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唐大權扭頭,開始摧毀着三尊者的鯨屋。
秦錚飛快的走過去,在三尊者身邊走過,狂奔中,不易察覺的一腳,狠狠的踢向三尊者的胸膛、
對於秦錚,最可怕的不是張雄,而是三尊者。
你是裝死嗎?
那就送你去真死!
三尊者察覺到秦錚兇狠的一腳,恨不得立刻爬起來,將秦錚碾得粉碎。
但他是暈倒,張雄死不死的,反正也已經被他捨棄,如果他爬起來,唐大權還會繼續和他沒完沒了。
之前秦錚已經把他抹得接近漆黑,暈倒便是暫且躲過,以後尋找時機,幹掉秦錚,甚至,唐大權都被他恨到了心理,只要有機會,他連唐大權都不會放過。
但現在,暈倒是最好的選擇。
三尊者看着秦錚的一腳,腳尖上有着符文微光,無論**境界,還是符文實力,他都比秦錚強大太多。
秦錚的攻擊,對他來說,即便是沒有搔癢那麼簡單,但也不嚴重。
捱了!
早晚要碾碎你!
三尊者咬着牙,符文浮現於肌膚,魚皮衣之內。
砰!
秦錚的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三尊者的胸前,力量巧妙,三尊者身體一震,但卻沒有被踢飛出去。
嚐嚐暗流符文吧,真正的暗流符文!
秦錚腳下的符文中,蘊含着一絲暗流,這是他先前淬鍊的時候撕扯下來的。自從之前的嘗試成功後,秦錚的釋放龍魂淬鍊的過程中,從來不再躲避摧毀位面海水中的暗流。而是積極的和暗流糾纏,即便是,糾纏的結果會給他造成無比的痛苦,超過從前的淬鍊,也在所不惜。
原本以爲就算是吃下秦錚一腳也沒問題的三尊者,感到一絲澎湃的力量撕裂了他護身的符文,無比陰冷的涌入他的身體。在他體內肆虐。
噗……噗……
暈倒於地面的三尊者,如同大俠一樣的蜷縮起來,一口一口的鮮血在他口鼻中溢出來。
怎麼會?
怎麼會?!
這股力量是什麼力量?這不應該屬於秦錚。秦錚怎麼能有這樣的力量?
三尊者顧不得自己是在昏迷當中,瞪大眼睛,無比驚駭,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張口。便是一口鮮血涌出來,這種狂暴的力量,超出他的想象。
如果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會硬挨秦錚這一腳。
卡啦……卡啦……
唐大權衝進了鯨屋,鯨屋在裡面崩壞着,發出坍塌聲,地面都在震動。
越來越多的人圍聚在遠處,遙遙看着這邊鯨屋的坍塌。
這是靈羅海域的核心水泡。水主坐鎮,水主的眼皮底下。有人居然公然攻擊尊者府,這從來都沒發生過。
最令人震驚的是,堂堂的三尊者,竟然毀壞一代英雄唐玄的殘骸,這簡直是公敵啊!
一定是真的,不然他怎麼直接昏過去了?普通人都沒這麼容易暈倒,他這種超級強者……必定是心虛,嚇暈的。
“這必定是真的!那位可是唐家的唐大權,唐玄的曾孫,他會以自己曾祖的遺骸污衊三尊者?!”
“就是,唐家對唐玄的尊崇,咱們這片海域,誰不知道?這三尊者太可恨了,如果沒有唐玄,我們今天還能生活在這裡嗎?!”
“該死的,褻瀆唐玄的遺骸,殺了他!”
“對,殺了他!”
“……”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越來越多的子民被吸引,就算距離遠的,架不住距離近的子民見到這樣的熱鬧,趕忙去呼朋引伴。
沒有唐玄,那頂級魔冢便無法鎮壓,那麼強大的魔冢再肆虐個幾十年,誰敢想象,他們現在會處於多麼可怕的環境中,還能活着嗎?怕是,他們的先人便已經成爲海魔腹中美食,也就沒他們了。
別的海域暫且不說,尤其是頂級魔冢所在的靈羅海域,每個人對唐玄都崇敬非常,在很多曾經被海魔肆虐,損失慘重的家族中,甚至,至今都在祭奠着唐玄的靈位。
三尊者居然對唐玄不敬,甚至毀壞唐玄的遺骸,這等於是褻瀆他們的信仰,暴怒!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草泥馬!”
“……”
一個普通子民的憤怒不可怕,但可怕的是無數子民的憤怒,再把子民的性命當做草芥的人,也不敢動輒便殺掉所有。
子民們的呼喊越來越多,漸漸的,如同洪流!
人羣中,五尊者和王衝並肩站立,都無法掩蓋神情中的欣喜,他們之前聽到秦錚和唐大權一起離開,旋即便聽說這邊的混亂,聯袂而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唐大權殺掉了張雄。
這真是報仇不過夜啊!
只要不是白癡,都能看出來,這一切,都是秦錚主導出來的。
他們對秦錚強烈的報復**感到心虛,畢竟,他們目前對秦錚都是利用,如今看到秦錚這樣,誰敢惹火已經連上唐家,而且睚眥必報的秦錚?
但眼前的一切,都是他們喜聞樂見的,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眼中的意思,以後要和秦錚維護好目前這樣良好的關係。
不知道秦錚是怎麼做到的,唐大權現在儼然成了秦錚的一把刀,而且是指哪砍哪。
轟轟……
那邊,唐大權還在摧毀着鯨屋。
遠處,羣情激奮大喊着要殺掉三尊者。
核心水泡,從來沒這樣熱鬧過,但這樣的熱鬧,顯然不是每個巡遊強者想看到的,近乎於失控。
“住手!”
一聲大喝,周圍水泡中的空氣如同海水一樣,掀起了無形的浪潮,每個大喊的子民,都感覺到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卡住一樣,無法發出聲音,就算髮出聲音,但聲音也無法傳播。
他們驚駭的看向了後面,幾個強者擡着的貝廂,貝廂開啓,靈羅水主赫然便坐在貝廂鬆軟的藻墊中。
水主發出一聲大喝,猛地起身,站在貝廂中,居高臨下,威嚴震懾四方,眼睛開闔,金光閃閃,陡然揚手,半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銳角海牛,海牛閃爍着金光,龐大五方,發出一聲嚎叫,隨着水主的手落下,銳角海牛帶着長角的頭顱,也低下,俯視着被摧毀的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