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寶物啊,怪不得躺上去那麼舒服,呵呵。
應紫流看着他一副‘你要賠給我’的表情,欲哭無淚。
無邪公子剛鬆開她,就聽到殿外傳來白澤的叫聲。
應紫流還在思索怎樣矇混過關,那個白色身影已於瞬間移到殿外,不由鬆了口氣。
“三日不見,跑去哪兒了?還尋了個人回來?”
殿外傳來無邪公子的聲音,好聽極了,猶如天籟,又似流水殤殤,浸入心田。
應紫流好奇,跟着走出去,見白澤載有一個黃衣女子,昏迷着。
十五、六的樣子,五官精緻,素淨的臉上沒有絲毫脂粉氣,已然叫人過目不忘。
只是缺了幾分血色,有種病態的美感,如弱柳扶風,雨後葳蕤,更添顏色。
不知遭遇了什麼,女子顯得顯得有些狼狽,依舊掩蓋不住她的光華。
“誰家的姑娘,生的這般漂亮?”應紫流忍不住讚道。
無邪公子微微一怔,是她?!
“送去客房。”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
兩名侍者忙上前將女子扶了下來,小心的朝客房走去。
四周寂然,只餘無邪公子和應紫流,旁邊還立着一隻小小神獸。
粉嫩嫩、毛茸茸的小耳朵在陽光的照耀下,分外喜人。
應紫流一個勁的給白澤使眼色,以念力傳音,發出求救信號:白澤最可愛了,快,幫我托住你家公子。
擱在平時,白澤或許還能聽上一二。
可想到她那日無情的挖苦它,嫌棄它,更過分的是,居然還動手傷它。
一雙水潤的大眼睛裡盛滿了委屈。哼,迷失心智的笨女人,纔不要理你。
頭一擡,邁開莊嚴的步子,趾高氣昂的劃入天際。
應紫流看着白澤故意冷落她的樣子,有些摸不着頭腦。扁扁嘴,好醜的白澤,一點兒不可愛,性格也差勁的很。
一股凜冽的風刺入骨髓,應紫流一激靈,緊張的盯着寒氣源頭。
“說吧,打算怎麼賠給本尊?”玩味的臉上帶着戲虐味道,卻莫名得令人膽寒。
手中的摺扇輕搖着,挺拔的身形屹立着,清風朗月般美好耀眼。
應紫流回神,神君大人您還沒忘呢?
繼而牽強一笑,“那個,公子稍等片刻,流兒還有急事,去去就回,一定清理的乾乾淨淨……”
殘留在空氣中的餘音未散,一抹黑色身影已消失不見。
無邪公子本無意爲難,見她落荒而逃,嘴角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
後殿客房中,兩名侍者忙碌着,小心的替女子更衣梳洗。
“這是哪?”黃衣姑娘問道。
“天魔宮,姑娘暈倒在天魔崖附近,是白澤帶你回來的。”侍者道。
女子一聽激動地坐起身,許是想起了往事,要知道,這裡曾是無涯老祖的地盤。
女子卻故意說道:“天魔教?哼,天魔教作惡多端。我身爲陌幽谷弟子,豈能……咳咳……”
女子激動地咳了起來,她本到附近尋覓一種罕見的草藥,卻不想其間寒毒發作,暈了過去,醒來竟身處天魔教中。
陌幽谷,以獨步天下的藥理聞名於世。
憑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陌幽谷生長着上萬株奇花異草,可煉就功能各異的丹藥。
自然也少不得穿腸劇毒,只是此派乃是正道之士,以解救蒼生爲己任,倒也不輕易外露。
近百年前,陌幽谷谷主印水魂無意中救下這個女子,念其聰慧機敏,收爲親傳弟子。
雖說這個弟子體弱多病,卻是勤勉刻苦,三年內便修得地仙真身,此後雖再無進益,倒也將他的藥理學了個九成。算是他最爲得意的弟子。
“本尊座下神獸生性貪玩,錯將姑娘帶回,既然沒有大礙,姑娘大可離去。”一道空靈的聲音傳了進來,白影翩翩,如仙如畫。
女子擡眼,正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如同承載了銀河般璀璨。
聖潔的白衣不染纖塵,恰似一朵綻放的千山雪蓮,傾倒衆生的容顏,頃刻間令人淪陷。
女子詫異,憶起一千多年前海棠樹下品簫奏曲的翩翩公子。
芝蘭玉樹,溫潤優雅,皓月之姿,盡染風華。
“風公子?你是風公子?你不是……”
三千年前,無邪仙人因過,被罰入赤焰塔受天火焚身之苦。
幸得紫溯劍靈化去周身靈血,將其釋放。
無奈此時仙身已毀大半,又以神元助紫溯劍靈遁入輪迴。
仙靈附在噬魂簫內不得自由,仙身殘敗,無所依託。
神獸白澤捨棄三分獸神之靈,使仙身入風遺族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