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離國都城。
這幾日于禁每天在傍晚歸家之日,都會把月拉出去訓練一番。
本想着在自己的訓練下,月的體魄會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加強健,不成想這些時日的訓練,今晚於禁將他試探一番後,發現他的體魄竟然沒有一絲的變化,于禁疑惑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我不會教你?那也不應該啊,就算我的方法不對,這些時間的訓練,起碼能讓你的體魄有一絲變強吧,怎麼每天逐步加強的訓練反而讓你有着一日不如一日的反應。”
“把你的匕首給我。”月言道。
“你要做什麼?”于禁在疑問中,把腰間的匕首遞給了他。
接過匕首,月毫不遲疑的划向了自己的手腕,反覆用力後月也只能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數道血紅的印跡,月言道:“變了。”
“身體變弱了?”于禁走到跟前問道。
“沒有。”
于禁拉過他的手腕,瞧着上面血紅的印跡,猛然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月的臉上並沒有太大波瀾,想到媧神曾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月知道他的身體開始由內而外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你的身體不是可以抗過任何外在攻擊麼?現在都能用一把普通的匕首劃出紅印,這分明就是變弱啊。”于禁一頭霧水,疑惑萬分的問道。
“此消彼長。”月淡然回道。
“還真的是此消彼長?”于禁不敢相信,然後繼續問道:“那意思是說,在我的訓練下,你的身體已經開始有變化了?你的身體裡面已經開始容納武力了?”
“應該是。”月半知半解道。
剛興奮不到半刻的于禁,轉而又陷入疑惑當中,命令道:“你用盡全力去打那棵樹。”
雖不知于禁這是爲哪般,但月依舊照做,數拳砸了上去之後,于禁迫不及待問道:“什麼感覺?”
“沒感覺。”
“那你現在氣沉丹田在試一試。”
“怎麼沉?”月一臉茫然問道。
“額......”于禁一臉尷尬,然後親自給月做了示範道:“就是這樣。”
然後月照着模子刻,反覆試了好幾次,無奈道:“沒有氣。”
“沒有氣兒?怎麼可能?”于禁不信這個邪,然後繼續言道:“你別使用象術,我們就跟普通人一樣打一架,好讓我估摸估摸。”
“好。”
還沒等月做好準備,于禁一拳掄了過去,月應聲倒地,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于禁命令道:“還手。”
月這才攥起拳頭開始還手,還沒等他觸及到于禁身體的時候,于禁又是一拳打在了他那溫潤白淨的臉龐上面。
就這樣月被當做靶子似的被于禁打了將近半個時辰,直到于禁筋疲力盡喘着粗氣時,他這才停手道:“不打了,不打了,真是累死我了。”
月見他停手,他也跟着攤開雙手,揉捏着那些被于禁不知打了多少次的部位。
等到于禁氣息逐漸平穩,他望着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開玩笑道:“還別說,你看我把你那白淨的臉上打得多紅潤。”
“有嗎?”月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很是可愛的問道。
雖是在玩笑,但是眼下的情形還是讓于禁疑惑起來:“你的身體不僅無法凝聚金丹,就連武力都沒有一丁點,這太奇怪了。既然是可以容納所有力量的你,怎麼身體這麼奇怪。難不成你真的是神創造的?”
此刻於禁將一切問題的根源,都歸結於他那口中所謂的創世媧神。縱使現在諸多現實應驗了月之前所說的,不過於禁還是不肯相信,或許是自己安逸了太久,月那些聳人聽聞的言論對於他太過飄渺了。
“是。”月不厭其煩的迴應着他的問題。
于禁隨後圍着他轉了一圈,疑惑道:“那就奇怪了,體內不僅沒有金丹亦沒有武力,那象術你是怎麼調動的呢?還有你說的大陸危難降臨,莫不是真的就在不久的將來。”
“是邪淵所言。”月倒是認真,將此番言論的干係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那你信他嗎?”
面對于禁所問,縱使月有一萬個不願,但還是不得不被自己心中的聲音所說服,月承認道:“信。”
“好吧,那我就暫時信你一次。”說罷於禁拍了拍月的臂膀。
一股強勁的電流貫穿于禁全身,龐大的威懾力直接將他壓到數丈之外,幸得于禁反應迅速,強化手臂抵擋了大半的衝擊威力。等到他勉強站穩後,一口鮮血奪口而出,于禁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麼?!”
月纔想起來手臂上的雷龍雕紋,愧疚道:“神域白龍。”
“神域?”于禁瞪大了眼珠,看着不遠處那名懵懂無知的少年,追問道:“神域白龍在你身上?”
雷龍似乎也聽到了有人在討論自己,雷電從月臂膀噴薄而出直入雲霄,空中的晚霞瞬間扭轉,在晚霞聚集之後,雷電佈滿整個雲層。隨後樹狀雷電從雲中散發開來,刺眼的雷電寒光在空中形成了威猛的龍的形狀。
在雷電暗淡之際,一隻身長百尺的白龍出現在空中,如盆的大眼靜靜地注視着于禁。
“這......這就是神域白龍......”于禁強忍着空中墜落下來的壓迫,艱難的問向月。
“對。”月看着于禁,平靜的回道。
“你快把它收回到你的體內,這種壓迫感快要粉碎了我的五臟六腑。”于禁又吐了一口鮮血催促道。
看着于禁反應如此劇烈,月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擡頭望着白龍命令道:“回來。”
白龍仰天長嘯一聲,然後化作雷電飛回了月的體內,四周的壓迫感驟然消失,于禁打坐調理氣息,待自己好些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愚蠢:“神域白龍,今日有幸得以相見,我此生便無憾了。”
“嗯。”月衝他抿嘴一笑,然後起身回城。
于禁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開始思索起月之前說的那些話語,分析道:“那我們得快些了,修習了武術,大陸還有四術等着你。得要在大陸毀滅之前,讓你趕緊強大起來。”
月回首望了一眼比邪淵還急切的于禁,他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