最大的隱患就是流楓進犯,燕朱武又有反叛之心,是嗎?那好,明日,我即以紫川國公主,未來女皇的身份前往邊境,說服懇求也好,死纏爛打也好,務必撥亂反正,令燕朱武打消叛亂念頭,出兵驅逐流楓大軍!”
話畢,無顧紫川孤星的欲言又止,許晴晴快步棄下衆人,離開自己的寢殿裕華殿。而且,她的心裡還有些小得意。反正,不管怎樣,她必須要先混過這關再說。至於以後,她究竟會不會如她剛纔對紫川孤星所說的那樣,在這裡找一個一生一世的伴侶,那還有待商榷。
畢竟,現在她的心裡,還是在想着自己前世的未婚夫王澈的。呃……,雖然她也自詡爲自己對愛情並不是那麼忠貞的一個人,但是眼下讓她談移情別戀,那也還爲時尚早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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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晴晴現在的記憶裡,紫川晴雖是年少公主,還不滿十五週歲,但卻因爲是她父皇唯一的血脈,紫川帝國的江山是遲早要爲她繼承的。
所以,她幼年便被紫川帝國有名的學士太傅李嚴
教習《策論》,《治國綱要》,《雲荒大陸史記》等等一系列古書典籍,十歲起就坐於紫川孤星的身側旁聽朝論,參與國政,還有不少的紫川肱骨大臣都對她越來越刮目相看,驚爲天人。
離開了裕華殿,許晴晴就憑着自己的那份二號記憶(指原晴川公主的記憶,以下與此相同)直奔幾位朝中重臣的官邸而去,一直到暮色四合方纔從那些個朝廷重臣的官邸告辭離開。
但一回到自己的寢宮裕華殿,許晴晴又毫不意外的,看到今日被她震退的十三位美男子,候在她的牀塌旁,那意思是隨時等候她的吩咐似的。
就猶如許晴晴潛意識裡的有行必動,血脈相連一樣,紫川孤星的雷厲風行,她又怎會不清楚呢?其慈祥和善,那都只是對紫川晴這個他唯一的女兒而言的,其對待其它旁人,以及處理政務的手段之狠辣果斷,那可是堪稱雷霆的。
還有,大抵也正因爲此,許晴晴的潛意識裡才提醒她,要務必搶在他的前面去見了幾位重臣,以期在政治方面取得優勢。
要不然,她別說能贏過紫川孤星的狡猾,就是明日她能不能去往邊境,都還是一個大問題。
看着跪在地上,欲與自己請安的十三位美男子,許晴晴還真的是不得不慨嘆一聲:“百密還是有一疏啊。”
她,應該一早將他們發配到邊疆去做苦力纔是!
“公主金安!公主金安!”
以軒轅澈爲首的十三個男寵,各個俊美如斯乎,眼下卻是喚不起許晴晴的一點兒賞美心情。她揮一揮衣袖,理也不搭理眼下的這些個給她請安的俊男們,就又準備着離開裕華殿了。
呃……,雖然她的前腳纔剛踏進這裕華殿來,但是她還是不想呆在這裡哪怕是一刻。
只不過,這次在剛往出走了一步的時候,許晴晴又頓住了身形,有意識地回頭瞧了一眼她曾打過他耳光的男子,軒轅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