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英雄白頭

402、英雄白頭

被宮七毫不留情的話嚇得一愣,宮筱蝶含着淚怔怔的望着眼前面貌平凡卻滿臉冷漠的女子。她一直都知道,這幾年雖然宮七跟在她身邊幫了她不少忙,但是她終究還是不是自己的人。只要自己有什麼可能影響到宮馭宸的言行,她就會立刻變色對她橫眉怒目,往日的恭敬體貼全都是假的。

見她似乎被自己嚇到了,宮七神色緩和了幾分,微微嘆了口氣道:“小姐息怒,剛剛是我冒犯了。但是小姐還請仔細想想,既然您也知道燕王殿下開始懷疑咱們了,又怎麼還能將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要知道…燕王最恨的便是背叛了。就算他看在四公子的份上饒你一命,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在冷宮裡淒涼度日?”

宮筱蝶輕咬着脣角不說話,宮七溫聲道:“小姐,外人無論如何都是靠不住的,這世上,只有閣主纔是您最親的人不是麼?”

宮筱蝶垂眸不語,宮七也不着急。宮筱蝶的性子她早就清楚,懦弱,優柔寡斷,就像一朵菟絲花一樣沒有人靠着根本就無法自立,永遠都無法堅定的堅持自己的想法。哪怕是自己的感情。當初爲了不過是一面之緣的絃歌公子要死要活,在燕王府享了幾年福自後又想要一心靠着燕王,就連面對絃歌公子都沒有多少留戀。這樣的說,說得好聽是想得開,說不好聽是沒心沒肺。

如果宮筱蝶生在普通的富貴之家,這樣的性子並沒有什麼不好。雖然做不了執掌中饋的當家主母,卻足以做個受寵的側室。但是偏偏…宮七實在是有些懷疑,閣主怎麼會容忍宮筱蝶長成這副德行?

其實這實在是冤枉了宮馭宸了,如果兩人是在一起長大的,宮筱蝶是絕對沒有機會長成如今這副性子的。可惜等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宮筱蝶已經年方十六,性子早就養成了。又有張定方護着,宮馭宸一時半刻也不好跟張定方撕破臉。等到張定方死了,只看張定方死後宮筱蝶的表現宮馭宸就直接對扭轉她的性子表示絕望了,這根本就是爛泥糊不上牆。疼愛自己十幾年的義父被害死了她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後事都想不到替他辦,這樣的性子還能有什麼作爲?幸好,宮馭宸需要的也不是她的聰明才智和能力。

看着宮七離去,宮筱蝶跌坐在牀上發呆。美麗的眼中滿是茫然和無措。之前的十幾年她以爲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康之家的小家碧玉,義父對她十分寵愛可謂是百依百順。有一天突然冒出來一個自稱是她兄長的人,不久之後義父就騎兵造反了。那時候她才知道她的義父原來曾經是名震天下的大將軍。身份地位突然發生的變化讓她有寫無措,但是不可否則她是喜歡的。比起長在鄉野,她更喜歡侍女成羣,錦衣玉食,想要什麼身手即來的生活。她原本也該是那樣的身份不是麼?

但是再往後義父死了,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只得跟着自己的兄長。只能被迫聽從他的安排去了燕王府。燕王對她很好,除了義父從來沒有人對她那麼好過。她對宮馭宸的雄心壯志不感興趣,她只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爲什麼這樣還是不行?爲什麼宮馭宸一定要逼她?!

但是想到宮七的話,宮筱蝶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燕王對待背叛者的手段她雖然沒有親自見識過卻也聽說過不少的。她到底…該怎麼辦?

辰州

有了衛君陌的加入,對付青雲山的朝廷大軍立刻就顯得順利了許多。當然,原本寧王也沒有出盡全力。但是戰場上的順利卻絲毫不能緩解衛公子渾身上下一天比一天更加陰冷的氣息。不僅是軍中將士,就連寧王殿下看到這樣的衛君陌也忍不住想要避着走。

大帳裡,滿頭白髮形容蒼老憔悴的元春挺身站立在中間。上方衛君陌和寧王割據一方神色各異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將。上午一場交鋒,元春不幸被毫無耐性地衛公子生擒活捉。也讓兩軍將士第一次真正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千軍萬馬之中取上將首級。雖然衛公子並沒有取元春的首級,但是主將被俘對大軍的影響只怕比主將被殺還要更眼中一些。原本還算整齊的大軍頓時四分五裂亂成一團。先要徹底剿滅,想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元春擡眼看着座上的兩個年輕人,本就蒼老的臉上更露出幾分滄桑無力。一身征戰未逢敵手,最後卻敗在了這樣兩個年輕人的手中。再看看大帳左右或坐或站的軍中將領,其中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將領竟佔了多數。更讓鄂國公生出幾分老了的無奈和悵然。

寧王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鄂國公笑道:“久聞國公大名,可惜卻無緣結識。今日一見,本王深感榮幸。”這倒不是諷刺,寧王確實是跟鄂國公不算認識,他年少的時候住在宮中無人識,十幾歲就被先帝丟到隰州去了。哪裡能結識國之柱石的鄂國公?

元春苦笑,微微拱手道:“寧王殿下說笑了,敗軍之將豈敢言勇。”

寧王擺擺手笑道:“這話不對,鄂國公的戰績天下皆知,如今這般…非戰之罪。”

元春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看寧王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衛君陌嘆氣道:“是啊,非戰之罪…實乃天不佑我,不佑陛下啊。”

寧王拖着下巴,“我等晚輩久慕國公高義,如今蕭千夜那小兒倒行逆施,加害皇叔,罔顧人倫,三哥奉先帝憲諭靖難,國公何不……”

元春打算了寧王的話,沉聲道:“寧王這話,未免言過其實。陛下是先帝遺詔傳位的大夏君主。恕老臣絕不可能背棄君王。”

寧王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嗤笑一聲道:“言過其實?難道本王那兩位皇兄是自己想不開找死的?難道那些被貶得貶圈的圈的兄弟都是自願的還是他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夏開國數十載,我等皇兄弟尊奉皇考詔令,太子鎮國,藩王守土,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皇考屍骨未寒,蕭千夜就對親叔叔下手,吃相未免太難看了。”

元春沉默不語,他生性耿直不善言語,哪裡辯得過寧王殿下。

寧王繼續道:“再說說先帝遺詔的事情,皇考是怎麼駕崩的?皇考和太子皇兄都死於蕭純之手,傳位遺詔確實蕭純拿出來的。當初蕭千夜和蕭純在靈州幹了什麼事情真的以爲能夠瞞得過所有人麼?他以爲,事後殺了蕭純就可以置身事外?老國公,你真的認爲,這些事情跟蕭千夜毫無瓜葛?”

鄂國公咬牙不語。

寧王惋惜地嘆道,“可憐父皇生前以爲國公纔是對他最忠心耿耿的人了。如今看來…罷了,人生在世,雖能沒有半點私心?畢竟,如今宮中的皇后娘娘可是姓元呢。皇長子身上,也是留着一半的與遠家血脈呢。”

“噗!”一口血從鄂國公口中噴出,鄂國公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整個人也彷彿蒼老了好幾歲一般,往後退了幾乎搖搖晃晃險些跌倒在地上。

衛君陌淡淡瞥了寧王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寧王殿下挑了挑眉梢,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看看鄂國公灰敗的容顏,聳聳肩還是算了。畢竟是爲大夏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人家,真氣死了的話也不好。

旁邊的簡秋陽見狀,扶着鄂國公在旁邊的椅子裡做了下來。一道內力暗暗輸送了過去,鄂國公這才緩了緩,臉色也多了幾分血色。

好一會兒,才見鄂國公苦笑一聲,擡頭道:“寧王殿下不必如此擠兌老夫,老夫既然敗在了兩位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夫一生自問無愧於心,總不至於到老了才做那臨陣變節之輩。”

寧王倒也不意外,聳聳肩看向衛君陌。雖然他纔是王爺,但是在辰州這塊土地上,顯然還是衛君陌說了纔算的。

衛君陌也不含糊,只是淡然道:“如此便罷,秋陽,你送鄂國公辰州吧。”

“是,公子。”

聞言,鄂國公不由得一愣,怔怔的望着座上的冷峻男子。

“衛公子…要放老夫回去?”鄂國公沉聲道。

衛君陌淡然道:“不然?”

鄂國公無言,他也猜到衛君陌不會殺他,但是卻認爲衛君陌就算不勸降也會將他關押在辰州,直到燕王府打下金陵。

簡秋陽笑吟吟地道:“老國公,請。”

鄂國公望了帳中的將領一眼,即便是衛君陌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些將領也沒有一個人反對。甚至沒有半點的擔憂和不情願。彷彿他們放回去的不是大夏的鄂國公,而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老人一般。鄂國公再一次感覺到自己老了,同時也深刻的感覺到…陛下,真的鬥不過這些人。

看着鄂國公比進來的時候更加佝僂的背影走出去,寧王輕聲嘆道:“可憐鄂國公一代英豪……”美人遲暮,英雄白髮,總是最讓人扼腕嘆息。

送走了鄂國公,寧王看向衛君陌道:“本王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放了元春。”

衛君陌挑眉不語,寧王皺眉道:“你應該知道,放了元春對你沒有好處,哪怕你將他暫且壓在辰州也好。”

衛君陌淡然道:“我今天押了他,他明天就敢尋死。既然留不住,放他回去又如何?”

寧王似笑非笑地道:“私縱敵將…你若是想要玩個七擒七縱也就罷了,但是你這是直接將人放走還包安全回京啊。你說,這事兒要傳到我三哥哪兒,他們會怎麼想?”衛君陌道:“你也沒反對。”

寧王愉快地笑道:“強龍不壓地頭蛇,本王反對的話你捏死了本王怎麼辦?本王膽子小啊。”

“既然如此,就不要廢話。”衛君陌道。

寧王嘆了口氣,聳聳肩道:“本王明白你的顧慮,元春若是死在你手上,將來確實是麻煩。畢竟…大夏碩果僅存的開國功臣啊,元春的名聲還不壞,誰殺了他將來都逃不過那些酸儒的口誅筆伐。”

“你以爲我怕這些?”衛君陌道。

“那是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我不想。”衛君陌道。寧王殿下也不在意,聳肩道:“你高興就好。這幾天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夭夭還沒有消息。”

衛君陌身上的氣息驟地一冷沒說話。

寧王嘆氣道:“說實話,辰州這麼大,水閣的人各個都是高手,又有南宮懷在幕後策劃,想要找到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若是逼得急了……”若是逼得急了,誰知道南宮懷會不會破罐子破摔乾脆就殺了夭夭?若是逼得急了,南宮華等人的日子不好過,夭夭的日子自然也好過不了。三歲的孩子,可沒有大人那麼能吃苦受累,萬一累了病了餓了…簡直讓人連想都不忍心去想。

衛君陌沉默,寧王明白的道理他和南宮墨又怎麼會不明白?夭夭落到對方手裡,無論做什麼他們都只能投鼠忌器無可奈何。也正是這種極爲罕見的無可奈何,才讓衛公子的脾氣一天比一天的糟糕起來。站起身來,衛君陌道:“這裡交給你,我先走了。”

“唉?你去哪兒?”寧王不解。

“回辰州。”衛君陌道。

“不是吧,咱們很快就能收拾掉這些殘兵了。然後不是應該進兵金陵麼?三哥他們應該也已經開始渡江了吧?”

衛君陌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想去你自己去。”

看着空蕩蕩的帳子,寧王摸摸額頭自言自語,“攻破金陵多大的功勞啊都不要?算了…搶太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功高震主了呢。本王還是在辰州待着吧先。”

辰州府書房裡,南宮墨手中握着一塊粉色的布料垂眸沉思着。雖然面色平靜,但是隻要仔細看就會發現她握着布料的手已經捏的指節發白,微微顫抖了。

“郡主?”秦梓煦看着她,有些擔憂地道。

南宮墨睜開眼睛,目光雪亮而清冷,“南宮懷還說什麼?”

底下的黑衣侍衛低頭道:“回郡主,對方說…請郡主最好…將那些追兵撤了。否則,下回送來的,就不會是小小姐的衣服,而是……”侍衛住口,不敢將下面的話說出口,但是在場個人自然能夠猜到那未盡的威脅。

“南宮懷!”南宮墨低聲道,聲音中帶着濃厚的殺意。南宮墨覺得,她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一個人的性命。

“送信來的人呢?”秦梓煦問道。

侍衛道:“那人說完了話,立刻就自盡了。”很顯然,來的人是水閣的死士,乾淨利落,別說是跟蹤了,連嚴刑拷打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們。

秦梓煦也只能嘆氣,看了看南宮墨道:“郡主,咱們怎麼辦?”

南宮墨沉默不語,許久方纔道:“將人撤回來吧。”

“但是,難道就這麼讓他們帶着小小姐離開辰州?”秦梓煦皺眉道。

南宮墨道:“無妨,他們不會傷害夭夭的。”

“那也只能如此。”秦梓煦無奈,夭夭在對方手裡,說實話,就算找到了人他們敢下死手麼?但是任由夭夭被帶走,以後要怎麼找回來……他們能選的路不多,如今也只能以夭夭的安危爲重了。

“紫霄殿的人,先不要撤?”秦梓煦道。

南宮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秦梓煦安慰道:“小小姐福運色深厚,不會有事的。還請郡主寬心。”南宮墨脣邊勉強勾起一絲笑意,微微微微點了點頭。但是深鎖的眉宇卻怎麼也無法展開。

“憐星可好些了?”南宮墨收斂了心神,開口問道。

曲憐星傷得太重,若不是有老頭兒這樣的神醫在,只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只是幾天過去卻依然還是昏睡不醒。秦梓煦微微點頭道:“好多了,老前輩說這兩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南宮墨問道。

秦梓煦嘆了口氣道:“她心口的傷太險了,就算好了以後只怕也會落下病根。老前輩說回頭配一副藥給曲姑娘用,多養幾年或許會好。”南宮墨點頭道:“師父的醫術不必擔心,只要能好就是好事。你去吧,這幾天府中的事務辛苦你了。”

秦梓煦拱手道:“屬下分內之事,郡主言重了。屬下告退。”

南宮墨點點頭,看着秦梓煦退出書房。

低頭怔怔的望着手中粉色的布料。原本柔順乾淨的粉紅色料子上面站着些許泥土和血跡,看得南宮墨心中忍不住抽痛。

“夭夭…夭夭…”

無論她再怎麼堅強,面對女兒下落不明這樣的事情卻也跟任何一個母親一樣的擔憂失落。時時刻刻都忍不住在心中恐慌着,生怕女兒若是在外面受了苦或者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這樣的憂慮令她夜夜難眠,清麗的眼眸下早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暗影。

“夭夭,千萬不要有事…孃親會來救你的……”

“無瑕。”一個聲音在門口響起,南宮墨一怔,擡頭望去門口的光影中一個修長的聲音卓然而立。望着她的紫眸中寫滿了擔憂和愧疚。

“君陌!”看到他,南宮墨隱忍許久的淚水突然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無瑕,我回來了。抱歉…”衛君陌快步進來,將她攬入了懷中。

“君陌,夭夭不見了…怎麼辦?夭夭不見了……”靠在他懷中,南宮墨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衛君陌輕輕拍着她的背心,柔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別擔心,夭夭不會有事的。”看着眼前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的無瑕,衛君陌紫色的眼眸中翻騰着洶涌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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