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仙界

“陽光!”衆人一起喊道。是啊,太久沒見陽光了,很暖很親。我們找到出口了!可以帶金銀財寶出去了!大家欣喜若狂,一齊向外走,剛擠出去就被刺眼的閃光晃的睜不開眼晴。

緩了緩後趙野略擡擋眼睛的手看到的是一片小樹林,是樹林子發出的閃光,擡起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出奇的亮!趙野心想可能是在黑暗中太久的原因吧,可這是哪?適應了好一陣大家向林子走去,珠兒突然說了一句:“好像不是樹林”…

看清楚了,的確不是樹林,應該說是金樹開花的林子,樹枝、樹葉,還有一朵朵小花都是金的!大家都愣住了,趙野不知爲什麼頭皮發麻,汗毛都立了起來!眼前的一切只有兩個字可以描述就是“詭異…”

走進金樹林大家仰頭看得眼花,這是上了天堂還是下了地獄?就是給人感覺不是活人呆的地方。只顧着看金樹,地面不知何時起霧了,就像是在話劇舞臺演神話劇,霧氣說來就來啦…

幾人身在白色霧中有如進入仙境,過了這片林子在霧氣濛濛中一座巍峨的宮殿出現在眼前,門前白玉的石橋臺階下一條小河流過。大家相互看了看,陳玥不禁冒了一句:“這是天宮嗎?”東子揉了揉眼睛說:“咱們不是死了吧!”趙野狠狠地:“去你大爺!過去看看。”

走到橋上發現這宮殿像是建在島上四面是水,就是離金林子近的地方連着這個玉橋。宮殿前有個寬敞的空地全都是玉磚鋪成的,小心翼翼踩上去感覺沒什麼問題。就在大家注意力都在腳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嘶啞的聲音:“金子都找到了還不走?要到這裡找死嗎?”

衆人猛然回頭,珠兒說了一句:“是看山人。”眼前那個灰衣人和黑貓出現在玉橋上。東子抽出弩來惡狠狠地叫道:“看看誰先死!”話沒說完只見從灰衣人身後的大霧中走出一個個黑影。

“魈靈!”趙野大喊一聲:“放箭”後,看都沒看又喊了一聲:“跑哇!”珠兒射出一箭的同時被趙野抓住手臂,回身奔向宮殿的大門。

幾人瘋了一樣向宮殿逃去,剛撞了兩下門居然從裡面開了,一個身穿白袍的人站在眼前。趙野愣了一下,此人面容清秀,外罩一件亮綢面的白色對襟襖背子。腰間白玉腰帶,腳上穿着牛皮靴,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金色絲質冠帶,靈氣中帶着一股仙風。

這人見到趙野等人也是一愣後抱拳:“各位是?”陳玥搶着說:“我們幾個是被追殺…”

說到這大家都回頭望去,霧氣中的玉橋空空不見任何人影,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白袍人也隨衆人眼光望去,又打量了一下幾人道:“先進來吧,在下姓姜是這裡的總管。”

宮殿內雲霧繚繞,金頂、紅門,隨着這位唐裝漢袍的姜總管走入庭院,所到之處盡是古色古香的格調。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木柱支撐。只有花草樹木的顏色甚是怪異,是水墨丹青畫裡的青蘭色,配上這重檐朱漆濃霧如同進入畫中。

行走間迎面走來兩個青白色裙裝女孩畢恭畢敬站在側廊,趙野偷眼望去真是:“明眸皓齒,飄飄並不染塵埃,綠鬢朱顏,耿耿全然無俗態。姜總管:“你們先去給客人準備房間,還有晚宴設在流雲閣。”

趙野知道大家心裡忐忑沒底不由快走兩步問道:“姜總管,我們路過此地不好打擾,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姜總管笑了笑:“各位不必客氣,敲開此門便是緣,此處爲長生宮你們今天就是我長生宮的貴客。

”陳玥又是忍不住地問:“這不會的仙界吧?姜總管您是不是神仙?“姜總管笑着轉身道:“鶴算遺芳續世傳,金山來作散神仙。柳營隱隱兵戎整,蘭砌詵詵子舍賢。傾柏酒,爇沉煙,殷勤起舞祝長年。行須一札飛鴉詔,促綴銀班侍九天。”

說話間已到了一處木製寬敞殿堂,正前方是主位兩側有兩排小桌席墊,衆人想:“應該是一人一桌位,然後坐在席墊。”陳玥又問:“您剛唸的詩沒聽懂啊?”姜總管:“這位姑娘不急,各位可以在此多住些時日,慢慢就會不想走啦!”說到這他好像感覺自己話哪裡不妥,馬上改口又說:“我們這是的酒是世間最純最美的酒,一會各位品嚐品嚐。”

這時又有兩位侍女送來壺盞杯茶,趙野面向姜總管:“這裡的主人是…?”姜總管:“哦,我家主人姓離,離公子有事外出過幾天能回府,其間大小事宜全由在下安排。”

說着起身對衆人說:“各位請用茶,我們這裡由於氣候和光照的原因所有植物蔬菜都呈青藍色,大家不必擔心。”又衝着陳玥笑了笑:“只有這仙界纔有喲!我去看看晚宴準備的怎麼樣了,各位先隨意。”

郎小國見姜總管出去馬上站起身說:“我看了一下手機還是沒信號,這是什麼地方?是阿爾山深山裡?總感覺哪不對呢!”趙野點點頭:“大家見機行事,別亂說亂講多觀察機靈點。”珠兒:“我覺得這地方很可疑,太陽光不正常,刺眼的白光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趙野沉思片刻:“我是覺得好像這裡不歡迎我們專注有些東西,首先就是天空!除了刺眼的太陽,餘下的天際我觀察不到。手機顯示我們見到陽光時是北京時間四點左右,而現在是正午,陽光與晨時無異”…

酒菜來了,郎小國伸出頭說了句:“都沒放醬油啊?”東子來了一句:“服務員,介紹一下菜。”把陳玥逗笑了:“東哥,你當這是飯店呀。”然後轉身對待女說:“妹妹這菜名你知道嗎?”待女走過來對幾人說:“這都是我們離公子愛吃的,魚絲羮、黑梨蒸駝峰、風羊片子、米糟鹿尾、藍皮果子是水果。”

這時姜總管走了進來:“各位本府的酒纔是世間獨有美酒,我家主人離公子親手釀造,起名深夢蘭瓊,就是這桌上的蘭絲果釀造,這果子可是仙界的奇果!”此時東子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個咬了一口:“好香,好甜啊!”姜總管示意大家坐下,吩咐侍女倒酒,酒香迎面撲來。

酒是淡藍色的,清香甘烈,菜有八珍玉食之美。趙野酒量不錯,與姜總管連幹了兩盞,可能是酒的原因,心裡就是感覺興奮和喜悅有着說不上的幸福感。便問東問西的,姜總管也是一一做答。

趙野問:“這殿府爲何建在這不爲世人所知的地方?”姜總管答道:“趙兄此言差矣!這裡並非你們認爲的荒山野外,這裡是仙界天宮與人間的通道渡口,叫建木臺。可惜呀,建木被毀從此很少有人到來。”

郎小國起身端着杯酒晃晃悠悠走到前臺道:“姜總管,姜兄我阿郎絕對信!您沒吹牛,來,爲仙界乾一杯。”姜總管笑着起身一飲而盡,然後向門外打了個手勢,只見六名身着綵衣女子分兩排入場,門口兩側也有幾名樂師席地擺座。琵琶聲歌舞起,“蕊宮閬苑。聽鈞天帝樂,知他幾遍。爭似人間,一曲採蓮新傳。柳腰輕,鶯舌囀。逍遙煙浪誰羈絆。無奈天階,早已催班轉。卻駕綵鸞,芙蓉斜盼。願年年,陪此宴。”…

此時此刻如非仙境那一定是夢中,趙野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感覺痛。姜總管側過臉對趙野說:“趙兄此舞此曲只有天上有啊!感覺如何?”趙野忙說:“我本清都侍玉皇,乘雲馭鶴到仙鄉。輕舟刀一葉煙波闊,嗜此秋潭萬斛香。”

“好!”姜總管眼神一亮:“難道趙兄也懂史大人?我想你一定會和我家公子談得來。”趙野:“略知。”姜總管:“史大人也曾是本府貴客。”趙野道:“哦,真是有緣,”便不在多言。珠兒側身到趙野耳邊問:“史大人是誰?”趙野小聲答道:“八九百年前的人,回頭再告訴你。”

酒過三巡夜已深,幾人被侍女引領到一處獨立的房院,打開幾間房告訴都收拾乾淨,每間桌上有茶有果。侍女臨有時對衆人說:“右手第一間第二間都有僕人伺候洗浴,有何需要對她們講就行,不過本府的規矩是不能亂走亂闖,只能在此院客堂。”

洗漱完畢各自休息,趙野喝多酒就一個毛病,“睡不着”,看着東子小國鼾聲四起,趙野輕關上門走到院裡。今晚的月亮很亮,帶着毛邊的那種,更像是一盞燈。

趙野找個石凳子坐下點了一支菸,思考是一種慣性,尤其是深夜,遇事趙野喜歡在深夜去想。對方是故弄玄虛還是另有所圖?是拿我們當傻子還是當朋友?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這長生宮主人又是誰?這離公子是怎樣一個人呢?

就在這時珠兒推門出來:“哥,你沒睡呀?”趙野:“喝多了睡不着。”珠兒走過來挨着趙野坐下:“喝酒的時候你和姜總管說的那個史大人是誰呀?”

趙野答道:“史浩,是南宋官員、詩人,他的好多詩詞都有描寫仙人仙境的地方,讓人費解!比如:清奏當筵,治世之音安以樂。霞舒絳彩,玉照鉛華。玲瓏環佩之聲,綽約神仙之伍。朝回金闕,宴集瑤池。將陳倚棹之歌,式侑迴風之舞。宜邀勝伴,用合仙音。”

還有:“翠空縹緲虛無,算唯海上蓬瀛好。瓊瑤宮闕。蕊珠臺榭,玲瓏繚繞。弱水沈冥,瑞雲遮隔,幾人曾到。四明中,自有神仙洞府,煙霞裡、知多少。堪笑當年狂客,愛休官、何須入道。婆娑綠髮垂肩,著甚黃冠烏帽。花底金船,月邊玉局,盡能遲老。待丹成九轉,飄然駕鶴,卻遊三島。”

珠兒歪過頭看着趙野問;“啥子意思?”趙野又點燃一支菸,深吸了一口:“說的是史浩史大人有一次偶然去了一個仙境,看到瓊瑤宮闕的神殿,又和神人共飲觀舞作樂,神人還答應待神丹練成接他回來能長生!今天酒席間聽到史浩的歌詞我才探了下姜總管,他居然說史大人來過,這不禁讓我懷疑史浩詩裡的那個仙境是不是這!”…

珠兒聽罷眨眨眼睛:“你這一說有點嚇人!”趙野扔掉菸頭展開一隻手臂摟過珠兒的肩膀:“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珠兒的頭靠過來貼在趙野的胸口喃喃道:“知君如日月,誓擬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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