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出現剎那的寂靜!
吳天手持軟劍,劍尖懸在劉依玲喉嚨前,只要輕輕往前一送和一抹,即可輕易帶走劉依玲的性命。
而劉依玲臉色顯得有點蒼白,眉毛因爲痛楚而深深皺起,嘴角掛着刺眼的血跡,仍是滿臉驚駭。
大概她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頃息間,自已就敗了,且敗得一敗塗地!
“哦也,大叔好變-態!”
孟九兩一聲怪叫打破了沉默,滿臉雀躍跑過來,毫不客氣的踢了劉依玲一腳,痞氣道:“雖然我跟你無怨無仇,平常也不屑打女人,但聽那個老付說了你的節操以後,真的忍不住想海扁你一頓。”
劉依玲冷冷看了孟九兩一眼,沒有搭理她,望向吳天:“我終於明白,付正山提起你的時候,爲什麼表情那麼豐富了。”
吳天眉頭微皺,有些看不懂她的表情,沒有驚慌,也沒有恐懼,神色一如先前那般冰冷和漠然,彷彿根本不在意生死一般……
難道不怕死?還是……
吳天正準備說話,孟九兩卻搶了先,她鼓着眼睛罵劉依玲道:“我曹,你這表情真的有蠻賤丫,我看着很不爽,吳天,先戳她幾劍吧,看她賤到什麼時候。”
“戳哪?”吳天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戳重要部位。”
“嗯!?”
“胸,女人對這玩意兒都看得比較重,先毀了她這兩座山,看她還賤丫不?”
“……”
吳天眉頭跳了跳,再一次領教了孟九兩的魔障之力。
而劉依玲微愣過後,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冷聲道:“如果你們有興趣,儘管動手,我沒有意見。”
“我曹,居然還拽。你以爲我不敢是吧!?吳天,把劍給我,我要把它戳成馬蜂窩。”
孟九兩眉頭挑得老高,伸着手問吳天要劍,只要吳天給她,她保準會先戳兩劍再說。
吳天沒有把劍給她,冷冽對劉依玲說道:“既然你表現得這麼無所謂,那我也沒必要和你講客氣了,戳胸這種事我還真的有點彆扭,但是在你臉上畫幾劍,倒是沒有心理負擔。”
說完,劍尖往上一挑,劃過劉依玲臉蛋,她右邊臉頰立即出現一道三四公分長的劍痕,鮮血紛涌往外直冒。
劉依玲抹了一下臉蛋,看着手上鮮血,臉色大變,氣急道:“你找死。”
“是嗎?那我就再找死一次。”
說完,吳天又欲在劉依玲臉上劃一劍。
“住手!”劉依玲連忙叫道。
“怎麼?先前不是說沒意見嗎?”吳天冷笑望着她。
“你……”
劉依玲咬牙切齒盯着吳天,忽然發現吳天目光裡不僅僅只有厭惡和輕蔑,還有一股刺骨的殺意。
他很想殺自已!
劉依玲心中莫名的顫了一下,趕緊道:“吳天,你難道不想要玄陰石了?”
吳天微怔,眯着眼睛看着劉依玲道:“玄陰石在你手上!?”
“是的,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吳天邪魅笑了一下,手中的軟劍忽然一揚,劍尖再次劃過劉依玲臉頰,又一道三、四公分長的劍痕出現在劉依玲臉上。
劉依玲慘叫一聲,捂着臉駭然望着吳天,當她看到吳天冰冷刺骨的眼神時,竟是撒了一個冷顫。
“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很倔,倔的有時候分不清輕重,所以,不要在我想殺你的時候,拿交易來威脅我,不然,下一劍會直接穿過你的喉嚨。”
旁邊的孟九兩吐了吐舌-頭,偷偷的望了吳天一眼,心中忽然破天荒的冒出一個想法:仇不報了,這次回去後,就再也不跟這傢伙聯繫了。
而劉依玲又撒了一個冷顫,嘴脣翻了翻,本要說什麼,又生生忍住。
直到這一刻,她才清楚的意識到,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極度危險,絕不是自已可以威脅的。
她稍微沉吟了一會兒,重新開口道:“我可以把玄陰石給你。”
“玄陰石在哪裡?”
“我沒帶出來,放在百闕千宮門裡。”
吳天望着她,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現場因此而陷入寂靜,一秒,兩秒…十秒…二十秒……
氣氛越來越凝重,孟九兩和劉依玲不約而同生起心慌的感覺……
終於,吳天開口了,沉聲說道:“讓我猜猜,玄陰石根本就不是你的。”
劉依玲眉頭猛的一跳,驚訝望向吳天,當意識到自已失態後,連忙撇開目光,冷聲道:“你不用管是不是我的,只要我能給你就行。”
“既然不是你的,那就是百闕千宮門的,我自已想辦法去拿就是,爲什麼要你給我?”
“……”
劉依玲望着吳天冷冽的笑容,忽然感覺到很冷,那種吳天想殺自已的感覺再度衝上腦海。
只是,他好像在等待什麼?
那到底是在等待什麼?
劉依玲惶恐不安的時候,吳天嘴角慢慢勾起,臉上涌現一抹詭異的邪魅,緩緩說道:
“劉依玲,老付之前告訴我,你是百闕千宮門的聖女,但我想,你這一輩子只怕躲着的就是百闕千宮門,包括十四年前的那場假死,我猜對了嗎?”
劉依玲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滿臉駭然的望着吳天,驚恐道:“你…你是誰?你…你是輪迴門的?”
吳天已經從劉依玲的反應中知道了答案,劍尖微微往前遞了一分,落在劉依玲喉嚨上,冷聲道:“最後一次問你,爲什麼對沈初夏下手?”
劉依玲眉頭直挑,忽然暢快笑道:“我明白了,原來這纔是你最在乎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敢殺我,你……”
話沒說完,忽然間喉嚨上一痛,然後,看着吳天把劍往進推進了十幾公分,接着,吳天鬆開了手,軟劍就那樣彎曲懸在空中。
劉依玲難以置信的望着吳天,眼裡滿滿的是茫然和絕望。
吳天邪魅對她笑道:“你猜對了,那確實是我最在乎的事情,按道理來說,我也不應該殺你,但,你怎麼就認爲我不敢殺你呢,我剛剛還一直在找一個讓你活下去的理由。”
劉依玲終於明白吳天在等什麼了,他在等自已送死。
這時,又聽吳天說道:“至於沈初夏的事,以後就不麻煩你操心了,我猜你無非是在她身上種了一種蠱而已,我會找到答案的。”
劉依玲整個身子往後栽倒,眼裡的駭然又濃上一分,意識泯滅的那一剎那,她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吳天想殺她,一直都是!自已就不該在這出現,不該想着去跟他談一筆交易。
可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