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安城外郊。
“你說的此消彼長是什麼意思?”來到目的地後,于禁問道。
“能力越強,體格越弱。”月回道。
“意思是說你在人界的能力越強,你身體這無堅不摧的能力就會變弱,甚至會消失?”于禁憑藉自己的理解,再次問道。
“對。”
縱使月說出了自己的來歷,但于禁依舊是深刻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于禁瞧了他一眼,饒有興趣道:“就按你說的此消彼長,那你這個能力變弱消失,不正好由我們的武術給彌補了嘛。”
“也許。”月隨後又回道:“開始吧。”
“好。”于禁止住將要生出的玩笑,認真道:“當下七國......”
“是六國。”月突然開口道。
于禁咂咂嘴,想不到這傢伙還咬着島國已經所謂不在的事情,于禁雙臂懸停,想要與之爭辯一番,不過隨後想到月是一個特別犟的人,於是退步道:“好吧,是六國。當下六術中,我們西離國與東離國都是修習武術的這一點你知道吧。”
“知道。”月應道。
“武術師與那些術法師最大的區別的就是,我們武術師靠拳腳身體,其他術法師靠駕馭其他東西實現力量發揮。這一點不難理解吧?”別看于禁看上去是一個粗糙漢子,但當上老師,分析起術法區別的時候,還是講得很通俗易懂的,
“不難。”月又問道。
“那就好,所以身體是我們力量輸出的核心,我們的基礎就是把身體鍛鍊的足夠強,只有這樣才能承擔起後面你想學習的武術功法。”于禁給月指出了他接下來要走的道路。
“怎麼做?”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月對修習人間力量有了一些好奇心。
于禁單腳一震躍至樹頂,月輕踮腳尖跟了上去,在於禁環視一眼四周之後,言道:“你看我們京安城不大吧?”
月順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遠處的京安城雖然隱藏在更高的樹木後面,但是依舊遮蓋不住這座帝都的繁華之氣。
月跟着回道:“不大。”
“嗯,那你就圍着都城跑上三圈吧。”于禁脫口而答。
“什麼?”月覺得自己聽錯了,猛然問道。
“圍着都城跑三圈呀,怎麼了?”于禁皺着眉頭,弱弱問道。
“沒事。”月一副平靜如水的語氣回道。
“那你快去跑吧,不過念在你是第一天修習武術,我就不給你限制時間了。”
“好。”月應了一聲,隨後飛落地面,擡頭望了于禁一眼後,就奔向了都城。
在樹頂望着月跑出了一段距離後,于禁纔敢開口道:“這傻小子,那麼大個都城,跑上三圈還不累死你啊。不過世上真的有體內可以容納多種力量的人存在麼?”
于禁可不是單純的答應月教他武術,從跟月的交手到被魅術師操控來到京安城,以及之前憑空出現的那個神秘人,于禁更多的是想拿月做一個實驗罷了。
不過於禁暫時也沒有其他想法,如果他真的能修習武術,那麼參透南方古樓的頂級武術功法也許是有可能的。再如果真的參透了《天寒真氣》的話,憑藉自己與月的交情,一旦說服他爲母國效力,那麼母國的力量在大陸也是首屈一指的,而自己對母國王室立了大功一件。
兩個時辰之後,于禁餓得已經吃起了野味,期間仍不見月從都城跑過來,于禁喝了一口水,猜測道:“這小子不會累癱了吧。”
正當他惴惴不安的時候,遠處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月大喘着粗氣,拖着沉重的步伐跑了過來。
于禁立馬起身,幸災樂禍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還好。”
“那你餓麼?”于禁說着就把野味遞了過去。
問着香氣四溢的野味,月被饞得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道:“不能吃。”
于禁很是掃興的自己咬了一口,道:“你這是什麼邪乎身體,這些時日我都沒見過你吃一口東西只喝水,難不成你是從水裡來的嗎?”
月按着膝蓋等到氣息逐漸平穩後,他纔回道:“跟你說過了。”
“罷了罷了,反正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怪人,那你總口渴了吧。”說着,于禁把水壺遞了過去。
月接過水壺大口喝了起來,期間于禁還忍不住道:“這段時間呢,你就先強化自己的身體吧,看你瘦小的跟個什麼似的。”
“如何強化?”月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些簡單的,圍着都城跑幾圈,揹着石頭上下山諸如此類的。”于禁一時也想不到該怎麼鍛鍊他,粗略一想後隨即回道。
“就這?”月瞪大了眼珠子,神情裡面透露出了明顯的質疑。
而於禁也是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深深地蔑視,他奪回水壺反擊道:“什麼叫就這?看來我給你的鍛鍊還是太輕了啊。明日起你給我圍城跑六圈!”
得益於神軀的能力,在圍城三圈的時候,月雖然感受到了明顯的疲累感,但是在停下來時,他的身體又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恢復。
此時的月已經完全沒有了鍛鍊之後的任何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就是無底洞一樣,將鍛鍊帶來的正副作用全部給吞沒了。
“好。”
月毫不遲疑的接下了于禁交給自己的任務。這讓于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想到自己當初第一天鍛體的時候,別說圍城三圈,他跑了半圈就已經累得雙腿酥麻久躺不起。
“你......你可真是有勇氣得很那。”于禁無法辯駁,只能咬牙切齒的誇獎道。
等到自己幾乎把野味吃個一乾二淨後,于禁再次問道:“你爲什麼不能吃東西?”
“會死。”月看着一地的野味骨頭,冷冷地回道。
“死?吃點東西就會死?”于禁難以置信,道:“那如果吃了有什麼辦法救你嗎?”
“喝水。”月回道。
“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于禁鼓着膽子讓月證明給自己看。
月瞧着于禁那一臉渴求真相的模樣,他稍作猶豫後,拿過了于禁手中的野味,撕下一小片肉就塞到了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