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堵無形囚籠的保護下鬼臉男子順利的逃離了這裡,顯然他與小丑是認識的,並且他們互相配合。
當鬼臉男子落敗以後,小丑成功的把他替了下來,南宮遙朝着囚籠的屏障發動了猛攻,但徒勞無功。
要知道小丑實力強悍,遠在鬼臉男子之上,當初在蒼龍神殿的時候,他與楚邪兩人聯手抵抗蒼龍攻擊。
雖說最終合四人之力才擊敗蒼龍,但毫無疑問他與楚邪兩個人對蒼龍的牽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繼蒼龍神殿後,他又出現了朱雀火羽的藏身之處,這一點委實耐人尋味,但南宮遙根本就不在乎這點。
“你這個傢伙,快點把我放出去,我一定要追上他爲母親大人報仇,可惡,一定要打破這層屏障!”
南宮遙使出了渾身解數,爆裂的火焰綻放開來,氣浪蒸騰,卻只是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瀾罷了。
“南宮同學,逃走的那個與你想要找的那個並不是同一個人哦,還是聽一聽小丑先生的訴求吧。”
陸良輕聲的勸告南宮遙,在蒼龍神殿的時候他進入了南宮遙的過去,與殺死易璃的鬼臉男子交過手。
他完全可以確定與他交手的那個人,和逃走的那個人,雖然面具的樣子一模一樣,氣息也很相似。
但絕對不是同一個人,他勸告南宮遙之餘,將目光投射到了小丑身上,對於這堵囚籠根本就不在乎。
“什麼?不是一個人?你憑什麼這樣說?而且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還有他的訴求又是什麼意思?”
南宮遙愣了愣,她接連拋出了好幾個問題,實在搞不懂陸良爲何會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出來。
“因爲如果小丑先生成心與我們敵對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等到現在,在我們來之前他就能下手。”
陸良看向南宮遙,他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小丑在他們之前就來到了這裡,完全有機會殺死她。
畢竟南宮遙連鬼臉男子都打不過,更何況是比後者強得太多的小丑了,彼時在這裡可是二對一局面。
“唉?阿良,你說什麼,你說他在我們之前就來到這裡了?可是他究竟想幹嘛?怎麼看都有點奇怪啊。”
趙陽弄懂了陸良的意思,小丑有殺死南宮遙的機會卻沒有下手,這原本是向南宮遙示好的一個信號。
可偏偏他又把南宮遙的仇人鬼臉男子給放走,這勢必會引起南宮遙的仇恨,他的做法實在太過矛盾。
“咕咕咕咕,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小鬼,無論置身何等情況都是如此的冷靜,那你能猜出這是爲什麼嗎?”
小丑鼓掌對陸良的揣測表示出了讚許,隨着他再度叩動手指,封鎖陸良等人的囚籠瞬間煙消雲散。
實際上他知道就算他不解除這個囚籠,對方也能夠打破的,只不過那個傢伙並沒有選擇出手而已。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變態,能夠了解你的想法嗎?也就只有同樣心理畸形病態的才能猜出來吧?”
陸莠並沒有因爲囚籠的消失而鬆懈,擺出了攻擊的姿態,她深知眼前的這個傢伙可不是好對付的對手。
“是在等待朱雀之血對吧?如果沒有朱雀之血的話,是沒辦法打開封印,拿到封印在地下的朱雀火羽。”
陸良站了出來,他看向被冰封的地面,小丑恰恰擋在了正中位置的那座祭壇之前,地面是厚厚的堅冰。
“唉?哥哥大人,你居然真的知道?那個,我不是說你是變態的意思,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絕對!”
陸莠原本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的兄長居然真的猜得到小丑的心思,她連忙擺手進行解釋。
“咕咕咕咕,不錯不錯,居然連朱雀之血這種東西都知道,小鬼你知道的東西可還真不少啊。”
小丑再度肯定了陸良的猜測,南宮遙原本試圖去追鬼臉男子,但被陸良攔了下來,現在已經追不上了。
“朱雀之血?南宮學姐?南宮學姐身上有這種東西嗎?可是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隻需要……”
柳輕舞很快就猜出來朱雀之血與南宮遙之間的聯繫,但她當即提出了另一個疑問,只是沒有說出口。
“咕咕咕咕,小妹妹,要想開啓封印,光是有朱雀之血還不行喲,還必須得有陰陽咒法才行喲。”
小丑知道柳輕舞所說的就是殺掉南宮遙取走她的血,但還存在着另一個條件,便對此表示出了否定。
“陰陽咒法嗎?這是母親大人傳給我的,只要用我的血和咒法就能取走藏在地下的朱雀火羽。”
南宮遙鎮定下來接受了現實,她走上前來,小丑讓開一條道路,並沒有展現出半點的威脅,讓她過去。
“喂喂,阿良,這個傢伙是不是太過可疑了一點,怎麼看起來他好像是在幫我們似的,好奇怪呀。”
趙陽狐疑的打量小丑,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傢伙劣跡斑斑,釀下了多起血案,上次在蒼龍神殿也出現。
他可不認爲這種傢伙會好心的幫助他們,必定有所圖謀纔對,只不過他揣測不到他究竟圖謀什麼。
“咕咕咕咕,我們可是並肩作戰過一次喲,用這樣的目光去懷疑別人,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喲。”
小丑對於趙陽的質疑坦然接受,他的聲音乾澀而又刺耳,像極了指甲刮過乾枯的陳年老樹皮一樣。
“他圖謀的東西嗎?我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我的失誤,還是先把朱雀火羽先取出來再說吧。”
陸良神情微變,他深吸口氣,讓自己恢復平靜,示意南宮遙去取走朱雀火羽,這個時候小丑已經退開。
“可是阿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這個傢伙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呀,他要是突然攻擊我們怎麼辦?”
趙陽依然懷有疑慮,因爲他的死黨臉色剛纔明顯不太對勁,失誤什麼的很難讓他不在意起來。
“哥哥大人的話絕對不會有錯,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把朱雀火羽拿到手再說吧。”
陸莠對她的兄長懷有無保留的信任,但她死死盯着小丑,對這個傢伙保持着很強烈的敵意。
“朱雀火羽……只要拿走這個東西,村子就安全了,母親大人肯定也希望我這樣做的吧?”
南宮遙走到了祭臺之上,祭臺上邊有一柄古老的祭刀,祭刀旁邊是一個有着古老紋路的小型陣符。
她拿起刀割破了左手食指,鮮血從指尖滴落下去,滴在了陣符的中間位置。
原本不知道已經封印了多少年的古樸祭臺開始有光輝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