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雅失魂落魄、漫無目的的遊走,勞累、飢餓、失落、寂寞各種不良因素牢牢的控制着她的shen體,淚漬已經乾涸,她一時間宛如迷途,儘管內心激烈的掙扎卻找不到出口,不知不覺已是黃昏。
附近所有的喪屍都被始祖召喚去了森林公園,譚小雅一路平靜,她終於累的再沒有一絲力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的她麻木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路牌,思索了一下,然後恢復了些精神,即便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但她還是要固執的完成,鬼使神差的她竟在盲目的遊走下來到了已經變成始祖的盧寧峰的住宅。
譚小雅仔細的辨認着門牌號,終於壯了壯膽子走入了一個兩層樓高的獨立洋房式的建築中,這棟豪宅便是盧寧峰的家。
打碎玻璃,譚小雅躍進屋內,住宅內仍舊保持着主人離去的摸樣,只是過於整潔的屋內卻讓她感覺到更爲驚悚,畢竟這間房子的主人已經是一個嗜血、兇殘的生物。usp.45手槍緊緊的被握在手中,戰術手電掃視着這裡的每一寸空間,周圍詭異的安靜,譚小雅鞋跟的“咯、咯”聲亦變得刺耳起來。
譚小雅慢慢的拉開衛生間的門,槍身上掛載的戰術手電將眼前照的一片慘白,安全,一樓安全。
輕輕的走上樓梯,譚小雅來到這棟房子的二樓,一隻腳剛剛踏入臥室便是一陣異響傳來,譚小雅快速的將usp.45對準了窗口,一隻烏鴉落在了窗前,嘴中還銜着一塊滴血的皮肉。譚小雅定了定神,繼續排查二樓的每一個房間。
沒有,沒有任何發現,譚小雅不知道這究竟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但至少她可以在這裡暫時的休息,雖然這個兩層樓高的洋房並不安全,但整片高檔小區附近卻也沒有喪屍出沒,能夠住在這裡的人都早已得到消息遷走了……
冰冷的水從噴頭中淋下衝刷着白滑細嫩的肌膚,譚小雅一邊擦拭着身子,一邊微微的顫抖。洗完澡,將衣服穿回身上,卸去那已經被淚水毀壞的妝面,譚小雅沒膽量將整個shen體丟在臥室的大牀上,而是仰躺在位置相對靠後便於逃生的書房沙發上,usp.45手槍掛上保險放在身邊,譚小雅藉着幽暗的燭光環視着,不僅笑了出來。
盧寧峰算得上是“身殘志堅”的典範,並沒有多少關於他工作的書籍,名人著作更是點綴之物,相反的一些情se雜誌卻是數不勝數,譚小雅分明在一本雜誌的封面上看到了自己,她身着一身很具職業範的西裝被按趴在教師的講臺上,被推上腰間的裙子將她一雙被絲襪包裹的美腿全部暴漏在外,絲襪破損不堪,nei褲被一個男人握在手裡,身邊的幾個學生摸樣的男孩亦yin笑着。多麼令人想入非非的一張圖片,但事實上參與拍攝的譚小雅卻是講了無數個笑話纔將這些羞答答的“羣衆演員”逗笑,然後藉由着後期製作的ps高手纔將這些笑容變得“邪惡”,後續的圖片全部爲“借位”拍攝,正應了攝影師那句“拍的人是瘋子,看的人是傻子!”
譚小雅不免去翻看了這些雜誌,很多的女主角都是她昔日的閨蜜,想起拍攝這種圖片時一幕幕令人捧腹的鏡頭着實讓譚小雅感到了一絲快樂,這些雜誌對於她這樣一個“專業人士”瀏覽速度極快,厚厚的一疊很快便也全部審閱完畢,譚小雅打了個哈欠,完全防鬆下來的她準備入睡,但就在這些雜誌的最下面,一個普普通通的記事本隨着最後一本雜誌被丟在一邊而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3月4日,今天美國人有找過我,本以爲是爲了我參選的事情,沒想到開出的條件卻是阻止都瑞製藥的研究,該死的美國人,我還指望着改良的秦皇病毒能幫我重新做回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們休想!”
“3月11日,我不能夠開罪美國人,畢竟這裡是臺灣。我挪用了用於給都瑞製藥的資金,但我與美國人開出的條件便是用這筆資金去購置軍火,然後賣給第三世界國家以賺取暴利,我盡情的表演着我對錢財的渴望以求麻痹他們,看來我做到了,美國人很爽快的答應了!”
“3月12日,我故意放出風聲給艾婉婷,讓她知曉我私自扣壓了低息貸款,果然她企圖繞過我去尋求貸款,這下那隻老狐狸有豔福了,而我對那個老狐狸許的諾便也算是完成了。他會幫我拖延一些時間,我不會讓這個研究流產,那些軍火的利潤將以私人的名義爲都瑞提供貸款,而被扣押的本金則安好的放在美國人所監視的賬面上,爲官之道便是平衡之術。”譚小雅笑了笑,美國大使的日記中提到了在這一天他看到艾婉婷在哭想必就是這樣一回事,艾婉婷固然聰明,但與他們相比着實稚嫩了些。
“3月16日,該死,我太忽視了cIa的智商,他們還是識破了我的意圖,那些軍火一件也沒有賣去非洲,而是被放置在新北碼頭,成了威脅我的本錢,我被他們牢牢控制,最終的結果可以預料,他們絕不會像許諾的那樣在都瑞製藥被他們收購後將那批被挪用的資金還給我,他們會將所有的罪過推在我的頭上,他們會對ZF宣佈,因爲我貪污挪用了鉅額資金所以都瑞製藥的研究被他們收購,我成了cIa的替罪羊。”
“3月28日,都瑞製藥因實驗設施存在隱患被查封應該已經是無力迴天的結局,今天我與艾德雲進行了一次密談,他相信了我,並把秦皇病毒的樣本給了我,而我則在他的杯子裡下了毒藥,他應該會在72小時內死於心臟病發作,別怪我,每個人都需要自保,最終的替罪羊只能是你,因爲秦皇病毒的特殊我完全可以說你是購置大量軍火以求發國難財,不好意思,艾老先生,下輩子你再爲你的祖國爭光吧。”
“3月29日,我將秦皇病毒注射在了自己的體內,一整天精神充沛的感覺,甚至我能感覺到我的命根在一點點的重新生長。我重新修改了賬目,在紙面上將這筆鉅額資金劃給了都瑞製藥,並將那批軍火的主人更名爲艾德雲。這樣都瑞製藥企圖故意外泄秦皇病毒造成人爲災害的罪名便算是落實了,而艾德雲亦會因爲私藏大量軍火構成叛國罪受到審查,可惜明天的審查時艾德雲便只能是一具死無對證屍體,不過最近他的女兒卻與很多的官員走的很近,小丫頭片子還想和我鬥麼?”
“3月3o日,我怎麼了?我的皮膚開始大面積乾裂,我的記憶開始模糊,我的手甚至拿不穩一支筆。呵呵,我想到了,我想起來了!我昨天爲自己注射了秦皇病毒!但,但這不可能!不是說試驗已經初具雛形了嗎?只是存在人爲傳播導致新物種的風險!難道……難道艾德雲最後要保住的不是他的研究成果而是最原始的秦皇病毒樣本?他還夢想着會有別人繼續分析最原始的秦皇病毒以真正的完成實驗?該死!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