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瓏笑笑:“是,真亦假,假亦真,不可改也!你不信,沒關係,知道就好了。”其實不信最好,省得日後麻煩。
“你爲什麼會來這?有什麼陰謀嗎?會不會殃及人命?”黃虹直言不諱,她很在乎人命,因爲從小所受教育即是人命大於天!
“陰謀?”月瓏笑了,他能有什麼陰謀?不過一時興起離開了封地,結果被無良人販下藥拐賣,捻轉周折來到這裡罷了。陰謀何在?薄脣一抿:“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黃虹一怔,是呀!她剛剛還不要人說,怎麼扭頭就問了呢?知道的太多的人,總是活不長久的。比如幾日前茅房前面那隻蟑螂,就是因爲聽到自己宣泄太多的情感而慘遭毒手。連忙搖頭,還是不要知道了。可是,不知道的話,萬一他害了樓裡的姑娘怎麼辦?他會不會是來害平陵的?哎呀呀!要叫她怎麼相信月瓏是王爺呢?王爺能心甘情願的被賣青樓?王爺有那麼溫潤的好性子?莫非。是玄清麼?玄清就是電視劇版本甄嬛傳中的十七爺允禮。在小說中,他就是個清雅如梅的人。
黃虹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月瓏,白了一眼,氣盛道:“操!整棟樓都是老子的,連你都是老子的!一個茶杯老子都不能用了?”
月瓏結舌,這麼理直氣壯用別人東西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她說的好像沒錯,整棟樓都是她的,連自己也是賣給她的。不由失笑,罷了,不與她計較。微微一笑,輕聲道:“那日我與承恩悄悄離開已經三年的封地,我受封的時侯是十月份,金秋十月,去了安陸州,倘若我不擅自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能離開封地的。是不是很可笑?一個王爺,明面上光鮮明豔,其實和囚犯一般無二,只不過那囚籠是金子打造罷了。
扯遠了呵,那日剛出了封地,我們在客棧夜宿,被黑心老闆用迷香放倒了。
醒來時侯就已經被轉手給了那姓洛的婦人,承恩惱羞成怒想要殺了洛姨泄憤。我制止了他,初次被人拐賣,莫名奇妙的心裡或多或少有些興奮,是不是很奇怪?再然後就被賣給你了,很簡單是不?”
黃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神卻是迷惘的。咬了咬脣說:“被人拐賣還興奮不已的人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過你堂堂王爺被人拐賣還能高興異常,十分不易啊!我只能說那洛姨命大。”
月瓏一愣忙道:“是誰?”居然有同道中人,如何能不高興?月瓏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人。
“傳說,有一醜女,已是大齡,遲遲嫁不出去,焦急不已。那日,劫匪搶劫人,她在馬車上高興的話都說不完整了。劫匪以爲能賺錢,孰料,碾轉三月,無人買她。遂將她送回。熟知她死活不下車,劫匪一咬牙一跺腳:走,車不要了!”最後一句,黃虹是彎着腰顫聲說完的,她實在是裝不了一本正經,無法表達劫匪那當時的無奈。
眼觀月瓏凌亂以及無奈的表情,她想說,我想那女人當時的表情一定和你一樣,同在風中凌亂。只是話未出口,耳邊便傳來一句“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也說給我高
興高興?”那聲音的主人,黃虹再熟悉不過了。大喜過望,一個扭頭,凌佐清瘦的面孔似笑非笑的站在哪裡,遮掩一身疲憊,一隻胳膊靠在門邊上,風姿不減。
“你回來啦?”黃虹再也不管月瓏凌亂,一個健步衝上前去,看看這個幾日來自己日也念,夜也想的人,到底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凌佐對於沒有原則的亂拉亂扯沒有絲毫不適應,自然,也沒有因此就原諒了她趁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九死一生的時侯跟別人在這風花雪月,調情說笑!
黃虹長吁一口氣,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道:“可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回不來了呢。”黃虹沒說,萬一你殘廢,我還得養你,金錢上不是問題,可感情上就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凌佐似笑非笑:“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的擔心呢?”
一串省略號正在黃虹眉下生根發芽,流汗撫額道:“你爹的書法拿來了?”
凌佐自負哼氣:“本少出馬,豈有失敗之理?”
黃虹忙狗腿符合,豎起大拇指:“牛啊!快來,我看看。”
凌佐氣哼,將一張捲紙從袖攏中取出,沒個好臉色的給了黃虹。黃虹纔不介意這些呢。俗話說得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只要臉皮厚,沒有辦不成的事!
宣紙打開,八個黑色大字赫然入眼,要麼說是名家呢?要麼說鴻圖霸業人也霸氣呢?瞧瞧這字!字裡行間都隱隱含着一統江湖的氣血!霸氣,真霸氣!
凌佐瞅黃虹高興,得了,總算沒白跑這一趟。九死一生啊!要不是娘勸着,自己真的就死定了。
“凌佐,你做了什麼事情你爹這麼大方賞你八個字?”黃虹斜睨凌佐,嘴角掩不去笑意。
“花天酒地,舉止輕浮,對待師兄弟尖酸刻薄,身子骨沒有一點力氣好像廢了一樣,乃至我爹從背後給了我一劍,我連躲開的力氣都沒有。”凌佐膽顫的搖了搖頭,想想他爹當時氣得那模樣,到現在他還害怕着呢。一個氣起來,說不定真宰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爹好陰險啊,居然背地裡下陰招,好在你是他兒子,不然真殺了你。”黃虹吐舌。
凌佐流汗:“別說背後使招,就算告訴我,我也不見得多的過去,我爹劍術底子不要太好!”
黃虹付諸一笑,的確如此,告訴你也躲不過去,只看在你體內留着他的骨血,才放你一馬。再想問一些凌佐這兩天的事情,突然想起了月瓏,回瞄了他一眼,扯着凌佐的袖子大步流星的離開。
凌佐煞是狐疑,黃虹有什麼事要避開月瓏的?從來不知道黃虹還有什麼小心思要躲人的,她一向有什麼說什麼。滿腹疑雲,卻見黃虹神神叨叨的。
末了,到了牆拐,黃虹左瞅右瞧,神神秘秘的問:“你知道興王嗎?”
凌佐疑雲上眉梢:“問這個做什麼?”
“你知道嗎?”黃虹再次追問,凌佐這麼問就是知道了?真的有興王?黃虹咬脣,無語問蒼天,若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一定把上下
五千年的歷史都學好。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在想要知道什麼,只能問本朝代的人了。
凌佐帶着疑惑點了點頭,瞅着黃虹,等黃虹說明爲什麼突然問起興王。而且他略有懷疑是不是跟月瓏有關,不然爲什麼單單避開月瓏?貌似又不是單單避開月瓏,其他人黃虹也防着呢。
凌佐點頭之後,黃虹像皮球泄氣一樣,徹底敗了。真的有興王爺,那月瓏?或許是真的。滿臉的氣餒,自己居然買了個王爺回來麼?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超耐磨!腫麼可以這樣?腫麼可以買個王爺?真是叫人無語透底!也不知道當時九卿討價還價的時候,他心裡有沒有黑線到家。唉,慘了慘了,買了個王爺,等於養了個兒子,以後有的好過了。
“到底怎麼了?爲什麼問到興王?”凌佐疑惑,等黃虹下文,跟死了沒差,話只說半句,憋不死個人!
“木事。”黃虹一臉悲苦的表情,簡直就是欲哭無淚。老天爺呀!你腫麼可以這麼待我?我做錯什麼了我?
當下黃虹就叫九卿把冷闡作給的手紙拿去做了招牌,那可是混着凌佐血與淚的成果。就算凌佐沒有說全,她也可以腦補到當時的情景。凌佐花天酒地,師兄勸告,他惡言相向,步履虛浮,沒有根基,三步就倒,跟那頹廢沒有鬥志的男人一般無二。冷闡作怒極,要教訓兒子,哪知兒子竟躲不開,只得劍走偏鋒。氣急之下,大筆一揮,溫柔鄉即是英雄冢!凌佐若有所思,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黃虹想小豬一樣笑着,嘆自己真是聰明!
當口,黃虹就叫人把賈顏樓的招牌拿下來了。當日,牌匾加工,連夜趕工,又細膩的做工。第二日一早,黃虹就將英雄冢的牌匾掛上了門樓上。只不過上面蓋着一抹紅布,不接招牌名字,任何人都不知道。就是這種朦朧之感,令人更想知道其名字到底是什麼。
黃虹是因爲當時史平陵說的一句,難道你是準備當天再亮招牌嗎?從這裡面取得心結,沒錯,就當天亮招牌,這樣之前人才會好奇,蜂擁人動。
果不其然,七夕的前一天,是凡路過英雄冢的路人,都好奇的駐足觀望一會兒,隨後競走相告。英雄冢的門前寫着七夕隆重開張,本樓,高端大氣上檔次,全新佳麗美豔奪目,匯聚天下精英,相聚小樓一堂。七夕情人節,驚喜多多,期待您的光臨,歡迎前來品嚐。
花開一瞬間,情繫一生緣!小人承諾,用心招待好每一位客人,家一般的感覺。
華麗的紅地毯,繽紛的花柱,精緻氣派的花籃,無一不彰顯英雄冢的高貴。
昏暗的光線,沒有翻新的門面,在七夕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低調。
七夕以至,英雄冢上下共計七十三號人,除去在牀上躺着的月瓏以及月瓏身邊的承恩,其她人同心協力,共上一層樓。
大早上的,黃虹帶着四方巾號召英雄冢上下人物:“ 繁忙的一天開始了,你們準備好了嘛?”
英雄冢上下齊聲大湖:“準備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