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蟲若有所思的說道:“畢竟現在就唯一這一個明確的調查方向了。”
我和阿醜點了點頭。
“但龍騰杯的報名好像今晚截止了,還有四天就會啓動。”徐瑞摸着下巴,他思忖的說:“時間上還來得及,我打算弄四個名額,咱們一塊參加這龍騰杯,看看當天會不會出現什麼線索。如果沒有也沒事,就當放鬆了。”
“老大,我檯球水平爛的不要不要的。”我尷尬的說。
“沒事,貴在參與,我們要名額又不用報名費。”徐瑞笑了下,說道:“我打的也比較爛。A7就小蟲和老黑打的不錯,哦對了,阿醜你會玩嗎?”
阿醜微微搖頭,道:“換活死人來吧,他技術挺好的。”
“就這樣定了。”徐瑞擺了擺手,他吩咐道:“睡覺去吧,我們還能再清閒四天。”
這時,杜小蟲忽然提議說:“老大,我們明天去看看玥兒吧,順便也拜訪下守墓老人。”
“行!”
徐瑞拿起手機聯繫青市局頭幫着討要龍騰杯的參賽名額。我返回了臨時宿舍,往牀上一躺,給葉迦打了電話,歐倩接的,她說葉迦睡覺了,問我有事嗎?我說等他醒了告訴一聲我們回來了即可。
我放下手機,一覺睡到了天亮。我看到手機裡有一條瑪麗的未接來電,凌晨五點打的,我給瑪麗回了電話,等她接時我解釋當時在睡覺,她笑了下問我案子還沒辦完嗎?我說還剩一個尾巴,等七號案的現場找到了就和阿醜和活死人一塊回第九局。
此刻徐瑞洗漱回來了,把我拉起來一塊到外邊鍛鍊。
……
吃了午飯,我和杜小蟲、徐瑞駕着車子前往紅花山墓園,阿醜則留在警局休息,準備晚上替換活死人守着葉迦的病房。
我們仨抵達了目的地,把車子停下,看到大門旁的值班房子內與我們上次來時的情景不一樣了,裡邊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在睡覺,而非守墓老人,難道說守墓老人去墓地那邊了?
不對勁兒,我注意到守墓老人的杯子、藤椅都不見了蹤影!椅子換成了木頭的,杯子只有一隻嶄新的玻璃杯。
這什麼情況?
我心中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敲打了兩下窗子。中年男子醒了,他把窗子打開,疑惑往我們後方看了眼,說道:“掃墓的?提前打電話了沒有?”
“我們是A7的。”徐瑞擰緊眉毛道。
中年男子莫名其妙的
說:“A7是什麼?”
竟然不知道A7,由此可見,這中年男子與守墓老人沒有關係。我忍不住問道:“請問之前在這守墓的老人呢?”
“他啊?”
中年男子解釋的道:“前幾天生病了就不幹了,我來接的他班。現在那老人應該在自己的破房子吧,也可能已經‘沒’了,真可憐啊,老人如果有個好歹,他還有個孫女怎麼辦啊……”
守墓老人生病了?!
我們聽這位新的墓地管理說的,好像還挺嚴重的樣子。
“這是我的證件。”徐瑞把證件掏出給中年男子看完,他急切的說道:“我們要去那草屋一下,把大門打開。”
“好的……”中年男子按下開關,墓園大門自動緩緩的敞開了。
我們返回車內,徐瑞發動之後就順着水泥路前往守墓老人的草屋方向,離了約有三百米時,沒有車行路了,把車子放着,我們步行往那邊移動。
過了一會兒,我們抵達了草屋。
杜小蟲站在門前,試探性的問道:“老人家,玥兒?你們在嗎?”
下一刻,蘇玥兒清脆如銀鈴的聲音出現,“杜姐姐?”
“對啊,我和你大哥哥、徐叔叔來了。”杜小蟲說道。
接着門被打開了,出現了穿着小花棉襖的蘇玥兒,與此同時,我們的視線往門裡邊飄,令人詫異的是,守墓老人竟然在火爐旁一下又一下的拿錘子砸着核桃,雖然動作緩慢了點兒,卻絲毫不像生病的樣子。
“小警察們快進來把門關上。”守墓老人頭也不回的說道:“別讓熱乎氣跑了。”
我抱起蘇玥兒,與徐瑞、杜小蟲進入草房,進而把門關死,我們自行尋了個板凳圍坐在火爐旁邊,徐瑞詢問的道:“老人家,我聽說您生病了?”
“放心,老朽一時半會兒還死不掉。偶感傷寒而已,已經好了,但不會再操心墓地的事兒了。”守墓老人把砸完的核桃扒掉碎皮,擡手遞給了蘇玥兒,“玥兒吃。”
“謝謝爺爺。”
蘇玥兒拿小手接過核桃仁,bia唧bia唧的咀嚼。
“奴之一脈,亡了吧?”守墓老人忽然問了句。
“嗯……前幾天晚上邊調動各地警方實施的大清洗。”徐瑞簡單的說道:“新的魂奴鳳求凰由於以前把A2成員殺光了,他自知活不了,就沒有配合審問。所幸三大奴之一那有奴之一脈的勢力分佈詳情,這才一舉覆滅了這條罪脈,
不過還有一小部分,不到二十位的罪犯逃了。”
“老朽本以爲剩下的五條罪脈最先覆滅的狠之一脈,沒想到卻是最不可能的奴之一脈。”守墓老人百感交集的說道:“鳳求凰竟會弒主,養不熟的賊子啊……”
徐瑞點頭道:“萬千雄跑了,老實說,我覺得他這次案子除了四號目標,其餘的都沒有殺錯。”
“小萬確實不是等閒之輩,他識大局,也懂得避重就輕,這種人往往活的最久,比如老朽。”守墓老人淡淡一笑,他臉上近乎擠滿了皺紋道:“腐屍這光桿司令已成爲了毒王的附屬。霸之一脈和狠之一脈談判破裂,這是我能給你們的情報,至於下一個跳出來的審判者會是誰,老朽也無法推測了,因爲啓動了安插的棋子之後,老朽的眼線已沒有作用了,形勢也亂的不像樣子,現在霸之一脈還在與毒之一脈僵持着。”
我心臟一顫,七罪組織目前來說,就剩下三條罪脈了,而萬千雄並沒有什麼野心,短期內不會再出現,所以只有自己父母那條罪脈和毒腐聯手的罪脈還算繁榮,但相比於流血除夕夜之前,這兩條罪脈確實削弱了不少。
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事到如今,審判者們已經知道把七罪組織攪亂的始作俑者就是守墓老人了,爲什麼卻都沒有把怒火灑到紅花山這邊?
難道真的出於敬畏?還是另有隱情?
接下來,我們仨又和守墓老人交流了半小時,他說累了要去睡覺。然後我們和蘇玥兒到外邊玩了一會兒,她還悄悄和我們說守墓老人這幾天晚上都會喝小半碗的酒水。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和小蘿莉戀戀不捨的道了別。
返回警局的途中,徐瑞納悶的說道:“小琛,小蟲,你們有沒有覺得守墓老人這次有點兒怪?但又說不出哪不對勁兒。”
我握着方向盤,點動腦袋說:“總感覺他有什麼大事瞞着咱們。”
“也許因爲他深不可測,我們纔想多了吧……”杜小蟲的指尖把玩着髮尾。
“但願如此吧。”
徐瑞擰緊的眉毛鬆開,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他對玥兒可是發自內心的好,這小蘿莉變得越來越水靈了。”
……
過了不久,我們抵達警局,接上阿醜前往青市三院,葉迦現在都能下地了,但走的比蝸牛還慢,他開玩笑的表示再有十幾天就能復職了。
我們把活死人接上,也沒有回警局,而去選了家比較大的檯球廳,爲三天之後的龍騰杯練練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