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啓看着喬楚戈這般一副獻寶似得模樣,便是忍不住的笑彎了眉眼,低笑着反問道:“都準備了什麼東西,既然是叫你高興成這般模樣的?”
喬楚戈挑着眉眼的便是端着盒子放到了容啓的面前,然後才解開了蓋子:“都是尺素親自準備的一些吃食,放着兩三天是壞不了的,平常她都是不做的,也就是這趟因爲是要出宮的關係,方纔做了一些準備着路上有個什麼萬一的可以食用。”
容啓底下了眉眼的看着喬楚戈,而後便是瞭然的點了點頭,伸手自盒子裡面拿了塊看起來想是銬起來的小餅,卻又是加了餡料的模樣,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鬧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
“尺素說着是她家鄉的小吃,叫酥餅。”喬楚戈見着容啓那是一臉的茫然模樣,便是低笑着開口解釋道。
容啓望了喬楚戈一眼,有些不大確定的模樣。
“味道是極好的,不似別的東西似得,這是鹹的。”喬楚戈見着容啓那是不敢吃的架勢,便是自己率先伸手取了一塊酥餅,當着容啓的面吃了下去。
容啓遲疑片刻之後,看着喬楚戈吃的是十分津津有味的模樣,便是跟着咬了一口。
酥餅的皮面是十分的香軟酥脆,有是入口即化,裡面的餡料似乎是肉餡的……容啓往前是從來都不曾吃過這類的東西的,一時之間便是無法準確的肯定這裡麪包着的是什麼東西。
“這裡麪包着的是什麼?”酥餅做的不大,容啓不過是兩三口便是吞了下去,看了喬楚戈一般便是有些好奇的詢問道,這問話的時候,那伸手去拿餅子的動作卻也不曾要停下來的意思。
喬楚戈忍不住的挑了挑眉,然後低笑着說道:“猜猜唄。”
容啓若是能夠知道,又何必來問喬楚戈,這般多此一舉?便是因爲猜不到是什麼東西,方纔是要問的。
喬楚戈見着容啓那是一臉的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模樣,便是笑吟吟的說道:“想來你也是猜不出來的,是牛肉,至於怎麼做的尺素不曾說過,我亦是不曾問過。”
容啓微微有些詫異的看了喬楚戈一眼,而後便是瞭然的點了點頭。
喬楚戈見着容啓這根本就是一副吃的停不下來的模樣,連忙是阻止了容啓要再伸手的意思,冷着一張臉說道:“這東西雖然好吃,卻也不能夠吃多的,多少都是隔夜了的東西,偶爾吃一些填填肚子便是了,吃多了到底不好的。”
容啓原本是想要再來兩個的,卻是見着喬楚戈這般說了,而且還是拿着一臉憂心的神色看着自己,最終容啓也只能夠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放棄了。
喬楚戈許多年不曾見過容啓這般模樣了,便是禁不住好奇的看着容啓,而後低笑了一聲說道:“改日若是尺素得了空閒,叫她做些新鮮的便是了。”
容啓自然的答應的,滿足口腹之慾的事情,焉有不答應的到了?
和順在外頭,聽着裡頭那是一片歡聲笑語的模樣,亦是一臉開心的模樣,這臉上的笑容都順帶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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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都城往天壇去,若是快馬加鞭那是需要一天的日程的,這會兒這是大隊人馬,又是帶上了許多的東西,動作自然是慢了許多的,故而中途是需要在路上驛站歇息一夜再繼續啓程的。
路上因爲喬衍的事情多少是耽擱了一些時候,故而等到大隊人馬趕到驛站時候,早已經是月上西樓的時辰了。
喬楚戈在路上又被顛簸弄得一搖一晃的睡了一個多時辰,這會兒到了地方方纔被容啓給喚醒的。
“怎麼了?”喬楚戈這是睡得迷糊了,自然是鬧不清楚到底這會兒是什麼時候,更加不清楚如今是什麼情景,便是睜着雙眼有些茫然的看着容啓。
容啓見着喬楚戈這是一臉睏倦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無奈說道:“從未見過你這般嗜睡的模樣,記得你年幼時候那是能夠鬧騰上一天一夜都不睡覺的,長長是我與行潛拿着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容啓是不曾知曉喬楚戈身中劇毒的事情的,故而也不過是覺着喬楚戈不過是嗜睡了一些,這話停在喬楚戈的耳朵裡面卻全然是變了味道的。
喬楚戈忍不住的便是心中有些微愣,她太過清楚這般嗜睡到底是因爲怎麼回事,多少是有些黯然。
容啓不曾知曉喬楚戈在想什麼事情,但是喬楚戈這會兒的心情與情緒卻還是能夠感受的出來的,故而容啓便是滿臉奇怪的看着喬楚戈,低聲的詢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方纔還是好好的……”
喬楚戈不曾想到容啓竟然是這般敏感的,自己不過是稍微有些黯然,容啓便是詢問了的。
喬楚戈略微有些詫異過後,便是連忙找了個藉口給搪塞過去:“不過是想起來哥哥的事情,也不曉得這會兒哥哥是什麼狀態了,到底還是心中擔心的。”
容啓看着喬楚戈這般心神不寧的模樣,亦是不曾有什麼懷疑的地方,便是低聲的寬慰勸解道:“行潛斷然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放心就是了。”
喬楚戈看着容啓,便是幽幽的點餓了點頭。
“這會兒是要到了驛站行館的,一會兒便可以見着人了,到時候你且是親自看看便是了。”容啓是聽了方纔太醫說的話便是覺得心安了的,故而並未多想什麼,卻是不知道喬楚戈竟然是一路上擔心這的。
容啓心安自然不可能是沒有緣由的,這是他自己帶出來的太醫,這太醫什麼脾氣多少本事他心中是有思量的,既然這位太醫說了並無大礙了,那便就是沒有大礙了。
容啓想着,喬楚戈約莫是不瞭解,故而才這般牽掛擔憂的。
實際上這驛站行館不過就在眼前,卻因爲是人員衆多的緣故,即便是已經到了眼前了也不能夠是急於一時半刻的便是停下來的,故而又在這馬車上磨蹭了許久方纔是聽見了和順在外頭說道:“陛下,娘娘,行館到了。”
喬楚戈在聽到和順這邊說的時候,便是二話不說的直接跳下了馬車了,半點都不曾搭理身後或者身邊的人,是直接衝着前頭的馬車去的。
只是等到喬楚戈到的時候,那原本躺着喬衍的馬車內早已經是空空如也,那兒還能夠瞧見喬衍的身影?那兒還能夠瞧見人影的?便是連那蓋在身上的褥子都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了。
喬楚戈略微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後回過頭看着容啓,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換亂的神色,看着容啓多少是有些顫抖的。
容啓是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的,便是見着喬楚戈站在馬車外,面色煞白的站在那裡,看着自己的目光裡全然都是不安的神色:“你跑的這麼快是要做什麼?行潛這會兒自然是已經叫人給擡進去了的!”
喬楚戈微微的一愣,這廂方纔想起來這會兒都到了落腳的地方了,如何都沒有道理是讓人繼續在馬車裡面躺着的。
喬楚戈到底是有些鬱悶於自己這不知道轉變的頭腦。
容啓瞧着喬楚戈這般懊惱的模樣,便是低笑了一聲:“想來這會兒也該是安頓好了,過去看看吧。”
喬楚戈是連喬衍被送去了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的,自然是不能夠自己一個人跑去找人的,只好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容啓的身邊左右不敢離開半步的。
容啓看了喬楚戈一眼,而後低笑了一聲,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伸手勾住了喬楚戈的手腕,然後拉拽着人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你跟着走在我後面是要做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不過是個丫鬟奴婢呢,莫要忘了你可是我的結髮妻子。”
喬楚戈叫容啓這麼一句結髮妻子給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夠是撇開了頭全然當做自己不曾聽見容啓說的話的,卻是乖乖的容啓牽着走在他的身邊。
喬衍被人安頓在行館的西廂房內,這會兒的確是已經全數安頓妥當了的模樣,喬楚戈與容啓到的時候喬衍早已經躺在了乾乾淨淨的被褥上,原本身上穿戴着的全數是給換了下來,換上了趕緊的中衣穿着躺在那裡。
喬楚戈剛進去廂房便是直接跑到了喬衍的牀邊站着的,喬衍仍然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面色更加是毫無血色可言。
喬楚戈見着喬衍這般模樣,微微詫異過來,便是神色茫然的瞧了太醫一眼,滿眼的都是難以置信的模樣,低聲嘟囔着問道:“不是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的嘛?爲何臉色還這麼差?怎麼看起來……”
太醫見着喬楚戈的模樣,便是連忙解釋道:“侯爺到底是身受重傷,又是中了毒的,身子骨再好也得消耗了一些,這會兒面色不好是因爲還未曾恢復,娘娘再過一夜再來看,下官是敢拿着自己項上人頭擔保喬侯爺斷然不會有任何的差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