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章 當衆毀滅喪家之犬真相隱現

盛世女皇商八十三章 當衆毀滅喪家之犬真相隱現!

柳湛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怔了一怔,就算是安謐,也沒有料到柳湛會有這個舉動,他這是要幹什麼?求她麼?

安謐眸光微斂,眼底一片冰冷,前世的柳湛,是多麼的高傲不可一世啊,別說是對她下跪,怕是給那些個高官王爺下跪時,心中也是懷着不甘與不屑,而此刻……呵!

她倒是要看看,這柳湛到底要如何求她!

“柳大少爺,你這是幹什麼?你這般的大禮,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啊!”安謐淡淡的開口,話雖如此,面紗下的笑容,卻是掛滿了幸災樂禍,滿意的看着柳湛那隱忍着憤怒不甘與委屈的模樣,心中甚是暢快。

柳湛的手緊握成拳頭,大禮?他何嘗願意這般卑微的跪在一個女人的面前?這無疑是他的恥辱!

可是,他又能怎樣?現在,柳家的命脈都在她的手上,這一跪,便是恥辱,他也不得不跪!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柳湛似做足了心理建設,“焰姑娘,求你放柳家一條生路。”

“放柳家一條生路?小女子又沒有逼柳家的人去死,柳大少爺這般說來,可是欲加之罪啊,不知道的,怕還以爲我焰姑娘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呢!”安謐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聲音依舊很淡,淡得讓人覺得冷。

尤其是柳湛,從那日娶安心荷之時,他就知道這焰姑娘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是,卻沒有想到,柳家最後竟是毀在這焰姑娘的手上?

她會放過柳家嗎?想到從頭到尾的事情,想着焰姑娘對柳家莫名的敵意與刻意的針對,就連他也沒有把握,這焰姑娘會放了柳家!

“焰姑娘,你到底要什麼?只要柳家給得起,一定會讓焰姑娘如願,在所不惜。”柳湛朗聲道,只要有一丁點機會,讓這焰姑娘放過柳家,他都會努力爭取,可是,這焰姑娘所要的到底是什麼?

安謐秀眉一挑,好似十分驚訝的道,“瞧柳大少爺說的,我要什麼?我能要什麼呢?我要的,何必柳家給?”

她要的是柳家的毀滅,她要的是讓前世害她,傷她的人付出代價,這些,她如今已經就要做到了,不是嗎?

她何必要柳家給?她要的是親手送柳家上絕路,再說了,若是柳湛知道她真正想要的,還會這麼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讓她如願,在所不惜麼?

呵!柳湛,這一次,她決計不會手下留情。

柳湛怔了怔,不知爲何,被焰姑娘此刻的眼神看着,他的心中竟泛出一絲寒意,好似那冰冷的視線,似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柳湛此刻面對着焰姑娘,渾身的無力感,方纔極力隱忍着的憤恨不甘以及屈辱,此刻徹底的衝破了屏障,怒聲朝着安謐吼道,“你到底想怎樣?”

安謐嘴角一揚,這柳湛,便是這點隱忍之心麼?裝不下去了嗎?

安謐斂了斂眉,卻也不因爲柳湛的暴怒而有所動,依舊是那般淡淡的開口,“如果柳大少爺肯磕頭求小女子,那說不定小女子還會考慮一下,寬限一些時日。”

柳湛微怔,似找到了轉機,可是,片刻,他便覺得,這焰姑娘是否會說話算話?但是,無論怎樣,現在的他卻只能被動的有一個選擇,咬了咬牙,柳湛似橫了心一般,朝着安謐,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求焰姑娘給我幾天時間……求焰姑娘給我幾天時間……”

柳湛不斷地說着,每一次開口,都是一個頭磕下去,周圍的人只是看着,就連梅映雪的嘴角都是揚起一抹絲毫不加掩飾的諷刺。

她也在看着柳湛的笑話,柳湛在她的面前,縱然是那般心狠手辣,可總還是有他受辱的時候,她幾乎想象得到,柳湛這些頭磕下去,心裡是多麼的不甘,而那焰姑娘……梅映雪目光不着痕跡的瞥向了焰姑娘,雖然焰姑娘面上遮着面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眼裡的諷刺,怕是和自己的如出一轍,甚至比自己的還要濃烈,梅映雪不笨,當下便明白了過來,視線再是看向柳湛的時候,嘴角揚起的諷刺與不屑更濃。

柳湛啊柳湛,饒是把頭磕破了又怎樣?她可不覺得這焰姑娘真的會給他幾天時間,這焰姑娘,分明就是在耍他啊,可走投無路的柳湛,便也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柳湛不停的磕着頭,大廳中,除了額頭撞擊地面的聲音,便是連呼吸的聲音,也聽不見,安謐只是淡淡的看着,也不說話,柳湛眉心不由得蹙了蹙,想停下來,可是,卻擔心停下來會壞了事,便也只能這般堅持着,直到額頭磕破,冒出了血跡。

安謐許久不發話,柳湛心中的不悅冒了出來,“焰姑娘,你看……”

“哦?柳大少爺累了嗎?累了便就停下來吧。”安謐開口道,看着柳湛額上的腫起,面紗下嘴角揚起的弧度大了些,柳湛啊柳湛,你也有今天!柳湛心中一喜,以爲有了希望,忙開口,“焰姑娘,只要你寬限我十日,不,十五日,給我十五日的時間,我定想方設法的將銀子準備好,全數還給焰姑娘。”

安謐眉心一皺,聲音冷了許多,“我答應寬限你時日了嗎?”

十五日?哼,笑話!

柳湛臉色倏然一僵,“焰姑娘,你分明……你不能……”

“我承諾了你什麼?渤海王,州府大人都在此,還有你的夫人也在,你問問他們,可曾聽到我答應寬限你時日了?”安謐毫不猶豫的打斷柳湛的話。

柳湛看了幾人一眼,渤海王和州府大人皆是但笑不語,一副看着好戲的模樣,而那梅映雪,在柳湛視線看過去之時,竟是低下了頭。

柳湛心中暗自低咒一聲,這焰姑娘,又是在耍他!

她是沒有承諾寬限他時日,是他抱的希望太大,卻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

“柳大少爺,莫要耽擱了,還銀子吧!”安謐下了最後通牒。

柳湛赫然起身,方纔所有的低姿態,全數消失無蹤,狠狠的等着安謐,“你這賤女人,我還不出銀子又怎樣?”

激動得失了理智的他,又怎知道,安謐所等的,就是他的這一句話,安謐眼睛一亮,朗聲道,“州府大人,你也看見了,今日柳大少爺該是還銀子的最後期限,您方纔也聽見了,柳大少爺親口說了,他還不出銀子,州府大人,您來評評理,那按照規矩,安謐該如何做?”

今日,之所以將州府大人請來,就是爲了能夠讓州府大人主持公道,讓這柳湛便是賴也休想賴掉。

柳湛身體一怔,意識到不好,看向州府大人的眼神,充滿了驚懼。

州府大人卻是理也沒有理會他的視線,朗聲道,“這契約是合法的,按照大金朝的律法,柳家還不出銀子,那抵押的東西,過了今日,便是要也拿大價錢買,也要看焰姑娘是否肯賣了,換句話說,柳家還不出銀子,那些抵押的東西,便是屬於焰姑娘的了。”

安謐嘴角一揚滿意的點了點頭,轉眼看向柳湛,一字一句的道,“柳大少爺,你聽清楚了嗎?如今,這柳家的祖宅,以及柳家產業下的店鋪,都屬於我的了呢!”

柳湛腦袋轟的一聲,片刻纔回過神來,看焰姑娘那得意的神情,眼裡燒紅了憤恨的火焰,“胡說,柳家的東西,永遠都是柳家的,你們休想得到!”

“那可由不得你!”安謐眸子一凜。

正此時,程瑛猛然開口道,“姑娘,午時到了,最後的時限已經過了!”

安謐眸中的光彩越發的耀眼,朗聲道,“柳湛,現在饒是你有銀子還,這些東西也不屬於你了,來人!”

安謐一聲令下,片刻,便從柳府之外涌進了大批人,都是繅絲坊的和盛世烈焰的夥計,其中還有府衙的捕快,足足有百來人,所有人魚貫而入的進了大廳。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柳湛臉色僵了僵,目光慌亂的閃爍着,“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柳府,豈容你們如此撒野!”

“放肆,柳湛,本王看撒野的人是你纔對,從這一刻起,這裡便不是柳府,來人,將所有屬於柳家的人,都給本王趕出去,還有……”柏弈厲聲道,那凌厲的氣勢,足以讓所有人都爲之震懾,話未說完,卻是看了安謐一眼,二人相視一笑,極有默契。

帶頭的捕快也不含糊,這廂渤海王命令一出,他自然是要遵從命令,立即給其他兩個捕快使了眼色,幾個捕快齊齊的朝柳湛撲了上去,柳湛又怎會如此束手就擒?

目光閃了閃,靈巧的避開,可是,他一人又怎敵得過幾個捕快的迅猛和力道?

不消片刻,柳湛便被幾個捕快給制服,柳湛緊咬着牙,狠狠的等着安謐,“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麼?安謐眼底劃過一抹不屑,緩緩走到柳湛的面前,目光迅速的將柳湛打量了一遍,似要將他此刻的狼狽徹底的記住,在距離柳湛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倒也絲毫不避諱,一字一句的道,“我欺負的就是你,那又怎樣?”

說罷,柳湛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因爲那無處發泄的憤恨不甘與憋屈,整張臉脹得通紅。

安謐眼中得意更濃,眸子一凜,聲音卻是極其有禮,對着幾位捕快道,“勞煩幾位捕快大哥將閒雜人等給我丟出去了!”

“是,焰姑娘。”捕快齊聲答道,州府大人可是交代過,對焰姑娘的吩咐,可不能怠慢了,焰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哪!

柳湛卻是奮力的掙扎着,大聲叫囂,“你們這些狗奴才,放開本少爺,這是我柳湛的家,誰能趕我走?放開本少爺!”

可是,無論柳湛如何的嘶喊,如何的掙扎,卻是隻能被幾個身強力壯的捕快架着,拖着朝着柳府的大門走去……

大廳中,柳湛的聲音漸行漸遠,安謐滿意的聽着柳湛的嘶喊,目光卻是落在了大廳中,依舊坐在椅子上的梅映雪的身上。

梅映雪似感受到安謐的注視,擡眼對上安謐的目光,緩緩起身。

“我該叫你柳夫人,還是叫你梅大小姐?”安謐看着梅映雪臉上的尷尬,嘴角淡淡的揚起。

梅映雪扯了扯嘴角,眸中也是有些自嘲,“不管以前是什麼,但以後的梅映雪,怕只是一個在地獄掙扎的鄉村野婦了,焰姑娘,這便是你要的嗎?毀滅柳家!毀滅柳湛!”

安謐微微蹙眉,倒是沒有想到梅映雪竟看得如此透徹,不過,安謐也沒有遮掩的必要,對上梅映雪的雙眸,呵呵的笑道,“或者,我要的不僅於此呢!”

她可沒有忘記,梅映雪也是她的仇人之一不是嗎?不過,現在怕是她不去折騰梅映雪,都有人會幫她收拾她。

梅映雪神色微僵,不再敢去看安謐的雙眼,“焰姑娘,告辭了。”

安謐挑眉,倒是一個識時務的主,看着梅映雪的背影,安謐再次開口,“柳少夫人的東西,不帶走嗎?”

那個身形微頓,“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屬於我梅映雪的呢?”

安謐挑眉,前一世的梅映雪怕沒有這番心境,怕是這一世所遇到的事情,讓她看透了許多吧!不過,同情麼?對敵人,她從來都不會有絲毫同情之意。

柳湛卻是如安謐所說的那般,被丟出了柳府的祖宅,可是,柳湛又怎麼會甘心,便是被丟了出去,也沒有離開,站在柳府外,尋找着機會想要進去,可是,安謐的人,又怎會放他進去?

片刻,原本在大廳中的一行人,也都陸續走了出來,安謐看着毫無形象的柳湛,轉眼看了柏弈一眼,面紗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詭譎,朗聲用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開口道,“從今之後,這裡不再是柳府,這門匾……”

安謐說着,擡眼看向了門匾上的兩個大字,眸光甚是冰冷。

柳湛身體一顫,看着那焰姑娘,心中隱隱浮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這焰姑娘,她要幹什麼?

柳湛心中的疑惑沒有持續太久,下一瞬,安謐就給了他答案,那動聽的聲音,繼續傳了來,但是,聽在柳湛的耳裡,那卻比從地獄傳來的聲音還要可怕。

“勞煩幾位捕快,替小女子將這門匾拆了!”安謐的聲音透着十足的堅定,話落,看向那早已經愣住的柳湛,心中甚是暢快。

拆了柳家的門匾,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想做這件事情了,如今終於是當着柳湛的面兒,她要將這門匾拆了,就代表着她親手毀了柳家,從此之後,柳家就徹底當成了歷史,而至於這些個人……

安謐眸光一凜,將柳湛眼中的震驚於不可置信看在眼裡,腦中浮現出柳鉉和柳夫人的身影,她倒是想看看,柳鉉和柳夫人得知在他們蹲大牢的這段時間內,柳家斷送在了柳湛的手上,就連門匾也被人拆了去,會是怎樣的表情,她想,那一定會很精彩。

幾個捕快領命,立即拿來了梯子,柳湛看着這些人的舉動,回過神來的他,神色有些慌了,猛地衝上前,“你們幹什麼?休要動我柳府的門匾!”

柏弈給盛世烈焰的夥計們使了個眼色,頓時,那些人一哄而上,白來人,足以將圍成一堵人牆,將柳湛徹底的阻隔在外。

柳湛無法阻止,眼睜睜的看着捕快上了梯子,將那門匾拆下,他卻是無能爲力,只能大聲的叫囂着,“給我住手……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

這個時候,誰還會聽一個喪家之犬的話?

安謐心中的幸災樂禍越發的濃烈,淡淡的開口,“你們可聽見了?柳大少爺讓你們‘住手’呢!”

梯子上,擡着柳府門匾的兩個捕快愣了愣,相視一眼,似乎明白了焰姑娘那意有所指的話,眼裡也是閃過一抹邪惡,看着宅院門口前方那塊大大的空地,瞥了柳湛一眼,二人同時鬆開了手……

“不……”柳湛眼睛驚恐的睜大,他們要幹什麼?

這一落下來,便是用腳趾頭也能夠想象得到後果,那門匾定要毀了啊!

柳家的門匾,怎能受到這般的屈辱?門匾毀了?是不是意味着,柳家就徹底的毀了?

不,他不要看到這樣的結果!

柳湛掙扎着,想要推開人羣,哪怕是接也要將那門匾保住,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柳湛竟是衝開了人牆,直直的朝着那落下來的門匾衝了過去,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屏氣凝神,這柳湛,是不要命了麼?這麼重的門匾,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便是他想接就能接得住的麼?

他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些?

柳湛突如其來的爆發,卻依舊沒有讓安謐的神色有所波動,接住了又怎樣?保得住柳家嗎?

此時,柳湛的眼裡只有門匾,一心想要將它接住,距離門匾越近,柳湛心中的希望就越大,柳湛伸出手,眼看着就要將門匾接住,可是,他卻是沒有料到,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門匾卻是擦過了他的指尖,柳湛一怔,如遭雷擊,再反應過來,想要補救之時,卻是聽得砰地一聲,在安靜的空氣中異常的響亮。

所有人都看着這一幕,神色各異,就在柳湛的腳邊,那上面寫着“柳府”兩個大字的門匾,生生的從中間折斷,破落的散在地上,那模樣,好不淒涼。

柳湛看着地上的門匾,整個人臉色刷的慘白,毀了,門匾毀了!

“啊……”柳湛嘶喊出聲,倏然跪在了地上,努力的想要將碎裂成兩塊的門匾拼在一起,可是,無論他怎麼擺弄,都沒有絲毫作用,“該怎麼辦?怎麼辦?”

柳湛眼中慌亂的閃爍着,無能爲力的他,心中的怒火也是越來越大,眸子一凜,竟是捏緊了拳頭,狠狠的打在門匾上。

“柳大少爺,這東西,你還是搬走吧!”安謐的聲音再次淡淡的響起,看着柳湛那慘白的臉色,心情大好。

柳湛聽到這聲音,握着的拳頭更加收緊了些,一擡眼,狠狠的瞪着那一襲白紗遮面的女子,牙齒緊咬,“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哦?柳大少爺這是在威脅我麼?州府大人,你也都聽着,若是以後小女子出了什麼差錯,定然是和柳大少爺脫不了干係了。”安謐開口,言語之間卻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柳湛,如今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便是他想怎樣,她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柳湛,榮錦城的府衙大牢可還有許多空房。”州府大人朗聲開口,意有所指的道,這柳家如今算是徹底的毀了,對柳湛,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柳湛臉色僵了僵,目光一一掃過安謐等人,最後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甚至夾雜了幾分瘋狂,“好……很好,你們都好樣的!”

現在,他柳湛是人人可欺,人人可踩的地步了麼?

安謐面紗下的嘴角微揚,似故意要讓柳湛更加痛苦一般,朗聲開口道,“從今之後,這裡,便是盛世烈焰下的產業,凡是在盛世烈焰,或者是繅絲坊,織坊中工作的人,都可以帶着一家老小搬進這裡,我想,這座宅邸足夠讓所有人住下了。”

瞬間,在場的人皆是歡呼了起來,唯獨柳湛整個人臉上的憤怒,更是肆意的交織着,這個女人,竟是要讓那些低賤的貧苦百姓,住進他柳家的祖宅嗎?

他想阻止,可是,卻沒有絲毫立場,只能將心中的憤恨,生生的吞下肚,極力的隱忍着,迎上焰姑娘那雙燦爛的眸子,柳湛咬了咬牙,大步走出了人羣。

安謐看着他的背影,眸子緊了緊,瞥見地上折成兩半的門匾,眸中的眼色更是深沉了些,隨即,安謐朗聲道,“將這沒用的東西拿去柴房燒了。”

自始至終,一邊看着好戲的同時,柏弈也在細心的留意着安謐的神色,想到他今日從安謐身上察覺到的各色情緒,柏弈斂了斂眉,在安謐的身旁低聲道,“好不容易得到了柳府的祖宅,爲何不自己住?”

無論是對焰姑娘來說,還是對安謐來說,都需要一座屬於自己的宅邸,總有一天,那安府會成爲安謐的阻礙。

安謐自然是明白柏弈的意思,不過……安謐擡眼對上柏弈的雙眼,再是轉身,看着這座讓她痛恨的宅邸,前世,死前的那一幕,在她的腦中已經是揮之不去,要她住進這柳家的祖宅,不是自己撕開傷疤嗎?這樣的事情,她又怎能做?

這一世,她是全新的安謐,嶄新的人生,眸光斂了斂,緩緩開口,“王爺不覺得,我自當是值得更好的嗎?”

柏弈微怔,愣了片刻,臉上的笑意瞬間盪漾開來,不錯,安謐確實是值得更好的,想到什麼,柏弈那雙深邃的眸子暗了幾分,似做了什麼決定,嘴角的笑容亦是越發的燦爛,朗聲開口道,“也對,如今的焰姑娘,名下的產業可是讓本王也眼紅呢!”

那柳家原先的店鋪,在這幾個月雖然經歷了打擊,萎靡不正,可是,如今轉到安謐的手中,又該會是另外一番光景,不用想,他也幾乎能夠看得到這其中的前景。

柏弈的目光緊緊的鎖着安謐,那雙深邃的眸中看不清絲毫的情緒。

曾經是榮錦城首富的柳家,名下產業一夜易主的事情,很快便牀邊了榮錦城的大街小巷,無論到哪兒,都可以聽見百姓們談論着此事。

如今那些產業,全數落在了盛世烈焰的焰姑娘手中,據說是柳家借了人家銀子,還不出,便也只能將那些抵押的東西全數奉上了。

世人感嘆着柳家的破落,更是對那個焰姑娘充滿了期待,聽說,她將柳家的祖宅拿出來,讓那些爲她工作的夥計住,單單是這麼一件事,都已經讓榮錦城的許多人對那焰姑娘刮目相看,現在,只要一提到焰姑娘,個個都表現得十分熱絡。

柳家名下的產業,到了焰姑娘的手中,焰姑娘大肆進行了整改,原先的那一些夥計,焰姑娘留下了一部分,剩下的,便重新面向整個榮錦城招人,聽聞這個消息,許多人都躍躍欲試。

據說,焰姑娘對手下的夥計甚好,從來不會剋扣夥計的工錢,甚至給的待遇,還是整個榮錦城其他的商家都不曾趕得上的。

據說,幾乎每一個店鋪中,焰姑娘都設置了兩個掌櫃,一男一女,兩人輪換做主,只要誰給鋪子帶來更大的收益,誰就是鋪中的老大。

據說,焰姑娘將百分之十的股份,贈送給了她身旁的那個叫程瑛的女子,聽說,那個叫程瑛的女子,曾是被休棄了的,跟着焰姑娘,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爲,衆人的心裡更是明確了一點,跟着焰姑娘,前途一片光明!

據說,自焰姑娘接收原來柳家的所有產業以來,這三個月中,榮錦城無數的商人,都競相結交,渤海王最後卻是放出了話,焰姑娘一律不見客。

渤海王這一發話,誰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便是想討好焰姑娘的,也只能另想他法。

這雖然讓安謐的身旁清閒了不少,但是,那些聽了的人,對渤海王和焰姑娘的關係,更是覺得曖昧。

可是,又聽說,焰姑娘在盛世烈焰發話了,吩咐夥計們,休要讓閒雜人等進她的房間,包括渤海王在內,安謐之所以敢這般,是因爲早在前一月,安謐便那銀子,將渤海王在盛世烈焰所佔的份額全數買了下來,這盛世烈焰,如今只有她一個主人,柏弈心中雖然是百般不甘,可是,卻也不得不按照約定,把這份額賣給她,這還是他柏弈第一次心不甘情不願的收下了銀子。

安謐想着,柏弈日後再也不能堂而皇之的騷擾她了,可以,很顯然,她再一次低估了這個狡猾的狐狸。

是啊,柏弈想做的事情,誰又能攔得住?

那廂安謐剛發了話,柏弈第二天便陽奉陰違了起來,依舊是每日去盛世烈焰,安謐不讓他上樓,他便大模大樣的在大廳中擺了張椅子,閒然自得的喝茶,偶爾和來店裡的顧客聊上幾句,態度十分的熱絡親和,更是不加掩飾,逢人就說,他在等焰姑娘。

那些想討好渤海王的人,也都看準了時機,天天往盛世烈焰跑,當然,尋機會和渤海王攀談上幾句之餘,也是不忘買幾件盛世烈焰的繡品回去送給妻妾們。

一來妻妾們喜歡,二來,當着渤海王的面兒,照顧焰姑娘的生意,這可是赤裸裸的討好,何樂而不爲?

短短几天的時間,盛世烈焰的銷售額直直攀升,平日裡生意本就很好了,因着渤海王在大廳坐鎮的關係,更是好得讓人眼紅,就連程瑛也是戲謔的說,渤海王成了盛世烈焰的活招牌。

如此幾天下來,饒是安謐也有些坐不住了,最終只能下了樓,將柏弈給喊進房,她不是不願意賺錢,可是,爲了賺錢,讓那些人更加肆意誤會柏弈和她的關係,顯然她寧願少賺那麼一點。

最後,柏弈依舊是每日照常進她的房間,饒是她趕也不能趕,她發現,這柏弈狡猾之餘,那張臉皮也是厚得可以。

這一日,安謐回了安府,竟是被安越鋒給叫了去,大廳中,安越鋒的神色有些不悅,安謐暗自瞥了一眼其他人的神色,安心蓮嘴角幸災樂禍的揚起,和金巧玉如出一轍,餘芳菲這幾個月得了自由,但也是極其安分,此刻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倒是憔悴了不少。

而馮湘蘭看安謐的神色,始終是含着嫉恨的,這些時日,誰不知道焰姑娘在榮錦城風生水起,可是,只有她知道,焰姑娘其實就是安謐,她怎高興得起來?

便是想向以往那樣,藉着焰姑娘來打擊安謐一番,也是不可能了,想想以前,反倒是覺得諷刺至極。

大廳中,出奇的靜,安越鋒不說話,安謐也是低着頭,不去開口打破這一室的沉默,終於,安越鋒還是按捺不住了,語氣不悅的道,“你說說,你去盛世烈焰多久了?”

安謐斂眉,淡淡的答道,“四五個月了。”

“哼,你也知道有四五個月了?這都快半年了,你在盛世烈焰可得到焰姑娘的器重了?你看看這一次,焰姑娘重用那麼多女子,不說一直跟在焰姑娘身旁的程瑛了,單是看看那彥家的小姐,以往什麼都不會,現在,已經是盛世烈焰的管事了,而你呢?這四五個月,你到底都做了什麼?爲什麼我去盛世烈焰,都沒有看到你?”安越鋒的語氣更是嚴厲了些,他好幾次去盛世烈焰,一方面是想碰碰運氣,看能否見到焰姑娘,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這安謐的表現到底如何,可是,卻沒有見到過安謐的身影,這一股氣,他在心裡可是忍了好久了,今日終於發了出來。

安謐皺了皺眉,卻是如常的道,“焰姑娘安排我在內院。”

他去盛世烈焰,自然是見不到她的,見到她,纔怪了呢!

“我不管,總之,這幾天,你必須找個機會,讓我可以見到焰姑娘。”安越鋒霸道的下了命令,這些時日,所有榮錦城的商人,都在找關係想要攀上焰姑娘,想要和她合作,可是,焰姑娘誰也不見。

他去店鋪找管事談了,可管事說了,焰姑娘似沒有和安家做生意的興趣。

聽了那個消息,他愣了好一會兒,他安家,哪裡得罪了焰姑娘嗎?怎的就被焰姑娘列爲拒絕來往戶了?

心中想不透,可他不能眼睜睜的放過這個機會,如今焰姑娘名下的產業不知凡幾,隨便丟一單小生意給他安家,做賺的都不是小數目。

安謐皺了皺眉,“爹,這不是我說能找到機會就能夠找到機會的。”

話剛落,便聽得馮湘蘭冷冷的哼了一聲,安謐看過去,正對上她滿含諷刺的雙眸,心中瞭然,卻是故意開口道,“湘蘭小姐冷笑什麼?還是,湘蘭小姐有話說?”

安謐絲毫都沒有懼意,那眼神反而帶着幾分得意,就是在告訴馮湘蘭:想將她是焰姑娘的身份說穿嗎?敢將她是焰姑娘的身份說穿嗎?

果然,馮湘蘭怔了怔,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感受到所有人投注在她身上那探尋的目光,馮湘蘭咬了咬牙,不得不想那一股怨氣往心裡吞,扯了扯嘴角開口,“沒,我沒什麼要說的,方纔,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罷了。”

嗓子不舒服麼?這麼明顯的謊話,誰又能相信,不過,倒也沒有人去追究,注意力都迅速的回到了安謐的身上,馮湘蘭只能暗自咬了咬脣,心道,安謐,你狠!

“謐兒,你想想辦法啊,你也知道,自從那些醜聞以後,安家的生意便一如不如一日,加上焰姑娘的繡鋪一受追捧,我們安家的繡鋪生意更是一落千丈,便是布坊也是生意蕭條,現在就指望着能夠和焰姑娘合作,說不定只是藉着焰姑娘的名號,就能挽回生意。”安越鋒語氣放柔了些。

安謐眸光微斂,眼底卻是泛出一絲冷意,“那女兒便試試看吧。”

“好,太好了,不是試試看,一定要辦好。”安越鋒立即笑容滿面,好似看到了希望。

安謐卻是沒有去理會他的興奮,“女兒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說罷,安謐便也沒有等安越鋒開口,便轉身出了大廳,留下大廳中的人皆是蹙眉。

“哼,這安謐,是越來越不將人放在眼裡了,你看看她!”安心蓮冷哼了一聲,不失時機的抓抓安謐的小辮子就狠狠的揪住不放。

“對啊,確實太無禮了些。”金巧玉附和道,這個時候,竟是和安心蓮站在了一條陣線上。

安越鋒卻是皺了皺眉,心中同意二人的說法,可是,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倒是馮湘蘭的神色有些怪異,安謐會何時公開她便是焰姑娘的事情?直覺告訴她,這事情一公開,這榮錦城,怕又要翻天了。

她不願看到這天的到來,可是,又該怎麼辦?

馮湘蘭一邊思索着,出了大廳,就連回到自己的房間都沒有察覺,甚至沒有留意金巧玉也一起跟着她回了房。

“湘蘭,明日便是你姐姐錦蘭的忌日,明晚,我們一起去趟寺廟,爲她祈個福吧!”金巧玉的聲音突然傳來,讓馮湘蘭身體一怔,赫然從方纔的思索中回神。

馮湘蘭想到自己方纔隱約聽到的話,臉色白了白,“娘,你說什麼?”

“你忘了嗎?明日便是你姐姐錦蘭的忌日了,當年……”金巧玉說到此,卻是倏然頓住,神色哀慼,似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馮湘蘭眸光閃了閃,想到以前的事情,再想到自己那日做的夢,渾身劃過一陣寒意,明天就是她的忌日了嗎?

“湘蘭,你怎麼了?”金巧玉蹙眉,察覺到馮湘蘭的異常,這些時日,只要一提到錦蘭,湘蘭的神色便會極其不自然。

馮湘蘭一怔,扯了扯嘴角,忙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姐姐的死,娘,我好想姐姐,明日,我們去寺廟替姐姐祈福,希望她在天之靈,可以平靜。”

“嗯。”金巧玉點了點頭,拍了拍馮湘蘭的手背,卻是發現她的手竟是冰冷的,金巧玉微怔,卻是沒有說什麼,默了片刻,纔開口道,“你睡吧,我也先回房了。”

馮湘蘭送金巧玉出了房間,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這一晚,她剛睡着,那擾人的噩夢便再一次光顧,牀上的馮湘蘭睡得極不安穩,好似受到巨大驚嚇的她,倏然驚醒,驚坐而起,“不,不要……不要……”

馮湘蘭滿臉的冷汗,驚覺是夢,可是,那還怕的心依舊平息不下來,明日,便是她的忌日了嗎?

想到方纔的夢,馮湘蘭眼神慌亂了起來,想到什麼,立即下了牀,胡亂的披了一件衣裳,從她的衣櫃中一頓翻找,隨後拿了一些東西,沖沖的跑出了房間,卻是沒有察覺到,在她出了房間之後,黑暗中,一個身影皺了皺眉,掩飾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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