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三國盛會

208.三國盛會

轉眼間便到了三國會盟的正式日子了,這每十二年一次的三國會盟華國準備的野史相當的正式的。在這之前,不管西越北漢還是華國暗地裡如何在京城裡鬥得熱火朝天,卻也都是要維持着一個明面上的風平浪靜的,也算是給華國這個東道主面子。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亂局還是在會盟之後。

而這幾天,雖然京城表面上十分平靜,但是暗地裡,西越與華國、華國與北漢,北漢與華國,早已經不知道暗中交手了多少次了,雖然各有損傷卻也還維持着基本的平衡。

這天一早,京城東南處平日裡華國幾天的祭壇外卻是一片人聲鼎沸。整個京城的百姓們都涌到了這裡,每一次的會盟,不僅僅是三國元首相聚商討國事,同樣也是三國的商人百姓文人雅士們交流的機會。真正的三國會首反倒是要放到傍晚了,白天三國的元首都需要與民同樂,一起參與熱鬧歡騰的集會。

祭壇外面寬闊的廣場上一大早便是人聲鼎沸,廣場中央的臺子上早已經歌舞昇平。平日裡只在宮中表演的歌舞如今也能讓尋常百姓們一飽眼福。會場四周還有來自西越北漢以及華國各地的商人兜售着平日裡京城裡根本看不到的特產。

華皇早早的便帶着後宮嬪妃以及皇子公主王妃們坐到了看臺上。再往下坐着的卻是華國的權貴們。與華皇齊平的另一邊坐着的是北漢皇帝哥舒竣和和妃,以及北漢的使臣們。另一邊空着的位置自然是西越使者的。

哥舒翰看了看依然空蕩蕩的位置,一手摟着和妃,若有所思的道:“沐相和莊王怎麼來沒有到?”

華皇眼眸微閃,朗聲笑道:“沐相到底是個姑娘家,梳妝打扮自然是要費事一些。北漢皇等等何妨?”華皇當然看得出來哥舒竣對沐清漪的忌憚,這幾日華國皇城暗地裡的明爭暗鬥華皇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是坐山觀虎鬥等着看西越和北漢兩敗俱傷罷了。只是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哥舒竣對沐清漪的態度就從最初的好奇變成了忌憚。顯然,沐清漪的能耐只怕更加超過她的預估了。

哥舒竣淡笑道:“怎麼會?說起來…似乎沒有看到明慧公主?”

華皇臉上的笑容一僵,淡然道:“明慧有些不舒服,就留在宮中了。倒是沒想到,北漢皇竟然如此關心朕的公主……”

“兒臣參見父皇。”華皇話音未落,明慧公主的聲音便在身側不遠處響起。衆人回首,就看到明慧公主扶着宮女的手過來,朝着華皇和皇后盈盈一拜,“參見母后。”

華皇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道:“你不是身體不舒服麼?怎麼不留在宮中休息?”

不過兩日不見,明慧公主原本嬌縱卻比一般的公主更有精神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臉色蒼白容顏消瘦,即使臉上蓋着厚厚的脂粉依然能夠看得出眼底的青影,還真像是華皇所說的身體不適。

明慧公主也難得的並不想從前那般驕橫胡鬧,反倒是勉強一笑道:“兒臣…三國會盟難得一見,兒臣想要出來看看。”

華皇皺眉,倒是皇后暗中拉了拉華皇含笑道:“明慧既然來了,便坐下吧。今天京城裡這般熱鬧,明慧出來走走也好。”皇后如此說了,華皇也不可能大庭廣衆之下無故斥責明慧公主,只得道:“一邊坐下吧。身體撐不住就回去。”

“是,父皇。”明慧公主臉色蒼白的謝過皇后,走到一邊公主們的座位邊上坐了下來。其他衆人,除了明微公主和十公主也不知道明慧公主發什麼什麼事。只是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只當她是真的病了紛紛問候了幾句。

“西越沐相到!”

“西越莊王殿下到!”

兩聲高亢的通稟,衆人揮手果然看到沐清漪和容瑄並肩而來。容瑄年過不惑,穿着一身西越皇室親王蟒袍,雍容沉穩,皇族威儀盡顯。沐清漪卻是一身白色批暗金色紗衣繡祥雲仙鶴錦衣,髮絲輕巧的挽起,神態端凝,行動間帶着世間女子沒有的灑脫清逸,讓人忍不住將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動彈不得。

跟在兩人身後的卻是一身紫色錦衣,俊美不凡的魏無忌和一身青衣帶着銀色面具的夏修竹。魏公子即使刻意落後兩人一步,但是俊美灑脫的模樣依然足以笑傲天下王侯。夏修竹即使看不到容顏,但是身形挺拔卓然而立,站在魏無忌身邊竟也絲毫不顯得黯然無光。再往後跟着的雲月封太史衡天樞霍姝等人,竟讓人不得不感嘆,西越使臣當真是俊男美女輩出,而且比起華國和北漢,竟是年輕許多。更給人一種氣勢正盛,如日東昇之感。

“本相來遲,兩位陛下見諒。”沐清漪拱手笑道。

華皇微微點頭道:“不晚,沐相,莊王,請坐。”說話時,目光卻淡淡的從身後的魏無忌身上掃過。魏無忌在這種場合跟在沐清漪身後出現與借住在西越使館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現在魏無忌如此做派,就等於是向全天下人表態了——天下首富的魏公子,是西越的人。

西越本就是三國之中最富裕的國家,如今更有了天下首富的魏無忌支持。華皇和哥舒竣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容瑄淡淡一笑,擡手請沐清漪落座。卻是讓出了最中間的主位。從西越來華國這一路,容瑄一直都保持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模樣。他心裡很清楚,容瑾派自己跟着沐清漪來,一來是沐清漪年紀太輕他跟着來壓陣保駕護航的,二來是爲了讓西越的宗室權貴們放心。只要不是沐清漪需要他幫忙的,他都是能不插手就儘量不插手。這一次只要成功的完成了三國會盟回到西越,沐清漪這個西越丞相的位置纔算是真正的坐穩了。

沐清漪也不客氣,淡淡一笑轉身做了下來。容瑾爲她打算的,雖然容瑾並沒有說但是卻並不代表她自己不能領悟。只是有些事情到了他們這樣反倒是不必再說了。

看到坐在看臺中央與華皇和哥舒竣並肩而坐的絕色女子,原本還關注着臺上歌舞的人們目光紛紛投向了看臺上。京城裡的百姓許多都已經聽說過沐清漪這樣一位傳奇女子,但是卻也有更多的百姓來沒有見過她,此時自然好奇不已。雖然礙於沐清漪曾經有的美女的稱號,也沒有將她想象的太過醜陋。但是一個女子,能夠在男人都不一定能夠站得穩的廣場上立足並且一躍成爲百官之首的丞相,總歸不會是因爲她的容貌。許多百姓心目中,沐清漪必然是以爲即使美貌也是氣勢凜然宛如男子的人。此時一見卻又是一番驚訝。

沐清漪不但不是個先男人一般的女子,正相反,看上去甚至比坐在華皇身邊的皇后以及幾位高位的嬪妃更加溫婉柔和。年輕美麗的絕世容顏,帶着淡淡的笑意與身邊的人交談,美麗絕倫卻讓人無法想象她會是一位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一國丞相。

“今年西越帝派沐相前來可是失策了。”看着下面百姓的模樣,哥舒竣若有所思的笑道。

沐清漪秀眉微挑,“北漢皇這話怎麼說?”

哥舒竣笑道:“這華皇的百姓只顧着觀賞沐相的風采了,哪兒還記得看臺上的表演?”

沐清漪微微蹙眉,莞爾淺笑道:“陛下盛讚,本相卻是承受不起。百姓們不過是好奇罷了。”

一國女相,就算不是絕後也果真是空前的,自然也當得起好奇兩個字。見沐清漪並不動怒,哥舒竣淡淡一笑不再說話。

看着時間差不多,西越帝笑吟吟的打算兩人暗地裡的交鋒,笑道:“三國論文比武可要開始了。不知道兩位準備了什麼賭注?”

這也是三國會盟中的一個極重要的環節。三國各自派出自己的文武高手角逐,而最後的獎品,則是由三國皇帝各出兩件寶物。這個比試,第一爭得自然是各國的面子,不僅是比試結果的面子,同樣各國拿出來的寶物也是個面子問題。二弟也是炫耀自家的人才儲備的之意。

最要緊的是,長久以來的規矩,哪一國最後獲勝,輸掉的兩國必須各退邊疆三十里地作爲輸了的籌碼。

只是一直以來,三國之中文以華國爲尊,武以北漢佔先,但是西越卻碰巧文武兼備,就算文迎不了華國,武抵不過北漢,卻可以在完全相反的兩樣上穩壓對方。以至於這些年來輸贏竟然都控制在一個奇異的平衡之中。即使這十二年輸了下一個十二年多半也能夠迎回來。

沐清漪和哥舒竣各自朝身後的人點點頭,不一會便有人送上了盒子。打開盒子,沐清漪這邊裝着的是一柄古樸的長劍另一個盒子裝着一顆一尺多高的一株血紅色珊瑚樹。樹身形態優美,隱隱翻着淡淡的紅光流光溢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

彭邊,哥舒竣挑了挑眉,揮手令身邊的人打開盒子。一個較小的白玉盒子裡裝着一朵白色中間泛着碧色的蓮花狀的花朵。看上卻玉潔冰清美麗非凡。另一個盒子裡裝着的確實一劍青色的軟甲,雖然看上卻並不起眼,但是哥舒竣敢將東西拿到這裡來,就已經證明必定不是凡品。

看到那玉盒中的花朵,華皇也有些驚訝道:“這可是北漢的鎮國之寶雪池碧蓮?”哥舒竣笑道:“不錯,正是十年一開花,可延年益壽容顏永駐的雪池碧蓮。沐相,前年西越因爲那什麼九霄仙芝鬧得沸沸揚揚。九霄仙芝是什麼樣朕倒是沒見過,但是你看我這雪池碧蓮如何?”

沐清漪微笑點頭道:“果真不愧是北漢鎮國之寶。就算沒有如此驚人的效果,只是看着也是一件絕佳的收藏品。”

哥舒竣驚訝,淡笑道:“看來西越同樣也是寶物多多,看不上朕這碧蓮了。”對女子特別是一個絕色美女來說,容顏永駐可說是比長生不死更加吸引人的追求了。但是沐清漪卻半點也不爲之動容,那就只能證明西越同樣也有類似的寶物,沐清漪根本就不擔心容顏蒼老的問題。要知道,即使北漢女子灑脫如斯,這碧蓮收入宮中之後想方設法向他求取的人也多不勝數。

沐清漪莞爾笑道:“陛下說笑了,寶物雖珍貴,但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罷了。何況,若真是七老八十了卻還頂着一張十八歲妙齡女子的容顏,本相可不好意思出門了。”

“沐相高見。”哥舒竣笑道。

華皇看兩人聊得興起,倒是把自己給撂到了一邊,眼神微閃笑道:“兩位如此大方,朕也不能小氣了。來人,將凝霜紫羅衣和那柄火如意拿來。”華國的侍從也來的很快,片刻間兩樣寶物就送到了衆人面前。打開盒子,衆人才明白何謂活如玉,白玉的如意上鑲嵌着一顆火紅色明珠。那明珠卻彷彿閃動着火焰一般,讓人不敢清觸。即使還隔着幾步路的距離,卻已經讓人感受到了火焰的炙熱。能夠將這樣一顆珠子鑲嵌如如玉之中,更難得的是那玉如意竟然沒有被火焰給燒壞,果真世間有趣的寶物。

如此看來,六件寶物倒像是喜悅這邊要落下放了。沐清漪卻是神色平淡彷彿並不在意。哥舒竣若有所思,沉吟道:“那柄劍…不知朕可否見識一番?”

身後魏無忌隨手拿起寶劍朝着哥舒竣扔了過去。哥舒竣武功雖然不及哥舒翰,卻也不俗。一擡手便穩穩的接在手中,輕輕一抽只聽一聲龍吟,一道青光閃出。哥舒竣低頭去看劍鞘上鑄着兩個古拙的大字“斬”。

哥舒竣心中一驚,嘶聲道:“這是斬仙劍?”

如果是諸如傳世十大名劍之類的諸如承影,湛盧等等的話哥舒竣或許還不會吃驚。畢竟西越富庶天下皆知,而傳聞西越皇室之中就收藏了好幾把傳世名劍。但是斬仙劍卻不一樣,斬仙劍出世至今還不足百年,但是敢取斬仙這樣霸道的名字,就足以證明鑄劍師對自己的劍的自信和狂傲不羈的性格。而這柄斬仙劍也確實是不負所謂,出世不過數年便飲血無數。當年更是險些引起江湖朝堂三國大戰,最後卻不知所蹤。卻沒想到竟落到了西越皇室手中。若是論殺氣和血腥,只怕傳世十把名將加起來也沒有這柄斬仙劍重。

哥舒竣剛剛拔開劍,一股冷冽的寒意和殺氣便撲面而來。哥舒竣臉色一變,面不改色的將劍合了起來,淡笑道:“西越送出這樣的寶物,就不怕再引起一場腥風血雨麼?”

沐清漪淡淡一笑道:“陛下言重了,劍只是兵器而已。能引起腥風血雨的只能是人本身。”

沐清漪身後,魏無忌笑容可掬的道:“沐相說的不錯。何況,西越能夠將斬仙劍帶出來,自然…也會平安的帶回去。”

哥舒竣臉色微變,“魏公子也有意下場一試?”魏無忌淡笑不語,西越帝和哥舒竣卻是各種憋屈。這天下,知道魏無忌會武功的人不多,但是,知道魏無忌武功蓋世的人偏偏又不太少。這兩年下來,至少該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如果魏無忌下場,還有華國和西越什麼事?

魏無忌此舉看在華皇和哥舒竣的眼中,同樣也像是在警告他們不要隨便對沐清漪出手。畢竟…魏無忌的武功不是誰都敢招惹的。即便魏無忌沒有信心百分百的保護沐清漪平安無事,但是萬一魏無忌一時興起,殺入宮中,只怕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擋得住。一時間,哥舒竣和華皇不約而同的開始思念起自己的弟弟和前御前侍衛統領了。

很快,時辰已到看臺下的歌舞已經撤了下去,廣場上的人羣卻更加興奮起來了。特別是當華國充當司儀的官員將三國的獎品一一展出時,更是轟動一時。這些寶物隨便都到哪一件就足夠幾輩子錦衣玉食了更不用說一次就有六件。普通的百姓哪兒見過這些只是在話本里聽說過的奇物?

比賽的規矩很簡單,各國各派出一文一武兩人,守護自己的寶物。無限制接受別國的挑戰。當然如果自己國家的人對自己的寶物感興趣的話,同樣也可以挑戰自家的人。最後勝者得寶物。而國家與國家的輸贏就看最後得到寶物的哪一國的人更多。

這樣的比賽,其實身爲東道主的華國更加佔便宜一些。西越和北漢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人手準備自然遠不如華國充裕。沐清漪也不着急,側首對身後的天樞和雲月封笑道:“天樞,月封,第一輪就辛苦你們了。”

兩人齊聲道:“下官(屬下)定不辜負沐相期望。”

很快,看臺下的廣場上分出六個擂臺,三國派出的六人各受一個等待着別人的挑戰。沐清漪等人坐在看臺上,倒是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不出所料,天樞所受的斬仙劍和一個武將受着的青玉甲挑戰的人最多。這兩人東西一攻一守,都是習武之人的至寶。雪池碧蓮和血玉珊瑚跟前人也不少,畢竟…華國人多。

哥舒竣揮揮手示意身邊的使臣各自去挑選自己感興趣的,沐清漪也含笑吩咐衆人自己去玩兒。一時間,就連霍姝都興沖沖的跑下去了。大庭廣衆之下沐清漪身後還坐着夏修竹和魏無忌,自然也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西越金榜榜眼,果真是才華橫溢。”看臺上,華皇看着底下一派淡然的應對着華國挑戰者的雲月封,神色有些冰冷。

華國素來以詩詞文章爲傲,自詡詩書大國,卻沒想到讓一個年輕的新科榜眼在臺上站了半個時辰居然都沒有人將他趕下去。這豈不是說,華國這麼多的歷屆狀元榜眼探花,連區區一個去年剛剛高中的榜眼都不如?

沐清漪微笑道:“陛下謬讚了。雲大人年少氣盛,還該多多磨礪纔是。”

“沐相,霍姝上臺了。”容瑄微微皺眉,看着一身黑衣的女子瀟灑自若的將一個彪形大漢灑落臺下,奪得了華國凝霜紫羅衣的擂臺,“到底是個姑娘,竟是對漂亮的衣衫感興趣。”

沐清漪搖搖頭,笑道:“她只怕在擂臺上呆不久。”霍姝武功確實不錯,但是華國和北漢也不都是飯桶。最重要的是,霍姝到底是女子,體力本身就比不上男子,一番車輪戰下來不敗也得敗了。

魏無忌笑眯眯道:“沐相這個隨身侍女武功不弱啊,若不是車輪戰…能打得過她的人也不太多。”

沐清漪笑道:“霍姝確實是頗有天賦。”

“華國果真是人才濟濟。”哥舒竣沉聲道,望着沐清漪等人的目光卻有些複雜了。有夏修竹和魏無忌在,至少華國就已經可以保持不敗之地了。如果文比中再勝出一個的話,那這一次西越可就是大贏家了。六十里的土地雖然不多,但是面子上着實是有些不好看。

“北漢同樣也是高手如林。”沐清漪笑道。

北漢確實是高手頗多,另一邊守着青玉甲的北漢男子同樣一直沒有下來。而霍姝和天樞二人同樣也在於北漢人交手。天樞尚且還好說,霍姝經過了一番車輪戰卻有些勉強起來了。

果然,一個北漢將領一拳掃出,霍姝不敢硬接只得連連後退。險險的退到了擂臺邊上。那北漢男子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上前兩步又是一拳擊出。霍姝一咬牙,就想要硬接這一拳。

沐清漪站起身來,厲聲道:“霍姝!回來!”

霍姝有些不甘,卻也知道自己若是硬接了這一拳就算不掉下擂臺也必定會元氣大傷無以爲繼。只得足下一點飛下了擂臺。周圍圍觀的百姓不由齊聲叫好。霍姝輕哼一聲,拱手道:“我輸了!”

那北漢男子也頗爲豪爽,拱手笑道:“姑娘武功高強,我北漢女子也大大的不如!”如果不是霍姝已經連戰數場,最後的勝負也未可知。打贏了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經過車輪戰的女子,那北漢男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驕傲的,對霍姝也頗爲客氣。

霍姝也不在意,一轉身擊出人羣,看天樞的比武去了。

天樞這一邊,卻跟一個熟人交上了手。來人一身藍色衣衫,容顏俊美沉穩,不是趙子玉是誰?

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臺下百姓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兩人吸引了。這樣的比武可比之前的好看多了。看臺上,夏修竹蹙眉道:“天樞不是趙…子玉的對手。”

魏無忌贊同的點點頭道:“天樞修爲武功未必差趙子玉,只是…趙子玉是從戰場上拼殺過來的。何況,趙子玉是剛動手的,天樞已經打了快一個時辰了。”這個比賽對於最先上場的人其實是極其不公平的。最後贏的人未必就比他們更厲害,但是除了魏無忌這樣級別的高手,也很難有人能夠守到最後。

“天樞,小心!”霍姝驚呼一聲,卻見天樞扭身險險的避過了趙子玉的劍鋒,同時一劍揮出。趙子玉側身讓過,手中長劍舞出一片劍花,淡然道:“你狠厲害,若是平時我未必能贏你。但是現在…你還是下去吧。”

天樞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凜直刺趙子玉而來,絲毫不管趙子玉手中的長劍。這是以傷換傷的打發了,在場的人不由得驚呼起來。要知道兩人武功本就差不多太多,就算天樞有些疲憊若是拼着一死弄殘了趙子玉,那華國的損失可就大了。趙子玉是華國第一名將,而天樞…現在看起來除了西越使臣,誰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倒是更像沐清漪身邊的一個隨身侍衛。用一個侍衛的命換一代名將,簡直是太值了。

“沐相!”華皇臉色也有些變了,“說好了點到爲止的。”

沐清漪平靜的道:“擂臺之上,有點損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何況…陛下放心,本相也不會拿自己人的命來換敵人的命。”

魏無忌含笑起身,對夏修竹道:“夏兄,這一場讓給在下?”

夏修竹沉默的點頭,“魏公子請。”

魏公子如一道紫色的虹影從看臺上一躍而下落到了擂臺上,正好一揮袖掃開了將要兩敗俱傷的兩人,然後順手一揮將天樞送下了擂臺,“安西郡王,請賜教。”

趙子玉沉默的看着魏無忌,雖然明知道不敵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一挽劍花,淡淡道:“請。”

霍姝拉着天樞回到看臺上,“小姐。”

沐清漪含笑打量了兩人一番道:“沒受傷吧?”霍姝連忙搖頭道:“沒有。”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天樞,天樞沉聲道:“屬下無能,請沐相降罪。”

沐清漪笑道:“這話怎麼說的?擂臺比武不過是個遊戲罷了,難道還要拿命去拼不成?你若是有個什麼萬一,那纔是得不償失。你如果是不服氣敗在趙子玉手下,以後自然有機會重新比過。今天這一場輸了,卻非你之過。”這是比賽本身就對守擂者不公平。但是當這種不公平面向的是所有的守擂者時,也就算是一種奇異的公平了。

“坐下說話。”沐清漪指了指旁邊的空位笑道。

沐清漪旁邊,容瑄也跟着點頭道:“沐相說的不錯,天樞武功如此不凡,將來未必不是另一個趙子玉,何必在意一時的勝敗?”

容瑄是當針對沐清漪和容瑾刮目相看了。當真沒想到當初在京城裡名聲惡劣的連個門人都沒有容瑾手下居然又這麼多的人才。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雲月封自然不用說,那時科舉考出來的。但是夏修竹,太史衡天樞這些人卻實打實都是容瑾和沐清漪原本的屬下。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就是沐清漪身邊那個一直充當侍女的霍姝,在容瑄看來只怕滿京城的大家閨秀們也沒有幾個比得上她。

“多謝莊王教誨。”天樞沉聲答道。他其實也沒有真的想要跟趙子玉同歸於盡。不過是想要試試看自己的底線在哪裡罷了。另外,如果他和趙子玉都受傷了,他傷了對局勢影響不大,但是趙子玉如果短時間內不能動彈,沐相在京城的行事就要方便許多了。

沐清漪彷彿看破了天樞的想法,淡淡笑道:“我還有不少事情要天樞相助呢,你可別想着法子偷懶。”

天樞心中一暖,“屬下知錯。”

到了此時,比武已經漸漸地到了尾聲了,三個擂臺上,一個是華國的趙子玉,另兩個卻都是北漢的人。趙子玉這一場魏無忌自然是有勝無敗了。夏修竹也跟着站起身來,掠下了看臺。根本不用費力,還沒落地就直接一掌將擂臺上的北漢男子掃落了下去。夏修竹穩穩地落在擂臺上居高臨下眼神淡漠的望着擂臺下的衆人。

看着擂臺下的情形,哥舒竣嘆了口氣,知道比武這一片是沒什麼看頭了。現在還能看得也就只詩文這一邊了,偏偏北漢人並不擅長這個。如果能夠勉強贏得一個的話,或許還不會輸,不然這一次只怕要丟臉了。

雲月封的擂臺上,被華國文人羣起而攻之的雲月封終於還是下了臺,但是很快剛剛上臺的華國人又被隨手跟上的太史衡踢了下去。

雲月封回到看臺上,神色有些黯然,“沐相,下官無能。”

“胡說。”沐清漪笑道:“方纔華皇陛下還在向本相稱讚雲大人才華橫溢呢。不過…月封現在也該知道,這天下才俊無數能人輩出了罷。”

雲月封點頭,“下官明白。”有才華的人都有傲氣,但是雲月封卻也沒有傲氣到認爲自己天下第一的地步。

沐清漪笑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月封只當是切磋,不必太過介懷。”

“是。”雲月封恭聲應是。有些這幾個月的磨礪和這一次的挑戰,雲月封也更加的沉穩起來了。只要經歷了這一次不算失敗的失敗,將來很難再有別的什麼成敗能夠讓他動容。看着雲月封的神色,沐清漪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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