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竟然是煉血丹,那不是人階上品丹藥嗎?這種丹藥青陽城中也只出現過寥寥幾次,每一粒都是堪比稀世寶藥的存在。”
“這武烈陽以後惹不得,惹不得,竟是逼武裂青將這等丹藥都拱手送了出去,換做我打死都給。”
“哼,到時候我看打死你不給,恐怕比誰給的都快吧。”
周圍的武家弟子都是練武之人,耳力驚人,自然也聽到了武裂青所說之物,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露出震驚之色。
丹藥可非比靈器,一次性消耗品,所以在武修界,同階丹藥的珍貴程度都要高出同階的靈器十倍,而且這種等價買賣方式還是可遇不可求。
人階上品靈器,每一把在青陽城都是有數的存在,相當於鎮族武器,輕易不可動用,就是身爲青陽城三大霸主家族之一的武家,對於這等層次的武器也是不多,非重要弟子不可賜予。
而如今,這粒珍貴程度堪比青陽城內鎮族武器的丹藥卻是呈現在衆人眼中,所有人都是呼吸急促,投去熾熱的目光,只是這些目光在經過武烈陽漠然的掃視之下,很多人都是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他們可不想得罪這個擊敗武裂天都未曾擊敗的對手的人,因爲眼前的武裂青就是一個良好的例子。
當然,也有幾個武家弟子依舊火熱的盯着武裂青手中的丹藥,並沒有刻意迴避武烈陽的目光,這幾人的體內,都是傳出了不弱的真氣波動。
顯然,他們的修爲達到了力武境五重,都是外宅榜前二十的高手。
武烈陽一聲冷哼,頓時這幾人如遭雷擊,紛紛咳血倒退,面色蒼白,露出強烈的駭然之色,最後在他的注視之下,消失在人羣中。
見到此狀,之前內心還曾遲疑低下頭顱,欲圖謀不軌的武家弟子紛紛內心震動,慶幸自己當時迴避了武烈陽的目光,否則他們的下場,就如同那幾位咳血的弟子。
“此時就此揭過,希望你不要在作出類似之事,如讓我再次看到,我會好奇這些東西的來源的。”武烈陽收回目光,冷漠開口,只是最後一句話是通過傳音告之。
武烈陽將武裂青手中三件物品取走,旋即帶着武康,在衆人的目光中,走向了大殿的另一個方向。
“我本不想再招惹與你,但若你想染指那個洞府,就別怪我不念同族之情,對你不客氣了,即便現在的你可以碾壓我。”武裂青臉色陰沉似水,臉上的橫肉都是在**,當聽到武烈陽的最後一句話時,眸子中露出了一絲駭然,在這抹駭然之下,卻是有凌冽的殺意在涌動。
三個時辰後。
之後陸陸續續有弟子進入武龍殿,武烈陽周圍出現了不少“陌生”面孔,他們在聽到周圍武家弟子的談論後,紛紛露出奇異之芒。
不知曉武烈陽此人的武家弟子,暗暗吃驚,將他列入到不可招惹的存在中,聽過其大名,或曾目睹過其戰鬥的武家弟子,腦海中對其的敬畏卻是更加的深刻,直接是超越了外宅榜前三帶給他們的恐怖印象。
“這柱子據說原本是一件真玄境強者祭煉的靈器,七百年前被老祖得到,老祖花了一百年光陰,將之祭煉成本命靈器,賜名武龍柱,四百多年後老祖壽元耗盡坐化,武家就再也沒人能驅使的動這根柱子了。”
“是啊,這根柱子乃是地階中品靈器,只有真玄境強者才能驅使,如今整個青陽城連一位力武境第九重的武修都是找不出,即便是家主和青陽城其他幾家的家主,也只是力武境第八重武修,如何找得出驅使武龍柱之人。”
武烈陽雙目緊閉,突然幾位弟子談論那根巨柱的話傳進他的耳朵,引起了的
他的好奇,之前,之前他曾盯着巨柱看了一段時間,便是他神魂強大,也沒有瞧出絲毫奇異之處,彷彿那就是一根普通的石柱。
接下來一段時間,武烈陽觀察,發現了幾道奇特的身影,他們神色淡然,似乎大殿內的一切事物,都不能引起他們絲毫關注,沒有因爲即將開始的內宅選拔,出現情緒高漲亦或者緊張的現象,氣質沉穩,與周圍的武家弟子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要比周圍的武家弟子大上兩三歲左右,熟悉他們的武家弟子都知道,這幾人都是連續參加了幾屆內宅選拔,實力格外強大,如今的外宅榜前三都在此列人中。
而再過一兩年,他們若還不能進入內宅,將永遠的失去進入內宅的資格,即便他們實力超越了內宅門檻。
因爲,武家的內外宅規定,拒收超過二十歲的武家弟子,即便本身已是進入了內宅,可卻在第二年超出了內宅規定,也是要被逐出武家內宅。
這也就是,外宅中年齡逼近二十歲之人,會如此之少的原因。
他們自知無望達到要求,最後只能加入武家的執法弟子的隊伍中,還有人則是被分派道青陽城各大店鋪中,爲武家斂財。
除非,修爲達到了力武境七重,纔可放寬界限,允許未超過二十三歲的武家弟子存在武家內宅,可是這樣的人,又是和其至少,找遍整個武家,一隻手都是能數的過來。
在武家內宅,有三個不爲人知的界限標準,第一個就是上面所說的,三年,屬於力武境七重方可使用的資格。
第二個界限,七年!這是力武境八重的武家弟子才能擁有,沒有人知道,武家的這條界限規定,到底有沒有實施之處。
因爲修爲達到力武境八重的高階武修,在整個青陽城,都是不多,衆所周知的也只有十七人,而這十七人,還是包括了那些年邁的長輩。
至於那第三個界限,現在說出去都是會讓人感覺有些荒誕,十五年!這是唯獨修爲達到力武境九重的武家弟子纔可擁有。
也就是說,年紀未曾超過四十五歲,且修爲達到力武境九重,纔可依舊滯留在武家內宅,不用去執行武家的任務,打理武家建立的各個勢力。
他們要做的,只是安心修煉。
或許,幾百年前,修爲達到真玄境的武家老祖尚未坐化之時,武家稱霸青陽城,甚至周邊數座城池的時候,這條界線規定或許還其用途。
只是如今,卻是早已不再適用了,因爲整個青陽城也只有家主一人曾經達到力武境九重,而且後來還因爲某個意外,跌落至力武境八重後期。
也就是說,現如今的青陽城,已經沒有力武境巔峰之修了。
“幾個廢物!”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從大殿外傳來,將充斥整個大殿的喧譁打斷,整片空間的氣氛立時變得冷寂起來。
衆人露出驚色,紛紛扭頭,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此時,幾條身影從殿外緩緩走來,爲首的是一位白衣少年,神態頗爲傲然,漠視的掃過那幾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武家弟子。
“三次內宅選拔,都沒能進入,還好意思繼續參加,一羣渣子!”發出聲音的正是爲首的那位白衣少年,森冷的聲音在武龍殿迴旋,漠視的掃過人羣中幾道身影。
他相貌俊逸,白衣白靴,纖塵不染,烏黑髮亮的髮絲宛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給人一種飄逸的氣質,在他的衣領處,繡了一枚圖案。
那是三朵白雲,被金絲勾勒而出,原本祥和的雲朵,可是卻在此刻透發出犀利凌冽的氣機。
“嘶,這衣服竟然也是一件人階下品靈器,那靴子居然也是,他奶奶的……褲子也是,居然穿着一套靈器過來了,這麼一個套裝合起在人階中品靈器中,也是頂尖
就是力武境四重武修,穿了這樣一套靈器,也能穩紮穩打的進入內宅啊。”武烈陽震驚,在那金絲雲朵圖案之處,他察覺到了細微靈氣的波動,再仔細觀察時,發現在他的全身各處都是如此,靈氣波動異常。
爲首的白衣少年名叫武裂雨,是武家四長老的嫡孫,有着旁人無法企及的豐厚待遇,這全身的靈器就是最好的證明,財大氣粗。
在丹藥的堆積下,如今只是十六歲的他,便已是達到了力武境第五重中期。
不說實際戰力如何,就是這等修爲,放在同齡人中已是頂尖,即便在往屆內宅選拔上,想要佔據一個內宅名額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早就有所耳聞,四長老和二長老三長老不和,武裂雨挑釁二長老三長老一脈的弟子,肯定是得到了四長老的授意。”
“武裂雨修爲雖說強大,但面對三個外宅榜前三的傢伙,也是夠嗆啊,再說……四長老勢單力薄,又怎麼可能鬥得過二長老和三長老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四長老背地裡和大長老勾結,聯合起來打壓二長老和三長老,不然二長老三長老一脈的弟子也不會滯留下來這麼多人,幾次參加內宅選拔都不能成功,而四長老一脈的子孫卻全部進入了內宅
至於他如何敢面對外宅榜前三的幾個傢伙,我就不得而知了,恐怕四長老會給他一些防身武器。”
“對了,家規不是規定大長老不能參與族中家務嗎?大長老難道想以身試法?”
“大長老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以身試法啊,上一任大長老就是因爲動用武家權利參與到自身的家務中,被家主粉碎了氣海,斬斷四肢,打成了癡呆,這一任大長老是假借胞弟之手,助四長老對抗二長老和三長老。”
有些武家弟子在底下竊竊私語,談論着一些武家秘辛,可以得知,武家並不像外界表面所看的那般,團結一致對抗周家。
實則族中勢力分化嚴重,若非武立洪這個家主的血腥鎮壓,這個昔日曾稱霸青陽三城的武家,恐怕早就分崩離析了。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一位身材魁梧的武家弟子站了出來,瞪着武裂雨,銅鑼大的眼珠子都快瞪裂了,鬚髮直立,整個人赫然處於爆發的邊緣,龐大的氣勢如同風暴一般席捲開來,在大殿中掀起一股勁風。
一些靠近武裂熊的武家弟子看到這股氣勢紛紛變色,紛紛向後面掠去。
有一位武家弟子因爲反應慢了一絲,被突然襲來的強大氣勢擊破心神,癱軟倒在了地上,最後被別的武家弟子攙扶,退開了此地。
“是武裂熊,他可是武家外宅排名第一的弟子,據說修爲早在兩年前就到達了力武境五重,現在被人說成廢物,恐怕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兩年前,武裂熊本來有機會進入內宅,可是卻因爲執事的安排,被安排對上了武破海,惜敗沒能進入內宅。”
“噓……這種話小聲點。”
武家弟子在周圍小聲的談論着,只是他們的目光在經過武裂熊時,卻是顯得有些畏懼與膽顫,顯然後者的威名在武家外宅絕對是霸絕無匹的。
或許是這股憤怒積壓的太久,一直沒有合適的對象傾瀉,導致只是武裂雨的一句嘲笑就讓其達到了憤怒的邊緣,如一座抑制上萬年都未噴發的火山,一旦爆發,後果將極爲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