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出了上官雪辦公室後,本是準備去找老付的,但在門口碰到了東湖區分局局長柳文斌,對方認出他後,立即盛情邀請他到辦公室坐一下。
吳天只好迴轉,跟着柳文斌一起進了辦公室。
雖然柳文斌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吳天的身份,但前幾天的場面到現在回想起來都心驚肉跳,自然拿出十二分心意,熱情招待吳天。
吳天有些不適應他的熱情,寒喧了幾句後,問起一事:“趙博瀚現在怎麼樣?還關着嗎?”
“正關着,應該快一個星期了,到時要不要……”
看這樣子,只要吳天點個頭,趙博瀚只怕還會要關上一陣子。
吳天沒有這樣做:“不用了,我剛好有點事找他,方便的話,現在就把他放出來吧。”
“好的,馬上辦。”
不一會兒,一個警察帶着趙博瀚進了辦公室。
本是時刻都想體現出自已形象美的趙博瀚,此刻篷頭垢面,衣服破爛,感覺像個流浪漢一樣,哪還有先前光鮮的樣子。
他一見到吳天,當即被雷劈了一樣,驚恐退了幾步,嘴皮囁嚅,嚇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實在是這幾天的遭遇太刻苦銘心了,雖然幹警們沒有特意爲難他,但同房的那些惡人可體貼了,十八般武藝全上,各種折磨,差點就讓趙博瀚當了大夥的妃子。
能不心驚膽顫嗎?
吳天笑了笑,打招呼道:“趙老闆,這次假期還愉快吧?”
趙博瀚嘴角抽搐,心裡的淚像缺堤一般狂奔。
“別緊張,我剛跟柳局長說了,等會就把你放了,現在叫你過來,只是想向你打聽點事,過來坐吧。”吳天寬慰道。
柳文斌立即識相退了出去。
等趙博瀚戰戰兢兢坐下後,吳天開門見山問道:“上次你輸給我的那張兩百萬支票是張廢票,你知道嗎?”
趙博瀚身子一抖,頭搖得跟篩子一般:“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不夠的話,我再叫秋叔開張給你。”
“……我的意思是,那張票是你叫人做了手腳,還是趙秋自已做的手腳。”
趙博瀚一愣,接着頭又搖得像篩子:“不是,真不是我,財務上的事情都是由秋叔負責的。”
吳天早料到了是這樣,趙秋果真能耐啊,轉身就搞鬼,還不知道是不是把這兩百萬塞進了自已腰包。
“還有一件事要問你,你上次去新加坡幹嗎?”
那時吳天接了老付的任務,暗底裡保護沈初夏,曾幾次發現趙博瀚在沈初夏附近出現,吳天當時還以爲是趙博瀚要對沈初夏不利,但現在看來,趙博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肯定沒有這能耐。
“去玩。”
“玩?”吳天冷冷道:“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你又會多一個“假期”玩了。”
趙博瀚哪會聽不出吳天話中之意,嚇得心驚肉跳,驚恐道:“是秋叔說新加坡的美女很多,很開放,最喜歡和身形健美的俊男發生一。夜。情,所以,我就去了。”
“這麼說來,你的行程是趙秋安排的嗎?”
“是,是。全是他安排的,他跟我一起過去的,後來提前回來了。”
吳天眉頭微皺,想不通趙秋的意圖,但這事肯定不是巧合,背後必定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會是什麼!?
看來只有找趙秋當面聊聊了,剛好把那兩百萬支票的事算算賬。
“走吧,我倆去見見你秋叔,順便和他聊聊。”
吳天和柳文斌打了聲招呼,帶着趙博瀚出了警局。
路上,吳天要趙博瀚以其他人的身份給大洋公司打了個電話,詢問趙秋在不在,得知趙秋身體不舒服,已經兩天沒有上班了。
吳天古怪笑了笑,問趙博瀚道:“你住哪裡,我們直接去你家。”
不找秋叔了嗎?
趙博瀚心裡疑惑,但沒敢問出來,告訴了吳天住處。
吳天開着車到了趙博瀚所住的高檔別墅區,還沒進屋,就看到車位上停着一輛寶馬x6,正是趙秋的車。
“咦,你怎麼知道秋叔在我這裡?”趙博瀚驚訝道。
“噓。”
吳天示意趙博瀚小聲點,詭異笑道:“掐指算的,不要出聲,說不出你秋叔準備了一份大禮給你。”
大禮?
趙博瀚揣着滿肚子疑惑進了屋,跟着吳天輕手輕腳爬上樓,摸到了他的房間外。
吳天貼在門上聽了一下,臉色古怪示意趙博瀚也聽聽。
趙博瀚一聽,整張臉頓時綠了,只因爲屋內傳來:寶貝……妖精……以及嗯嗯嚶嚶的呻-吟聲……
不用看也知道,屋內肯定有人在靡戰,問題是,這一男一女的聲音趙博瀚都熟悉,男的是自已叔叔趙秋的聲音,而女的則是自已女朋友的聲音。
叔叔跟自已女朋友嗎?
趙博瀚勃然大怒,氣得臉成了豬肝色,脖子都粗了幾分,猛的一腳把房門踢開,只見牀上兩個光溜溜的果體正戰得熱火朝天,正是趙秋和趙博瀚的女朋友聶依。
這對狗男女顯然沒料到有人踢門而入,回頭一看,嚇得魂都沒了,趙博瀚不是在警局關着嗎,怎麼回來了。
此時,趙博瀚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平常本是懦弱的他,此刻有如猛虎下山般,一個箭步衝到牀前,抓住坐在趙秋身上的聶依頭髮,猛的往牀下一拖,凌空一腳,踢得聶依橫飛出幾米遠,兩眼一翻,直接暈厥。
趙秋驚得三魂七魄都散了架,驚恐叫道:“博瀚,你聽我解釋,是聶依勾-引我……”
趙博瀚哪還會聽得進這些,一把抓住趙秋兩腿,使勁一掄,手一鬆,趙秋像個稻草人一樣飛出老遠,撞到牆上後,纔有幸停止飛行。
吳天在門口看着,心想着果真是搞鍛鍊的,發起蠻來,跟野牛還猛。
趙博瀚根本還沒找到感覺,幾大步又衝到趙秋身前,蹲下身,照着趙秋老臉一頓猛拳,邊打邊罵道:“狗-雜-種,老子在局子裡擔驚受怕,你-他-媽的在老子牀上玩老子的女人,給老子戴綠帽子,我讓你玩,我讓你爽。”
幾拳下去,打得趙秋皮開肉綻,滿臉是血,曾有幸暈過去一次,又被打醒了……
趙博瀚顯然還不覺得泄恨,又把暈厥的聶依拖過來,也是一頓海拳,打得聶依衣齒都飛了好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