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沒錢,”
夏嵐有些無奈的道:
“我老公那公司也就一小公司,一年也就賺個幾十一百萬,只夠餬口,如果我有錢,我就去幫俞力辰,這樣就能成功的阻攔俞力深前進的步伐了......”
顧暖聽了夏嵐的話笑,倒也沒有接話,只是覺得她這想法倒也並不是行不通,畢竟幫助俞力辰,的確是可以拖住俞力深的。
姜暖讓霍薇舞先送的夏嵐回家,而夏嵐在車上一直在說俞力辰,顧玲以及別的同學,沒在她面前提聞人臻一個字。
可夏嵐越是這樣,姜暖的心就越痛,她知道夏嵐在顧忌着她的感受,所以避開聞人臻的話題,甚至連聞人臻的名字都沒提一下。
“姜暖,你回去早點休息。”
夏嵐下車時叮囑着她:
“不要想太多,顧玲那人也不用去擔心,即使她在甑先生跟前說你的壞話,也翻不起什麼大浪的。”
“我知道,”
姜暖點着頭,看着她輕聲的道:
“你不用爲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夏嵐點頭,又叮囑了兩句,然後才關上車門,朝姜暖揮揮手。
而霍薇舞也迅速的啓動了車,夏嵐就站在那,直到姜暖的車在這條街的盡頭拐彎,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的眼淚才嘩的一聲滾落下來。
“夏嵐,怎麼了?”
傅恆下樓來接她,當看見她淚流滿面的站在那裡時,當即就嚇了一大跳,趕緊關心的問。
“我沒事,”
夏嵐搖搖頭,眼淚卻抑制不住的流:
“是姜暖,我看她一個人撐得好辛苦,而你說的那個消息,我根本不敢告訴她......”
姜暖?傅恆稍微愣神一下反應過來,夏嵐嘴裡的姜暖應該就是顧暖。
“那個消息,我也是聽別的人說的,未必就是真的。”
傅恆伸手把她攬進懷裡,低聲的安慰着她:
“你沒有告訴顧暖是對的,畢竟耳聽爲虛,萬一那個消息是假的呢?”
“你不說,是聽從南非那邊回來的人說的麼?”
夏嵐擡起朦朧的淚眼望着傅恆:
“那人的話,可靠嗎?”
“那人是從南非回來的,可他也不是鉻礦的人,也沒去過那邊,他也是聽到鉻礦那邊傳過來的消息,誰知道那消息的真實性有多大?”
“可你昨天不是這樣說的?”
夏嵐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傅恆:
“是不是,晚上又傳來了好消息?”
“嗯嗯,”
傅恆順着她的話應着:
“晚上那傢伙又說,他當時可能聽錯了,畢竟那邊的人又不說普通話,人家都說荷蘭語,就他那英語都夠嗆的水平,荷蘭語能聽懂多少啊?”
“哦哦,倒也是有這種可能。”
夏嵐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停止住眼淚,然後望着傅恆問:
“對了,你公司現在有多少資產了?”
“我公司?”
傅恆有些詫異的看向夏嵐:
“我公司的經濟大權不都是你掌管着的嗎?這兩年經濟不景氣,公司盈利也越來越少,我們總資產估計不到兩千萬吧。”
“哦,也是,”
夏嵐嘆息一聲,有氣無力的依偎着傅恆,渾身痠軟得好似沒力氣了似的。
“怎麼了?夏嵐?”
傅恆覺得夏嵐參加個同學會回來後就非常的不對勁,低着頭關心的問。
“我參加同學會,遇到俞勝的總裁俞力辰了,他居然是我們小學的同學......”
夏嵐有些感慨的說:
“我的這些個同學們,個個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啊,尤其是姜暖和俞力辰。”
傅恆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
“你今晚是不是受到刺激了?覺得自己不如姜暖和俞力辰了?”
“我原本就不如他們,這還用得着你來提醒我?”
夏嵐沒好氣的瞪了傅恆一眼,真是的,有這麼打擊人的嗎?
“可你看他們好,他們看你不也更好。”
傅恆趕緊安慰着她:
“你看顧暖和俞力辰,他們倆誰過得有你輕鬆?誰又有比你更多的時間來陪着家人和孩子?”
“說得也是哦,”
夏嵐點着頭,然後深吸一口氣道:
“現在,俞力深要吞併俞勝,而他吞併俞勝是壯大自己的勢力,以便更好更順利的接管盛宏,如果我們能阻擋俞力深的步伐.......”
“所以,你想幫助俞力辰?”
沒等夏嵐的話說完,傅恆已經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了。
“可我們那點資金,幫助俞力辰,估計打水漂都不夠。”
夏嵐搖搖頭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俞勝再不濟,也價值幾十個億的公司啊。”
“也不能這樣說,”
傅恆勸慰着夏嵐道:
“你沒聽過一根稻草壓死駱駝的故事嗎?如果俞力深和俞力辰已經勢均力敵,這個時候我們的兩千萬,完全可以成爲壓死俞力深的那根稻草......”
“是不是真的?”
夏嵐當即眼睛一亮,好似又看到了希望。
“我還沒了解俞勝目前跟力盛究竟是哪個地步,如果力盛原本就高出俞勝很多,那我們兩千萬真就只能打水漂。”
“那你趕緊回去瞭解,”
夏嵐拉了傅恆的手朝樓上走,語氣急促的說:
“只要幫助俞力辰阻攔了俞力深,就是幫顧暖贏得了時間,對了,除了你自己,你也可以發動你的那些朋友啊,客戶啊,還有你家在國外的親戚啊,不說有個也很有錢的麼.......”
傅恆被夏嵐拉着朝樓上走,聽着她嘴裡念念叨叨的話語,猛然間覺得,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小女人,其實腦海裡也裝着蠻多東西的。
姜暖回到鷺湖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而她的兒子溫巖,再一次等不到她,嘴角帶着委屈的神情進入了夢鄉。
她坐在兒子跟前,重重的嘆息了聲,愧疚的在他額頭上落下晚安吻,然後才又起身朝書房走去。
她是明天下午飛杭城,可她明天上午也不能陪着兒子,因爲她必須要和俞力辰再見一次面,談一些事情,然後又要急急忙忙的飛杭城。
時間安排得如此緊迫,她今晚都不能早睡,在辦公椅上坐了幾分鐘,平靜了下起伏的情緒,然後纔拿起電話,給遠在BJ的於曼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