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神識,葉純緣小心翼翼的查探着,那些兇獸的頭領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他可不敢隨便窺視,方圓數十里內居然空無一獸,御劍於空,整整飛行了兩日纔看到荒原的邊緣,以及那插天巨峰!
那是天刀域最高的山:天刀峰。
也是天刀域唯一一個未被大荒勢力攻破的城市,一個葉純緣想要混進去的地方。
葉純緣收起飛劍,拿出一張面具,那張面具是在綠洲內無聊之時煉出的上品法寶,他給面具起了個名字:想容,戴上它可以隨意變化面容,就算是極親近的人也別想從面容上分辨出真僞,回憶了下,隨意變幻了一個死去了的天刀修行者。
又拿出一柄刀揹負在背後,模擬着天刀域修行者的飛行方式向天刀峰前進。
在經過魔煉城的時候葉純緣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魔煉城竟然被毀了,斷壁殘桓隨處可見,到處都是法寶攻擊的痕跡,他明明記得在他離開的時候,魔煉城絕對不是這樣的一副形象,那時候是由大荒接管的,由於靠近前線,這裡駐紮着近十萬大荒魔修!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大荒統御敗了嗎?葉純緣停了下來,降落到魔煉城中試圖找到一些東西。
毫無顧及的放出神識,在一個小屋裡發現了一個隱晦的能量波動,葉純緣找到那個屋子走了進去,在那裡躺着一截白骨,正幽幽的發着白光!
是那些兇獸,葉純緣瞬間就想到那些從黃沙之中爬起來的兇獸!
難道這裡受到了它們的攻擊?葉純緣連想也不敢想這裡駐紮着的十萬魔修如果碰到那些復生的兇獸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簡直就不寒而慄。
扔掉白骨,葉純緣急速度朝着天刀峰飛去,途經的數城無一例外均被摧毀,知道靠近天刀峰百里之時,葉純緣停了下來,因爲前方傳來了一陣十分強烈的能量波動,應該是有人在拼殺!
將自己最好的隱匿法寶啓動,葉純緣悄悄的靠近,印入眼簾的是一隻白骨兇獸和三名身穿綠袍,胸口繡着金刀的魔修在打鬥。
“竟然是天刀的人!”綠袍,金刀正是天刀域最基本的標誌,葉純緣的身上也是這樣的裝束。
三名綠袍人正處於上風,葉純緣考慮了一翻,血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好,雖然目前爲止白骨兇獸處於下風,但很明顯那三名魔修魔元消耗得十分快,再等數十分鐘,絕對會落於下風。
安安靜靜的潛伏在一邊,葉純緣將那三名天刀魔修的招式記於心中,反正自己正好冒充天刀峰的人正好有用,在心中一遍遍的模擬着招式,直到爛熟於心,其中一名魔修躲閃不及被白骨兇獸一爪**胸膛,狠狠一拉,抓出紫色的魔靈,那個兇獸咆哮一聲,扔進嘴中大嚼不止。
“老三!”另外兩名魔修看着被兇獸拋棄的屍體悲哀的喊叫。
這三名魔修是親身兄弟,一同出生,一同修行,合練家傳魔訣,心意相通,不象其他魔修那樣冷漠無情,感情十分深厚,此時最小的弟弟竟然喪身於此,魂飛魄散。
“我和你拼了!”左邊的那名魔修不要命的將手中的黑刀拋上天空。
“殺刀奧意,滅絕斬!”隨着他的大吼,那柄漂浮在空中的黑刀忽然黑光大盛,彷彿要將周圍的空間全部吞噬,一股極其慘烈的殺意從黑光中傳出!
另一邊的老大大駭,這是保命絕招,代價太大了,修爲會整整下降三個階段,而發招的綠袍人下降三個階段的話,會立即被罡風撕碎:“老二,快停下,你會死的!”
“大哥,你別管我,快走吧,我已經控制…控制不。”
“轟!”話還沒有說完,綠袍人身上暴出一蓬濃郁的黑氣,直直的朝着天上的黑刀涌去,整個身體則消失不見。
“不……”老大發出淒厲的嘯聲,身體若電芒一樣躍至白骨兇獸的身邊,手裡的黑刀急速斬下。
悲憤之下竟然斬斷兇獸肩膀上的一隻菱角,但也倒此爲止了,因爲兇獸在吃痛之下,一隻手穿過他的胸膛,魔靈也在瞬間被吞噬。
似乎感應到大哥死了,天空上的魔刀忽然發出莫明的淒厲嘯聲,刀身帶着令人心悸的電鳴,以絕快的速度斬下!
“吼!”兇獸高舉雙手抵擋,卻依然一刀劈下,斬手,入骨,沒腦,劃過脖子!
“噗”的一聲,兇獸眼內的黑火停止了跳動,漸漸熄滅!
葉純緣愕然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太傻了,真是太傻了!”雖然這麼說着,但心中卻有着說不出來的味道,心中忽然有些懊惱,要是自己不那麼功利,要是自己早一點出手,那麼這三個人可能就不會是這個結果了。
不管他們是不是天刀峰的人,不管他們是不是魔修,但總歸是自己的族人,自己不就是爲了這一信念而戰的嗎,心中悵然若失,似乎曾經發生過這樣類似的事情。
撤去隱匿的身形,葉純緣走到那個最後一個被兇獸攻擊而死的魔修,伸出手將他圓睜的眼睛抹上,低聲說道:“對不起!”
隨手擊出一個大坑,葉純緣將兩具屍體找了回來放進坑內,死着爲大,自己遇見了還是讓他們入土爲安。
“咦,那是什麼。”葉純緣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個綠袍人的懷中露出的一角,象是秘籍或是信箋之類的東西考慮再三,還是伸手將它取出,封面上僅僅一個鮮紅的大字:殺!
、僅僅一字,端的是驚心動魄,葉純緣心中一驚,這個字居然帶着莫大的威能,正誘惑着他翻開此書。
好奇之下,翻開第一頁,《殺字奧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