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一名手持t93型狙擊槍的士兵在將瞄準鏡鎖定在了一個身高兩米左右手持m249班用機槍的怪物頭上,他儘可能的將十字對準怪物的眼睛,大概這就是簡報上說的異生者,子彈對它的效果很差,這種傢伙混在喪屍的隊伍中在夜色之下極難被發覺,卻因爲會使用“工具”從而威脅極大,可以列爲一類射殺目標,食指在扳機上輕輕的扣下,與此同時瞄準鏡中這名狙擊手看到了他一生最後的影像,異生者另一隻手中的m202四聯裝火箭筒中火光一閃,一枚火箭彈呼嘯着向他飛來……
火箭彈在樓頂偏下一點的位置爆炸,幾扇窗戶上的玻璃頃刻間被震碎,那只是普通的玻璃,幾個大塊的如同尖刀一樣鋒利的碎片與大面積的水泥石磚連同被炸成重傷的狙擊手一同墜落下來,狙擊手在下落的過程中被門前的旗杆從肚子上刺穿,軀體與旗幟一同降下,在頂部固定旗幟的金屬鉤上掛着的是他還在滴血的腸道。第一個出門的特警戰士被這從空而降的“利刃”割斷了半個脖子,失去平衡的腦袋歪向沒有被割斷一邊,頸動脈中的鮮血像是噴泉一樣隨着心臟跳動的頻率有節奏的噴涌着,依舊站立shen體搖晃了幾下倒在地上,雙眼開睜着凝視着建築,似乎是在思考爲何這座耗資頗巨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建築連安裝鋼化玻璃的預算都沒有?
譚小雅雖然不能被稱之爲紅顏禍水,但確實是個不吉利的女子,她剛剛參加戰鬥,戰場上的形式便更加嚴峻起來,平面上望去密集的喪屍羣中不知道有多少個異生者,它們手中的m249班用機槍開始從各個角度瘋狂的掃射起來,密集的彈雨傾瀉在陣地之上,數個猝不及防的士兵被擊中,鮮血連同肉屑留在了他們曾經戰鬥過的位置上,一挺提供了強大火力支援的高平兩用機槍和兩條操控着它的鮮活生命也被異生者用m202四聯裝火箭筒中的火箭彈徹底的報廢。樓頂的其他狙擊手沒有因爲同伴的慘死而放棄自己的責任,這些異生者很快被他們篩選出來,一顆顆從t93狙擊槍中擊發的子彈精確的擊穿了數名異生者的眼球,在它們的腦組織中劇烈的翻滾着,即便它們有着不可思議的修復能力,但如此之大的空腔傷也當真需要一定的時間。
譚小雅效仿着其他特警戰士那種奇怪的半蹲行走的姿勢在彈雨中躥行,短到了極限的“警服裙”將她的“私密”大半的暴漏在外不合時宜的分散着在她身後的特警戰士的注意力。被那個慘死的狙擊手擊倒的第一個異生者似乎已經恢復恢復了元氣,緩慢的站起身用m249機槍繼續潑灑彈雨,一個士兵匍匐着爬到剛剛被m249機槍5.56毫米子彈擊殺的戰友身旁,拾起他沒來得及擊發的火箭筒,正在擊發的同時卻被子彈無情的貫穿了頭盔,火箭彈也沒能正中目標,另一名士兵無懼生死的向兩具屍體的方向移動,他成功的爲火箭筒完成了裝彈卻亦不幸中彈,負責指揮的軍官接替了他的任務將火箭筒擊發,火箭彈呼嘯着在異生者的胸前炸開,這樣的爆炸幾乎將它撕成兩半,沒有人會注意它是否還會再站起來,喪屍已經推進到了六、七十米左右,擺脫了火力壓制的戰士們瘋狂的向它們招呼着子彈!
一隻火箭彈在夜空中拖曳着一道刺目的火光在陣地的前沿爆裂開來,毋庸置疑,若麼是哪個異生者又恢復回來,若麼就是在這浩瀚的屍海之中依舊有異生者潛伏着,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譚小雅被剛剛批准她“入伍”的特警指揮官撲倒在地,特警指揮官健壯的shen體和身上精良的防彈衣爲她遮擋了全部的碎石和彈片,爆炸的餘火散盡,指揮官和其他的特警戰士抖落着身上的塵土,時不時的欣賞一下激烈的戰鬥中難得的“美景”,倉促倒地的譚小雅短短的裙子完全被捲到了腰部以上,半透明的黑色t字褲完全的暴漏在外,由於款式的原因她的“秘密”幾乎被公之於衆,譚小雅不由得感到面頰之上有些燥熱,用力的向下拽了拽裙襬,將被禁止展覽的部位重新掩藏起來,臉紅的原因倒不是因爲害羞,畢竟那條nei褲又不難看!只是一路走來,特警戰士對於她這個“外援”相當的呵護有加,用演練時保護重要目標的隊形將譚小雅圍在中間,整個戰場上的人都在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發揮着戰鬥力,唯有她一彈未發,卻變幻着花樣的上演了各種走guang大戲,一種慚愧和負疚感在她的心理縈繞着!她當真想要放倒兩個喪屍爲自己“累贅”的角色進行辯護,但儘管喪屍瘋狂的衝擊着防線,卻無一例外的被戰士們用密集而精確的火力牢牢的壓制在50米開外,這絕對超過她m1911a1型手槍的最大射程,或許她應該扛個攝像機出來客串戰地記者才更合適些,左翼臨時搭建的防線早已經被攻破,大批的喪屍正從左邊向主陣地移動。右翼由於有兩挺重機槍的強火力壓制倒不至於全軍覆滅,但僅剩的幾名戰士已經被成羣的喪屍迫近到可以進行白刃戰的距離,許多被喪屍撲倒的士兵拉響了身上的手雷,譚小雅轉回頭來不忍心再觀賞這一個個生命落幕前的最後表演。
“沒關係!重在參與嘛!”特警指揮官拍了拍譚小雅的肩膀。
“哥幾個,咱守不住新北,守不住大樓頂多算是孬種,要是護不住咱的美女啦啦隊,那咱就不配做帶把的爺們,給我手榴彈伺候它們!”一名少尉軍銜的士兵高呼着,帶動着所有士兵們的士氣,每個人都用足了力氣,讓手雷在喪屍的隊伍中開出血火交織的花蕾,士兵們與手中的武器一同咆哮着,此時的譚小雅才真正的懂得了一句話:只有貪生的將軍,沒有怕死的士兵!
所有的特警戰士都進入了戰鬥崗位,mp5a3衝鋒槍盡最大能力的補充着t91自動步槍的火力,譚小雅被安置在陣地相對靠後的位置,從地上拾起的t91自動步槍被身旁的士兵無情的“沒收”,她的任務只有兩個,一是爲附近士兵打空的彈匣壓子彈,二是確保不會被槍口的火焰燒到她隨風飄舞的長髮。任憑譚小雅如何的提高着壓子彈的速度,卻始終無法平衡這些很快就被會射空的彈匣,她不被允許將頭擡過掩體的高度,但越發激烈的戰鬥僅憑耳朵便可以充分的感受。
左右兩翼陣地的失陷很快招致了惡果,售槍大樓後面的輕炮連陣地中響起了陣陣的槍聲,從密集到零散直至消失,最後一發炮彈依舊在瞭望手指示的射擊位置炸開,隨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最後一名戰士將陣地的彈藥點燃,沖天的火光超過了新北市任意一個建築的高度,沒有生靈不被這壯麗的焰火所震撼,沒有人不爲這些用死來捍衛職責的戰士所動容!失去了縱深的火力支援,左右兩翼與中路強攻的喪屍步步的壓縮着陣地的面積,子彈的數量也開始捉襟見肘,售槍大樓之戰進行了2小時11分鐘,人類的一方已經是四面楚歌之勢,勝利的天秤上人類再也沒有可以使用的砝碼,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它向喪屍的一方傾斜……