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藏機閣和寒子漠,你的態度要像今夜獨闖宮城一樣囂張獨斷,可不能只對自己人如此這般......”流若音如何進去宮城被陛下猜個正着,他不怒自威的俯視流若音,警告道。
“臣......記住了。”流若音戰戰兢兢道。
“這句話......朕不知聽你說了多少次了。流若音那流若音,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給朕辦成一件事。”陛下懶於苛責,神情略帶失望道。
“臣......”
正要安撫陛下,流若音便被陛下打斷,道:“你回去吧。”
“是......,臣告退。”
流若音旋即起身退出寢宮後,陛下的憂慮才顯露出來:“北有北國蠢蠢欲動,東有羌尺虎視眈眈,南有東離野心勃勃......唉......如此危局,該怎麼破解......”
一想到自己國家與這三個國家接壤,而自己的盟友又羸弱不堪,陛下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一樣,不知該如何破解這盤將敗的棋局。
“陛下。”
門外王后的聲音忽然傳來,陛下驟然醒過神,按耐着心中的波瀾,問道:“王后有何事?”
“臣妾睡不着,所以來看看陛下是否入睡。”王后立在門外,身嬌聲弱道。
王后此言一出,陛下心中不禁懷疑起來,不悅問道:“王后來的還真是時候,方纔朕與流若音的談話,王后可有什麼看法?”
“陛下什麼意思,難道陛下認爲臣妾是一直在偷聽你們的談話?”王后頓時感到委屈,覺得陛下說的話簡直是莫名其妙。
“是與不是王后心裡清楚,朕要歇息了,王后請回吧。”陛下懶得跟王后爭論,言辭冷漠的向王后命令道。
“臣妾......告退。”王后粉拳微握,眼睜睜看着陛下房內燭火熄滅,她收回眼中將要落下的眼淚,轉身離去。
“王后,陛下不該如此對你。”婢女跟在王后身後,心疼道。
王后眨着眼眸,把眼淚全部收回後,苦笑一聲反問道:“爲何不該,終究是我騙他在先,他應該恨我,應該冷落我。”
“可是這並不是王后你的本意,剛開始我們是懷着目的嫁入蜮莨王室,但是王后已經爲了陛下選擇把假的情報傳回母國了,這件事王后應該向陛下解釋清楚。”想着自己同王后一同來到蜮莨國經歷的種種,婢女說王后是全天下最可憐的女子都不爲過。
“解釋沒用,信任破碎就像身體上的傷疤,你是沒有辦法消除的。陛下恨我就恨吧,這樣我也好傳情報回去。”王后樂觀的回道。
“那王后也應該試一試,陛下一定會聽王后解釋的。”婢女不放棄,繼續說服王后。
面對她的勸解,王后早已麻木無感,道:“隨緣吧。”
王后懶於解釋,她認爲只有這樣才能讓母國相信,陛下已經知道她是細作的身份,在這裡拿不到任何情報是情有可原的。
趕走王后,陛下感覺自己對她過於冷漠無情,嘀咕道:“王后你爲什麼不解釋清楚,朕是相信你的。”
離開宮城,流若音化掉幻境,守宮門的士兵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流若音,在他們一頭霧水的時候,流若音轉過身,勾脣一笑神色冷漠道:“兩位小兄弟不好好守着宮門,瞧我做什麼?”
“哦......是.....”他們猛然回過神,滿臉不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奕無影走上前,迫不及待詢問道:“師父,陛下沒有爲難你吧。”
“你覺得呢?”
流若音的表情已經給了奕無影答案,奕無影替流若音不平道:“師父,我們上河圖一定要依附在王權下面嗎?”
面對奕無影這樣的質問,流若音並沒有生氣,因爲流若音從沒有正面告訴過她的過去,以及如何掌管上河圖。
“屈於王權之下,當初不得以而爲之,如今想脫離王室的掌控......無影,爲師沒有辦法。”流若音在這一刻難得清醒正常。
奕無影雖然不知道師父曾經經歷了什麼,但是看着師父此刻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奕無影心疼道:“師父,有徒兒需要做的地方,懇請師父一定要開口。”
“我開的口還少嗎?”流若音提問道。
“啊?”奕無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半晌才領悟到師父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師父,我已經在慢慢改變了。”
“還不夠,太慢了。”流若音生怕自己某一天會被陛下處死,一想到自己的徒弟各方面還不具備接管上河圖,她忍不住心急的催促奕無影。
“來日方長,我終有一天會讓師父自豪的。”
本以爲自己的安撫會讓師父放下擔心,不料流若音神色更加冷漠:“如果不日之後,我死了呢?”
奕無影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不由得開始追問師父去了宮城究竟發生了什麼:“師父......陛下究竟把你怎麼樣了?”
“徒兒,爲師會盡力替你解決一切麻煩,但是你也要努把力,儘快做一個合格的圖主。”流若音忽然溫柔似水,殷切盼望道。
“師父......”
“好了,爲師說了太多了,我們快回去吧。對了,寒子漠今日可安分?”加快腳步時,流若音不忘問及寒子漠的近況。
提起寒子漠,奕無影頭都要大了,當着流若音的面不遮不掩的埋怨起他來:“這個寒子漠,還真是軸的很。我幾乎天天呆在幻境裡說服他,嘴都要說幹了,可他呢?不僅不理我,就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是不是覺得他很有魅力?”流若音沒有注意到奕無影的煩悶,滿臉幸福的問向奕無影。
“額......師父......”奕無影的臉頓時黑的老長,腦中全是不理解師父因何喜歡寒子漠的疑問。
流若音看出了奕無影的不解,心中的煩悶無處傾訴,此刻她索性把奕無影當做了傾訴的對象,隱晦道:“無影,你沒有愛過人,你不會理解的。等到你愛上一個的時候,那些在別人眼中的缺點,在你這裡都會成爲讓你心神盪漾的優點。”
“可是師父,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寒子漠的性格也太讓人受不了了。”奕無影仍舊埋怨道。
“那是你不瞭解他。”流若音瞭如指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