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這會還在做毛筆,做好大致樣品,纔拿過來給孩子的父母看。
宋安陽瞅見樣品,覺得不錯,正要伸手去接。
柳風則忙把宋安陽的動作給攔下。
“這還是半成品,就是讓裴太太您看看做出來的大致效果。”語畢,柳風把半成品給收了起來。
有意無意的伸手想去碰裴太太懷裡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着實討人喜歡。
就是腦袋上還有塊未化盡的淤痕,顯然是被什麼敲到了腦袋。
做父母的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敲到孩子腦袋,估摸着,孩子敲到腦袋的時候,一定疼鑽心鑽肺。
柳風把毛筆收起來,宋安陽倒是點了點頭沒爲難他,倒是忽然想起件事,問了句:“我以前聽人說,胎毛還可以做吊墜,你能做嗎?”
再多做個吊墜,反正小混蛋的頭髮挺濃的。
柳風聽裴太太提及吊墜的事兒,點了點頭,回道:“倒是可以做的,但孩子的胎毛還是做一個物件比較吉祥,裴太太要是喜歡墜子,我送您兒子一個小墜子吧。”
墜子就是柳風平時閒來做的十二生肖墜子,心情好的時候,纔會送人。
眼下裴太太懷裡的孩子讓他喜歡,所以送個倒也無防。
宋安陽聽說有禮物收,高興的應了聲:“什麼墜子啊?”
無論是什麼墜子,送的東西,總能令人的身體裡不由自主的分泌興奮因子。
“您兒子屬什麼的?”
宋安陽問是什麼,柳風就先詢問裴太太兒子的屬像。
“蛇。”
宋安陽如實回答,生孩子前她沒注意到屬像問題,生完之後,她才發現,她兒子屬蛇的。
“喲,男孩屬蛇好。”
在柳風眼裡,屬蛇的男人,基本很下流,至於爲什麼,你看那蛇的形象,本來就下流;屬蛇的男人,該有很多很多女人才像話!!!
被誇屬像好,宋安陽沒深想就回了句:“要是早一年屬龍就好了!”
男孩屬龍,尊貴非凡。
爲什麼要屬那麼滑不溜啾的蛇呢。
柳風這會還在替裴家小爺找墜子,聽聞裴太太說希望孩子屬龍,當即決定發表自己的看法。
“屬龍不好,龍本來就是七拼八湊出來的東西,說白了,就雜交的,還不止一種動物雜交。”
宋安陽表達希望孩子屬龍,柳風則認真發表自己的意見。
屬龍有什麼好,龍那種動物,雖說是王者向徵,但做王者,是需要復出代價的。
還是屬蛇好,下流的恣意人生,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宋安陽聽聞柳風說龍是雜交的,眸色怔了怔。
雖然聽上去有些謬論的感覺,但龍的確是雜交的。
如此說來,屬蛇的確是比屬龍要好得多?
宋安陽心裡還在對比着龍蛇之分,柳風已經把墜子找着,一條夾在水泣形玻璃裡的小金蛇,小巧可愛,用紅色繩子繫着。
找着墜子的柳風,就直把墜往孩子身上系,雖說裴家的孩子,什麼都不缺,但這點東西,算是他做爲孩子未來乾爹的小小心意。
柳風把墜子系完後,宋安陽低頭看了眼,東西挺漂亮的,小混蛋似乎也非常喜歡,一直伸手想去抓那東西。
待小混蛋好不容易把東西抓住,她竟然握着東西直接往嘴裡塞。
嚇得宋安陽忙把東西扯了出來,尷尬的笑了笑道:“寶寶還是不適合戴這結東西。”說着,宋安陽就直接把那墜子拿下來。
裴致遠好不容易找着個可以玩的,這會墜子被拿掉,自是不滿意,先是蹙着兩條細小的眉毛,不滿呀呀……了兩聲。
不見效,張嘴想哭。
可他嘴還沒張,就感覺被父親看了眼,嚇得一怔一怔的,只好癟着嘴不高興的發悶火。
“沒事兒,等孩子再大一點,您再給他繫上,這東西寓意吉祥,保平安。”宋安陽把東西拿下來,柳風也沒強求。
他也不想裴家的小爺,哪天把這東西吞進肚子裡,取不出來,鬧出毛病,可就不妙。
宋安陽收了禮物,小孩的胎毛也收拾好。
柳風任務完成,收好自己的東西,說了句下個月會把筆送過來,便要離開。
可他剛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又轉回身,看着裴太太問了句:“能讓我抱抱您孩子嗎?”這孩子討人喜歡,柳風很想抱。
縱然宋安陽覺得柳風流利痞氣的,但僅僅是要求抱抱孩子,她沒有拒絕。
鬆了手,柳風便從宋安陽手裡接過孩子。
相較上次經驗,他這次沒敢往孩子臉上隨便亂親,就是抱着孩子,咿咿呀呀的說了兩句誰也聽不懂的鳥語。
說完後,柳風忽然發現,這位裴家小爺的指甲有些長,不禁擰了擰眉頭,開口對裴太太提了句:“您寶寶的指甲這麼長,不修剪下很容易自己劃破自己皮膚。”
說罷,柳風把孩子交回到宋安陽手中,蹲下身,握開孩子的手仔細瞧了瞧,倏而又道:“您如果不介意,我幫您寶寶修修指甲吧。”
修指甲是門技術活,裴太太把她孩子當成心肝寶貝似的,肯定修不好。
至於裴BOSS,那就更修不好。
柳風自高奮勇的要修指甲,宋安陽沒拒絕。
柳風便打開工具箱,找出了替孩子修指甲的剪子,握着孩子那嬌嫩的小手,開始小心的替他修着。
修這東西有點慢,柳風修的同時,嘴裡還不忘和裴太太聊天。
“能冒昧的問一句,裴太太您以前和裴老闆是怎麼認識的嗎?”
柳風正蹲在宋安陽面前,替她懷裡的裴致遠修指甲。
宋安陽則抱着裴致遠,盯着柳風修指甲的動作。
聽聞柳風問及她和裴鉞怎麼認識的,面色頓了頓,覺得這種問題有些難以回答,他們認識的場景頗爲詭異。
“看您這麼漂亮,裴老闆以前對您是一見忠情吧。”
宋安陽不回,柳風便開口誇了句。
可他剛誇完,坐在一旁看報紙的男人,嘴角突然扯了扯,忍不住噗…的笑了聲。
他當時就覺得宋安陽像個傻逼。
還一見鍾情,誰會對她這種女人一見鍾情。
柳風話一落,裴鉞就笑了,笑中帶着不屑的諷刺。
宋安陽頓覺窘迫中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