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正得意自己的鬼手得逞,那知祈鶯卻心裡暗暗發狠,要找個地方把這傢伙摔一摔,要不然他還真以爲女孩子的豆腐好吃,況且是師姐的豆腐他也敢吃,只是她的心裡怎麼沒有一點兒反感呢?
剛進縣門,就看見縣臺新任的消息,說,但凡商客都可以到文府別苑去吃酒,爲的是慶祝文老太爺榮當湯縣縣令!
這湯縣,在史上可是很有名的,漢時武帝出遊,因錯犯到當時的湯縣縣臺手裡,硬是被抓了起來並要行刑,最後惹得當時的皇太后出旨出兵來救,從此之後,湯縣就有了個很響亮的名氣,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文心,你也姓文,跟這新上任的縣令有何關係麼?祈鶯問道。
家父,正是新任縣臺!文心突然抿着嘴看着聞君道。
我已經知道了,剛進城就知道了!聞君卻閉上眼不看她,而他的兩個弟弟阿東、阿南卻突然雙目發紅,像看着仇人一樣看着文心,大叫到,壞女人,大黃大黑,快去咬壞女人。
徐安已經知道了緣由,但是卻不知道聞君跟文心之間的關係有多微妙,衆人正在各自的心思中,不料這兩個孩童自從文心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後便指揮兩條大狗去咬文心。
吼吼兩聲,狗起跳時無聲無息,但是文心的一聲慘叫卻是驚醒了衆人,大黃咬到了文心的腰肢,而大黑則更兇狠,利爪撲上的是文心的心口。
撕!絲帶破裂的聲音。
畜特徵!敢爾,徐安突然間從祈鶯背上跳下暴起,一掌拍碎大黑的頭,但它的爪子卻勾到了文心的胸口,一腳踢到大黃的耳後,那知這條黃狗也機靈,在徐安的雷喝下鬆開了嘴,閃到一邊去。
聞君!!你養的好狗!!徐安咬牙切齒的質問他道。
文君卻像失去了魂一樣的看着自己的兩個弟弟,突然兩個耳光打了過去。
哥哥,你幹嘛!你不是說,將來要讓大黃大黑吃了我們的仇人麼?阿東阿南大哭,一個抱着大黑的身體咬着牙瞪着徐安,另一個卻抽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刀,朝着文心就衝了過來。
混帳。聞君用手抓住自己弟弟的刀,鮮血往下流,這一切只發生在短瞬之間,誰也不能預料得到。
我早知,早知會有今日,知道你養着這兩條狗,天天就想着報仇,如果我不是文太歲的孫女兒,那有多好!文心慘白着臉,她的身上那兩個傷口如同黑鐵烙上,特別是她的酥胸已經露出嫣紅一點,但上面卻鮮血染盡胸前兩座小山,如同血染上了又大又香的白麪饅頭。
我不是的,我不是這樣想的!聞君無助的看着文心,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哪知她竟然避了過去。
你們怎麼了?祈月微帶着迷糊而又生氣的神色,祈鶯着嚇得藏在徐安的身後。
沒有怎麼的,我祖先的債我來還,這總行了吧!!文心說完,搖晃了一下,祈月想要過去扶她,卻被她推開,她心中痛苦萬分,自從知道了聞君師弟和自己家有宿怨之後,她就一直害怕,害怕這個沒命練功的人。
徐師兄,麻煩你把我送到文家別苑。文心靠在徐安身上虛弱的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我喜歡你,文心,我今天回來,不是要報仇,是要向你爺爺提親來的。聞君突然跪下,哭道。
關星河則寂寞的站着,因爲他知道愛的滋味,而他愛的人,他說不出口,只願到山上去修行,就是要忘了她,但是好像越來越思念她一樣。
你有這個心就好了,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想再看到我們兩家
發生任何的關係,珍重!!文心閉上眼,靠着徐安。
徐安雙手擅抖的按住文心的傷口,將她一抱,就直直的縱起身子往城中爆竹聲最響的地方,果然文家別苑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抱着這個少女從門前一降,一個身着五花金裘的老頭坐在正院,席下滿堂賓客,盡皆不知所措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
心兒?那老頭子睜了睜眼,突然大哭的跑過來搶過他的孫女兒,大喊着快找太夫。
突然他從堂裡衝了出來,大喊道,誰幹的?
這麼一聲爲吼,把所有的賓客都給嚇得全都縮了一縮,紛紛告罪說家中老婆生了孩子要早點回去餵奶,另一個說兒子可能趁自己不在偷偷和小妾亂搞,所以也回去了,更離奇的是,有一個說他竟然懷上了他老婆的漢子的兒子,要回去。
滾,都滾!!文太歲將大紅金袍扯下,往地上一扔,然後執着徐安的手道,小兄弟請隨我來。
徐安跟着這老頭,把事情的經過向他言明,老頭子雙眼要噴出怒火來,徐安便把聞君要向文心求親的事跟這老頭說了一下,哪知這老頭手一拍,大喝一聲沒門,叫那個小子死了這份心,想報仇衝我來!
徐安無奈,本來老頭子再三挽留,但他不能太偏護於其中一方,他去看了看文心,見她捂着心口在那裡呻吟,汗水從她的臉上流成小溪。
心兒,你忍忍,太夫馬上就來了!老頭子在那裡慌張的看着她,下人卻來報說,滿城的太夫今天都不適,有些已經逃跑了,因爲小姐的傷非人力可救了。
這幫庸醫!!老頭子大罵一聲,然後着人去把太夫押來。
徐安嘆了口氣,道,文老先生給我準備一些烈酒和棉花,還有一些女人繡花用的銀針,田七、當歸、生地三味草藥,越快越好。
快,快下去辦!!文老頭子一揮手,下人們便把最好的烈酒和棉花、棉線還有銀針、草藥全都備齊。
徐安一手將那烈酒用內功吸起,然後將田七震碎成粉,一手將針和棉花揉入酒團中,然後一運氣,那團真氣在酒團裡飛速的旋轉,最後憑空爆出一團明藍色的火花,他右手過了烈酒將那棉花捏起,示意無關人等下去。
老太爺已經從慌亂中鎮定下來,然後屏痕下人,找一些侍女過來。
徐安讓侍女將文心的外衣去掉,發現那兩隻黑爪處幾個血洞已經凝出黑血,這是要感染的特徵,他連忙用棉團吸起這些黑血,然後銀針刺入真氣緩緩前驅,把周圍的壞血*出,接着用棉團沾烈酒細細的把碎肉和一些狗爪的髒污清掉,真氣行了一週然後再用田七粉撒上,棉布快速包紮,一些創口因爲過大,徐安便用棉線入金針縫起來,再上一層田七粉,然後包紮。
到她的腰肢這裡,因爲是咬傷,所以有可能感染,徐安看着文心強忍着的眼淚,不禁嘆了一口氣。
一個女孩最重要的就是周身的完美和貞潔,如今被狗咬上,這比殺了她還要嚴重,只願她不要怨恨自己,因爲自己事前下山觀主已囑託自己要化解聞君的怨恨,竟然還讓事情演變成這樣,這不能不說是徐安的過失。
徐師弟,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恨聞師弟,如果我不幸離去,就勞煩你將我帶回觀上,我想一輩子呆在與世無爭的地方!!文心醒過來,突然輕輕的笑了。
徐安差愧的看着她,清理好她的傷口後便陪了她一會。
徐師弟,我的身體好看麼?文心突然羞澀的問道。
好看!徐安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因爲剛纔處理傷口的時候,徐安差
不多把她全身看了個遍。
那你幫我畫幅剛纔你看到的畫好麼?文心睜開眼,誠墾的求道。
行,徐安畫畫的東西身上一應俱全,一答應她便研墨開筆,畫着她的面容,她的粉頸,還有她的酥胸,徐安突然想起張老頭的那一句,畫裸模,不知不覺便走了神,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往那裡想,可是他的眼睛卻離不開文心身上的敏感之處。
文心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慵懶的側着身子,雖然受了傷,反而顯出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呸,不能這麼想!徐安偷偷的罵了自己,拿着筆的手都想抖了,突然,他想起這支筆的來歷來,卻是祈鶯託炎孫拿來給自己的,他便想到祈鶯的豔麗可愛,想起自己在來的路上偷偷的吃他的豆腐,她竟然還故意抖了抖自己,其次,徐安被那她們的尖叫聲一時震散了真氣,猝不及防之下讓真氣逆衝了心脈,所以纔會雙耳轟鳴,兩腿發軟。
現在一想起她們姐妹來,不自覺的抿着一絲笑意。
文心強忍着傷,覺覺睡去。
徐安畫完之後,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跳下閣樓,然後往城門口去,只見文老太爺帶着府兵將祈鶯他們給圍了起來,而聞君則怒目盯着文老太爺。
小英雄你來了,你跟我說說,這裡是誰把我的寶貝心兒傷成這樣的!!老太爺如同一隻大老虎,風風火火的一屁股坐在下人擡過來的太師椅上,老氣橫秋地指着星河他們問徐安道,因爲他認不出到底誰纔是聞君。
老太爺,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快點回去看護文心小姐吧。徐安已經料到文老太爺要對付聞君,所以趕緊過來了。
你怎麼這時候纔來,文心妹妹怎麼樣了?祈月氣急的問道。
應當沒怎麼大礙了,不過肯定要治養一兩個月才能痊癒。徐安愧疚的站到他們身邊。
是我,是我放養狗準備咬掉你這個老傢伙!聞君怒目站出,你們文府的人將我爹孃打傷致死的帳咱們今天就算一算吧。
聞君,你難道還沒醒麼?徐安如同驚雷一喝將他攔住。
你知道怎麼?我爹孃因他文府強行收租,打傷我爹,我娘因此而病死,我三兄弟流落在外,如今回了湯縣,如果任則這樣的惡棍當上縣臺,我也枉爲人子了!聞君氣如狂狼,他手中的劍已經緊緊握住。
難道你上山學武就是爲了報仇麼?徐安當他的面喝道。
你以爲你真的是玉女觀未來的傳人麼,你幹嘛管我和文心的私事!徐安,我就把話跟你講明白,你不過是玉女觀和玄虛觀相互搏殺的一個棋子,別真當你是天降武星,給我讓開!!聞君力可推象,雖然覺得徐安爲人友好,且深具內力,但要勝過自己除非他再練上幾年。
如果你今天要殺人,那麼,你替你的兩個弟弟想過沒有,你要殺人,就是棄他們於世間不顧,如果你被仇恨迷住了雙眼,恐怕你也不配得到文心的愛!!徐安罵道。
殺人,你能殺得了我?文太爺虎軀一張,一揮手,近千個兵丁把他們圍得團團轉。我現在要把你們下獄,然後呈報朝廷,你們束手就擒吧。
做你的美夢吧,我要把你這個老頭打得滿地找牙,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靈,聞君長劍一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吹得徐安全身一了激靈,這是種怎麼樣氣息,完全的滅殺與仇恨之氣。
就憑你,來人,給我把他們都*到牆角去。文老太爺一下令,一千個兵丁長槍一起出,混然不顧這幾個人中只有聞君三兄弟是傷害他孫女的人。只等令下,便長槍投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