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陸雲吃的正香的時候,門口傳來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個光頭大漢帶着四個小弟囂張的走了進來。
“他們是什麼人?”
“哼,豐家人的手下,一羣狐假虎威的傢伙。”
小二冷哼一聲,跳出窗外,不知去做什麼。
“掌櫃的,保護費要交了!”
保護費?
陸雲緊皺着眉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想道:看來家族現在面對的情況真的很糟糕,豐家的人都已經敢到陸家的產業裡來收保護費了。
“五爺,我們這是陸家的產業,您,您是否來錯了地方!”掌櫃唯唯諾諾的看着光頭大漢。
“陸家?”光頭大漢一腳揣飛掌櫃,極度囂張的說道:“我趙五收的就是你們陸家的保護費。我告訴你們,這裡不久之後就要改成豐家了的。陸家,那些就知道躲在府中的縮頭烏龜。”
“還有你們,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隨着趙五一拍桌子,原本還在打算看熱鬧的食客爭先恐後的跑出酒樓,這讓本來就冷清的大廳,顯得更加孤寂。
“喂,那邊的小子,叫你滾沒有聽到啊。”
此時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中,靠窗位置的陸雲變得格外醒目。他對趙五的恐嚇不予理會,還是低着頭繼續品嚐着桌上的美食。
“哼,小子,看來你是在找死。”趙五見陸雲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憤怒的跑到陸雲身旁,高舉右手,對着陸雲的腦袋就是一掌。
趙五的修爲不過是中級中階而已,陸雲此時可是個高級武者,他如何能讓趙五攻擊到他。
只見陸雲原本隨意搭在桌子上的左手,瞬間就抓住了趙五的手腕,在趙五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稍微一用力,趙五就猶如貨物一般被扔出窗外。
“五哥!”
“小子你找死,大家一起上。”
趙五的那四個手下,見到趙五被扔出窗外,拔出隨身的佩刀,對着陸雲叫囂着。
“咻!咻!咻!咻!”
破空之聲。
陸雲見四人拔出佩刀,他抽出桌子上的筷子,單手一揮,四根筷子猶如利刃般刺穿他們握刀的手掌。
“啊!”
四個手下抓住手腕,坐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實際上以陸雲此時可以與中級高階武者相媲美的肉體力量,他的身體強度根本就不是那四個手下拿刀就可以砍傷的,他如今身體強度可比精鋼。就算他站着任由那四個手下砍,憑他們四個低級武者的修爲,也不可能破了陸雲的防禦。
“呀啊!”
原本被扔出去的趙五已經從窗戶外跳了進來,他看到自己手下受傷,整個人怒氣沖天。
“莽牛犁海!”
他大吼一聲,雙手握拳,舉過頭頂,整個人發出淡淡的青光,在青光中他那舉過頭頂的雙臂出現牛角的虛影。
隨着牛角的出現,趙五對着陸雲直衝而去。
“武技?”
陸雲腦袋閃過這個念頭。
武技是武者用來戰鬥的技能,像陸雲的游龍身法也算是一種武技。但游龍身法只是用來躲避之用,而趙五的這招“莽牛梨海”卻是攻擊之法。
在洞府之內,陸雲只有提升修爲、鍛鍊肉體和學習符陣知識。武技方面除了游龍身法之
外,就沒有學過其他的了。當初洞府中發現的那本《疊海七重浪》掌法現在還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沒有去修煉。
不過就算沒有修煉武技,趙五也不會是陸雲的敵手。
只見趙五氣勢如虹,鼻子之中噴出兩股氣流,猶如一隻青牛般向着陸雲衝撞而去。
面對趙五的衝撞,陸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連屁股都沒有移動過,在趙五衝到他身前的時候,直接抓住那牛角,單手把趙五擡了起來,在別人的驚訝的目光中,再一次地扔出了窗外。
整部動作猶如拍打蒼蠅般簡單。
“我沒有看錯吧!那人直接把趙五提起來,扔了出去!”
“不僅如此,他還是在趙五施展莽牛梨海的時候抓住的,要知道趙五剛纔那招的力量可是達到了中級高階武者的程度啊。”
“高級武者,絕對是高級武者,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制服住趙五。”
“我看這青年的樣子也差不多二十左右,看來又是一個天才啊!”
之前那些落荒而逃的食客此時正透過窗戶,看着酒樓內的情況。當他們看到陸雲再次隨意的扔飛趙五後,認定了陸雲是高級武者,因此有人更加感慨清河鎮又出現了一個天才。
“天才嗎?”
陸雲聽到窗外的食客中有人讚歎自己是天才,他撇了撇嘴。
“哼!小子,你有種給我等着別跑。”
被再次扔出的趙五又重新從地上爬起來,他明白自己這次碰到高手了,憑自己根本不是對手,於是烙下狠話,帶着手下灰溜溜的跑了。
陸雲看着逃跑的趙五,眼中寒光再次閃過。從之前趙五進入大廳開始,他就對趙五起了殺念。可原本想下死手的他,在剛纔突然靈機一閃,有個念頭在他腦中劃過,他想出了一個計劃。“這位公子!”原本被踢飛的酒樓掌櫃小心翼翼的靠近陸雲說道:“您還是快點離開吧。趙五肯定回去請幫手了,他的大哥也是個高級武者,趁他們還沒有來,您還是先走吧。”
陸雲冷冷的瞪了眼這肥胖的掌櫃。雖然這掌櫃現在是好意的勸他離開,可是之前掌櫃對趙五的態度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在陸雲心裡想着的是,既然是在陸家開的酒樓做掌櫃,那麼至少也算是半個陸家人,可他竟然對敵人唯唯諾諾,這給陸雲留下十分不好的印象。
搖搖頭,陸雲重新坐到位置上,繼續狼吞虎嚥的吃着桌子上的菜。
掌櫃看出陸雲沒有離開的意思,也沒有多話,他認爲自己已經提醒過陸雲了,那麼之後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也不關他的事了。
過了不久,之前跳窗離去的小二回來了,在他回來的同時還帶着兩個人。
陸雲擡頭看去,還真巧,這兩個人他都認識。
一個就是管理這流雲街的河定海河管事。他可是陸雲四叔陸青的心腹。當年陸雲被派遣到族外的時候,陸洪特地讓他來流雲街跟河管事學習。一方面是因爲流雲街的事情輕鬆,另一方面也因爲看重河管事的能力。
另一個人就是當年去清峰之巔叫陸雲下山的小海了。
看到兩位熟人,陸雲的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河管事看到整個大廳裡除了坐在窗戶旁的陸雲外空無一人,而窗外的街道上卻圍了一些人對着酒樓指指點點,問道:“怎麼回事?”
胖掌櫃看到河管事來了,連忙迎了上去,在小二驚訝的眼神中解釋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多謝公子剛纔出手相助。”河管事在瞭解事情經過之後,對着陸雲稽首道。
陸雲擡頭,看了眼河管事。河管事三十出頭,濃眉大眼,一副老實的樣子,真不知道以河管事老實巴交的樣子是怎麼管理這條流雲街的。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陸雲也稽首回禮。
河管事在陸雲擡頭的時候看到陸雲剛毅的臉龐,心中都不自覺的感嘆道:好重的陽剛之氣。
可是隨即他又感覺到一絲熟悉之感。他覺得自己見過陸雲,可心裡又在疑惑,因爲以陸雲的如今的氣質,如果有見過的話應該是不可能會忘記的。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來自何處,我們是否曾經見過?”河管事盯着陸雲問道。
陸雲微微一笑,心中笑道:看來這兩年多來我的變化真的很大,現在直接站在河管事面前,他都認不出來。
“在下姓狂,單名一個雲字。以前或許見過吧,在下小時候和你們陸家一少爺有舊。”
陸雲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隨便取了個名字應付。
“狂雲!好名字。吾心狂怒問青天,天地雲霧齊開前!好,好。”河管事對名字擊節稱賞後隨意的問道:“敢問狂少俠,與我們陸家哪位少爺有舊?”
“好名字?呸!”陸雲心中不斷的腹誹着:這是我隨口謅了的一個名字,就狂和我的名連在一起而已,你就給我讀出一句詩來。看來和四叔一樣也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真不知道爲什麼會長着這樣一張老實的臉。
看着河管事老實巴交的外表,陸雲也滿嘴胡謅道:“我小時候和你們陸家的大少爺陸雲有過一絲交情,不過後來我們全家搬離此地後就沒有多少聯繫了。我今早剛回到鎮上聽聞雲大少爺失蹤了,不知找到了否?”
“雲大少爺!”河管事和身旁的小海此時腦海都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道身影。一個身材瘦弱,整天以酒做伴,整日醉醺醺,全身酒氣熏天的雲大少爺。
聽到陸雲的回答,河管事不自覺的多看了陸雲幾眼。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儀表堂堂,散發着陽剛之氣的青年竟然和曾經那個整日買醉,氣勢頹廢的雲大少爺有交情。
不過也因爲陸雲的提示,河管事明白了之前爲什麼會有那種熟悉感。原因是他從眼前這青年的身上看到了一絲以前雲大少爺身上的影子,他認爲或許就是這一點相似才讓兩人有所交集。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到過眼前這個叫狂雲的青年就是曾經的雲大少爺陸雲。
“唉!還沒有。”河管事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是豐家那羣人害的,明明所有證據都證明是他們做的,可他們就是極力否認。現在失蹤已經兩年多了,連雲大少爺在內的九名陸家子弟現在都是連屍首都沒找到。”
陸雲臉上做出一絲痛心疾首的表情,但內心卻是想着:你們當然找不到我,本少爺現在就在你們眼前呢。不過另外八個人的屍首也找不到那就奇怪了。憑陸家在清河鎮的實力怎麼會連八個人的屍首都找不到,就算這八人被埋在豐家的院落裡,也應該早就發現了啊。
“喂,是誰打傷我小弟的給我出來。”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斷了陸雲的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