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韓寶蓓一張不耐煩的臉,穆瑾瑜卡在喉嚨裡的話說不出來,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太渴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水。”
“水沒有。”韓寶蓓彭地一聲關上了門。
穆瑾瑜:……
韓寶蓓她怎麼變成了這樣啊,穆瑾瑜吞了吞口水,但還是感口乾舌燥的。
早知道就喝酒了,這麼難受。
穆瑾瑜想起第一次來這裡,那一次他喝醉了,韓寶蓓還照顧他,現在理都不理自己了,當真是絕情啊,說翻臉就翻臉。
穆瑾瑜靠在牆上,揉着發疼發脹的腦袋。
過了一會門開了,聽到了開門聲,穆瑾瑜心裡一喜,韓寶蓓終究還是捨不得,她不是那麼狠心的人。
穆瑾瑜轉頭看到的是小丫頭韓寶茱端着水,不是韓寶蓓啊,不過穆瑾瑜的心裡挺高興的,至少韓寶蓓讓人給他水了。
韓寶茱把水遞給穆瑾瑜,說道:“趕緊喝吧,待會姐姐看到了就不好了。”
穆瑾瑜接過水,一口氣把水給喝了,朝韓寶茱問道:“不是你姐姐讓你給我的?”
“快拉到吧。”韓寶茱嗤笑了一聲,“你覺得是我姐姐讓我給你倒水,我姐根本就不想理睬你,你純粹想太多。”
穆瑾瑜:……
“謝謝你的水,能再給我一杯嗎?”穆瑾瑜朝小丫頭說道。
韓寶茱看了一眼穆瑾瑜,顯得很無語,“你等着。”
屋裡的韓寶蓓看到韓寶茱的舉動,裝作沒有看到,眼不見心不煩。
穆瑾瑜又喝了一杯水,本來想跟小丫頭套套近乎,但是對方彭地一聲關上了門,讓他有話說不出來。
穆瑾瑜坐在過道上,頭投在牆上。
屋裡,韓寶茱朝韓寶蓓問道:“我們真的不管他嗎,他不是喝醉了啊?”
“不用管他,他想走的時候會走的。”面對穆瑾瑜不能後退一步,不然他就會踩着你底線,一步步讓你無路可退,要是把他放進了屋裡,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事情,這會是喝水,待會就要洗澡,再然後又要吃飯巴拉巴拉的,能把人折磨死。
韓寶茱聳了聳肩膀
,“萬一,他要是不走呢,再說了,晚上還挺冷的,把他扔在過道真的好嗎?”
“沒事的,他自然會走的,穆瑾瑜沒有那麼傻。”韓寶蓓淡淡地說道,“行了,洗澡睡覺吧。”
韓寶茱撇撇嘴,看了一眼門口,能把小綿羊一樣的姐姐逼得這樣狠心,穆瑾瑜也算是第一個人。
韓寶蓓和韓寶茱躺在一張牀上,而屋外的穆瑾瑜卻抱着胳膊,臉色有些發青,不停地打噴嚏。
穆瑾瑜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擡起手腕看了看錶,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韓寶蓓都不出來看他一下,韓寶蓓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韓寶蓓翻來覆去在牀上睡不着,等到韓寶茱睡着的時候,韓寶蓓從牀上起來,輕手輕腳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穆瑾瑜還坐在過道上。
韓寶蓓有些驚訝,穆瑾瑜不是最潔癖的人嗎?這麼髒的地方也能睡的下來。
聽到動靜的穆瑾瑜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韓寶蓓,連忙站了起來,勾着嘴角笑了起來,剛想說話,卻見韓寶蓓彭地一下又關上了門。
穆瑾瑜臉上喜悅的表情都凝固了,最後又只能無奈地坐下來顧。
韓寶蓓靠在門上,穆瑾瑜到底在幹什麼,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韓寶蓓回到牀上,有些睡不着。
“姐,他還沒有走嗎?”韓寶茱揉了揉眼睛問道。
韓寶蓓淡淡地說道:“既然他喜歡睡在地上,就讓他睡去。”
韓寶茱打了一個呵欠說道:“他不是喜歡睡在地上,而是你在向你表達一個意思。”
“什麼意思?”韓寶蓓說道,“想跟我舊情復燃,沒有什麼意義。”
“還有肚子裡的小外甥,他是認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韓寶茱說道,“算了,我還是睡覺吧,也不知道你們這麼鬧有什麼意義。”
“姐,你爲什麼就不能和穆瑾瑜在一起了呢,現在那個富家小姐已經去了國外,聽說這輩子死都得死在國外,我們家的危機已經解除了,重新和穆瑾瑜在一起,孩子也有了父親,而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單親孩子。”
韓寶茱真的搞不懂。
也不知道大姐在堅持什麼,韓寶蓓是最沒有的主意的人,這次居然能這麼堅決。
韓寶蓓搖搖頭,別看穆瑾瑜現在這個樣子,以爲做出這副樣子就會讓她感動,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得到她的心,她如果和穆瑾瑜重新在一起,穆瑾瑜又會舊態復萌,依舊冷酷無情。
他這麼做就是想讓她心軟,是吃準了她。
“大人的事情,你還是別管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那樣的生活我是不想再過了。”韓寶蓓堅定地說道,跟穆瑾瑜在一起,她就是像是木偶一樣,沒有被穆瑾瑜給予一點的信任,老說她水性楊花。
總是找茬,還要忍受穆瑾瑜的無理取鬧,穆瑾瑜他從來沒有想過包容她一下,總之吹毛求疵找她的麻煩。
第二天一早,韓寶茱打開門的時候,見穆瑾瑜還坐在過道上,靠在牆壁上,朝屋裡喊道:“姐,他還沒有走,好像發燒了。”
韓寶蓓走過來,摸了一下穆瑾瑜的頭,收回了手,朝韓寶茱說道:“把門關上,免得傳染上了。”
韓寶茱:……
“姐,我們真的不管她嗎?”韓寶茱問道。
韓寶蓓淡淡地說道:“我們一個孕婦,一個小孩子,怎麼管。”韓寶蓓坐在沙發上,給吳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讓趕緊過來把人弄走。
當吳秘書過來,看到自己的老闆臉色通紅,坐在過道上,背靠着牆壁,說不出來的淒涼和造孽。
韓寶蓓打開門朝吳秘書說道:“趕緊把他弄走吧,別再這裡礙事。”
“夫人……”
“我已經不是總裁夫人,吳秘書你別這樣叫我。”韓寶蓓淡淡地說道。
吳秘書嘆了一口氣,揹着穆瑾瑜下樓了。
當穆瑾瑜醒過來的時候,眨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隨即動了動手,感覺手上一疼,正掛着點滴。
穆瑾瑜左右看了看,房間裡都沒有人。
穆瑾瑜感覺頭很痛,宿醉加上感冒,讓他渾身無力,頭疼的似乎都要炸開了。
所以,他昨天晚上是在過道上睡了一晚上,那麼是誰把他送到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