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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吃酒就有人請,真好。”
陳啓笑着走出了將軍府,守門的侍衛看見他都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來,連忙恭恭敬敬的把他送了出去。
陳啓在族比上出了大風頭,隱約有陳家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頭。以前這些侍衛連看都不正眼看他一下,現在倒好,一個個對他俯首帖耳的就像對自己的親老爺一樣。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就慢慢的逛過去。”
陳啓拉着小雅走上了大街,現在已是日落時分,街上車水馬龍,早早的就上了燈,一片輝煌。
雲都城尚處大夏王朝邊境,雖然談不上日夜笙歌,但是也是繁榮非常。由此可以一窺整個大夏王朝的盛景,這個王朝還是鐵桶江山,國運鼎盛。
“嗯?”
還沒走出兩步腳,陳啓眼睛一亮,竟然在人羣裡發現了一張熟悉的刀疤臉。
“這是,那天那個想劫我錢財的張旺?”
在煉化了九轉血丹的藥力之後,陳啓的五官感知比起以前敏銳了數倍,他的目光好像鷹眼一樣銳利,一眼就發現了張旺的身影。
當初陳啓從石羊村回到雲都城,才走出成衣鋪不久,就被張旺給圍了起來,要收保護費。最後陳啓拿着匕首把手都給他插穿了,嚇得張旺落荒而逃。從張旺的口中,陳啓還得知了蘇瑾與如意賭坊的勾搭,甚至連蒼天道都攪了進來。這些都是大秘密,說起來陳啓還想好好感謝張旺一番。
“他鬼鬼祟祟的,在將軍府大門口乾什麼?”
陳啓混在來往的人羣裡,繞到了張旺的身後,伸出手來拍了拍張旺的肩膀。
“嘿!他媽的誰啊,想嚇死老子!”
張旺原本全神貫注的在盯着將軍府的大門,被陳啓從身後突然一拍,差點驚得他跳起來。
“不想活了你......嗯?是你!”
張旺惡狠狠的轉過身來,氣勢洶洶的捏起拳頭正要教訓一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從背後驚嚇他。沒想到剛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張讓人心驚肉跳的面孔。
“你,你......怎麼是你這個暴發戶!”
太熟悉了!記憶太深刻了!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當初的情景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張旺腦子裡。
當日陳啓在成衣鋪大手大腳的花銀子,給小雅買衣服。張旺看他兩人打扮普通,還以爲是鄉下來的土包子暴發戶,想趁機敲詐勒索,沒想到卻遇到了一個狠茬,把手都給他插穿了。
這可是個說動手就動手的狠人啊,手起刀落差點把自己的手都給廢了。自己究竟是攤上什麼掃把星了,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你......大,大哥,沒想到能在這裡與大哥重逢,真是緣分吶!”
張旺皮笑肉不笑的從牙縫裡吐出一句話來,他都快哭了。
“張旺,還真是你。天都沒黑,你在將軍府大門口賊頭賊腦的,是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陳啓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張旺心裡暗暗叫苦,卻不敢往後退一步。
這下好了,連名字都記住了!
張旺極其不自然的扯着一張苦瓜臉,笑得十分勉強,比哭還難看,“大哥,你看我這樣子,哪像是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人?我是有差事在身,恰好路過。就算我有什麼歪主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不敢打將軍府裡的主意啊。”
這廝挺着一張刀疤臉,典型的混混裝扮,卻在一個勁地裝好人。他渾然忘了,當初是誰耀武揚威的,要收保護費的。
“什麼差事?老實說來聽聽。否則,我就再讓你嘗一嘗英雄好漢的滋味。”
陳啓搭在他肩頭的手微微用力,就看張旺的眼睛鼻子嘴巴一下子就擠到了一塊兒去了,面容扭曲得不像樣。
這還
是人手麼,這簡直就是鐵鉗子啊!
陳啓在他肩頭這麼一捏,捏得他骨頭都要碎了。
“別,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說!我說!”張旺心裡大驚,驚恐的叫道。再不開口,這肩膀就沒了。
嚐嚐英雄好漢的滋味是什麼意思他再明白不過了,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的一隻手掌直接被陳啓用匕首給插了個通透。要不是他還有些武學底子,氣血還算旺盛,又有上好的藥材精心調養,他一隻手恐怕已經廢了。
如今陳啓再一次提起英雄好漢這四個字,張旺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這邊說話。”
陳啓提着張旺走進了一個巷子裡,隨後他丟開了手,等着張旺開口。
換做是別的小混混,陳啓根本就沒工夫搭理。偏巧是個老熟人,還就在將軍府門口給碰上了,正好閒來無事,也就順道找個樂子玩玩。
閉關了半個月,這也算是個解悶的法子,順道看看能不能再問出點蒼天道和二夫人蘇瑾的事情來。陳啓心裡是這麼想的,他也不是什麼標準的正人君子,讀道德禮儀,要以德服人,廣播仁義。
“那個,大哥,小弟我這次真沒抱什麼齷齪的想法。”張旺是被陳啓給嚇怕了,開口再次撇清關係,努力渲染自己是個好人,已經改頭換面。
“我是接了我們賭坊裡胡大老闆的活,要到這將軍府上送一張請帖呢。”張旺一個勁地點頭。
“請帖?”
陳啓朝着張旺勾了勾手指,張旺稍微遲疑了片刻,不過片刻之後立馬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大紅帖子。
陳啓接過,打開一看,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
“請我的?”
這帖子竟然是要送給鎮國將軍府上的七少爺,陳啓本人的。
難道是二夫人蘇瑾?
陳啓心思如電,眨眼之間就想通透了其中的關節。
“嗯。你很不錯。”
陳啓將請帖收在了懷裡,拍了拍張望的肩膀,弄得這個刀疤漢子一頭霧水。
要不是巧合之下提前遇到了張旺,從他嘴裡得知了二夫人蘇瑾與如意賭坊大老闆胡海的關係,陳啓這一回可能就被蘇瑾給算計了。
這個女人是四處撒網,想置我於死地啊!
陳啓心裡冷笑一聲,他揮了揮手道:“這請帖我收下了,你現在就帶我去如意賭坊。”
你收下了?
張旺摸了摸腦袋,想說什麼,忽然他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立馬彎下腰,笑呵呵的在前面帶起路來。
“七少爺,這邊請,我這就帶你過去。”
張旺這種人常年混跡江湖,又在如意賭坊做事,什麼人都見過,早就是個老人精了。聽陳啓說話的口氣,在把眼下的事情一連起來,他立馬就猜出了陳啓的身份。
自己之前怎麼就那麼不長眼呢,敲竹槓竟然敲到鎮國將軍的七少爺頭上去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堂堂將軍府的少爺,當初穿得那麼寒酸做什麼?
張旺走在前面,心裡一個勁的犯嘀咕,但他連回頭看一眼的膽兒都沒有。
幾人不挑大路走,專走小巷,這是陳啓吩咐的。張旺雖然納悶,但也不敢多問,只是低着腦袋在前面帶路。
折來折去,好一會,陳啓終於看到了如意賭坊的模樣。
青石大道旁,一棟三層高的大樓聳立起來。白玉牆,琉璃瓦,硃紅大柱,屋檐飛翹。一面金燦燦的大旗掛在最高處迎風嘩啦啦的作響,上面繡着“如意”兩個大字。
如意賭坊門口,各色各樣的人進進出出,有衣着光鮮者,也有最下層的苦力。喜怒哀樂衆生相,都能在這裡見到。
“胡海就在裡面?”陳啓道。
“回七少爺,這外面的大樓只是給這些普通人玩兒的地方,胡老闆只在後院,那裡纔是豪門貴族,江湖高手,這些上層
人物呆的地方。”張旺道。
陳啓點了點頭,拍拍張旺的背,“帶我去。”
張旺連忙驚呼,“是是是。”
如意賭坊從正面來看,只有一棟豪華大氣的大樓,但是在這大樓後面,還有一個大院子,那纔是如意賭坊真正做生意的地方。
又繞了幾條小道,轉過角來,陳啓頓時有種曲徑通幽的感覺。
一頂頂四人大轎停在院子門口,擡轎子的轎伕一個個都穿得整整齊齊,轎子山下來的不是打扮奢華貴氣襲人的公子哥兒,就是模樣嬌美,穿金戴銀的富家小姐。
這些豪門公子哥兒,富家閨秀,相互還打着招呼,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了。
“能從這裡進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些小姐閨秀來這裡就是圖個興致,賭得也不大,但是一把輸贏少說也得有好幾百兩銀子。至於裡面的公子哥們,可就沒這麼簡單了,哪一個身上不揣個幾萬兩銀票?”張旺滔滔不絕的講道,陳啓也只是點頭。
“朱門酒肉臭,門有凍死骨。有些人一輩子也掙不到幾百兩銀子,到了這裡,卻還不夠這些大小姐買個樂子。”
陳啓徑直走到門口,守門的豪奴見是陌生面孔,就要阻攔,同時又看見了張旺,這才放行無阻。
一進院子,陳啓心裡又吃了一驚。
步步花紅柳綠,處處鳥語花香,假山異石,池塘蓮花,園中勝景絲毫不比將軍府差。
透過庭院中的景緻,隱約能看見三三兩兩的年輕男女聚在一起,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這些人都是有臉面的人,無論輸贏,臉上都掛着笑。
“還真是富得流油。小雅,幫我看着他,不要讓他亂動。”
既然來了,豈有空手而歸的道理?陳啓這廝連打死一隻狗,都要伸手掏兩下看能不能掏出妖丹來,現在到了這個花錢比流水還快的地方,怎麼也要賺他個十萬八萬的纔對得起天地良心。
“好。”
小雅知道陳啓要辦事,不方便帶着自己,乖乖的點了點頭。
“等着我。”
陳啓轉身走得飛快,眨眼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七少爺,你......”
張旺一句話沒說完,忽然眼前閃過一道精光,隨後就看見幾縷頭髮飄了下來。
“陳啓叫你不要動,你再動我就殺了你。”
小雅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額頭上金光閃耀,映着一把金色的小劍。
“啊?!”
張旺一看,眼睛都直了。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正要開口解釋,卻看見那金色小劍竟然飛了出來,連忙閉上嘴巴,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媽呀,這小女娃兒竟然會法術!
“再動一下,我真的就會殺了你。”
小雅眨眨眼睛,走到一塊景觀石頭上坐着,兩隻小腳擺來擺去的,快活得很。
我的姑奶奶啊,他說的不能亂動,可不是你理解的這個意思啊!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張旺像個木樁子一樣杵在地上,偶爾有人走過,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指指點點。
“咦?張哥?你在這裡幹什麼?”
一個漢子路過,熱情的和張旺打起了招呼,顯然是老熟人。
“張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那漢子眼中露出奇怪的目光來,“張哥,你怎麼不說話啊?”
張旺臉憋得通紅,眉毛不停的動,朝着那漢子狂甩眼色。那漢子五大三粗的樣子,腦袋就是轉不過彎來,不停的問這問那想要和張旺套近乎。
“張哥,你是不是眼睛進沙子了?來來來,兄弟我幫你看看。”
那漢子說着就要伸手,看着一張彪悍的黑臉貼了過來,張旺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才進沙子了,你全家都進沙子了。給老子滾遠點,有多遠滾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