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站在門口?”特瑞西等人來到西城街一座院落門前,發現原本被派來此地營救狐女的皇土學院導師竟然還站在門口,至今未進入。
“我才說我是皇土學院來的,那開門的傢伙就把門關上了。”那名導師捂着鼻子說道,從他兩眼淚汪汪的樣子來看,肯定是關門的時候,他措手不及,被門撞上了鼻子。
“肯定是做賊心虛了!”老狐人憤憤地說道。
“再去叫門,就說再不開門,我們就自己進去了。那樣的話,後果自負。”特瑞西臉色一沉,這個班尼迪克實在是太囂張了,明明知道是皇土學院的人找上門來,竟然還敢關門。
“吱呀!”聽到那名導師的叫門,院落大門打開一條縫隙,從裡面探出一個頭來。
“都說了,我們家少爺不在家,你來還來幹什麼?”那名僕人不耐煩地說道。
“嘭!”
特瑞西飛起一腳,踢得大門洞開,那名僕人也被撞飛數米,倒在地上大呼小叫的。
“殺人啊!強盜啊!私闖民宅啊!”
“閉嘴,我知道班尼迪克在家,馬上讓他滾出來見我!”特瑞西猛然大喝道,將那僕人嚇得頓時說不出話來。
直到到了這座院落,特瑞西纔想起這個班尼迪克是誰。他曾經也是皇土學院的學生,但是在三年前因爲調戲女導師和猥褻女學生而被皇土學院勒令退學,是玄武城裡小有名氣的一個二世祖。
“即使你們是皇土學院的人也無權擅自闖入民宅,難道皇土學院就能無視法紀?”門口的動靜驚動了裡面的老管家,他走出來指着衆人厲聲斥責。
“我們有公務而來,你們拒不配合,我們纔出此下策。”特瑞西翻手亮出玄武令來。
“別以爲有了玄武令就能肆意妄爲,我會去皇土學院告你們的。”看到玄武令,老管家的氣焰頓時被壓了下去。
“儘管請去。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找其他人的話,他們還不一定知道。因爲這次的行動是正院長親自吩咐的。”特瑞西說完,看到那老管家一變再變的眼神,心中更是快意。
“喲,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特瑞西導師啊,你怎麼有空來我這了?”一個讓人一聽就感覺輕浮的聲音響起。在特瑞西強行進入院落之後,班尼迪克不得不現身出來阻攔,不然還不知道特瑞西還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我怎麼會到這裡來,我想你最清楚了,還用我說得那麼明白嗎?”特瑞西不屑地看了一眼班尼迪克,他與三年前相比,氣色更是差,想必是縱慾過度掏空了身子。
“我怎麼會知道呢?導師你說笑了。”班尼迪克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難道是事情敗露了?不會啊!皇土學院內線那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辦事的是自己的親信,那名拖帶狐女的人,自己親眼看見他被滅口的,應該不會有地方露出破綻啊。”
“我們是爲了你昨天劫掠的幾名狐女而來,敢在皇土學院劫人,色膽包天啊。你還真是神幻大陸第一人了。”特瑞西冷冷地說道。狐女被劫,害得他也成爲了嫌疑犯,這口惡氣他自然難以嚥下。
“劫人?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即使你是皇土學院的導師,誣陷也夠你受的。”班尼迪克色厲內荏地說道,希望能就此鎮住特瑞西。
“證據?就在你後院。”在一旁的凌浩說着就往後院走去。
剛一見面,凌浩就覺得這個班尼迪克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但是在他和特瑞西狡辯的時候,凌浩突然想起了,他不正是在玄武城傳送廣場上與寒月等對峙的那些年輕人之一嘛。想到他們在廣場討論的話題,凌浩心中一驚,難道那名狐女已經遇害了?想到這裡,凌浩將神念放出去,在院落中四處搜尋着狐女的下落,終於在一處地下室感應到了狐女的氣息,這讓他大喜過望。爲了怕夜長夢多,凌浩渾然不顧雙方還沒有交涉成功,就悍然直接闖了進去。
“你幹什麼!擅闖民宅可是死罪!”班尼迪克沒想到竟然有人就這麼硬闖。
“把他給我攔住!”見凌浩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班尼迪克慌忙叫人阻攔,同時他還給一名親信使了個眼色,讓他快點去通知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迅速離開。
“想去通風報信嗎?給我站住!”凌浩早就注意着班尼迪克的一舉一動,看到他想那屬下傳遞的眼色就知道他的目的。那下人才轉身想要偷偷離開,便被凌浩凌空一指,定在原地不得動彈了。
“帶上他們,我們一起過去。讓我們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凌浩話語中充滿了殺氣,剛纔通過神念看到了一些東西,讓他差點忍不住出手當場擊殺這個二世祖。
讓班尼迪克自動跟上來,這對於別人來說不太容易,但是對於老狐人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他也不做動作,只是心念一動,班尼迪克便機械般地挪動腳步,跟在凌浩身後走去。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世襲子爵!你們這是犯罪!”突然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跟在凌浩身後朝着他的“餐廳”走去,他頓時驚恐地大喊起來。
“犯罪?不錯,我現在正是要讓大家看一下,什麼叫犯罪!”凌浩冷冷地看了班尼迪克一眼。
被凌浩這一眼掃過,班尼迪克渾身幾乎涼透,他再也不敢叫嚷,生怕凌浩一怒之下將他當場擊殺。
邁着機械的步伐走在凌浩身後,班尼迪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密室的機關足夠隱蔽,能混過他們的視線。從來不相信任何神明的班尼迪克,這一路上做着他出生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祈禱。
凌浩彷彿是走在自家院落一般,輕車熟路地帶着衆人七轉八拐,穿越過花園、走廊之後,來到一條筆直的過道,過道的終點正是班尼迪克的臥室。
一路走來,班尼迪克的一顆心越提越高,他沒想到凌浩竟然對自家院落如此瞭解,若不是對家中下人的忠誠度有信心,他幾乎要懷疑是家中有人背叛了自己。
當衆人走到房門前,班尼迪克心跳加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去把門打開。”老狐人冷冷地對着班尼迪克說道。經過這一路走來,這間房間位於院落最佳的位置,並且四周的擺設也比其他地方好太多,他自然知道這就是此行目的地。
班尼迪克機械般地上前將房門打開,走進臥室。
“呼,好在沒有被他們發現。”在衆人魚貫進入臥室的那一刻,班尼迪克神情依舊那般木然,但是心中懸着的一塊大石卻已經放了下來。
果然是有權有勢,單單這一間臥室足足有一般平民家的五倍大,臥室中的佈置,擺設更是無比奢華。
走進臥室之後,凌浩站在中央閉目不語。衆人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過沒有上前去打攪他。
“這邊。”數息之後,凌浩睜開眼睛指着左側說道。
班尼迪克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凌浩手指的方向正是密室的入口。但是他心中還抱着幻想,開啓暗門的機關在房外門口處,剛纔沒有被發現,現在想必也不會被想起。
凌浩徑直走到那面牆壁前,他也沒有這空暇去找尋開啓暗門的機關,當下選擇的最直接的辦法,他一掌輕輕地印在暗門所在的牆壁上。
接下來的情況讓在場的衆人看得目瞪口呆,厚度超過半米的牆壁轉眼間就成了一攤細沙散落了一地。
暗門被擊破,露出之後的密道,班尼迪克頓時崩潰了,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爲被公之於衆後的結果,他就不寒而慄。一旦他們的行爲被公佈,到時候倒黴的不單單是他們幾個當事人,即使是他們的家族也會因爲這件事而蒙羞,甚至將在皇土蓋恩國中擡不起頭來。
“這是怎麼辦到的?”特瑞西張大的嘴巴,這麼一面厚牆,要叫它擊碎,自己也能做到。但是要做到像凌浩這般舉重若輕,並使得牆壁變成一攤糜粉,他如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族人就在裡面?”老狐人看見凌浩擊破牆壁露出之後的密道,怎麼還能不明白族人就被*在下面,他當先衝了進去。
“走,我們也進去。”凌浩說了一聲,也跟在老狐人身後走下了密道。
密室之中,五名和班尼迪克出身差不多的二世祖們圍坐成一圈。在他們中間架着一個燒烤架,而被綁在上面等待燒烤的竟然是一名被剝得精光的狐女!
“班尼迪克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我真是等不及想要品嚐美味了。”一名二世祖百無聊賴地用刷子沾染了清油往在狐女身上塗抹。
“管他了,我們開始吧,等他回來就可以開動了。”另外一買那個二世祖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他提議道。
“那就開始吧!”這個提議被一致通過,五人開始在狐女身下堆放的木柴上點起火來。
即使是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狐女看到他們點起火來,已經有些渙散的眼神也露出絕望。
“班尼迪克回來了,看來他也等不及了!”就在他們才點上火,密道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班尼迪克!你快來,我們已經開始燒烤了!食物的表情真的很精彩。哈哈!”一名二世祖大聲喊道,他還以爲是班尼迪克等不及才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你們這羣畜生!”他的話音還沒落下,一聲憤怒到了極點的怒吼聲在密室門口響起。
密室中的五人一驚,聲音的主人絕對不是班尼迪克,他們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站在密室門口戟指指着他們五人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