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驕寵 113|110.8.18
阿宴如今肚子已經大了,只能側躺在那裡。她躺在那裡後,容王便伸手將那灩霞餘暉做成的兜衣給扯下來了。他扯的時候,是用了力氣的,於是那兜衣的繫帶“嘶”的一聲,就那麼斷了。
灩霞餘暉斷了後,上等羊脂玉一般的兩團就呈現在容王面前。容王眼眸漸漸深暗,不過呼吸依舊十分平穩,他伸出手,輕輕地開始揉捏。
阿宴身子現在其實很敏感,容王的力道有些大了,她一時禁不住,便情不自禁地用兩隻手握住他的臂膀。
他的臂膀比自己的強硬許多,也許是因爲數月邊塞征戰的緣故,那臂膀顏色深了,呈現麥色。她緊握着那臂膀,其實是盼着他能輕柔一些。
可是容王的力道,哪裡是阿宴能夠阻止的。
容王平靜地揉捏了一番,揉捏的阿宴忍不住低叫出聲。
他眸中微動,輕聲道:“果然是比以前大了好多,你信裡說得原本不錯。”
阿宴聽到這個,一時便想起自己那灩霞餘暉做的肚兜,不由道:“你倒是上來便把這物給弄壞了,這可是好不容易得的。”
容王倒是混不在意:“你若喜歡,再去弄來就是。”
阿宴想說,這物哪裡是那麼容易得來的呢,要不然人家也不至於巴巴地將這麼一匹灩霞餘暉進貢到了天子面前。
可是她的話全都沒來得及說,因爲容王那帶着硬繭的大手已經伸了進去,開始放肆地揉捏了起來。
他那手因爲有硬繭子,滑過那嬌嫩豆腐般的肌膚,可真是輕輕一蹭,就驚起一點戰慄。
他稍微用力,阿宴覺得有些疼,又彷彿不是疼,心尖尖那裡好像被一根羽毛輕輕那麼撩過,竟然開始暗暗盼着他更用些力道。
容王揉捏了一會兒,卻忽暗啞地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想我了嗎?”
阿宴此時正輕蹙着峨眉,暗暗承受着他那揉捏,咬牙讓自己不要發出什麼聲音。此時聽得他這麼說,便點頭,輕輕地道:“嗯,想了……”
只說了這幾個字而已,伴隨而來的便是一聲低低的吟)哦。
容王點頭:“阿宴,我也想你。”
他滿意地看着她兩頰上的紅霞,卻見她雙眸溼潤得如同剛剛下個雨一般,嬌脣也微張,透着一股子往日被疼愛過的媚態。
容王低啞地繼續道:“有時候,我一個人坐在大帳中,便總擔心一回來府裡,你就不在了。”
行軍打仗,披星戴月,每每他擡頭望天,卻見一輪明月孤寂,漫天星子遠不可及。
而這般景象是何等的熟悉,塑風起時,沙塵滿天,他披着黑色鎧甲回首遙望自己身後那茫茫的戰隊。
一霎那,前塵往事盡在心頭。
上一世的蕭永湛,南征北戰,即便後來登上帝位,也不曾停歇。
他活到了三十四歲,最後是在沙場上受了重傷,死在回燕京城的路上。
當自己最敬重的皇兄死去,當那個自己暗暗注意了一輩子的女人死去,他一個人征戰在沒有盡頭的沙場上,冷漠地看着周圍諸國放下戰旗,降服在他腳下。
儘管你征服了這個天下,陪伴你的,依舊只有淒冷的風和月,剛硬的鎧甲和在風中招展的戰旗,還有那遙遠的號角聲。
有時候,他真得會感到恍惚,忽然會很害怕所謂的重生一世都是夢,夢醒了時,他依然孤寂一身,征戰在無涯的血腥中。
他會擔心,即使回到燕京城,容王府裡也沒有那個他夢中的女人。
這個時候,擡起手來,他握緊手中那蹦着一對白兔子的手套。
極好,那雪白的兔子睜着一雙紅色的眼睛望着自己,那不是染血的,不是存放了多年發黃的荷包。
容王定定地望着此時嬌軟泛紅的阿宴,有那麼一刻,擡手用自己帶繭子的手撫過她那嫩滑的臉頰,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動作引起一點戰慄。
他挽起脣,笑了。
“阿宴,我想要。”
這種事兒,做過一次,男人貪戀上了,難免就要做第二次。
阿宴非常認命地開始服侍眼前這個受傷的男人。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半躺在那裡的男人,滿意地看着他在自己手下,被自己弄得不上不下之後,用那灼燙的眼睛望着自己,喘息也不復原來的那般沉穩。
甚至,他昔日清冷高傲的眸中流露出一點祈求。
阿宴見此情景,忽然覺得這樣玩玩也不錯。
這事兒做完了後,兩個人身上都出了一些汗,阿宴先自己洗了,又命侍女端來熱水,拿着巾帕親自幫容王擦拭身體。
當擦到某處敏感之處時,卻見那裡還猶自半立着呢,上面還帶着一點白色溼黏。
阿宴擡眼看了下一旁的侍女,幸好這侍女都是乖順地低着頭的,且榻前放了屏風,她是根本看不到這邊的。
她忙用巾帕小心地把那物去擦拭,只這麼一擦,那東西又起來了,粗硬地裡立在那裡,跟個擎天柱一般。
阿宴紅着臉睨了容王一眼。
容王無辜地躺在那裡,半眯着眸子,享受着阿宴的服侍。
阿宴忙用夏被將他下面蓋上,開始要擦拭上方。因爲他胸口那裡有傷,難免要小心地繞開。
阿宴輕柔地解開衣衫,卻見那繃帶就這麼纏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上面也不知道怎麼沾染着一點血跡。
一時眼圈又有些紅,雖說他看起來好像跟沒事兒似的,還有心想着那風花雪月的事兒,可誰的男人誰心疼,傷成這樣,她看着就難受。
容王雖然是半合着眸子的,卻彷彿感覺到什麼,淡淡地道:“不是什麼大事兒,過幾天就好了。”
其實他沒說的是,以前也不是沒受過這傷,那時候傷得再重,也沒人心疼呢。
服侍的人倒是有,一把一把的。
阿宴越發憐惜地幫他擦拭了好了身子,又輕柔地重新蓋上了。
“你可不許再想其他,乖乖地把那湯羹喝了吧,在外征戰,原本膳食不如家裡。如今既然受了傷,又回到家,那就每日都好好補着。”
一時侍女奉上那湯羹,卻是重新熱過的。
阿宴端過來,輕輕地吹了,一點點地餵給他吃。
這一次容王倒是聽話,就着她的手,就那麼一口一口,猶如一個孩子般,把個湯羹喝得一點不剩。
阿宴看他分明是合着眸子根本沒看的樣子,可是湯來了,人家馬上就知道張開口,她一勺子就把湯喂進去了。
倒是像喂小孩一般。
阿宴忍不住想笑。
這邊還沒笑呢,容王便挑眉:“笑什麼呢?”
阿宴心知若是把自己剛纔的想法說給他聽,他難免不悅,便趕緊收了笑,哄着道:“好啦,現在湯羹都喝完了,我再讓人拿來茶水,你漱漱口,這就躺下歇息吧?”
容王點頭:“嗯。”
阿宴見此,越發覺得他實在是聽話,一時都不忍住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臉頰呢,不過到底是忍住了。
誰知道容王馬上又提議道:“那你陪我一起躺着吧。”
阿宴看看時辰,也是快天黑了,便只好道:“也好。”
當下兩個人重新躺下,身子捱得近,又是難免親親摸摸的,不過好在一個大着肚子,一個受着傷,又是剛剛有過一次的,也就勉強忍下了。
躺在那裡,其實一時也睡不着,就在那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後來還是容王開始問起他走了後,家裡的種種。
阿宴都一一給他說了,有些地方阿宴說得不夠清楚,他還要細問問。
“那一日在宮門前,是車馬一時沒過來,所以你纔等在那裡?”容王面無表情,就這麼淡淡地問道。
阿宴靠着他,點頭:“是,有時候那些車馬等在宮門外,時候一長,便去門房那裡討口茶水喝,這也是有的。”
說着時,阿宴微詫,望着容王水波不動的眸子:“怎麼,你擔心是有人故意害我?”
容王卻並沒回答:“這件事你不必操心,便是有什麼,我自然會派人查個水落石出的。”
一時容王擡手,輕輕撫了下阿宴纖細的背,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也是受委屈了。”
想着阿宴受了高熱,府裡沒個主事兒的,只能是派了人去宮裡求見皇兄的情景,他英挺的眉便微擰了起來。
阿宴卻笑着道:“原本也沒什麼,不過是生了場病罷了。”
一時她又想起那日的永福郡主,那笑便收斂了,握着容王的大手,輕輕捏着,小聲地道:“說起來,那永福郡主也是可憐呢。”
想起那一日的情景,阿宴便有些不安。
她現在受盡容王寵愛,滿燕京城裡哪個不知,都道她好福氣的。怕是衆人都想着,她這樣的人兒,該是什麼心事都沒有,只一味地享福就是了。
可是她想起永福郡主用那瘋狂而痛恨的眸光盯着自己,猶如惡狼一般向自己撲來的情景,她就忍不住難受。
半響後,她終於喃喃地道:“永湛,那永福郡主她死了嗎?”
容王眉毛都沒動一下,淡淡地道:“不知道。”
阿宴想想,不免嘆息:“其實,如果她死了,倒是好的。”
成王敗寇的,她父親那是和皇上作對的人,如今死了,她無依無靠的,落是死了,也省得受罪吧。
容王眉目間便泛起一絲不悅,摟着她道:“你不必去想別人的事兒了,還是想想夫君剛剛回來,該怎麼好好服侍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