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武師扭頭就跑,打劫固然爽快,但是不能爲了這老本行把自己的小命都給丟掉了啊。
他當時還不知道,自己這一跑居然救了自己一命。
朱雀家族的那兩個武者也是身懷重寶之輩,見自己一時半會脫不了身,而自己的師兄弟在前面很有可能遇到佛家族武者的襲擊,所以當下也不想再和這些攔路小賊糾纏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面銅鏡,先是拉開一段距離,再是催動這銅鏡。
剎那間光芒大作,兩道極其熾熱的光束從兩人手中的銅鏡中釋放了出來,光柱速度之快,不用第六重武者的瞬移,光是憑藉着第五重期武者的遁光速度那是根本躲不掉的。
金光武師聽到身後數聲慘叫,立刻就分辨出了這是自己的同夥臨死前發出的慘叫。待他回頭一看,好個傢伙,兩道光束將自己所有的手下一網打盡,平日裡跟隨自己無惡不作的那些武者,連同自己的法器全部被那道光束給融解了,連渣都不剩。
不過金光武師再一看那兩個催動出這兩道光束的武者,竟然已經因爲使用真氣過度而昏迷了過去。
看着一頭栽在地上的兩人,金光武師再一次懷疑是不是自己今天被老天爺眷顧,居然這種空手套白狼的好事也碰到了自己頭上。
不必多想,金光武師立刻飛回了鬥法的地方,拿走了這兩名朱雀家族武者身上全部的家當,當然也包括那兩枚銅鏡。
當然他也不想和朱雀家族接下死仇,所以就只拿走了他們身上的家當,並沒有殺了他們。
做完這一切的金光武師猶如偷了人家寶貝的竊賊,他懷揣着鼓囊囊的儲物袋,手裡提着兩面精緻的銅鏡,逃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山洞裡,開始了一段不短時間的閉關。(這段看起來好眼熟,沒錯,就是張開對着阮莞的墓碑說的真情告白,不過小夜這樣用在金光武師身上是不是有點猥瑣了。)
事後經過一系列的研究,金光武師才明白自己拿的這是朱雀家族給弟子配備的天階下品法器——金元鏡。
對於這種能夠召喚出無物不融的太陽真火的寶鏡,金光武師那叫一個愛不釋手,以後每逢鬥法,只要不遇上朱雀家族的武者,金光武師總會把金元鏡當做自己的一道殺手鐗使用。
等到後來到了第六重,順利地度過了瓶頸之後,金光武師就開始琢磨着怎麼打造專屬於自己的法寶了。
鑑於金元鏡在他所有的法器中,威力最大,材質最好,所以他最後也就投機取巧地將兩面金元鏡煉製成自己的一件法寶,爲了掩人耳目,金光武師就將這件法寶命名爲——金光鏡了。
武烈陽再瞭解了金光鏡的由來後,一方面爲這件法器的大威力而竊喜不已,一方面又對着這件法器的來頭大感苦惱。
自己有着一件同樣是威力無窮而且自己目前使的也比較順手的佛器——六葉輪回,但是西方白虎家族又和佛家族是死敵
,所以自己不能在白虎家族的家族人子弟面前使用。
而眼下自己手中的這件金光鏡又是脫胎於朱雀家族的金元鏡,雖說過了這麼長的歲月又被金光武師重新煉製過一次,外形上也有着明顯的不同,但是難保日後就沒有武者認出來,到時候恐怕自己就要爲幾千年前的金光武師背下這口黑鍋了!
武烈陽拍着額頭,苦思冥想着應對的方法。
突然,空中連續爆發兩聲巨響,武烈陽連忙衝出家族外。
不僅僅是武烈陽一個人,所有家族中修煉的入家族弟子全部衝出來了。
待到他們擡頭看向半空中的時候,一道炫目的遁光從他們頭頂飛過,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八尺大漢腳下踩着一柄有着家族板那樣的一柄黑色巨斧,顫顫巍巍地降落到他們面前。
“你是,長孫師弟?”武烈陽費力地將那張佈滿污垢的黑漆漆的臉龐和自己多次並肩作戰的長孫師弟那張國字臉聯繫在一起。
面前這個黑不溜秋的武者詫異了一下,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嘿嘿,不好意思,我這一提前第五重成功,就忘記了自己的儀表了。”
說完長孫霸在衆人驚異的眼光中衝回了自己的廂房,不過一會兒,他才重新小跑出來,大喊道:“我第五重成功啦!”
大喊完就閉上眼睛的長孫霸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預料中一衆師兄弟的歡呼聲、恭喜聲,過了半響武烈陽實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哥們繼續“獻醜”下去了。
他悄悄地來到長孫霸身後,低聲說道:“在你閉關後的這三個月裡面,咱們第七十四代弟子中第一位第五重期弟子早就來了,而且繆錦聖師弟也已經在半個月前就順利地第五重成功了。”
長孫霸被這個驚人的消息一下子給雷住了,圍家族的一衆武者見鬧了半天只是這麼一件小事,紛紛大失所望地回到了各自的修煉場所繼續投入到緊張的修煉中去了。
“什麼?”長孫霸用力地捶了下桌子,將武烈陽好幾天沒有打掃的廂房頂上震出了一層灰。
“顏如玉這個‘外來戶’不提也罷,爲何那個繆錦聖都比我快上一步。”
“長孫師弟,平靜一下,事實就是這樣。”武烈陽顧不得自己身上嶄新的白色道袍被落得灰濛濛的,連忙安慰慘遭打擊的長孫霸道:“人家繆師弟雖然沒有咱們的靈脈卷殘卷那些逆天的法寶,但是他天賦秉異。對於咱們來說可能要閉關好幾個月的瓶頸,對於他來說只是打坐三天的功夫而已。所以他雖然閉關比你晚,但是在第五重上所花費的時間比長孫師弟你要少上不少啊。”
“算了,不提這事了。”長孫霸在武烈陽的安慰下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鎮定,“有個事我得先同你說一下,靈脈卷殘卷中的靈氣好像已經被我全部用掉了。”
青木峰,青木大殿的外殿中。
“張休老弟,你我二
人自上次在白虎家族一別,沒想到再次相見已經是一百三十年以後了。”“施老哥,雖說咱們有一百三十多年沒見了,但是小弟我還是記得當年在家族家族口你送我的時候,親口給我許諾的那罈美酒啊。”
在整個這個世界所有的武者中,能和青木家族代掌家族,十二青衣都之首的張休開懷暢談的武者實在不是很多,但是呂浩然和木塗對面的這位那是絕對有着資格。
“你看咱們哥倆一見面,就忘記了身邊還有其他人。”張休指着自己身邊的呂浩然和木塗介紹道:“施老哥,給你介紹下,這就是我的三師弟呂浩然,和四師弟木塗。”說完又指着對面的這位他口中的“施老哥”說道:“老三,木頭,這就是我以前在白虎家族中修行的時候我的同窗好友——施衝施虎賁。”
呂浩然和木塗見面前的這位武者乃是出身白虎家族,還是一位有着官職的白虎家族之人,連忙行了個大禮,口中應道:“拜見施虎賁!”
施衝爲人甚是和善,他笑眯眯地將呂浩然和木塗一一扶了起來,待到他扶到木塗的時候,驚訝地對張休說道;“你們青木家族實在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第七十二代弟子中就有人創下了四百年結成第七重、度過六九瓶頸的記錄。我看你這位四師弟恐怕現在還沒有四百歲吧。”
木塗回話道:“晚輩的確才只有三百七十歲有餘。”
“張老弟,看來你們青木家族註定要在這這個世界發揚光大啊!”施衝又是一陣讚歎。
張休連忙謙虛地說道:“這還是我四師弟修行勤懇,自身有有了點奇遇。哪有你們四大家族的武者厲害,表面上是看不出沒有什麼,恐怕私下早就有人三百年不到就成爲了真人了吧。”
事關自己的武尊宮,施衝即使是面對當年的同窗好友也不便於公佈一些隱情,只能打了個哈哈。
張休自然也對此心知肚明,“不過話說回來了,你不在白虎家族中修煉,反而跑到我這青木家族幹嘛來呢?”
施衝苦笑着回答道:“你也知道,你青木家族位於這個世界東南方向,我白虎家族位於極西之地,二者相距甚遠,這次要不是我們案查司的督司大人親自下令,我也不願意跑這麼一大趟路啊。”
“原來是督司大人親自下的命令啊。”張休嚴肅地說道:“那想必施老哥你一定帶來了白虎家族什麼重要法旨吧。”
施衝從懷裡掏出一方玉盒,他捧着這件精緻的玉盒面容肅穆地站了起來。
這面玉盒一拿出來,從玉盒上立刻就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虎吼,張休、呂浩然、木塗和站立在兩邊的所有青衣都劍士全部單腿下跪,對着施衝手中的玉盒行了個大禮。
施衝見衆人禮畢,立刻大聲說道:“白虎家族按察司虎賁衛士施衝,特奉本司督司大人之命,交付青木家族白虎家族的法旨一件,望爾等遵照法旨配合本司行動,不得有誤!張代掌家族,還不快來接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