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態度不一

對於白髮傑克的提議不出吳良所料,曙光城分成了十分明顯的兩派:以前哨站爲班底的實戰派強烈反對與科迪族聯手,畢竟猿族和科迪族是百年來的仇敵,而且科迪族想要奴役猿族之心昭然若揭,即便是不能親手打敗他們,總也不能與那些怪物合作。

而傀儡域的那些首領則對科迪族沒有那麼多的仇恨,相反因爲傀儡域部落間的互相攻擊,使得這些首領相比較而言更加仇視自己的同類。而且科迪族除了要傀儡域的部落上繳一定量的礦物之外,近些年倒真的是秋毫無犯,所以即便是說和白髮傑克合作,那麼頂多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而且還能統領整個猿族,這種至高無上的地位是這些猿人從來都不敢想的,因爲猿族以前一直都在聖域的控制下數千年都沒什麼變化。

“但那是以整個猿族被人奴隸爲前提的!如果猿族全面淪陷了,以那些怪物的性格,也許每天都要吃掉我們大量的同胞,你們沒有想到這一點麼?”冷天平時都是一副冷酷的樣子,可是此刻也終於剋制不住了:“你們很少和那些怪物交手,只有我們才知道他們有多兇惡、多恐怖!而且你們裡面有些人也做過奴隸,做同類的奴隸已經難熬了,如果被怪物奴隸就像是一羣被圈養的食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讓人扭出來吃掉的!”

“而且他們不會燒烤和烹調!”森木也插嘴說道:“科迪族向來是生吞活剝,他們會趁着你還活着就撕碎了你,掏出你的腸子,你們自己想想!”

聽着下面亂哄哄的吵成了一片,吳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觀察着,他發現同樣沒有表態的還有肖乾、奧斯古、颯風和冷大,他們幾乎都是低着頭不管別人怎麼說,吳良也沒說話只等這些人吵夠了爲止,反正時間還來得及。

大概又吵鬧了二十幾分鍾,雙方看到都爭論不過對方,並且連着大聲喊叫也都累了,於是漸漸的帳篷開始安靜下來,這個時候這些大塊頭才發現長老一直都沒吭聲,而曙光城的決策者最終還是吳良,最後到底怎麼決定還不是吳良的一句話?

“如果我不信任大家的話,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家,你們的觀點我都聽到了,也都贊同。”吳良率先肯定了兩方面的態度,其實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保守派,他們所堅持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只不過這件事要分兩方面來看:激進的話近期就要面臨巨大的挑戰,而保守的話未免會淪爲科迪族的狗腿子,而且科迪族不知道同樣的職位許了多少人,反正南寧格的長老迪馬斯算是其中一個,否則他肯殺了自己的兒子?

“肖乾,你覺得怎麼樣?”吳良首先問的是肖乾,因爲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肖乾作爲吳良最好的夥伴,他的實力也得到了猿人們的尊敬,特別是跟着吳良進入了艾堪薩,並且親手殺死艾堪薩的長老艾德龍這件事,讓曙光城的首領們讚歎不已。所以在這種時刻,讓肖乾先說兩句也能緩和一下局面。

“幹嘛這麼大聲啊?”肖乾挖了挖耳朵,咬了一口水果說道:“吵架多傷和氣啊,你看看你們剛纔一個個的,橫眉冷對是不是差點就打起來了?爲了科迪族那些怪物,至於自己人互相掐麼?你們的腦袋都怎麼想的?”

肖乾上來的這番話立刻受到了效果,之前還臉紅脖子粗的首領們,此刻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之前大家都是一個戰壕裡拼命的兄弟,只是因爲是否與科迪族合作就吵成這樣確實有些激動了。

看到大家的表情,肖乾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就對了嘛,我們曙光城和氣爲主,有酒一起喝、有妞一塊上……”颯風聽到這裡輕聲咳了兩下,而肖乾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點頭示意一下繼續說道:“我們都是男人嘛,保護妞也是天經地義的嘛,以前你們被其他部落攻陷的話,妞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聽說科迪族最喜歡吃女人了,說妞兒們的肉嫩,那這樣說的話各位老爺們怎麼能眼看着妞兒們受到傷害呢?”

肖乾張口一個妞兒,閉口一個妞兒的讓颯風有點尷尬,可是在場的除了肖乾之外也沒人能說出這種話了,也只有他能用這麼粗鄙的話表達最明確的意思。

“我就說嘛!”森木眼睛登時亮了:“科迪族是絕對不能跟他們爲伍的。”而其他前哨站的首領也紛紛點頭。

“可是我們如果不答應他們可能馬上就打來了。”肖乾立刻反駁說:“我們曙光城還沒建好,你覺得三天之內,曙光城的防禦力量能抵擋得住科迪族的攻擊麼?萬一這裡被攻破了,妞兒們可要提前倒黴了,那怎麼辦?”

“那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嘛!”罡山對肖乾的沒有立場感到有些不耐煩:“你說到底是打,還是合作?”

“當然要打,可是也不能現在打,而且合作也有合作的好處,但是也不能完全跟他們合作。”肖乾的話直接將那些腦袋轉得稍微慢些的猿人們說糊塗了,而吳良則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果然最後肖乾甩了一句:“反正最後要打還是要合作,你們就聽吳良的好了,這小子如果再不值得信任的話,還有誰值得信任呢?”

肖乾雖然說了一大堆廢話,但是他正如吳良所希望的那樣,已經將現場的氣氛調節過來了,大家不再互相敵視、劍拔弩張,而是態度都有所緩和,而這也是吳良想要看到的。

“颯風,你作爲一個女性怎麼看這個問題?”吳良將第二個發言的機會留給了颯風,而颯風的態度竟然和肖乾完全吻合,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我們跟着長老出生入死這麼多次,長老什麼時候帶着我們吃過虧?我早就說過,只要是長老的命令,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去執行的,如果有人想要搗亂或者不聽號令的話!”

說着颯風重哼了一聲,並且示威般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猿人,那些大傢伙們一個個縮起了脖子,他們怕得罪了颯風倒不是打不過她,而是颯風手下都是雌性戰士,而且部落裡幾乎所有女性都是颯風管理,如果讓她生氣的話,那麼這些猿人下半生、甚至是下半身似乎都要不好過了。

“奧斯古呢?”吳良又把發言權給了奧斯古,而奧斯古稍微猶豫了一下問了一句:“長老,什麼都可以說麼?”

“當然了!”吳良讓奧斯古隨意發表看法,而奧斯古則深吸了一口氣,顯然他所想的似乎與其他人的想法有些不同,而且讓他感覺到壓力稍大。

“長老,自從曙光城建立以來,蒙長老信任,我才能擔當部落建設、器械打造等重任。我知道任務雖然繁雜瑣碎,但是卻知道每一塊石頭、每一顆鐵屑都對曙光城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奧斯古這一開口把大家都弄楞了,這是在討論科迪族的事情,怎麼這傢伙自己表起功來了?

不過奧斯古隨後話題一轉說道:“雖然長老爭取了三天期限,但是據我所知三天時間外城絕對無法建成,雖然我們在對付其他部落的時候具有佔優的武器,但是如果科迪族真的來襲,那麼我們的充能槍根本就發揮不了多少作用,而我們部落裡立起的圖騰大樹,恐怕在科迪族兩輪齊射之後就要被打斷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部落人員興盛,但是其中一半以上是新加入的成員,如果外敵當前他們能夠出多少力很難說,如果到了緊要關頭會不會有人背叛曙光城、做出危害部落的事情都不知道。”奧斯古作爲曙光城內需官的身份來分析這次面臨的問題:“我們防禦準備不足、內部還存在各種隱患,即便是我們能夠熬過塔拉澤的攻擊,但是那時候曙光城受損必重,在我們已經鋒芒畢露的時候遭到嚴重損失,那麼會不會引起其他部族覬覦?我不敢說,也不敢猜測,況且天下部落多得是,科迪族不和我們合作定會找其他人,所以……”

“所以你也提議不戰當狗腿子是吧?”森木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請聽我說完!”奧斯古看了森木一眼,可是卻沒有生氣,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長老,我想作爲曙光城的使者去一趟塔拉澤,如果屬下足夠幸運的話,或許能夠探聽到對方的虛實,這樣我們到時候如何選擇……”

“絕對不行!”吳良根本就沒等奧斯古說完便否決了這個提議:“你知不知道科迪族是一羣怎麼樣的傢伙?我曾經去過一次,只要是進入他們堡壘中的猿人很少能活着出來!即便你是代表我們曙光城,你也不會受到什麼特別的待遇,你見過有送到口的肉都不吃的野獸麼?那些怪物連野獸都不如!”

奧斯古看到吳良這麼激動,他似乎也頗有感觸,不過奧斯古仍然強調:“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話,長老怎麼知道塔拉澤的兵力部署情況?不知道他們現在有多少兵力,我們又如何應付他們的提議呢?”

“你去了也沒用。”肖乾仍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以前爲了救老泰格曾經進過卜奎拉,科迪族的怪物除非發生什麼事情,否則全都藏在密室裡面,你根本就看不出他們的虛實。”對於科迪族的事情,在這帳篷裡面除了吳良之外,就是肖乾比較有發言權了:“你去了也是送死,浪費感情而已。”

“那,那……”奧斯古此刻也沒了主意,但是他這種以身犯險的勇氣,還是被在場的所有人所欽佩的,要知道猿人有膽量去科迪族的堡壘……這如果不是被脅迫或者情非得已的話,沒有幾個人會傻到這麼做。

“如果真的需要去摸虛實的話,我自己去比你們誰都安全!”吳良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冷大身上,而冷大似乎也注意到了吳良的視線,陡然間他變得有些激動,冷大沒想到吳良會把發表意見的權利交給自己,而且還在颯風、奧斯古之後,這種器重讓冷大感到十分的驕傲。

“冷大,你說說吧。”果然,吳良點到了冷大的名字,而這個被吳良認爲是猿人中的‘天才’的傢伙,又會發表什麼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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