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一個已經秩序崩壞的都市,在整個東島的文明史上,有這舉足輕重的地位。
曾經也是世界上宅男最想到來的地方,曾經有着無數知名老師在這裡誕生,有無數膾炙人口,極具教育意義的大片在這裡問世。
但是曾經的繁華,依舊抵擋不住時光的流失。
新世界,以五年前爲分界線,與五年前的科技時代徹底分開,在世界所有人的心目中,整個世界,在五年前,踏入一個嶄新的時代。
修煉時代。
科學的力量不足以滿足人類自身的渴望之時,所有的秩序都將在欲(和諧)望的驅使下,徹底粉碎。
東都,就是又舊世界進入新世界時,一個犧牲對象。
這座城市沒有辦法徹底轉型,新勢力和舊勢力不斷抗爭,雙方之間的摩擦不斷,矛盾升級,如今已經達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而這裡的政府之內的人員,已經在幾年前,剛剛進入新時代的時候徹底失去了對這座城市的主導權。
東都在幕府和黃金家族的爭鬥下已經徹底成了三部分。
除了陰陽師家族所在的一個地域之外,其他的部分被幕府和黃金家族一分爲二。
兩方各自治理自己的地域。
當然,雙方統治的方法截然不同。
幕府的統治是傳統封建統治,統治者高於一切,幕府裡的人比平民高出一等,再加上幕府內的修士對於平民的欺辱,不斷的有平民逃竄到黃金家族所統治的區域。
黃金家族原本就是最近幾十年的勢力,對於治理社會有些心得。
所以黃金家族,自然是平民心裡喜歡的統治者。
至少在他們的統治之下,不會被欺負。
張揚和鈴木晴子,草薙輝走向北方。
整個東都,要說最和平的地區無疑就是北方的陰陽師們所庇護的地區了。
這裡沒有戰亂,沒有聚衆鬥毆。
不管是街道還是商店都是和舊時代時完全一樣。
張揚總感覺有些古怪,這同一座城市居然有着這麼巨大的差別。
“這裡是陰陽師們所庇佑的地區,也是平民們生活的最好的地區,這些年,不管是幕府還是黃金家族,都給東都帶來了不少的創傷。”
草薙輝有些無奈的說着:“很多人都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我個人很討厭這兩個勢力,當然,最討厭的還是幕府。”
“那些人帶着濃濃的棺材味道,早就應該死了,還不死,真是讓人噁心。”
鈴木晴子沒有說話,這女人從之前聽這草薙輝說完話之後,就一直是這麼一副呆呆的模樣。
估計是被草薙輝的話給震驚了一把。
張揚點點頭:“的確,那羣人,本來就是該死之人,卻依舊以一種半死不活的姿態活着,真是讓人噁心啊。”
突然正在說話的兩個人同時一皺眉,草薙輝清澈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厭惡,少年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然後臉色有些難看。
而張揚也是眉毛一挑。
“喲,說曹操,曹操到。”
他的目光彷彿能夠劃破黑暗的世界,在街道的盡頭,看到了一羣讓他有些討厭的人影。
幕府時期的武士木甲,還有令人厭惡的氣息。
張揚嘆了一口氣:“真是讓人討厭啊。”
黑暗裡,一羣幕府武士手持武士劍,一臉戒備警惕的靠近。
張揚環顧一週,這些武士已經將整個街道圍的水泄不通。
“你們煩不煩啊,在黃金家族的門口,還沒有被我嚇破膽是嗎?”
張揚聲音裡有幾分寒意。
“哼,敢在東都殺我德川家族的勇士,不管你是誰,今天,我德川綱吉,就要來這裡討一個說法。”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一羣武士之中緩緩走出,一身深色寬大和服,腰間有一把武士劍,劍未出鞘,但是劍意卻在這個男人行走之時充滿了整條街道。
草薙輝眼神微微一縮,他嘴角有些苦澀,但是卻依舊踏出一步,和張揚並肩而立。
“德川綱吉,這裡可不是你們幕府放肆的地方!”
草薙輝說話時帶着一縷縷的嚴肅,這一刻的少年看起來似乎有一些讓人敬畏。
“哼,草薙家的小子,你給我讓開,今天我必殺此人,敢殺我幕府武士三百,唯有用他項上人頭方可祭奠我手下勇士的英魂!”
德川綱吉語氣裡帶着一些忌憚,很明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草薙家的最強天才也在這裡。
“什麼?”
草薙輝有些吃驚的看着身邊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這個男人也只比他大一點點,怎麼膽子卻這麼肥?
不過這種驚訝也僅僅只維持了一秒,然後他就恢復了淡然。
也是,這個張揚可是連金丹高手都能夠砍瓜切菜一般弄死的男人,那些幕府的勇士,別說張揚,就是他,都能夠殺幾百人。
而且張揚的修爲絕對遠超這個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的男人。
“哼,我管你幕府死了多少阿貓阿狗,本來就該死的人,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早點死,說不定,還能夠早點超生。”
草薙輝嘴裡絲毫沒有示弱。
“哼,這麼說,你們草薙家,是想要徹底和我麼的幕府站在對立面了?!”
德川綱吉皺眉,他在得知了張揚的消息之後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讓他進入了陰陽師家族的地區。
原本他以爲,只要他自己施加一些壓力,就算是草薙家的小子,也不會這麼不識趣。
畢竟自己可是金丹後期的高手,就算是陰陽師裡的頂尖高手,也不一定能夠在自己的手下得到好處。
而且這些陰陽師最近也派人和他接觸過,而且隱約之間也透露出來了一點希望和自己的幕府能夠大成某種合作的念頭。
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這個草薙家的小子居然也如此不管不顧的打算阻止他。
“草薙輝,你可要想好了,這裡不過是你們陰陽師的邊界,在那些老東西反應過來之前,我可有足夠的時間殺了你們!”
德川綱吉臉色隨着話語也變得平淡起來,這是強者的自信。
他有信心,他連張揚這個兇名赫赫的男人都不畏懼,那裡還會怕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子?
果然,草薙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是這不是畏懼,而是憤怒。“哼,是嗎?德川綱吉,有種你試試,我看看你們這羣活死人,能不能繼續這麼囂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