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衛安靜氣勢洶洶走了,晏南菲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望着衛安寧,“媽呀,這變態氣場太強大了,你和她擱一塊兒,你就是綿羊,她就是大灰狼。”
“噗哧”一聲,衛安寧本來亂糟糟的心情,一下子被晏南菲逗樂了,“你不是說她變態麼?”
晏南菲這是第一次看見兩人同框,心裡那震憾還是不小,“對啊,安寧,你別去,她肯定不安好心。”
衛安寧若有所思地看着那道已經走遠的背影,抿了抿脣,“嗯,我纔不會讓她如意。”
兩人走到車邊,衛安寧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晏南菲撓了撓頭,“安寧,你先走吧,我還要去個地方,今天就不讓你送我了。”
“哦,真的不用嗎?”衛安寧詫異地望着她。
晏南菲搖了搖頭,“不用,你快上車,祝你和你家男神旅途愉快。”
晏南菲將她推上車,然後關上車門,見司機發動車子駛離,她才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衛安寧坐在後座上,偏頭看着窗外,回家的路會經過那家星巴克,這邊正是放學高峰期,車速很慢,她看見坐在靠窗位置上的衛安靜,鬼使神差的,竟讓司機將車靠邊。
下車,她在馬路對面靜靜站了許久,這才舉步走過去。
什麼是雙胞胎呢?
就是你手割傷了,對方也會感覺到疼的那種。你傷心了,對方也會想哭。
可她與衛安靜卻不是這樣親密的關係,或許從她被衛志國拋棄的那一刻起,就註定她們這一生都是敵非友。
走進咖啡廳,她在衛安靜對面坐下,點了一杯白開水,她定定地看着她,“你想說什麼,說吧。”
衛安靜冷嗤一聲,“我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衛安寧有些不耐煩,看着她烈焰紅脣,妝容張揚的模樣,她忽然想起曾經聽過一個美妝大師講課,化妝除了是基本禮儀外,還是提升自信的最佳武器。
尤其是喜歡花這種復古烈焰紅脣妝的女人,說明她心裡本身不自信,而要用這樣的妝容來僞裝自己很大。
“你沒話說的話,那我沒必要在這裡陪你浪費時間了。”衛安寧抓着包站起來。
她今天穿着一件圓領的雪紡衫,下面是一條水洗牛仔褲,以及一雙厚底小白鞋,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宜人。反觀衛安靜,畫着不適宜的妝容,穿着紅色小洋裝,時髦之餘,又顯得特別老成。
她摘了墨鏡,兩人四目相接,同樣一張臉,幾乎驚豔了時光。
“你知道爲什麼我們是雙胞胎,爸爸卻帶走了我,拋棄了你?”衛安靜把玩着墨鏡,不知道是不是妝容的願意,她的表情總是透着幾分邪惡。
衛安寧倚在沙發上,靜靜地望着她,像照鏡子一樣,看她臉上露出醜陋的表情來,她有點手癢,想把她臉上的妝全卸了。
“你不用在我面前賣關子,因爲他不是我的父親。”衛安寧並沒有怨恨過衛志國,同卵雙胞胎卻不同父,他不要她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