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嘴上說着不信,但他心裡巴不得一切都如樑衡說的那樣:“到時候看吧。”
“好。你現在不用多想了,哥帶你吃好吃的去。”說罷,樑衡把手搭在洛塵的肩膀上,縱使洛塵滿臉的嫌棄,他也義無反顧拽着洛塵走了出去。
尼羅國上沙城。
島國覆滅的消息已經在上沙城傳的沸沸揚揚,南宮仇知曉後興奮的很,一切朝着二爺希望的方向發展,探子站在一旁恭賀道:“恭喜二爺,這個時候南宮商會內部恐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只是屬下想不出來究竟是誰把這些消息散播了出去。”
“還能是誰,絕對是玄鑑宗。”南宮仇肯定道:“走,隨我去商會一趟。”
“去商會?”
“對,去商會看熱鬧。”
商會中,母國覆滅以及閣主中毒的消息讓商會裡面的所有人人心惶惶。
周叔更是緊急飛鳥傳音讓各國的商會負責人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南宮夫人亦是感受到了一股比二叔更大的危險正在醞釀。
“周叔......”
心思焦慮的周叔在此刻仍不忘和藹的看着南宮夫人,道:“夫人別擔心,有我們呢。”
南宮夫人愁眉緊鎖,周叔的安慰對她顯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周叔,我們該怎麼辦?”
“一定會有辦法的,夫人請相信我。”
擔憂通過周叔慈祥的眉目中鑽了出來,夫人求證道:“周叔,我們商會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沒有等到二叔出手,更大的危險即將到來,南宮夫人絕望至極,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挽救南宮商會。
“我們只是安分的在大陸做生意,只要我們派人跟各個王室去談,我覺得他們應該會放過我們的。”這個建議周叔自己說得都沒有把握。
“周叔,你覺得這個辦法希望大嗎?”周叔沉默了下去,南宮夫人絕望道:“周叔,我們完了。”
“那可未必。”南宮仇忽然推門而入,沒等周叔指責他擅自闖入房間,南宮仇便質問道:“侄兒媳婦就這麼絕望嗎?”
“二叔,這些消息究竟是誰傳出去的?”
南宮仇一臉冤枉,道:“別這麼看你二叔,我可沒有能耐把消息在這麼短的時間散播到上沙城的每個角落。”
“那二叔覺得會是誰?”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玄鑑宗,只有他們可以在最短時間把消息散播到各個角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玄鑑宗已經把消息傳遍了大陸六國。”交代完自己的推測,南宮仇好奇道:“侄兒媳婦,想必各國王室知道了我們母國沉沒的消息後,假以時日必定是蠶食我們的商會,侄兒媳婦可有應對之策?”
“二叔可有解決之法?”
“沒有。”
從南宮仇輕鬆無比的姿態上看,周叔不相信南宮仇沒有辦法,主動低下身段請求道:“二爺,此時我們應該冰釋前嫌,先把商會的困難渡過纔是,還請二爺告知解救商會的法子。”
難得看到周叔卑躬屈膝在自己跟前,南宮仇故作爲難,道:“周叔,不是我不肯幫,只是眼下我們商會面對的危險是前所未有的,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難以挽回商會被肢解的命運。”
周叔篤定二爺有辦法解決諸國的來勢洶洶,爲了讓他告知解救之法,周叔將年邁的身子彎曲到了極限,道:“二爺,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還請二爺告知。”
南宮夫人不知周叔爲何篤定二叔會有辦法,看着周叔在二叔跟前如此低三下四,南宮夫人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把周叔拉了起來:“周叔不用折辱自己,快起來。”
周叔不肯起身,反覆幾次都不能把周叔拉起來,南宮夫人指責道:“二叔爲何要如此侮辱一名老人家?”
“我侮辱他?”南宮仇覺得很是可笑,指着周叔反問南宮夫人:“明明是他自己認定我有辦法,執意要低三下次的求我,又不是我在逼他,侄兒媳婦你可是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啊。”
南宮仇的語氣裡面盡是不屑和嘲諷,全然沒有自己被冤枉的意不悅,南宮夫人看穿了他的裝腔作勢,直言道:“二叔今日若不是告知解救之法,那侄兒媳婦還真想不到二叔來的目的是什麼。”
“好吧,看在侄兒媳婦的面子上,我就把我的辦法說出來吧。”
“謝二爺。”
周叔直起痠痛的身子,還沒等他喘上兩口氣,南宮仇開口道:“不過讓我說出辦法之前,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周叔感覺事情不妙,戰戰兢兢道。
“讓我做商會的掌權人。”南宮仇毫不客氣道。
“什麼?二爺,你......”周叔沒有想到二爺竟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啞口無言道。
“怎麼?周叔你怎麼這副表情?”南宮仇瞪大眼睛看着周叔,強烈的笑意被南宮仇忍了下去,看着他們宛若祖孫的二人,南宮仇實在不忍繼續捉弄他們。
“二叔,商會的危機就不勞二叔費心了。”南宮夫人不失禮節的婉拒道。
“好吧,既然侄兒媳婦都這樣說了,那二叔也不好說什麼,侄兒媳婦接下來可一定要做好應對六國勢力的準備。”撂下一句話,南宮仇轉身離開了南宮商會。
在回去的路上,探子將南宮仇的話當了真,追問道:“二爺真的有挽救商會的法子?”
“怎麼可能?”南宮仇瞪他一眼,繼續道:“眼下我們儘快掏空商會的各方勢力,能保留多少是多少。至於我那個傻侄兒媳婦......就讓她守一個空殼子吧。”
知道了二爺真正要做的是什麼,探子藉機問出心中最想問的那個問題:“二爺,諸國真的會瓜分商會嗎?”
“沒有了母國作爲依靠,對於大陸諸國,南宮商會就是一座巨大的無主金山,你說他們會不會動心?”南宮仇反問道。
“會。”
“所以啊,趁他們還沒動手,我能挖多少是多少。”
“那二爺來商會不是白來了嗎?”探子恍然大悟道。
“怎麼會白來?我看到了她們焦躁不安的樣子就足夠了,這個感覺你是體會不到的,你是沒看到周老頭在我跟前卑躬屈膝的樣子,哎呀......看得我真是爽快至極啊!”想起方纔的一幕,南宮仇止不住的連連大笑。
“那他們現在肯定急得要瘋掉了......”探子跟着幸災樂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